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霍景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4
我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说话啊！哑巴了？”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当年在你妈葬礼上那股嚣张劲呢？”
我拳头握得咔咔响，但还是忍住了。
结账的时候，他故意在桌上放了一千块。
“小费，拿着吧。”他的语气充满施舍的味道。
“这应该是你见过最大的小费了。”
我盯着桌上的钞票，血涌上脑门。
“怎么，不要？”霍景琛继续嘲讽。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这一千块够你花好久了。”
“你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吧？”苏晚也开口了。
“一千块确实不少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一巴掌拍在桌上，把钱全部扫到地上：“我不要你们的臭钱！”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
霍景琛怒了：“你个穷鬼，给脸不要脸！保安！”
“穷鬼怎么了？”我红着眼睛吼道。
“穷鬼也有尊严！”
“你们这些有钱人，人性都被狗吃了！”
保安冲过来按住我。
“霍景琛！苏晚！”我挣扎着喊道。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们给我等着！”
我被拖出酒店，当天就被开除了。
十年后我成了林总，第一件事就是对付苏家。
商业谈判桌上，苏建国一眼认出了我。
“你是……林深？”
“苏叔叔眼力真好。”我笑得很温和。
“还记得我这个穷小子啊。”
他脸色瞬间难看：“你想干什么？”
“做生意啊。”我翻开文件。
“苏氏建筑想拿滨海新区的项目，我也有兴趣。”
“林深，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我打断他：“过去了？”
“苏叔叔，你女儿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我永远配不上她。”
他额头冒汗：“那都是小孩子胡说……”
“小孩子胡说？”我站起来。
“那我妈妈的死也是小孩子胡说？”
他哑口无言。
谈判破裂。
三天后苏氏建筑失去了那个五亿的项目。
一周后，苏建国带着霍景琛来求情。
会议室里，霍景琛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林深，差不多得了。”
“过去的事何必记那么清楚？”
“过去的事？”我冷笑。
“霍少真是贵人多忘事。”
“忘了十年前在酒店怎么羞辱我的？”
他脸色难看：“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慢慢走到他面前。
“我想让你们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霍景琛猛地站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我笑得更灿烂。
“我算是现在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苏建国赶紧打圆场：“林深，大家都是生意人……”
“生意人？”我看着他们。
“当年你们可没把我当生意人。”
“现在想起来要讲规矩了？”
霍景琛怒道：“林深，你别太嚣张！”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斗得过我们整个圈子？”
“试试看。”我按下桌上的按钮，助手推门进来。
“送客。”
“林深！”霍景琛指着我。
“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我坐回椅子上。
“游戏才刚刚开始。”
同学聚会那天，我故意最后到场。
推开包厢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十年不见，我已经完全不同。
“我的天，林深？你发财了？”
“这身西装起码十万吧？”
“那块手表是百达翡丽？我擦，几百万！”
我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苏晚。
5
她坐在角落里，瘦了很多，脸上有淤青。
班长站起来举杯：“来来来，为林深的成功干杯！”
“谁能想到当年的穷小子现在成了大老板！”
“林深，你现在做什么的？”有同学好奇地问。
“搞投资的。”我淡淡回答。
“小打小闹，混口饭吃。”
“小打小闹？”另一个同学惊叹。
“我在新闻上看过你！”
“林氏集团的林总！身家几十亿呢！”
苏晚听到这话，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聚会进行到一半，她喝了很多酒，踉踉跄跄走向我。
“林深。”
“苏晚。”我淡淡回应。
她站在我面前很久，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真的发财了？”
“这很重要吗？”
她突然拽住我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你为什么不再追我一次？”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
“追你？”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凭什么？”
“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她眼泪掉下来。
“感情？”我冷笑。
“哪来的感情？”
“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吗？”
“我当时是糊涂了……我现在知道错了……”
“糊涂？”我声音提高了。
“苏晚，当年在你订婚宴上，你亲口让保安把我拖出去！”
“这也叫糊涂？”
在场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苏晚的订婚宴？”
“她不是嫁给霍景琛了吗？”
“原来林深还去过她的订婚宴？”
苏晚脸色惨白：“林深，那些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我慢慢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可惜，现在醒悟太晚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结婚了？”
“对。”
“娶了一个真正爱我的女人。”我故意说得很大声。
“不像某些人，只会嫌贫爱富。”
在场的同学都听出了火药味。
苏晚痛苦地摇头：“不可能……你说过只爱我一个……”
