第二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上保持着困惑的表情。
“没有啊,我一觉睡到天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关心一下。”他那虚伪的笑容让我想吐。
回到座位,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我打开电脑,故意创建了一个名为“核心算法最终版”的文档,里面填入了一串看似复杂实则毫无意义的代码。
然后我假装认真工作,实际上在等待陈思成的反应。
中午,我假装去洗手间,实际上绕到他办公室外偷看。
果然,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快速敲击键盘,一副得意的表情。
下午三点,郑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
陈思成满脸自信地坐在主位旁边,时不时看我一眼。
“各位,”郑总开门见山,“下周我们要向投资方展示算法小样。”
“陈思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思成站起来,打开投影。
“非常顺利。我已经完成了核心算法的最终优化,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他开始展示一系列数据和图表,正是我今天早上放进那个假文档里的内容。
我在座位上暗暗握紧拳头。
上钩了!
会议结束后,我立刻发信息给王梅:“有重大发现,下班后见。”
王梅回复:“我也有重大发现,待会见。”
晚上七点,王梅开车载我去了郊外的一家小餐馆,确保没人能偷听我们的谈话。
“查到了一些东西,“她拿出一个文件夹,”陈思成在MIT的研究项目叫‘记忆提取与转移技术’,但三年前因为伦理问题被叫停了。”
“他的导师说这项技术违背了人类基本权利,可能被用于窃取商业机密或国家机密。”
“我就知道!”我翻看着资料,心跳加速,“他现在就是在用这个技术偷我的记忆!”
“还有更糟的,”王梅指着一份报告。
“他上一家公司是咱们的竞争对手——未来科技。”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是商业间谍?”
“很可能。我问了朋友,未来科技最近在做一个跟我们很像的项目。”
“但他们的技术一直落后于我们。如果他能偷走你的记忆……”
“他就能帮他们赶超我们。”我接上她的话。
“而且我现在负责的那个项目,虽然被边缘化了,但里面有几个关键技术是整个系统的基础。”
“我们得告诉郑总。”
我摇头:“没有实质证据,郑总不会信的。他现在对陈思成简直是言听计从。”
“那怎么办?”
我沉思片刻:“我有个计划。”
“既然他能从我这儿偷记忆,我就给他点‘特别’的记忆。”
5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实施我的反击计划。
首先,我在笔记本上写下真正的算法细节,但只记录在纸质笔记上,不输入电脑。这些笔记我随身携带,晚上锁在保险箱里。
其次,我在电脑上故意制造各种“记忆点”。
看似重要实则误导的信息。如果陈思成真的能读取我的记忆,那他一定会看到这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开始刻意思考一些“植入性”内容。
比如“陈思成是商业间谍”、“未来科技派他来窃取机密”这类想法。
希望在记忆交换时让他产生心理压力。
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记忆丢失似乎有规律:通常发生在半夜11点到凌晨3点之间。
而每当这个时间段,我都会做同样的梦。
置身于陈思成的视角,看到他在操作那台奇怪的设备。
周三晚上,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熬夜守候。我买了最浓的黑咖啡,决心熬到凌晨3点,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晚上11点整,一阵强烈的睡意突然袭来。
我强撑着喝下半杯咖啡,但眼皮还是不受控制地下垂。
最后的意识是:这不是自然的睡意。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4点。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完全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
而床头的笔记本上多了一行我不记得写的字:
“别再挣扎了,你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笔迹不是我的。
我浑身冰冷,迅速爬起来检查门窗。
都锁着,没有被闯入的痕迹。我又检查了床垫下的那张纸条,还在原处。
这意味着什么?陈思成能远程控制我?他来过我家?还是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决定提前行动。
第二天,我告诉郑总我有重要发现需要在周五的项目总结会上汇报。
他半信半疑地同意了。
同时,我给王梅发了消息:“周五行动,准备好证据。”
