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难中有难适逢其会,恐怖秘事赛事如荼
第758章难中有难适逢其会,恐怖秘事赛事如荼
他话音刚落,两人所身处的浩渺而静谧的奇异空间内似乎起了徐徐波澜。
一道道细如银丝的光带如同古树的枝桠般,交错纵横而起。
光影交织间,竟又幻化出了五彩斑澜之色,几乎快把南溟守玄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似乎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想要阻止于他。
南溟守玄眼神温柔,安慰着这些光带道:“无妨,些许小事罢了!”
风伏纪眉头微凛,注视着眼前的奇景,幽幽道:“这些光带有生命?”南溟守玄道:“任何事物都有生命,哪怕是被常人认为的死物!”
是吗!
风伏纪眼里浮着思忖之意,转瞬道:“九歌大陆的核心有何问题?”
南溟守玄道:“九歌大陆的核心早在两万余年前便被五圣洞主下了咒术!
单通天之所以会来此地经营,不是他智慧高深,选择另辟蹊径,而是因为其受五圣洞主驱使,不得不来此地看守。”
“单通天?”风伏纪眉宇一扬,眸光闪动:“听你之意,这是越者的名字?”
自得知五大命盘的存在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五大命盘之一的真实姓名,由不得他不震惊。
南溟守玄缓缓点头:“是的,单通天,五圣洞初代洞主弃天殇五大弟子之二,暂且不论能力,论辈份他们五人都在现任洞主弃景昊之上!
当然,如羲皇所知所见,在大部分时候光论辈份无用!
只要弃景昊亮出五圣洞主的牌子以及手段,他们五人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听令,除了命劫!”
风伏纪眸光幽邃,“除了命劫?你似乎很了解他们!”
南溟守玄神色不变:“有机缘再与羲皇好好分说一阵!因弃景昊之故,越者这两万余年来一直在此地加固并叠加咒术。
从表面上来看,九歌的核心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一旦有人要炼化它,咒术顷刻便能启动。
届时,凡是这两万余年来受越者奴役的人,都将在顷刻间化为血祭之物。”
此言一出,即使风伏纪再冷静,身体亦出现了明显的震颤,“你说什么?”
南溟守玄幽幽道:“羲皇没有听错,而且因血祭产生的业力将由炼化者全部承担,好处则由弃景昊与越者所得。”
风伏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血祭如此多的生灵,有何用意?”
南溟守玄沉默半晌,方道:“具体只有弃景昊才会知晓,但我想,不外乎是想祭炼他的“劫道”!
听我以前那个师父说,弃景昊的修为与其祖先弃天殇相比,差距极大,有段时间还突然回落了一大截,差点走火入魔而死,元气大伤!”
风伏纪眸光深沉:“是吗?你就这样看着他们布置?”
南溟守玄轻叹一声:“抱歉,我虽与他们之间有血仇大恨,却也有心无力!
我受创太深,身体、意识、乃至神魂与这片空间几乎融合在一起,除非有朝一日能破了迷障,达到全新的境界,方有可能脱离缚笼!
海界天道也知道我的存在,关于九歌上浮一事,你不要怪它,自寰宇天道衰落后,它时时刻刻都要与华章天道抗衡。
有时候一眨眼,几百几千年便过去了,有所疏忽虽是其责任,但从它的角度来看,实属正常。”
这哪里正常了!
若不是事态太严重,风伏纪都想当面吐槽一下了。
南溟守玄没有注意到风伏纪的神态,继续道:“当然,借着海界规则的破碎,它也终于找到了名正言顺,亲自插手的机会!”
风伏纪回过神来:“何解?九歌上浮,莫非还能让咒术消解不成?”
南溟守玄宛若冰冷星空的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摇头道:“不能!
但在九歌核心炼化时,弃景昊这个始作俑者需得出现,借着届时造成的莫大灾难与因果之力的纠缠,海界天道便能出手相制!
至于能阻止多少,我想海界天道也不知道!”
“等等!”
听到此处,风伏纪打断了南溟守玄,“你说得好像早在弃景昊布置此局前,便想到有一天有人会来炼化九歌核心一样,这未免太玄了一点!”
