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6
正当我准备深入调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苏晴雨打来的。
“林道长，考虑得怎么样了？”苏晴雨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
“考虑什么？”
“当然是赔偿的事情。现在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你的名声已经臭了。”
“如果你现在答应给我五百万，我可以考虑在网上澄清，说是误会。”
“五百万？”我冷笑一声。
“苏小姐，你的胃口还真不小。”
“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毕竟是你的法术让我怀孕的，五百万已经很便宜了。”
“苏小姐，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我的声音变得冷淡。
“你的孩子不是因为我的算命才有的，而是因为你做了人工授精。”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苏晴雨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个月前，你去过某生殖医院，做了人工授精手术。”
“这才是你怀孕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算命法术。”
“你胡说八道！”苏晴雨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因为我调查过了。苏小姐，你的演技确实不错，但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
苏晴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医院记录、酒店记录，还有你和某些人的往来记录，我都有。”
“你——”苏晴雨的声音变得惊慌。
“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的？”
“这你就别管了。苏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收手吧。”
“继续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晴雨强撑着说。
“总之，你必须为我的怀孕负责！”
“那我们法庭上见吧。”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既然这些人要玩阴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挂断苏晴雨的电话后，我决定继续深挖。
既然事情涉及到人工授精，那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我让阿飞继续调查那家生殖医院。
“道长，这家医院有问题。”阿飞很快就有了发现。
“他们的人工授精业务量超出了正常范围，而且很多记录都被人为删除了。”
“什么意思？”
“正常的生殖医院，人工授精主要是为了治疗不孕不育。”
“但这家医院的客户大部分都是健康的单身女性，这本身就很奇怪。”
我心里咯噔一下。
单身女性？
“还有，我发现这家医院和马总的公司有资金往来。”
“在过去的一年里，马总向这家医院转账过多次，总金额超过两百万。”
“两百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性质的转账？”
“表面上是‘咨询费’和‘服务费’，但具体服务内容没有明确记录。”
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一个网红公司老板，为什么要给生殖医院转这么多钱？
“飞哥，查查马总公司旗下的其他主播，看看有没有类似苏晴雨的情况。”
阿飞的调查能力确实强，很快就有了结果。
“道长，你猜对了。”
“马总公司旗下至少有五个女主播都去过这家生殖医院。”
“而且时间都很集中，就在最近一年内。”
“五个？”我感觉头皮发麻。
“对，而且这些女主播有一个共同特点：她们的人气都在下滑期，急需话题炒作。”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7
“飞哥，你说会不会是这样：马总为了炒作旗下主播。”
“故意让她们怀孕，然后找各种理由制造话题？”
“很有可能。”阿飞说。
“而且我还发现，这些女主播怀孕后，人气都有明显提升。”
我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马总可能在经营一个非法的代孕产业链，利用旗下主播怀孕来炒作，然后从中牟利。
“继续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证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是林道长吗？”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是的，您是？”
“我是马振华，苏晴雨的老板。我想跟您见个面，谈谈这件事。”
我心里一动。正想着怎么接触马总，他竟然主动联系我了。
“好啊，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在市中心的咖啡厅，我发地址给您。”
“行，我准时到。”
挂断电话后，我对阿飞说：“今晚我要去见马总，你帮我准备录音设备。”
“道长，你要小心。这种人不好对付。”
“放心，我有分寸。”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咖啡厅。
马总已经在等我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助理。
“林道长，久仰大名。”马总站起来跟我握手，笑容满面。