周四晚上,我做了充分准备:在床头放了一个摄像机,设置为动作触发录制。
在笔记本电脑上安装了屏幕录像软件。
最重要的是,我在杯子里准备了一些安眠药。
但没有喝下去,只是做出喝的样子,实际上把药倒进了花盆。
然后我假装睡着,静静等待。
果然,凌晨1点左右,我听到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
像是某种电子设备的轻微嗡鸣。
我强忍着不睁眼,感觉到某种奇怪的存在正在靠近我的意识。
那感觉难以形容,就像有人在翻看我的思想,一页一页地浏览。
我集中精力,开始在脑海中“投射”我准备好的假信息。
核心算法的错误版本,项目缺陷的虚假位置,以及一个致命的系统漏洞。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小时,然后那种被翻看的感觉逐渐消失了。
我睁开眼,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但我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检查摄像机,没有录到任何异常画面。
但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录像显示,凌晨1:15到2:20期间,我的电脑自动打开了几个文件,光标自己移动,仿佛有一个隐形的人在操作。
我冷笑一声。终于有证据了。
周五上午,关键的项目总结会如期举行。
所有高管和核心团队成员都在场,包括陈思成。
他看起来格外自信,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
当他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在说:“你不记得的东西,我都知道。”
如果他知道我给他准备了什么,就不会这么得意了。
6
会议开始,郑总先是总结了项目进展,然后把发言权交给了陈思成。
“感谢郑总的信任,”陈思成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
“我很荣幸能接手这个项目,并在短时间内取得突破。”
“今天,我要向大家展示我们的核心算法最终版本。”
他打开投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成果。
而那正是我昨晚“想”给他的错误版本,一字不差。
我偷偷看了眼王梅,她冲我点点头,开始录像。
陈思成讲到一半时,我举手打断:“陈总监,我有个问题。”
他明显不悦,但还是礼貌地说:“请讲。”
“这个算法处理高并发请求时,会不会出现内存溢出的问题?”
我问的正是算法中我故意设下的陷阱。
“当然不会,”他自信满满。
“我已经通过增加缓冲层解决了这个问题。你看这段代码……”
他详细解释了“解决方案”,正是我植入在假记忆中的内容。
“有意思,”我慢慢站起来,“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我编造的。”
会议室一片寂静。
“你在说什么?”陈思成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走到投影前:“各位,我不得不揭露一个惊人的事实。”
“陈思成一直在用某种技术读取我的记忆。”
“我昨晚故意在脑海中构建了这个错误的算法版本,而他今天原封不动地呈现出来了。”
全场哗然。
陈思成的脸瞬间涨红:“你疯了吗?这完全是我开发的版本!”
“是吗?”我拿出U盘,插入电脑,“我做了个小实验。”
“这是我电脑的屏幕录像,显示凌晨时分有人远程操控了我的电脑。还有这个……”
我播放了另一段视频,是我和王梅偷偷拍到的陈思成在实验室操作那台设备的画面。
“这是什么?”郑总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一种记忆提取设备,”王梅站起来说。
“陈思成在MIT研究过这个技术。他一直在用它读取小雨的记忆,窃取她对项目的了解。”
“荒谬!”陈思成拍桌而起,“这些都是捏造的!她嫉妒我接手了她的项目,所以栽赃陷害!”
“那么请解释,”我冷静地说,“为什么你能说出只有我知道的内容?”
“为什么你能完美复述我从未告诉任何人的想法?”
“为什么你的汇报里会出现我故意植入的错误?”
陈思成面色惨白,额头冒汗:“这……这是巧合……”
“还有这个,”王梅补充道,“我查到陈思成之前在我们的竞争对手。”
“未来科技工作。而且,他最近频繁与未来科技的技术总监联系。”
她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显示陈思成在一家咖啡馆与一个人秘密会面。
“那是李志强,未来科技的技术总监。”郑总认出了那个人,脸色阴沉如铁。
陈思成彻底慌了:“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是商业间谍?”郑总站起来,怒不可遏。
“保安!把他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封锁,叫警察来!”
陈思成见势不妙,突然冲向门口,但早有准备的保安拦住了他。
“你们不明白!”他挣扎着喊道,“这种技术会彻底改变世界!”
“想象一下,人类可以直接传递记忆和知识,不需要学习过程!我只是走在了时代前面!”
