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挂了电话。
韩娜娜在旁边幸灾乐祸：“看吧，连你老婆都向着我们。识相的就别找茬了。”
沈若辰更加嚣张：“姐夫，我姐已经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觉得很疲惫。
“随便你们。但是，主卧我不会让出来。”
“那可由不得你。”沈若辰冷笑，“主卧朝南，采光好，最适合做办公室。娜娜已经设计好了，明天就开始改装。你们今晚就搬到客厅去睡。”
“我说了不行！”我的声音终于提高了。
韩娜娜被吓了一跳，躲到沈若辰身后：“辰辰，你姐夫怎么这么凶？”
沈若辰护着女朋友，指着我的鼻子：“姐夫，你敢吓我女朋友？信不信我让我姐跟你离婚？”
“离婚？”我被他的话逗笑了，“你算什么东西，你能决定我们离不离婚？”
“我算什么东西？”沈若辰的脸涨得通红，“我是我姐的亲弟弟！我的话她不听，听你的？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韩娜娜在旁边添油加醋：“辰辰，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娜娜说得对。”沈若辰点点头，“我告诉你，这房子现在是咖啡店。”
“主卧改成办公室，次卧是娜娜的房间，客厅是营业区。你要么睡沙发，要么滚出去，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盯着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沈若辰冷笑，“那我就告诉我姐，说你欺负我和我女朋友。我姐肯定会选择站在我这边。到时候你们离婚了，这房子还不是我们沈家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到时候这房子还是我们沈家的。”沈若辰得意洋洋，“我姐离婚了可以分一半财产，我姐的就是我们沈家的。算来算去，这房子迟早是我的。”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真正目的。
韩娜娜在旁边补充：“而且辰辰说了，等拿到房子，我们就结婚。这房子就当是婚房了。”
“你们真的很有想法。”我平静地说，“但是，这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房产证？”沈若辰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对了，房产证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
“你看房产证干什么？”我警觉起来。
“我要确认一下房子的具体信息。”沈若辰理所当然地说，“开咖啡店需要各种证件，房产证是必须的。”
“我不会给你。”
“你不给？”沈若辰冷笑，“姐夫，你这样就不对了。咖啡店是我们合作开的，我有权利看房产证。”
“什么合作？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合作了？”
“你不同意有用吗？”韩娜娜在旁边说，“你老婆都同意了，你一个人反对有什么用？”
沈若辰点点头：“娜娜说得对。姐夫，这是民主社会，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你一个人反对无效。”
我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自己像在看两个小丑。
“你们想要房产证？”我问。
“当然要。”沈若辰理直气壮。
“做梦。”我直接转身走向卧室。
身后传来沈若辰的喊声：“姐夫，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回到卧室，反锁房门，然后给沈若雪打电话。
“若雪，你弟弟要我的房产证。”
“房产证？小辰要房产证干什么？”沈若雪似乎也很意外。
“他说开咖啡店需要。”
“哦，那你给他看看呗。”沈若雪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就是看一下，又不是要抢你的房子。”
“沈若雪，你听好了，房产证我不会给任何人。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跟你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沈若雪的声音变得冰冷：“顾景深，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跟我们沈家没关系？”
“我是你老婆，我弟弟就是你弟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这样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沈家？”
“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合法权益？”沈若雪冷笑，“顾景深，我算是看清你了。结婚前你说爱我，结婚后你连我弟弟都不肯帮。这就是你的爱？”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若雪，帮助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不包括让出我们的家。”
沈若雪的声音尖锐起来，“小辰开咖啡店又不是要我们搬走，只是客厅改造一下而已。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小心眼？”我苦笑，“若雪，你弟弟要我们睡沙发，把主卧改成办公室，这叫改造一下？”
“睡沙发怎么了？我们家沙发那么大，睡两个人没问题。再说了，这是临时的，等咖啡店上轨道了，我们可以重新买房子。”
我震惊了：“重新买房子？用什么买？”
“用咖啡店赚的钱啊。”沈若雪理所当然地说，“小辰说了，咖啡店一年至少能赚一百万。到时候我们拿分红买新房子，大家都有好处。”
我终于明白了，沈若雪已经完全被她弟弟洗脑了。
“若雪，你回来吧，我们当面谈。”
“我不回去。”沈若雪冷冷地说，“我要加班，今晚很晚才回来。顾景深，我警告你，不许为难小辰和娜娜。否则我们真的离婚。”
她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门外传来沈若辰和韩娜娜的笑声，他们正在讨论装修方案，完全没把我当回事。
晚上九点，沈若雪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怎么坐在这里？”她问。
“因为我被赶出了卧室。”我平静地说。
沈若雪皱眉：“什么叫被赶出了卧室？”
沈若辰从主卧走出来：“姐，你回来了。我已经把办公室布置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办公了。”
“办公室？”沈若雪看了看主卧的门，“小辰，你把主卧改成办公室了？”