“马总客气了。”我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为了苏晴雨的事情。”马总端起咖啡。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对大家都不好。”
“确实不好，尤其是对我。”
“林道长，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误会。”马总的语气很诚恳。
“苏晴雨这个女孩比较单纯，可能想法有些幼稚。”
“幼稚？”我冷笑一声，“马总觉得诬陷他人是幼稚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总连忙摆手。
“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可以找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什么方案？”
“这样，我出面说服苏晴雨，让她在网上公开道歉，承认是自己搞错了。”
“作为补偿，我个人给您五十万，算是精神损失费。您看怎么样？”
我看着马总，心里冷笑。五十万就想收买我？
“马总的提议很有诚意，但我有个疑问。”我盯着马总的眼睛。
“苏晴雨是您的员工，她做这种事，您事先不知道吗？”
马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确实不知道。”
“这女孩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大？”我追问道，“什么压力？”
“主播这个行业竞争激烈，人气下滑就意味着收入减少。”
“她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炒作一下。”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那马总觉得，她怀孕这件事是真的吗？”
马总愣了一下：“应该是真的吧，她都有医院证明了。”
“但她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也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马总觉得这可能吗？”
“这个……”马总有些支吾。
“女孩子的事情，我们男人不太好评判。”
“是吗？”我突然笑了。
“那马总觉得，人工授精算不算跟男人发生关系呢？”
马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8
“林道长，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资料。
“这是苏晴雨在某生殖医院的就诊记录，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她做人工授精的时间和过程。”
“马总要不要看看？”
马总的手开始发抖：“这些资料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您就不用管了。”我把资料推到马总面前。
“马总，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苏晴雨的孩子不是因为我算命才有的，而是因为人工授精。”
“而您，就是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
马总沉默了很久，然后苦笑道：“林道长，您的调查能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承认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马总的态度突然转变。
“没错，是我安排苏晴雨做人工授精的。但这不是什么犯罪，只是商业策划而已。”
“商业策划？”我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很刺耳。
“对，就是商业策划。”马总恢复了商人的本色。
“网红行业竞争激烈，需要持续的话题性。”
“怀孕、恋爱、分手，这些都是很好的炒作素材。”
“所以您就让自己的员工去做人工授精？”
“这是她们自愿的。”马总强调道，“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她们重新获得关注度。”
我听着马总的话，感觉毛骨悚然。
把人工授精当成商业策划，把怀孕当成炒作素材，这种人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那为什么要扯上我？”
“这个……”马总有些尴尬。
“原计划是让苏晴雨说孩子是前男友的，但她前男友不配合。”
“正好她之前找您算过命，您又有一定知名度，所以就……”
“所以就把我当成替罪羊？”
“林道长，话不能这么说。”马总试图挽回。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现在既然真相大白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
“这样，我出一百万，您配合我们做个澄清。就说这件事是误会，大家各退一步。”
我看着马总，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的厚颜无耻是没有底线的。
他们设计陷害我，现在事情败露了，竟然还想花钱买我的配合。
“马总，您觉得我会答应吗？”
“林道长，您考虑一下。一百万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也会公开为您澄清。”
“这对您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我站了起来：“马总，我觉得您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不是我需要澄清，而是您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马总的声音：“林道长，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家后，我把录音文件发给了阿飞。