南溟守玄轻笑一声,眼中浮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莫测意味:“顶尖谋士布局,向来不会只局限于一时之利,而是会结合环境、天时、乃至时间等各种因素,静待大时机的浮现,借而收割出莫大的成果。
弃景昊能找到这块古羲州的碎片,足见他的运道。
在他知道自己炼化不了这块碎片后,转而布局其中,化被动为主动,亦足见他的智慧。
他在谋划的当时,未必便能明确猜到某人某一天会来炼化这块碎片,有便罢,没有的话,他也能牢牢控制着此地。
而且还能借着越者之手,躲在背后收割他修炼所需的“劫道之力”,何乐而不为?羲皇说,是也不是?”
风伏纪听得眉头直皱:“所以照你的意思,朕是适逢其会,而不是踏入了他们布下的陷阱?”
听到此言,南溟守玄沉忖了一会儿,先是点头,而后却又摇头:“有一定可能,但也未必!
自越者被派来此地后,他便一直关注着羲州这片大地上成长着的君主,因此若说他们私下里没有一定的猜想,也不现实!”所以,海伯章说越者从朕出生时起,便一直关注着朕,此言不差,只是漏了一点,越者不仅在关注朕,而是关注着所有在羲州成长起来的君王?
南溟守玄的话,让风伏纪想起了海伯章曾经所言。
虽然他内心对于海伯章的真实身份尚有怀疑之处,但结合最近屡次的经历来看,海伯章确实在大部分言语中,对他并无欺瞒之意。
只是,他隐藏真实的身份接近朕,示好朕,到底想干什么?
风伏纪脑海里念头繁杂,转瞬被他抛去,直接了当问道:“所以,你可有办法助朕在不引动咒术的前提下,炼化九歌核心?
还是只能等九歌上浮时,引得弃景昊现身,海界天道才会出手相助?”
南溟守玄苦笑一声:“羲皇太抬举我了,就连海界天道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在之前便已说得很明白,我冒着冒犯你的风险找你来,只为提醒你其中的险情,至于如何解决,请恕我无能为力!”
风伏纪沉默。
上下打量着“三万年”未见的南溟守玄良久,突然道:“那些光带为何阻止你说出这些话?”
此言一出,南溟守玄身体微震,眸光闪动间,亦看向了面前的风伏纪,许久方道出了一个骇人的信息:
“盖因我直至此刻,都没能完全从五圣洞脱离出来!
我每说一件关于五圣洞的隐秘,灵魂都要被消解一分。”
说罢,他与包裹着他身体的光带交流了几句,那些光带本不愿意,在风伏纪的感知里,甚至开始对他产生了不小的恶意。
许久,在南溟守玄好说歹说下,这些光带方缓缓离开了他的身体。
直至这时,风伏纪才明白为何那些光带如此的不情愿。
盖因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南溟守玄,躯体竟比起初时所见的,要虚化三分。
“你……”
如此情景,自使风伏纪眉眼俱颤,内心震动间,眼神亦逐渐凌厉起来。
南溟守玄随手一招,那些光带复又回到了他身体之上,使他的身体复又凝实起来,见风伏纪极受震动,内心自也轻叹连连,表面从容一笑:
“无事!只要我待在这里,便无性命之忧,他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自然也无法窥视到我们之间的谈话!”他?
是谁?
虽然风伏纪很想问,但眼前的情景,却使他把内心的疑问强压了下去。
南溟守玄也是个历经沧桑之人,看到风伏纪欲言又止的担忧神态,冰冷的眸子里浮起了一丝莫名的触动。
霎那间,他与河师贤一样,竟也生出了一种风伏纪似乎认识他的感觉!
奇怪!
念头转折间,南溟守玄很快回过神来,笑意吟吟道:
“所以我一直说,若有机缘,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羲皇好好唠一遍,只是现在不行!
我还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得如此狼狈,还想挣扎一下,因此请原谅我的自私!”风伏纪注视着他,许久微微颔首:“生命是最可贵的,没有什么自不自私的!
再者,朕想问的一些事情,也没有那么急迫!
而且,朕希望不用有那么一天来临,朕便能凭自己的能力知道一切,毋须牵连他人!”