“对啊，主卧采光好，最适合办公。”沈若辰理所当然，“姐夫可以睡沙发，反正他一个人睡，沙发够大了。”
沈若雪看向我，眼中有一瞬间的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了。
“景深，要不你今晚先睡沙发？等咖啡店装修完了，我们再想办法。”
我看着她，心彻底凉了。
“沈若雪，这是我们的婚房。”
“我知道是我们的婚房。”沈若雪有些不耐烦，“但是小辰现在需要帮助，我们克服一下怎么了？”
韩娜娜从次卧出来，穿着性感的睡衣：“若雪姐，你回来了。我已经设计好明天的装修方案了，保证让你们满意。”
沈若雪看到韩娜娜的穿着，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娜娜辛苦了。景深，娜娜免费帮我们设计，你应该感谢人家。”
我看着这三个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感谢？我感谢她们把我赶出卧室？”
“什么叫赶出卧室？”沈若雪的声音提高了，“小辰只是临时用一下，你这么计较干什么？”
“临时用一下？”我指着主卧，“你去看看他们把卧室改成什么样了。”
沈若雪走进主卧，几秒钟后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整个主卧被改造成了办公室，原来的床没了，换成了办公桌和沙发。墙上贴满了咖啡店的设计图。
“小辰，你怎么把床搬走了？”沈若雪问。
“床太占地方了，我让人搬到储藏室了。”沈若辰满不在乎，“反正你们可以睡客厅，要床干什么？”
沈若雪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沈若辰就拉住她的胳膊。
“姐，你不会心疼姐夫吧？他一个大男人，睡沙发算什么？再说了，这是为了我们的事业，他应该支持才对。”
韩娜娜也在旁边说：“就是啊，若雪姐，你老公也太娇气了。我们家辰辰创业这么辛苦，他一点牺牲都不愿意做。”
沈若雪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说着，脸色变了变，最后看向我：“景深，要不你就委屈一下？等咖啡店开业了，我们就有钱换大房子了。”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我睡沙发。”
看到我妥协，沈若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姐夫，这就对了嘛。一家人要相互帮助。”
韩娜娜也笑了：“顾哥哥，你放心，等我们赚钱了，一定给你买个更好的床。”
那天晚上，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隔壁传来的说话声和笑声，突然想起我哥哥的话。
顾景渊曾经说过：“景深，有些人不配你的善良。”
当时我不理解，现在我明白了。
4
第二天一早，我被电钻声吵醒。睁开眼睛，发现装修工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沈若辰正在指挥工人拆客厅的墙，看到我醒了，头都没抬：“姐夫，你醒了？早餐在桌上，娜娜买的豆浆油条。”
我坐起来，感觉腰酸背痛。沙发毕竟不是床，睡一夜全身都不舒服。
韩娜娜从厨房走出来，还是穿着昨晚那件性感睡衣：“顾哥哥，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沙发睡得不舒服？”
“没事。”我简单回应。
“那就好。”韩娜娜笑眯眯地说，“等咖啡店装修好了，我给你买个气垫床，保证比沙发舒服。”
沈若辰在旁边哈哈大笑：“娜娜，你对我姐夫太好了。姐夫，你看娜娜多贴心，赶紧谢谢人家。”
我没有理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洗手间里也被堆满了装修材料，我只能侧着身子进去。
洗漱完出来，发现沈若雪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做早餐。
“若雪，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问。
“小辰说要早点开工，我给大家做早餐。”沈若雪头都没抬，“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我撒了谎，不想让她为难。
但沈若辰在旁边拆台：“姐夫，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沙发太硬了？要不然今晚我们去买个充气床垫？”
韩娜娜也凑过来：“对对对，充气床垫才一百多块钱，我出钱买。”
沈若雪这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愧疚，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景深，要不……要不你今晚还是睡沙发？过几天装修完了，我们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没关系，我能适应。”
沈若辰满意地笑了：“姐夫，你真是通情达理。等咖啡店开业了，我请你喝最贵的咖啡。”
韩娜娜也拍手：“太好了，这样我们的装修计划就不会被打扰了。”
吃早餐的时候，沈若辰突然开口：“对了姐夫，房产证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放下筷子：“什么怎么样？”
“就是房产证啊。”沈若辰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开咖啡店需要各种证件，房产证是必须的。”
“我说了不行。”
沈若辰脸色一沉：“姐夫，你这样就不对了。咖啡店是我们合伙开的，我有权利看房产证。”
沈若雪这时候开口了：“景深，房产证给小辰用一下吧，他又不会拿走。”
“若雪，房产证是重要文件，不能随便给别人。”我试图让她明白。
“什么叫别人？”沈若辰怒了，“我是你弟弟！”
“你不是我弟弟。”我冷冷地说，“你是我妻子的弟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沈若辰被我的话气得脸都红了：“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转头看向沈若雪：“姐，你听到了吧？你老公根本不把我当弟弟。”
沈若雪的脸色也变了：“景深，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辰叫你姐夫，你们就是兄弟。”
“兄弟？”我冷笑，“哪有兄弟会抢房产证的？”
“什么叫抢？”韩娜娜在旁边说，“我们只是借用一下，办完手续就还给你。”
“借用？”我看向她，“你们一个无业游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借用我的房产证？”
