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谍中谍互有渗透,不甘放权警惕筹谋
第608章谍中谍互有渗透,不甘放权警惕筹谋
当吕布也如他一样,只杀完了逃兵,却一无所获回来后,两将对视一眼,俱是无奈一笑。
两界战场,浩荡流动,滚动声响震耳欲聋的成天河前。
两名来自同时代的无双战将各自坐在战骑上,目光直视成天河对岸,眸里隐有点点辉芒闪动。
“听说对岸有个叫什么灵怡红院的,这群不要命的混蛋收了钱,拿了奖励,竟然只是为了到那里快活一趟,也算是让某长见识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短暂沉默过后,吕布竟也说出了赵云探出的事情。赵云眉宇微动,惊“咦”了一声:“你那边找到的敌人也是如此?”
吕布看到赵云的神态,顿时会意,啧啧称奇道:“嘿,看来这所谓的灵怡红院果然有着独到之处,才会让这群人连死都不怕,至死都想风流一番!”
赵云摇头道:“这所谓的独到之处,怕不可能仅仅只是美色这般简单!
红粉骷髅,于常人而言,或许不好戒。
修士不一样,若真想戒掉,除非有着特定的手段,否则还真不足以能让一群修士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连生死也不惧。
好在,我事先在一个原住民身上放下了一道神识,打算跟着他,到他们的部落里,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来!”
吕布哂然一笑:“你倒是好兴致!”
赵云轻笑一声:“廷珪还说我恶趣味呢!你倒好,果然进步巨大,都会拐弯抹角了。
以你以前的性格,怕是要直接给我一个傲然不逊的白眼,说我赵子龙长得像妇人,行事作风更是妇人之仁,不堪大用!明明心软放人,却说得如此凛然大义,殊为可耻!”
吕布先是一怔,旋即放声大笑,“原来以前的某,在你赵子龙心中竟是这般不堪的印象吗?”
“不然呢!”
赵云瞥了他一眼,自也失笑。
两将对视间,似乎同时回忆起了不少往事,有前世,有现世,回忆碰撞中,两人脸上皆浮起感慨之意。
似是做梦也没想到,两人会成为同僚,并肩作战。
不过,时至今日,走得越高,成长得越快,对于前世之间的敌我关系看得越淡,也会用一种与以往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前世的关系。
战场杀伐,无关对错。
就算有所手段,也不过兵不厌诈,成王败寇。
二人皆是沙场上的无双战将,也属兵家之人,自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然人有理性,自然也有感性的一面,为此便衍生出了种种不同的价值观,不然世间何以会纠纷不断?
或许,只有随着漫长时间的逝去,两名无双战将之间或才能滋生出生死相托般的兄弟情感吧!
当然不说两人现在便不是,但想做到如刘关张三兄弟那般的情感,一般人很难做到。
这也是风伏纪一直私底下觉得关张二人可能会极难召唤的最主要原因。
大笑过后,两人便拉动缰绳,笑谈着朝驻地内行去。
背后大河之声浩荡,却也似乎根本掩盖不住两人的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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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修行,以追求长生、不老、不死、不朽为最高目标。
退而求其次,在这些目标无法达成时,便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
权、势、美色、财富、资源。
无论哪一个时代的修士,似乎大部分都无法脱离这个范畴。
旦有少数清心寡欲,以云游四海,逍遥世间,纵情恣欲的修士出现,便会引发常人对于修士的向往,引为逍遥自在大仙人,至死欲成而不可得。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大部分修士也是如此。且修为越高,活得越久,享受惯了高高在上权势的那一拨人,其心中的欲望远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强烈数百倍,上千倍,只是不显于形。
常人即使倾尽心力,使出全力,也无法做出太大的改变。
而于这群顶端修士而言,只要他们想改变,便有一定机会改变。
且修为越高,能改变的机率便越大。
只是为求改变所选择的道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不一定是美好的,可能是贪婪的、黑暗的、血腥的。
能坚持本心,不往黑暗方向道路走的人,往往皆是极少数,且境遇一般都不那么美好,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也因此,有人能够承受住身上的担山背岳之重压,从而攀登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也有人承受不住,或随波逐流,或逐渐堕落,且这般人堕落后,其心性之恶,手段之狠,远比那些本来便走血腥道路者,更强,更剧烈。
席天域之前便是这种人。
玄煌帝朝在最初,也是抗击天行大世界入侵的绝对主力。
然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眼见抗击之事愈发遥遥无期,不止是席天域,他的先人,连同现在与他们同一阵营的许多人的先祖,都被担山重压压垮了意志,压塌了腰杆,陷入了疯狂癫狂之中。
从已有的事实来证明,若无他们之助,统治华章三千余年,尚有其他界疆域在手,在帝域也是绝对大朝的补遂风氏帝朝,绝对不会在突然间崩塌。
而本来尚占据着一丝上风的寰宇大世界,更不会在突然间,便兵败如山倒,造成今天这般靡烂,又使人看不清,混乱复杂的局势。大千命盘固然有着其作用,然人之选择亦十分重要。
尤其是身居高位,身怀利器,身拥大势力、大法力之人,他们若是一垮,整个世界都要垮塌。
“朕这个儿子,果然也长大了啊,都懂得有自己的想法了!”