“道长，这录音可是重要证据。”阿飞说。
“现在我们可以反击了。”
“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9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实施反击计划。
首先，我联系了几个媒体朋友，把调查到的证据提供给他们。
然后，我准备在直播中公开回应这件事。
上午十点，我准时开播。
“各位，今天我要跟大家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对着镜头说道。
弹幕瞬间刷屏：
“道长终于要正面回应了！”
“真相如何？我们等着看！”
“道长加油，我们支持你！”
“渣男道长，早点认错吧！”
我清了清嗓子：“首先，我要澄清一个基本事实。”
“怀孕是生理现象，需要精子和卵子结合才能发生。”
“我作为一个算命师，我不是送子观音，不可能通过算命让任何人怀孕。”
“这是基本的生物学常识，希望大家不要被误导。”
“那苏晴雨为什么会怀孕？”有弹幕问道。
“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我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经过调查，我发现苏晴雨确实怀孕了，但不是因为我的算命。”
“而是因为她在三个月前做了人工授精手术。”
弹幕瞬间炸了：
“什么？人工授精？”
“这是真的吗？”
“有证据吗？”
“我去，反转了！”
我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整件事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苏晴雨的老板马振华为了炒作旗下主播，故意安排她们做人工授精。”
“然后制造话题。我只是被选中的替罪羊。”
这时，弹幕的风向开始转变：
“天哪，还有这种操作？”
“这些人太无耻了！”
“道长，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证据。”我把医院记录展示给观众。
“这是苏晴雨在生殖医院的就诊记录，清楚地显示了她做人工授精的时间和过程。”
弹幕继续刷屏：
“证据确凿！”
“这女的太恶心了！”
“马总是什么人？”
“原来是有预谋的陷害！”
我接着说：“不仅如此，马总公司旗下至少还有五个女主播都有过类似经历。”
“他们把人工授精当成商业策划，把怀孕当成炒作素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诽谤，而是有组织的商业犯罪。”
就在我直播的时候，助理小王冲了进来。
“道长，苏晴雨在她的直播间里回应了！”
我打开苏晴雨的直播间，发现她正在痛哭流涕。
“各位，我要向林道长道歉！”苏晴雨哭得梨花带雨。
“这件事确实是我搞错了。我的孩子不是因为林道长的算命才有的。”
弹幕里一片惊讶：
“什么情况？”
“苏晴雨承认了？”
“这是什么反转？”
苏晴雨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也是受害者。”
“我的老板马振华欺骗了我，让我做了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要向林道长和所有网友道歉。”
我看着苏晴雨的直播，心里很复杂。
这女人到底是真的悔悟了，还是在演戏？
10
苏晴雨的直播间里，有人开始质疑：
“现在才道歉？太晚了吧？”
“之前不是很坚持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感觉还是在演戏。”
但也有同情的声音：
“看起来她确实是受害者。”
“马总这个人太可恶了。”
“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苏晴雨似乎看到了弹幕的质疑，继续解释道：
“我知道大家不相信我，但我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马总威胁我，如果不按照他的计划做，就要解除我的合约，还要我赔偿违约金。”
“我没有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做。”
这时，苏晴雨的直播间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ID：马振华。
马总直接在弹幕里打字：“苏晴雨，你在胡说什么？”
苏晴雨看到马总的弹幕，情绪更加激动：“马总，你还要骗到什么时候？”
“现在证据都在，你还不承认吗？”
马总继续打字：“什么证据？你别在这里造谣！”
苏晴雨突然从桌上拿出一个录音笔：
“这里有马总亲口承认的录音，他承认了整个计划都是他策划的！”
弹幕瞬间炸了：
“有录音？”
“快放出来听听！”
“这下马总完蛋了！”
苏晴雨打开录音笔，里面传出了马总的声音：
“这次的策划很成功，苏晴雨的热度确实提升了不少。”
“下次我们可以考虑让其他主播也这样做。”
录音里还有苏晴雨的声音：“但是这样做不会有法律风险吗？”
马总的声音：“放心，这种事情很难查证。”
“而且就算查出来了，最多就是民事纠纷，不会有刑事责任。”
听到这段录音，我都震惊了。
马总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苏晴雨的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彻底倒向了她：
“原来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马总这个人太可恶了！”
“苏晴雨也是受害者。”
“赶紧报警吧！”
看到这里，我关掉了苏晴雨的直播间，回到自己的直播间。
“各位，刚才大家也看到了，苏晴雨承认了这件事是被人策划的。”我对着镜头说道。
“希望大家明白：在网络时代，我们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轻易被人误导。”
弹幕里一片支持：