“走在时代前面不是侵犯他人权利的借口。”郑总冷冷地说。
半小时后,警察到场,带走了陈思成和那台设备。
会议室里的人都震惊地看着我。
郑总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雨,对不起,我错怪你了。项目立刻还给你负责。”
我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赢了,但代价是我失去的那些记忆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7
接下来的一周,公司里的气氛诡异而紧张。
陈思成被拘留调查,他的设备被警方和技术专家检测。
初步结论是,那确实是一种能够远程影响脑电波、提取记忆片段的装置。
虽然技术还不成熟,但已经能够部分实现记忆读取和转移。
警方还在我家发现了一个微型发射器,藏在床头灯里。
那就是他能远程操控我电脑的原因。
公司紧急进行了安全排查,发现陈思成在办公室和实验室里也安装了类似装置。
这混蛋把整个公司都变成了他的实验场。
我的项目恢复了,团队成员对我另眼相看。
有人敬佩我的勇气,有人对我遭遇表示同情,还有人暗自庆幸受害者不是自己。
但我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
每晚睡前,我都会恐惧地想:我到底丢失了多少记忆?
那些被陈思成偷走的片段,还能回来吗?
周二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材料,王梅急匆匆地跑进来。
“小雨,出大事了!陈思成逃了!”
我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什么?怎么可能?”
“今早押送他去做进一步调查时,途中遇袭。有人帮他策划了这一切。”
我瞬间想到了未来科技。他们肯定不会放弃这个能带来技术革命的间谍。
“现在怎么办?”我紧张地问。
“警方已经在全城搜捕,公司也加强了安保。”王梅握住我的手。
“你得小心,他可能会报复你。”
那天晚上,我不敢回家,住在了公司安排的酒店。
但恐惧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我不断回想与陈思成的每一次接触,试图找出我还遗漏了什么。
他逃跑意味着他还有后招。
凌晨时分,我再次做了那个梦。
以陈思成的视角看世界。
这次,我看到他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操作着一台比原来更复杂的设备。
“林小雨,”梦中的他自言自语,“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们才刚刚开始。”
8
我惊醒过来,全身冷汗。
这不是普通的梦。记忆连接还在继续。
我立刻打电话给王梅:“梅姐,我觉得陈思成还能影响我的大脑。”
“什么意思?”
“我还在做那种梦。而且很清晰,就像……就像他在向我传递信息。”
“你确定不是创伤后应激反应?”
“不,这绝对是真的。”我肯定地说,“我觉得那台被缴获的设备只是一部分,他还有别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你得告诉警方。”
我苦笑:“告诉他们什么?我做了个梦?他们会把我当精神病。”
挂了电话,我陷入深思。如果连接还在,那么……我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次日,我向郑总请了假,谎称需要休息调整。
实际上,我开始了我的反击计划。
首先,我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脑部扫描,想看看陈思成的设备是否在我体内留下了什么。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这意味着他的技术真的很先进,不留痕迹。
接着,我约见了一位脑科学专家,是王梅的大学同学。
在确保保密的前提下,我向他咨询了关于脑电波和记忆存储的知识。
“理论上,”专家说,“如果两个大脑之间建立了某种连接,那么这种连接应该是双向的。”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读取我的记忆,我也可能读取他的?”
“可能性存在,但需要特定条件触发。”
“最可能的时机是在你们都处于睡眠状态,尤其是深度睡眠阶段。”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回到酒店,我开始准备:睡前冥想,专注于“连接”的想法。
床头放了录音笔,记录我可能的梦话。
最重要的是,我在脑海中反复想象自己进入陈思成的记忆。
深夜,我又做了那个梦。
这次,我看到陈思成在电脑前编辑一个文件。
文件名是《记忆提取算法2。0》。我试着集中注意力,“读取”更多信息。
突然,梦中的视角发生了变化。
我不再只是观察者,而是能够感知他的思想。
“三天后,设备准备完毕……去公司……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猛地醒来,立刻抓起笔记本记下这些片段。
陈思成计划三天后回公司!这次我要先发制人。
9
接下来的两天,我秘密与王梅和公司安保负责人制定了一个陷阱。
我们决定在公司设下埋伏,但不通知警方。
因为我们不确定陈思成是否有警方内部的眼线。
毕竟,他能如此顺利地逃脱,一定有人帮忙。
王梅认为我疯了:“你把自己当诱饵?太危险了!”
“没有选择,”我坚定地说,“只有我能感知到他。而且他一定会来找我。”
“他不会放弃已经‘投资’的目标。”
第三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假装加班。
安保团队藏在各个角落,王梅在监控室密切关注每个摄像头。
我们的计划是:一旦陈思成出现,立即控制住他,然后再通知警方。
午夜时分,办公区一片寂静。
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一阵异常的睡意袭来。
“不,不是现在……”我挣扎着,意识到这是陈思成的手段。
他在远程影响我的大脑。
就在我即将坠入黑暗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陈思成站在那里,西装已经换成了黑色运动装,头发凌乱,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晚上好,小雨。”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想我了吗?”