两界战场,无象星,席氏皇族所在驻地,玄煌城内。
在得到席文炌与纪道先密谋,想要拖大渚九泉五尊下水的消息后,正处于修炼入定中的席天域真身亦不得不苏醒过来。
与他同代的钦原氏天人钦原谟、万妖山老山主虎汉山、月华神教老教主司空易学,相对盘坐。
“长大?”
钦原谟轻笑连连,“我记得文炌好像也有三千余岁了吧?还长大,再不进步,这一生都快走完了!”
虎汉山咂巴着嘴:“当着别人父亲的面,说人家的儿子快死了,你这老阴货,积点口德吧!”
司空易学笑了一声,眼里却浮起幽幽阴芒:“谟,你又怎知文炌不行呢?此次若不是我们在姜业阵营里的深谍意外得到了消息,连我们都被蒙在鼓里,你又怎知文炌这小子不是在隐藏真正的实力呢?
不过,有件事却是没想到,纪道先此人在我们中竟然拥有这般势力与影响力。
不仅天行界都有人被他拉拢,连跟我们同时代的鸣蛇纲都心甘情愿在他麾下效力!
如此一看,他的修为不仅有进展,而且进展极大,才会让鸣蛇纲这等老家伙都悄悄转投在他麾下。”钦原谟耸耸肩:“好了好了,别特么的危言耸听了,老子知道他强了,那以后怎么对待鸣蛇氏?”
此话说完,其他二人会意,目光俱皆盯在席天域身上。
席天域神情寡淡,淡声说道:“鸣蛇氏又不只是鸣蛇纲一个人的,以前怎么对待,以后一样。
只是……”
说到此处,他眉头微蹙,眼里却浮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贪婪危险之意:
“纪道先此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他跟姜业不一样,属实年轻力壮啊!一直令某深为羡慕!”
司空易学看着他的神态,摇摇头道:“恐怕你的羡慕,只是羡慕他的寿元,他的那副生机盎然的躯体吧!不过我等也一样!
可惜,我们就算知道他野心勃勃,怕也动不了他。
他与妲瑾一样,极得大千罗盘信任。
先前若不是它作保,我等又何以会引狼入室?若是让举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怕是要笑死,笑我们作茧自缚,活该!”
虎汉山咧出一口利牙,狰狞一笑:“哼,谁敢耻笑我等?不要命就说!
说到底,一切缘由都是大千这贱货。
这贱货肯定是不想我们拧成一股绳,表面把我们都聚在一起,变成同一阵营,实际上也在不断分化、警惕我们,做着自己的布置。
这家伙从一出现开始,就没好心思!妈的,若不是无法得到它,也没办法完全泯灭它,抹杀掉才是最好的!”
“别想这种天方夜谭之事了,还不如赶紧自查一下家里,好做出布置!”
钦原谟撇撇嘴,嗤笑一声道:“得到消息后,我已经赶紧在族里悄悄自查了一下。
发现大千这贱货似乎有想抛弃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意思,最新拉拢的人,大都是年富力强,天资极佳的年轻后辈,极少有跟我们同一时代的人。”
“如此,可不行啊!”
钦原谟话语一出,其余三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且话语竟极为一致。
说出来后,四大老牌天人巅峰巨头对视一眼,俱是莫名诡异一笑,却也沉寂下来。
许久,席天域才开口道:“先约一下暗渊的乾量帝君,之后我等再议。
对了,风玉缙这厮,进境如何?”