“道长说得对！”
“我们要为道长道歉！”
“马总这种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支持道长维权！”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警察打来的。
“您好，是林先生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关于苏晴雨诽谤一案，我们已经立案调查。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当然可以，我随时配合。”
挂断电话后，我对直播间的观众说：
“各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我相信正义会得到伸张。”
弹幕里一片欢呼：
“太好了！”
“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道长加油！”
“我们永远支持你！”
关掉直播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经过这几天的斗争，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虽然过程很艰难，但结果还是好的。
11
三天后，警方公布了调查结果。
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主播严肃地播报：
“经过警方深入调查，网红公司老板马振华涉嫌经营非法代孕产业链，已被依法刑事拘留。”
“据调查，马振华在过去一年中。”
“利用旗下女主播进行非法代孕交易，涉案金额高达五百万元。”
新闻画面切换到警方的新闻发布会。
“马振华为了炒作旗下主播，故意安排她们进行人工授精，然后制造各种话题进行炒作。”
警方发言人说道：“这种行为不仅违法，更是对女性尊严的践踏。”
新闻继续播报：
“据警方调查，马振华不仅策划了针对算命师林玄机的诽谤事件，还涉嫌多起类似案件。”
“目前已有多名受害者出面指证。”
画面切换到法院门口，我看到了马总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这个之前还在咖啡厅里威胁我的男人，现在看起来狼狈不堪。
下午，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林先生，法院已经受理了您的名誉权诉讼案。根据目前的证据，您胜诉的几率很大。”
“那赔偿金额呢？”
“根据您的损失情况，预计可以获得五十万到一百万的赔偿。”
挂断电话后，我感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件事终于要结束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报道了马总被判刑的消息。
法院认定马总犯有诈骗罪、非法经营罪等多项罪名，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并处罚金一百万元。
同时，法院还判决马总向我赔偿名誉损失费八十万元。
网上的舆论也彻底反转了。
“道长清白了！”
“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那个马总真的太可恶了！”
“支持道长！”
“希望苏晴雨能够重新开始。”
我重新开始直播，粉丝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到了五百万。
我在直播中说：“在网络时代，我们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轻易被人误导。”
“算命是传统文化，但有些基本常识我们还是要有的。”
弹幕里一片赞同：
“道长说得对！”
“我们要理性看待网络信息！”
“支持传统文化，但也要相信科学！”
“道长这次处理得很好！”
我继续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相信科学的。”
“道长既幽默又理性！”
“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半年后，我依然在做算命直播，但方式有了一些改变。
“各位老铁，欢迎来到‘理性算命’直播间。”我对着镜头说道。
“今天我们来聊聊事业运势。但首先我要提醒大家，算命归算命，生活常识要有。”
弹幕里一片熟悉的调侃：
“道长的口头禅来了！”
“生活常识要有！”
“道长现在越来越理性了！”
我笑着说：“没错，传统文化要传承，但基本常识不能丢。”
弹幕里一片笑声：
“哈哈哈，道长的回答太经典了！”
“道长越来越幽默了！”
这时，有个粉丝发弹幕问：
“道长，我想问问爱情运势，但我是男的，你会不会让我怀孕？”
看到这个弹幕，我哭笑不得：
“兄弟，如果我的算命能让男人怀孕，那我就不是道长了，我是生物学颠覆者。”
“这种问题请咨询妇产科医生，虽然医生也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弹幕瞬间刷屏：
“笑死我了！”
“生物学颠覆者！”
“道长太毒舌了！”
“这个粉丝是来搞笑的吧！”
直播结束后，我收到了苏晴雨的视频通话。
屏幕上出现了她的脸，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旁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婴儿。
“林道长，这是我的儿子，小名叫阳阳。”苏晴雨抱着孩子说道。
“他很健康，我现在也生活得很好。”
“恭喜你，当妈妈的感觉怎么样？”
“很累，但很充实。”苏晴雨笑道。
“那就好。”我看着屏幕上的母子，心里很欣慰。
“谢谢您，林道长。”
“对了，我偶尔还会看您的直播，您现在的风格我很喜欢。”
“既保持了传统文化，又很理性。”
“谢谢你的支持。”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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