“那都是年少无知。”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字字如刀。
“苏晚，你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吗？”
她哭得更凶了：“林深，求你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可以离婚！”
班长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老同学，别伤和气……”
“重新开始？”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晚，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
“因为我们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
“回忆？”我指了指地面。
“你忘了吗？”
“那些回忆都被你未婚夫烧成灰了。”
“她当年扔掉的，不止是照片。”
6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用力推开。
霍景琛怒气冲冲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跪在我面前的苏晚。
“苏晚！你在干什么？”他一把拉住苏晚。
“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外人？”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
“霍少，我和你老婆可是青梅竹马呢。”
“十五年的交情，怎么能算外人？”
霍景琛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笑得很灿烂。
“就是想起了往事。”
“比如十年前在某家酒店，你们是怎么把我当狗使唤的。”
“你还敢提这事？”霍景琛松开苏晚，冲向我。
“找死！”
我轻松闪开，其他同学赶紧拉架。
“霍少别激动！”班长汗都出来了。
“激动？”霍景琛指着我。
“这个穷鬼敢调戏我老婆！”
“调戏？”我哈哈大笑。
“霍少，你搞错了。”
“是你老婆主动求我呢。”
苏晚脸色惨白：“林深，你别说了……”
“别说什么？”我看着在场所有人。
“说你刚才跪在我面前求复合？”
“还是说你要为我离婚？”
全场哗然。
“什么？苏晚要离婚？”
“她跪下求复合？”
“霍景琛头上绿了？”
霍景琛听到这些议论，脸都气绿了：“你胡说八道！”
“胡说？”我掏出手机。
“要不要我播放刚才录的音？”
苏晚惊恐地看着我：“你录音了？”
“当然。”我挥舞着手机。
“霍少要不要听听你老婆刚才说了什么？”
霍景琛上前想抢我的手机，被我轻松躲开。
“还想动手？”我冷笑。
“霍少，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我扫视全场：“各位，今晚很开心。”
“不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晚和霍景琛：“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霍景琛咬牙切齿。
我笑得更灿烂：“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所有的代价。”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霍景琛的怒吼声和苏晚的哭声。
商业战争全面爆发。
苏氏建筑接连失去项目，资金链断裂。
苏建国没办法，来我公司求饶。
“林深，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他坐在我对面。
“但苏氏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苏叔叔。”我靠在椅背上。
“当年我妈病重，我跪着求苏晚借钱，你们怎么说的？”
他低下头：“我们错了。”
“错了？”我冷笑。
“错了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他突然跪下去：“林深，我给你跪下了！”
“求你放过苏氏！”
“跪下有用吗？”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
“当年我也跪过，有用吗？”
办公室门被推开，霍景琛带着几个人冲进来。
“林深，你别太嚣张！”
我笑了：“霍少这是要动粗？”
“动粗怎么了？”他冷笑。
“你以为凭你一个暴发户，能斗得过我们整个圈子？”
7
接下来几天，好几家公司同时向我发难。
银行收回贷款，供应商毁约，连员工都被挖走。
董事会上，几个股东坐不住了。
“林总，要不我们和解吧？”
“和解？”我冷眼扫过他们。
“你们忘了这公司是我建起来的？”
“可现在的情况……”
我猛地拍桌子：“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么跟我干到底，要么现在就滚！”
会议室鸦雀无声。
三天后，我拿到了霍家的内部资料。
原来他们没有表面那么强大，好几个项目都在亏损。
我在董事会展示了这份报告：“各位，谁是纸老虎，现在清楚了吧？”
当天下午，苏晚来了我公司。
她憔悴不堪，眼睛哭肿了。
“林深，求你放过我爸吧。”
“放过？”我头也不抬。
“给我一个理由。”
她跪了下去：“我给你跪下！求你了！”
我抬起头看她：“苏晚，这个姿势我很熟悉。”
“十年前我就是这样跪在你面前的。”
她痛苦地摇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现在知道跪了？”
“当年我妈快死的时候，你在哪？”
“林深，我求你……”
“滚。”我冷冷地说。
“趁我还没彻底厌恶你之前，滚。”
她被保安拖出去，一路哭喊我的名字。
苏晚查到真相那天，她像疯子一样冲进我办公室。
“林深！”她眼睛通红，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瞄了一眼那些债务证明和哈佛退学申请，继续看电脑：“什么真的假的？”
“你真的为了我放弃了哈佛？”她声音颤抖。
“你妈妈真的是因为我才……”
“现在知道了？”我终于抬起头看她。
“满意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我怎么会这么蠢……我怎么会这么残忍……”
“苏晚，这些眼泪对我妈有用吗？”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她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的时候，你在哪？”
“我不知道……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
“还是不在乎？”
她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林深，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阿姨！我该死！”