司空易学眼里涌动起易道之光,半晌方道:“这小子藏得深,目前并不在飞云洞,似乎也是怕被我等知道行踪,阻他晋升。”
席天域思索道:“这么说来,他怕是还不知道风伏纪之事。”
司空易学颔首道:“他于五百年前得到机缘,袪除掉乱七八糟的时间,闭关至少已有四百年,风伏纪崛起也只是这几年的事情,肯定不知道。
天人境的进阶,容不得半点分心。”
说到此处,他眼里浮起一丝狰笑:“何况,他还要避着我们,更不可能露出半点破绽与行踪,连他自家的三大护法都不知道他的去处。”
虎汉山狞笑一声道:“这是怕被我们吃了啊!”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脸色各异,有着奇怪、诡异的笑容浮在脸上。
“好了,先散了。谟,乾量帝君由你亲自联系,我们半个月后在他选定的地点会晤。”钦原谟点头道:“行,小事!”
席天域又道:“至于左慈,只要他没出手,我等也不可出手。
我们确实太老了,既然跟不上时代,还有被大千那贱物抛弃的危机,便先休息沉寂一段时间,也可当做威慑。”
虎汉山撇嘴道:“嘁,如此自贬,谁信你谁是傻子!
不过,这个提议尚可,正好避避锋芒。
除了东华天柱使左慈以外,最近争天身边来了个高手,打得天行界的人苦不堪言。
我暗中观察了一下,他的风格与争天有些相似,修为稍弱,但也十分凌厉,有种“小号争天”的感觉。”
司空易学道:“你是说那个叫“南惊玄”的人吧!
我也看过他与玄冥帝君撼天蛟之间的战斗,剑意中混杂着阵法与水系真意,确实凌厉异常。
因他之故,争天都能在东华待上近一个月了。唉,也不知这人哪里冒出来的!”
虎汉山呲牙咧嘴道:“鬼知道!争天此人本就找不出来历,东荒宗历史只能追溯到他而已,我们至今连他们上代宗主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点,倒与我们想找的风伏纪背后的炎黄府有些类似!”
席天域叹道:“可惜,若是能找到跟他气息相近者,或能找出其来历,从而作出布置。”
“这么简单的话,如大千命盘这等神通广大的贱物会这般煞有其事的请求我们吗?
他还能继风胤后,给我们造成这等麻烦?
我特么的五十年前被他砍了一剑,到现在都没痊愈呢!”
钦原谟一想起胸前那一剑留下的剑痕,愤愤不平,眼里浮动着对争天的浓浓恨意。“……”
其余三人默然。
他们三人身上又何尝没有陈年旧伤存在。
当然,争天也是一样。
现在,就比谁更能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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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似火的夕阳在天上“不甘”的跳动,似乎不太愿意在属于它的炎热季节的时期便如此轻易的降落下去,隐约更可看出点点火星于其轮廓边缘跳跃而出,景象奇异。
大渚。
于浩瀚大洋里,数十名形态各异的壮年男子手持着精钢渔叉,踏着风雷之浪,在海面上呼喝着,尽情驰骋。
随着视线临近,才发现他们不是在嬉戏打闹,而是在海中追逐着一头长达数十丈有余,整体型态上类似于鲨,皮肤上布满银色鳞片的不知名海洋类生灵。
“锡,速度再快一点,妈的,没吃饭吗?用你手中的叉子弄死这头狗日的「银灵鲨」,晚上好开开荤啊!”
“屮,老子已经很快了好吧!谁让你个混蛋刚才叉它臀部,他娘的,猥琐!”
此言一出,一众壮汉俱是恣意狂笑。
“锡,你刚从外面回来,怕是还不知道,丰最近被他婆娘赶出来了,半个月没碰到女人了,可能看谁都像女人!”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粗,老子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吗!这是一头鱼啊,妈的!”
被称为“丰”的中年壮汉笑骂出声,突然纵身而起,手中的鱼叉化成一道风雷流光,正中“银灵鲨”的头部。
大量鲜血溅射而起,剧烈地痛苦使银灵鲨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
然其余人并没有放过他,手中的渔叉同时电射而出,竟形成了一张电网,把这头受创的银灵鲨紧紧捆了起来。
这头银灵鲨似乎知道死局将至,悲吼连连,庞大的身躯使劲在海面上滚动,想要借此崩开电网。
“还想挣扎?若不是怕你死了不新鲜,你早就死透了!”