韩娜娜被我的话刺激到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说什么？谁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沈若辰也怒了：“姐夫，你过分了！娜娜是我女朋友，你这样侮辱她，就是侮辱我！”
沈若雪拍桌子：“顾景深，你给我道歉！”
我看着这三个人，突然觉得很好笑。
“道歉？我说错了什么吗？”我看向韩娜娜，“这位小姐，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学历是什么？家庭背景是什么？”
韩娜娜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沈若辰赶紧护着女朋友：“姐夫，你查户口呢？娜娜是室内设计师，学历和家庭背景关你什么事？”
“室内设计师？”我继续问韩娜娜，“请问你有设计师资格证吗？在哪家公司工作？有什么代表作品？”
韩娜娜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索性摊牌了：“我没有资格证，但是我有天赋！而且我正在自学，很快就能拿到证书！”
“自学？”我冷笑，“那你凭什么说自己是专业设计师？”
“我……”韩娜娜说不出话来。
沈若辰这时候彻底爆发了：“姐夫，你够了！娜娜有没有证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能力！”
“有能力？”我指着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客厅，“这就是她的能力？把好好的家拆成这样？”
“这是装修！装修当然要拆墙！”沈若辰怒吼，“姐夫，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沈若雪这时候也站到了弟弟那边：“景深，你今天怎么了？说话这么难听？”
我看着我的妻子，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了。
“我说话难听？”我站起来，“沈若雪，你睁开眼睛看看，这还是我们的家吗？”
“当然是我们的家。”沈若雪理直气壮，“只是装修一下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装修一下？”我指着主卧，“我们的床被搬走了，我只能睡沙发。客厅被改成咖啡店，我连个安静的地方都没有。这叫装修一下？”
“那又怎么样？”沈若辰冷笑，“姐夫，你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我挑三拣四？”我被他的话气笑了，“这是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沈若辰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姐夫，房产证拿出来我看看，到底写的谁的名字？”
我盯着他：“你想看房产证？”
“当然想看。”沈若辰理直气壮，“我怀疑这房子根本不是你买的，说不定是我姐的陪嫁，或者是你父母买的。”
韩娜娜也在旁边附和：“就是，你怎么可能买得起两千万的房子？”
沈若雪虽然没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摊牌：“你们想看房产证？好，我现在就给你们看。”
我转身走向卧室，准备去保险柜里拿房产证。
但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沈若辰拦住了：“姐夫，既然你同意了，那我跟你一起去拿。省得你又反悔。”
韩娜娜也跟了过来：“我也要看看，房产证上到底是谁的名字。”
连沈若雪也跟了过来。
我打开保险柜，拿出房产证。
沈若辰迫不及待地抢过去看，韩娜娜和沈若雪也凑过来看。
看到房产证上明明白白写着“顾景深”三个字，沈若辰的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韩娜娜也震惊了：“这房子真的是你买的？”
沈若雪看着房产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从沈若辰手里拿回房产证：“现在相信了吧？这房子就是我买的。”
“你哪来的钱？”沈若辰还是不相信，“你一个月薪一万的药剂师，就算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也买不起这房子！”
我冷笑：“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沈若辰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知道了！姐夫，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否则哪来这么多钱？”
“你说什么？”我瞪着他。
“我说，你肯定有问题！”沈若辰越说越兴奋，“你能买得起这个房子？这不符合常理！”
韩娜娜也附和：“对对对，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贪污或者受贿！”
我被他们的话气笑了：“你们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沈若雪这时候开口了：“景深，小辰说得也有道理。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
我看着我的妻子，心彻底凉了。连她都开始怀疑我了。
“你们想知道？”我问。
“当然想知道。”沈若辰理直气壮，“姐夫，你要是做了违法的事，我们可不能替你保密。”
“是啊，”韩娜娜也说，“我们可是守法公民。”
我看着这三个人，突然想起哥哥说过的话：“有些人，永远不会理解什么叫低调。”
“好，我告诉你们真相。”我拿出手机，“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哥哥顾景渊的电话。
“景深？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哥哥关切的声音。
“哥，我想回公司了。”我平静地说，“这边的生活我过够了。”
“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顾景渊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过来一趟，把我接走。”
“好，我马上到。”顾景渊没有多问，直接挂了电话。
沈若辰听到我的电话，疑惑地问：“姐夫，你要去哪里？什么公司？”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沈若雪：“若雪，等一下你就知道真相了。”
沈若雪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景深，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干。”我坐在沙发上，“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门外站着顾景渊，身后跟着两个黑西装的保镖和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男人。