“对不起？”我仰天大笑。
“苏晚，道歉这么廉价的东西，你觉得有用吗？”
她爬到我脚边，紧紧抱住我的腿：“林深，你打我吧！”
“杀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脚踢开她：“别碰我，恶心。”
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林深，求你原谅我！”
“我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她当年在医院里说的话：“你配不上我，永远都配不上。”
“现实点吧，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听完，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头在地上嚎哭。
“我当时是鬼迷心窍！我被猪油蒙了心！”
“猪油蒙心？”我蹲下来，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
“苏晚，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怎么报复你们。”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
“这种恨意，已经刻在我骨子里了。”
她绝望地看着我：“你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们小时候那么相爱……”
“感情？”我松开手站起来。
“你亲手杀死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8
她突然从地上跳起来，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是我该死！”
“是我不是人！”
啪！啪！啪！她连续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脸都肿了。
“苏晚，你现在这样表演给谁看？”我冷冷地看着她的闹剧。
“我不是表演！”她继续扇自己。
“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深，你惩罚我吧！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惩罚你？”我笑了。
“我正在惩罚你啊。”
“看见你家破人亡，看见你众叛亲离，这就是我要的惩罚。”
她跪在地上爬向我：“林深，我求你了！”
“念在我们十五年感情的份上，放过我爸爸吧！他是无辜的！”
“无辜？”我冷笑。
“当年你爸也是这么说的，说我们不合适，让我离你远点。”
“现在想起无辜了？”
“那我呢？”她抓住我的裤腿。
“你杀了我吧！”
“我用命来偿还！”
“杀你？”我一脚踢开她。
“苏晚，杀了你多便宜你。”
“我要让你活着，活着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霍景琛脸色铁青地冲进来，看见苏晚跪在地上的狼狈样子，瞬间暴怒。
“苏晚！你在干什么？”他一把拽起她。
“跟他跪什么跪？”
“景琛，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霍景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解释你还想着这个穷鬼？”
我靠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看戏。
苏晚捂着脸：“景琛，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霍景琛又是一巴掌。
“你跪在他面前求什么？”
“求他睡你吗？”
“啪！”这一巴掌特别狠，苏晚直接被打倒在地。
“霍景琛，你够了！”苏晚爬起来。
“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霍景琛冷笑。
“凭你是我的女人！”
“凭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背叛你！”
“没有背叛？”霍景琛指着我。
“那你跪在他面前干什么？”
“表演杂技吗？”
苏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景琛，突然大喊：“对！”
“我就是要跟他走！我后悔嫁给你！”
霍景琛愣住了，然后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嫁给你！”苏晚站起来。
“霍景琛，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你会家暴，你阴险毒辣，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贱人！”霍景琛抬手就要打她。
我这时开口了：“霍少，在我办公室里打女人，不太好吧？”
霍景琛转向我，眼中喷火：“林深，都是你！”
“都是你搞破坏！”
“我搞破坏？”我无辜地摊手。
“霍少，你老婆主动来找我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放屁！”
“不信你问她。”我指了指苏晚。
“刚才她可是主动要求跟我重新开始呢。”
霍景琛看向苏晚：“这是真的？”
苏晚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好！好得很！”霍景琛气得浑身发抖。
“苏晚，我算看透你了！”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他拽着苏晚往外走，临走前指着我：“林深，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我笑着送他们到门口。
“慢走不送。”
9
两天后我听说苏晚流产了。
霍景琛打得太狠，孩子没保住。
她给我发短信：“林深，孩子没了。”
“你高兴了吗？”
我看了一眼，回复：“与我无关。”
然后删掉了她的号码。
霍景琛彻底疯了，他买通我公司财务想栽赃我挪用公款。
警察来抓我那天上午，我正在开董事会。
“林深，你涉嫌挪用公司资金，请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警察出示证件。
董事们面面相觑，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
“怎么可能？林总不会做这种事！”
“是不是搞错了？”
就在这时，苏晚冲了进来。
她脸上还有淤青，头发乱蓬蓬的。
“不是他！”她冲上来挡在我面前。
“林深不会做这种事！”
警察推开她：“女士，请不要妨碍执法。”
这时霍景琛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警官，这就是挪用公款的罪犯。”他指着我，一脸得意。
苏晚转身指着霍景琛：“是你！”
“是你陷害他的对不对？”
“陷害？”霍景琛冷笑。
“苏晚，证据确凿，你还要为他辩护？”