见此,那名叫“丰”的中年壮汉大笑一声,陡然张开大口,发出了一阵如雷声般的吼叫。
声震苍穹,如惊雷炸响,竟把那头还在使劲挣扎的银鲨直接吼晕过去,双眼都泛白了。
“哈哈哈,好,成功了,兄弟们,带回去开荤喽!”
丰大笑一声,其余人亦是欢笑不断。
却在这时,便见本是鲜艳鲜红的天际突然阴影袭至。
众人抬首望去,便见两艘天兵战舰从远方疾驰而至,到达他们头顶时,便缓行下来。
一道豪放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问道:“诸位兄弟,此地可是夔雷部所在?”
见竟是来找他们部落的,丰神情一凛,盯着上空的这两艘目测下竟达千米有余的钢铁战舰,突然道:
“可是东华的人?”
“咦,诸位竟也知道东华?”
丰撇撇嘴:“真当我们是不世出的蛮族啊!你们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我朝武安侯奉我家帝君之令,欲见贵部夔雷尊者一面,还请通报一声!”
“武安侯!”
闻言,丰脸上浮起一丝诧异,以及浓浓的凝重之意。
其他夔雷部人亦是神情肃穆。
随着讯息的传播,只要不是真的隐世不出的势力与人,谁人不知这位大名鼎鼎,一剑差点杀穿玄煌帝朝的武安侯。
“怎么办?丰?对方会不会来者不善?”锡悄声问了一句。
丰思索片刻,摇头道:“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说罢,他放声道:“既是来见我部尊者,何以只出声,不露面?此举可不太礼貌!”
“这却是本将的不是了!”
话音一落,一名洞虚巅峰的大将便从战舰内踏了出来,转瞬落于众人面前,正是铁枪王彦章。
感受到王彦章身上传来的凶悍气息,丰等人的身体不自觉便崩紧起来,警惕地盯着他。王彦章大笑一声:“诸位毋须紧张,我们此来只为见贵部尊者,暂无他意,无须多想。”
丰内心一松,但却注意到了他口中的“暂无他意”,内心暗忖了一句“现在暂无他意,也就是说以后未必了?”
口中却道:“你们能不能见尊者,我们也没办法决定。然远来是客,我们只能先把你们带到族里去。
不过,那两艘战舰不能进入到我部领空。”
王彦章颔首一笑:“这是自然!”
说罢,王彦章按动了手腕上的一块腕表模样的按键,白起便在一千神武天兵拥簇下缓缓踏了下来。
“这就是武安侯!”
“一千个卫士竟然全是法相境!”
一行人的出现,使丰、锡等人大为震撼,心惊不已。早知东华强盛,但让一千名法相境担当卫士,也未免太过奢侈!
白起收敛着自己修行的戮杀典之杀气,微微一笑:“劳烦诸位带路了!”
他虽然是笑着的,丰、锡等夔雷部的人却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如见到王彦章时一样再多言。
丰更是总觉得有一股莫名强大的威压在自己头顶上压着,镫亮的额头顿时冷汗密布,连忙道:“不会,武安侯大驾光临,是我部之荣幸,相信族长若是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白起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暗道一声“我有这么可怕?”,脸上却是笑意潺潺道:“客气了!如此,也是余之荣幸!”
“武安侯,请!”
“稍等,诸位,这鱼不要了?如此大的海洋鱼类,想来定然鲜美,若是不要,岂不浪费?”“啊?却是差点忘了!兄弟们,赶紧拖着啊!”
丰一怔,脸上旋即浮起丝丝尴尬之意,连忙令众人拖起来。
在他们带领下,白起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夔雷部之中。
“欢迎尊贵的东华客人到来!”
似是提前得到了丰的消息,夔雷部族长,一名身着青色长袍,身披不知名兽皮制成的马甲,头戴着一顶夔兽冠的老者笑容满面的率先迎了出来。
两旁,两排身型高大壮硕,体着青色战铠,修为不俗的夔雷部精锐战士持枪盾而立。
最引人注意的,除了他们脸上似乎有着奇异之力的三道青色符纹以外,无一例外,他们的腰间皆挂着一小面散发着风雷气息的小鼓。
白起扫视了夔雷部的整体环境一眼,见这群人精神充盈,虽然整体建筑风格木石兼具,但无论是身上的武器,还是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以及隐有城池之象的部落整体,显然并未完全与外界脱节,而是有着自己发展的方向,内心浮起思索之意,口中却同时笑道:
“不请自来,还望族长不要怪罪!不知该如何称呼族长?”