此言说出后,南溟守玄眼皮微跳,眸光闪动间,被触动的感觉越来越深。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我们之间明明是初次见面……”
南溟守玄内心犹疑,眼神跳动间,突然轻笑出声:“现在我知道为何少主会选择成为羲皇的臣子!”
风伏纪假意戏谑一笑:“喔?为什么?说出来听听,朕跟许多上位者一样,也有喜欢听奉承话的毛病!”
闻言,南溟守玄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由哈哈大笑。
风伏纪敛去脸上的戏谑笑意,自也放声大笑起来。
“承蒙你的提醒,如何解决,待朕亲眼看到九歌核心的咒术为何后,再作定夺,告辞!”
大笑间,风伏纪随手一抬,一道小型通道竟在眼前的空间里缓缓浮现。
他踏上了通道,大笑着远去,临了又添了一句:
“对了,待九歌大陆浮起后,朕得空时,便来找你喝酒!
想必你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吧!”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便伴随着通道一起消失。
眼前的一幕,让南溟守玄止住了笑声,眉头紧皱,就是那些盘旋于他身体上的奇异光带,乃至整个空间内的光带都莫名跳跃起来。不久,这些数之不清的奇异光带齐齐发出了“呜嗯”般的奇怪声响,似乎都很不解为何风伏纪竟能如此轻易出入他们所在的空间,甚至还能弄出一条通道来。
要知道,就连海界天道若无这些光带的允许,也无法来去自如。
“有意思,这位年轻的羲皇或许便是我的一线生机!还有机会……”
南溟守玄回过神来,惊疑之余,冰冷的脸上浮起了欣喜与黯淡不一的复杂意味,许久更以几乎听不清且带着哽咽的呢喃低语声道:
“只是少主…为何真的还存在着?他应该...早就死于可怜的伯章手中了,谁救了他……”
若风伏纪此时在场,不知道要被南溟守玄内心隐藏着的心事震撼成什么样子!
堂堂东荒宗主争天,那个在寰宇天行两界大杀四方,至今屹立不倒的战神竟然死过一次?
还是死于他曾经的兄弟——海伯章之手?
只是,既是死于海伯章之手,为何在南溟守玄的言语里,又有“可怜”二字?
可惜!
每个人心中自有秘密!
在对方表示出善意的情况下,谁也无法逼迫对方说出心中隐藏之事!
出了那座奇怪的空间后,风伏纪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然从「昭离山脉」的前段位置,位移到了中心的位置。
除此外,他稍稍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竟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瞬罢了!
“看来也是如同「浮华天幕」一样的地方,只是时间比例比浮华天幕更高,且无法移动。”
风伏纪思忖间,目光同时移转,观察了一下方向,之后联系上了天武帝,便迅速离开了昭离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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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既至,天地气象自然为之一变。
在风伏纪真身暗线隐现波折之际,明面上足以造成深远影响的东仙海擂台赛亦如火如荼进行着。
穆桂英与来自影蝶一族天骄冯绮兰的战斗,出乎意料地激烈,竟从晌午时分激战到了薄暮时分。
余晖洒落间,天空被映成了橙红色,好似火焰燃烧,又没有火焰燃起时那般灼热。
温暖祥和里,带着一丝丝让人心旷神怡的凉意,极为舒适。
只是对于此次参战的一众海族九歌势力人员来说,环境的舒适却无法拂去他们心中若隐若现的焦虑。擂台上的穆桂英虽然暂时还没有与冯绮兰分出胜负,然一个四境鬼神便拥有如此威势,展现出比肩鬼神后境,甚至以上的战力,让他们的心情怎能不焦虑?
虽然他们也是各自势力中的佼佼者,来时更被族中长辈领导强逼着恶补了大量关于东华人杰的信息。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亲眼见识到东华人杰呈现出来的战力后,使这些从重重遴选里脱颖而出的天骄也不免收敛起了心中的傲气。
就是即将与穆桂英交手的来自蛟鳄族的鳄勇,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视,狰狞神情极为凝重,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凶悍气息。
至于为何是即将与穆桂英交手,自然是因为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战斗手段略显单一冯绮兰已渐渐露出了颓势,不复之前的从容。
尤其在她之后接连布下的真空杀阵已完全扼制不了穆桂英的攻势后,这种颓势越发明显。“兰儿要败了!”