我强撑着坐直身体:“我知道你会来。”
“当然,我们之间的‘连接’还在继续。”他慢慢走近,“你知道,你毁了我多年的研究成果。”
“你偷了我的记忆,还想窃取公司机密,我只是在自卫。”
他冷笑一声:“偷?这个词太难听了。我更愿意称之为‘共享’。”
“记忆本来就应该是可以传递的资源,而不是锁在每个人脑子里的孤岛。”
“那为什么只偷不给?你从没打算分享你的记忆给我,对吧?”
10
他眯起眼睛:“你错了,我们早就在分享了。”
“你觉得为什么你能梦到我的视角?”
“这是双向的,小雨。只是你还不会控制它。”
我暗暗按下桌下的警报按钮,继续拖延时间:“所以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要完成我的研究。”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设备。
“这是2。0版本,更强大,更精确。它能完整复制一个人的记忆。我需要你再配合我一次。”
“然后呢?把我的记忆卖给未来科技?”
“未来科技?”他嗤笑道,“他们只是我的跳板。这项技术比任何公司都重要。”
“想象一下,人类可以直接传递知识和经验,不需要浪费时间学习……”
“这将彻底改变文明的进程!”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像个疯狂的传教士。
“那么多人中,为什么选我?”我继续拖延时间,暗自担心安保团队为何还不出现。
“因为你的脑电波模式特别适合初期实验。”
“我扫描了公司所有人,只有你的匹配度最高。”他走近一步。
“别担心,这次不会有痛苦。”
“你只会睡一觉,醒来时一切如常……只是我会拥有你所有的记忆。”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他手中的设备已经开始工作了。
“停下……”我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回椅子上。
“别反抗,这只会让过程更痛苦。”他调整着设备,“很快就结束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远去。
但在坠入黑暗前,我集中全部意志力,想起专家的话:“连接是双向的。”
我不再抵抗那股拉扯我记忆的力量,而是反向“拉”向陈思成的记忆。
如果他能读取我的记忆,我也能读取他的。
一瞬间,大量画面涌入我的脑海。
陈思成的童年、他的研究、他的野心、他的秘密……还有最重要的。
设备的关闭代码。
“密码……4821……”我努力说出声。
陈思成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连接是双向的。”我挣扎着按下他设备上的按钮,输入密码。
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然后突然关闭。压制我的力量消失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安保团队冲了进来,王梅跟在后面。
“你们终于来了!”我松了口气。
“对不起,”王梅焦急地说,“他黑进了监控系统,我们看不到办公室里的情况!”
陈思成试图逃跑,但很快被制服。
他怒视着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的研究不会就此停止!”
“也许不会,”我平静地说,“但至少不会以牺牲他人为代价。”
警方很快赶到,再次将陈思成带走,这次加强了看管。
他的设备被没收,送往国家实验室进行研究。
11
三个月后,生活逐渐恢复正常。
陈思成因商业间谍罪和非法人体实验被判处十年监禁。
他的技术被政府列为管制研究项目,只有在严格监督下才能继续研究。
我的项目取得了巨大成功,郑总提拔我为技术副总监。
失去的记忆大部分都回来了,只有零星几个片段永远消失在了陈思成的设备里。
但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自从那晚与陈思成的最后对峙后,我发现自己保留了一些他的记忆和技能。
我突然懂得了从未学过的编程语言,了解了一些我原本不知道的科学原理,甚至能回忆起他的一些个人经历。
最初这让我恐惧,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一种奇妙的礼物。
我开始利用这些新知识改进我们的产品,开发出更先进的算法。
有一天,王梅好奇地问我:“你最近的想法太超前了,这些灵感是从哪来的?”
我笑而不答。有些秘密,最好永远保持秘密。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没有发件人,只有一句话。
“记忆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我立刻删除了它,但心中清楚这不是结束。
陈思成虽然在监狱,但我们之间的联系可能永远不会完全断开。
偶尔,我还会梦到他。
在梦中,他还在继续他的研究,即使是在监狱的有限条件下。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我开始理解他的愿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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