老者似乎没料到这位最近声名鼎盛的“杀神”态度竟这般温和,一时生出受宠若惊之意,连忙大笑道:
“武安侯称老朽为崇就是!”
白起眼神微展:“贵部无姓?”
崇摇头道:“有倒是有,但只有受到尊者承认的人,才会被冠以夔之姓。
如丰,便是夔姓。
除此之外,便只有雷姓,但数量同样稀少。老朽与锡,便是雷姓!”“倒也奇特!”
白起与王彦章互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惊诧不解之意。
大渚与九泉及其他六泽之地不同,外人罕能踏至他们生活的区域。
就算有,似乎都有种签了保密协议的模样,个个不约而同的讳莫如深,导致外人很少能得到关于他们的详细信息。
“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武安侯,诸位将军壮士,请里面坐,喝杯水酒,尝尝我们部落的熏鱼与腌肉!”
“好!”
白起等人自无不可,一边与雷崇交谈,一边踏入部落之中。
夔雷部的人对于白起等人的到来都有种或惊喜,或意外的感觉,所过之处,一双双目光俱是紧紧盯着他们。一些孩童与青年看着神武天兵那“拉风”不凡的天兵战铠,眼里脸上皆放着光,甚至有些人的嘴角,都不自主的落下了一丝晶莹,似乎都对铠甲兵器之类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雷崇注意到了众人注视的目光,不以为意,反而慈祥一笑,解释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让武安侯见笑了!”
白起悠悠一笑:“赤子心性,其实更让吾等动容。”
雷崇眼里浮起一丝诧异,旋即颔首一笑:“不知武安侯为何定要见尊者一面?
尊者其实连我们都不太好见,平时若有要事,也只能在夔兽祠里时时虔诚祷念,才有机会让尊者显灵。”
“是吗?就没有其他手段?”
白起不太理解。
雷崇摇摇头,叹道:“以前倒是还有祠祭官,可直接以神识沟通尊者。
但祠祭官传承晦涩高深,尊者似乎也不太重视,并没有跟我们仔细解释过该如何修行。
随着时间流逝,这项传承便断了。”
“原来如此,却是可惜!”
对于他的话,白起不置可否,微微点头,又问道:“那族中诸位如何取得夔雷尊者承认,用以冠姓?”
雷崇笑道:“每百年之际,我部都会举行盛大的冠姓仪式,借此唤醒尊者意识,届时他就会以伟力扫视我部族人,给予他承认者之姓。”
白起颔首一笑:“竟是如此!除了夔兽祠,与百年冠姓仪式,可知尊者潜修之地?
族长一部受惠于夔雷尊者,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吧?”
说出此话,雷崇脚步微顿,即使很快恢复从容,自是逃不过白起与王彦章的感知。片刻后,雷崇才道:“尊者所在是我部圣地,若无同意,即使老朽身为族长,也是无权力说出来的。
且若是随意说出来,让尊者知晓,当场便会给予老朽惩罚。
轻则承受雷音之罚,重则以风雷化成的刀剑加身,身死道消。”
白起注视着一脸敬畏,甚至隐有恐惧之意的雷崇,若有所思。
半晌方道:“如此说来,却是不好让崇族长为难了。本侯便亲自叫醒他吧!”
话音一出,雷崇怔住,其余夔雷部的精英如丰、锡等人亦停下脚步,神情有些错愕,不知白起想用何等方法让尊者主动现身!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白起便抛出了苍王剑与帝皇子印,浮于夔雷部上空,绽放出千丈帝皇毫光,而后以肃穆语气长声大喝道:“夔雷尊者夔霆,某东华帝朝武安侯白起,受我朝帝君之令,就帝君渡帝朝雷劫之后,尔无故欲出手一事,前来讨个说法。
尔在哪里?还请速速显身!
否则休怪本侯不讲情面——杀穿夔雷部,找到你!”
言语一出,于千丈神芒辉映下,一股浓如实质的杀机如长剑出鞘般,从雷崇、夔丰等人身边冲霄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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