看台上,影蝶族长云夕轻叹着说了一句。
虽然他们与东华之间不愿生死相向,但若能分出个高低也未尝不可,至少能提升他们未来在华章的地位。
渤太玄道:“如此也不算差了,若是生死相向,胜负也未可知!”
不远处的平天擎传音道:“别说了,云夕,让你族的天骄撤下来吧,别让蛟鳄族的那家伙白白得了便宜!
若是让穆桂英有所闪失,不利于我们暗中的协定!”
云夕传音回道:“放心,兰儿自会处理的!”
台上。
眼见鏖战无果,冯绮兰也早已生出了退意。只是临退前,她目光瞥了一眼此时气息大绽的鳄勇,身形与穆桂英交错间,悄声提醒道:
“临退前提醒妹妹一句,蛟鳄一族拥有短时间内爆发体质的能力,可使身躯强硬如神兵,以我所知,鳄勇的战力若是如数爆发开来,不输鬼神九境!”
闻得提醒,穆桂英眉眼一抬,还未说话,便见冯绮兰已倾尽力量化出影蝶一族的法相,朝她疾轰而来。
润物无声的凉意之中,穆桂英自明白为何对方在提醒后又这番举动,倒也没辜负对方的善意,阴阳扇使出呼风唤雨之力。
转瞬间,本是温和晴朗的天象蓦然大变,更有狂风与雨啸交织融合在一起,于倏忽间形成了一道道龙卷飓风,与冯绮兰的影蝶法相激撞在一起。
轰隆隆!随着一声惊天爆响,冯绮兰的法相散去,娇柔的身躯亦带着一丝血迹,从爆响的力量中激射出来。
穆桂英自也从其中退出了数十步,目光望去,见冯绮兰及时止住了脚步,内心稍定。
冯绮兰抹去嘴角的血丝,娇笑着抱拳道:“妹妹神勇,姐姐力所未及,还望妹妹饶姐姐一命,不胜感激!”
此话一出,堂峰等与影蝶等族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白眼直翻,冷哼连连。
蛟鳄族长敖阳冷笑不止,暗骂道:“装什么呢!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
穆桂英抱拳道:“姐姐说笑了,若是生死相斗,胜负亦未可知!
待今日比斗结束后,妹妹做东,请姐姐好好品尝一下我东华的美食!”
冯绮兰眼前一亮,笑道:“这可是妹妹说的,可不要食言!”
“自然!”
一场比赛,却是让两名女修之间意外结下了友谊,在云夕、平天擎等人看来,不啻于意外之喜。
“好,鬼神境第二场我东华霓凰将军胜,请蛟鳄族鳄勇准备!”
“我来了!”
不待李悝话语落下,鳄勇似乎早已按捺不住,高达六米有余的庞大躯体如同一座小山丘般,带着强横凶悍的气势,重重落在擂台之上。
凶悍的气息如同惊涛,朝擂台四周蔓延开来,惊起场外哗声阵阵。
“好凶悍的人物!”
“桂英将军能赢吗?”
“说什么废话,桂英将军肯定能赢!”“这次定能再烧烤鳄鱼头!”
“啊呸,如此丑恶的身躯,能咬得动吗?”
“……”
七境鬼神鳄勇的出场,对于场内的天人鬼神观者而言,虽有惊异,却也不算过于惊艳。
然对于场外的东华子民而言,一个娇小的“弱女子”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还是一种鳄首人身的凶物,自然不免生出浓浓的担忧之心。
何况,穆桂英乃是东华为数不多的女将军,与赵云、吕布、白起、岳飞等人一样,在东华帝朝人气极高,拥趸者众,会生出担忧之情也是自然。
无形中,一道道细若银丝的气运从穆桂英的拥趸中上浮而起,并迅速朝穆桂英汇聚而来。
鳄勇环视四周一眼,一边摇晃着粗壮如树的狰狞恶首,把看不清脖子的骨骼以及双手十指弄得咔嚓作响,一边缓步逼近穆桂英,咧出一口锋芒利齿,恶声道:
“别说我没给你这小娘皮机会,识相点直接认输,否则我这个粗人可不会顾念什么情谊,当场撕碎你,血溅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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