“什么证据？”我很冷静。
“霍景琛，你想栽赃我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口。”
“栽赃？”霍景琛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银行的转账记录，你的账户收到了两千万黑钱。”
我看了一眼那份文件，忍不住笑了：“霍景琛，你的智商就这么点？”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我对警察说。
“警官，这份文件是伪造的。”
“我可以当场证明。”
霍景琛脸色变了：“你胡说八道！”
我掏出手机拨通银行客服电话，开了免提：“你好，我要查询账户明细。”
“好的先生，请提供您的身份信息……”
五分钟后，银行确认我的账户从未收到过那笔钱。
警察看向霍景琛：“这位先生，请解释一下这份文件。”
霍景琛慌了：“这……这不可能……”
“还有。”我继续说。
“霍景琛，你以为买通我的财务总监就能陷害我？”
我按下桌上的按钮，财务总监王强被保安带了进来。
“王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强看了看霍景琛，又看了看警察，最后开口了：“是霍景琛给了我五百万，让我伪造林总挪用公款的证据。”
“王强！”霍景琛怒道。
“你敢背叛我？”
“背叛？”王强冷笑。
“霍总，我只是说出真相而已。”
警察立刻上前控制霍景琛：“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10
“你们凭什么抓我？”霍景琛挣扎着。
“我是霍氏集团的总裁！”
“就凭你涉嫌诬陷他人，伪造证据。”警察给他戴上手铐。
苏晚这时冲上来拦住警察：“等等！”
“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霍景琛不光栽赃陷害，他还偷税漏税，行贿受贿！”
“我都录下来了！”
霍景琛瞪着苏晚：“你这个贱人！”
“你竟敢录我的音！”
“我是贱人？”苏晚冷笑。
“霍景琛，你做过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她当场播放录音，里面清楚记录了霍景琛和官员的行贿对话，还有他逃税的具体金额。
“还有这个。”苏晚又掏出一份医院诊断书。
“这是我被他家暴的证据。”
诊断书上写着：多处软组织挫伤，疑似外力击打所致。
霍景琛彻底崩溃了：“苏晚！”
“你个毒妇！你为了这个穷鬼连我都出卖！”
“出卖？”苏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霍景琛，是你先背叛的婚姻！”
“是你把我打得流产！”
“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生下来！”霍景琛恶毒地说。
“指不定是谁的种！”
苏晚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上去就要和他拼命。
我一把拉住她：“算了，他不值得。”
这时霍景琛突然挣脱警察的控制，从桌上抓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砸向我。
“林深！都是你害的！”
“我和你拼了！”
我一个闪身躲开，烟灰缸砸在墙上碎成渣。
霍景琛又冲上来，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立刻弯腰倒地。
“霍景琛，你想和我拼命？”我踩在他背上。
“你也配？”
警察赶紧分开我们，重新控制住霍景琛。
“林深！”霍景琛躺在地上嚎叫。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我冷笑。
“那你要等很久了。”
警察把霍景琛拖走了，临走前他还在嚎叫：“苏晚！”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11
三天后，霍景琛被法院判刑十二年。
罪名包括：诬陷他人、伪造证据、偷税漏税、行贿受贿、家庭暴力。
苏建国听到消息后当场心脏病发作，被送进急救室。
苏晚守在病房外，看见我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林深，求你救救我爸……”
“救他？”我冷笑。
“当年我妈需要救的时候，你们在哪？”
她跪下去：“我给你跪下！”
“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我蹲下来看着她。
“那你去死吧。”
她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死吧。”我一字一句地重复。
“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她看着我，眼中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明白了。”她站起来。
“林深，你赢了。”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她绝望的哭声。
两天后，苏建国去世了。
葬礼很冷清，来的人寥寥无几。
我没有去。
我的婚礼定在三月。
新娘很美，宾客很多，一切都很完美。
婚礼进行到一半，我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
苏晚穿着旧衣服，瘦得皮包骨头。
她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婚礼结束后，我走到门口。
“你来干什么？”
她眼睛红肿：“我来看看你结婚。”
“看够了？”
她点点头，声音很小：“林深，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说。”
“十五年的感情，真的一文不值吗？”
我看着她，沉默很久。
“苏晚，你亲手毁掉的东西，还问我值不值钱？”
她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你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吗？”我继续说。
“当年你有多残忍，现在就有多痛苦。”
她颤抖着声音：“我能说声对不起吗？”
“对不起？”我冷笑。
“你对得起谁？”
“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妈吗？”
她彻底绝望了：“林深，我们真的不能……”
“不能什么？重新开始？”我举起左手。
“看见了吗？”
“她当年扔掉的，不止是照片。”
苏晚闭上眼睛：“我明白了。”
她转身离开，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走向深渊。
新娘走到我身边：“老公，客人们在等我们。”
“走吧。”我最后看了一眼苏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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