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十九章 凶狠女暗卫×温柔太子2

那些曾经纵横交错的疤痕渐渐淡去，肌肤变得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身体也在特殊训练下越发柔韧紧致。

四皇子偶尔会来查验成果，他会让她起舞，或是近前细看她的面容变化。

渐渐地，十一不再是那个只会杀人的暗卫。

她学会了如何用眼波流转间传递情意，如何用似有若无的触碰撩动心弦，如何在谈笑间套取想要的信息。

四皇子开始带她出席一些非正式的场合。有时是与心腹密友的私宴，有时是京郊的骑马游春。

他总是向人介绍：“这是云棠，姑苏来的远亲。”

十一既惶恐又窃喜。

惶恐的是怕自己演不好这个角色，窃喜的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某日春雨初霁，四皇子带她游湖，画舫中，他亲手为她斟了一杯酒：“尝尝，江南新贡的桃花酿。”

十一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不经意相触，她慌忙收回手，杯中酒液晃出几滴。

四皇子轻笑：“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语气中却并无责怪之意。

那一刻，看着他被春水柔化的眉眼，十一感觉心中有某种情感破土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她为他痴，为他狂，甚至主动寻了鬼医，要求增加毒药的剂量。

只因他一句“需要”，她便甘之如饴。

之后她听从安排进了东宫，成为插在太子身边最深的一颗钉子。

她传出的情报一次次帮助四皇子在朝堂上占据上风，最终助他登上帝位。

新帝登基后，论功行赏。

她等来一顶小轿，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抬入宫中，封了一个小小的贵人。

那晚，他踏入她的寝宫，却只是站在门前，并不靠近。

“十一，朕还需要你再做一件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这后宫之中，有许多人不该存在。”

于是，她又一次成了他手中的刀，只是这次，要沾染的是后宫女子的鲜血。

她替他除去了怀有龙嗣的贵妃，毒疯了总是前朝不听话朝臣的女儿淑妃…

直到东窗事发，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她站在殿中，看着御座上面无表情的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始终只是一枚棋子。

“臣妾只是嫉妒她们能得到陛下的宠爱...”她跪在地上，声音凄婉，将一个善妒女子的角色演到了最后。

他没有为她辩解一句，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带下去。”

当白绫绕上脖颈时，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岁那年，看见那个如天神降临般，骑在马上的少年。

若是早知道结局如此，她还会不会挣扎着爬到他面前，说那句“我会变得有用的”吗？

意识模糊间，她仿佛看见他明黄色的衣角从门前掠过，没有停留。

至死，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

四皇子并未立刻让她起身。

他踱步至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伏地的身影。

他知道她对自己近乎盲目的忠诚，以及那份深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倾慕。

“可知为何唤你前来？”

“属下不知，请殿下明示。”

“太子如今风头正盛，父皇对他愈发看重。”四皇子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寒意，“长此以往，于我等大业不利，东宫如今被经营得铁桶一般，我们的人难以接近核心。”

他顿了顿，执起了云棠的手缓缓将她扶起：“十一，你是我手中最锋利也最不起眼的一把刀。你身手好，心思细，更重要的是…你对本王的忠心，无人能及。”

楚晏辰走近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此事凶险，本王深知。但唯有你，十一，唯有你去做，本王才能放心。”

他摩挲着她的手背：“待他日，若大事可成，本王荣登大宝，必不会亏待于你。这深宫寂寥，总该有一个真正知心、于社稷有功之人长伴左右…十一，你可明白？”

云棠垂下眼睫：“属下…万死不辞，定不负王爷所托。”

“很好。”他松开了手，退开两步，周身那片刻的温柔的瞬间消散无踪，恢复了上位者的淡漠与疏离。

“具体事宜，会有人安排给你。你会有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足以让你合理接近太子的理由。”他转身，不再看她，“记住，十一，切勿让本王失望。”

“是。”云棠恭敬应道，垂着头，一步步倒退着，直至书房门口，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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