“哥。”我叫了一声。
顾景渊大步走进来，看到满屋子的装修材料，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沈若辰、韩娜娜和沈若雪都愣住了，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哥哥。
顾景渊身材高大，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西装是手工定制的，手表是江诗丹顿，整个人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场。
“你是谁？”沈若辰壮着胆子问。
顾景渊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我是顾景渊，景深的哥哥。”
“顾景渊？”沈若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觉得有些耳熟。
跟在顾景渊身后的男人这时候开口了：“各位，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顾氏医药集团的董事长顾景渊先生，这位是集团的继承人顾景深先生。”
沈若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顾氏医药集团？”
韩娜娜也震惊了：“顾氏医药？那个全国最大的医药集团？”
沈若雪更是不敢相信：“景深……你是顾氏医药的继承人？”
我点点头：“现在你们知道我哪来的钱买房子了吧？”
沈若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不可能……你明明是个药剂师……”
“我确实是药剂师。”我平静地说，“我在我们集团下属的医院当药剂师，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顾景渊环视了一圈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脸色越来越难看：“景深，这是怎么回事？”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顾景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弟弟？”
沈若辰想要开口解释，但顾景渊一个眼神就让他闭了嘴。
“你们觊觎我弟弟的房产？”顾景渊冷笑，“知道这套房子对我们顾家来说算什么吗？”
他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王律师，告诉他们这套房子的价值。”
王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这套房子市值2180万，对于顾氏医药集团来说，只相当于半天的营业额。”
沈若辰彻底傻了：“半天的营业额？”
“而且，”王律师继续说，“顾景深先生的个人资产超过5亿，这套房子对他来说，只是众多房产中的一套。”
韩娜娜听到这个数字，腿都软了：“5亿？”
沈若雪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景深，你真的这么有钱？”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顾景渊：“哥，我要跟沈若雪离婚。”
“什么？”沈若雪脸色惨白，“景深，你不能离婚！我们是夫妻！”
“夫妻？”我冷笑，“夫妻会为了弟弟把丈夫赶去睡沙发？夫妻会让外人霸占婚房？”
沈若辰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哭求：“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
韩娜娜也跪下了：“顾哥哥，我不知道您这么有钱，我要是知道，绝对不敢这样做！”
沈若雪也哭了：“景深，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我知道，绝对不会让小辰这样做的！”
我看着这三个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知道了，晚了。”我对顾景渊说，“哥，处理一下吧。”
顾景渊点点头，对王律师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律师拿出几份文件：“沈若辰先生，你涉嫌非法侵占他人财产，故意损坏他人物品。”
“韩娜娜小姐，你涉嫌共同犯罪。沈若雪女士，你作为顾景深先生的妻子，协助他人侵犯丈夫权益。”
“什么？”沈若辰惊恐地说，“我要坐牢？”
“当然。”王律师冷冷地说，“根据相关法律，你至少要坐牢两年。”
韩娜娜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想坐牢！顾哥哥，求求你放过我！”
沈若雪跑过来抱住我的腿：“景深，求求你，看在夫妻情分上，放过小辰一次！”
我低头看着她：“夫妻情分？当你选择支持你弟弟的时候，我们的夫妻情分就没有了。”
就在这时，岳母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若雪，出什么事了？小辰给我打电话说……”她看到满屋子的人，愣住了。
当她看到顾景渊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是顾氏医药的董事长？”
看来岳母还是有些见识的，认出了顾景渊。
“您就是沈太太吧？”顾景渊冷冷地看着她，“您教育的好儿子，差点把我弟弟逼疯了。”
岳母的腿一软，差点跌倒：“不可能……景深怎么可能是您的弟弟？他明明是个药剂师……”
“药剂师怎么了？”顾景渊反问，“我弟弟愿意当药剂师，是他的选择。但这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
岳母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
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顾董事长，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真的不知道景深的身份！”
“不知道身份就可以欺负人？”顾景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我弟弟真的只是个普通药剂师，你们就可以这样对待他？”
岳母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走到她面前：“妈，您还记得当初您是怎么说我的吗？您说我配不上若雪，说我一个小药剂师，给若雪提鞋都不配。”
岳母的脸涨得通红：“景深，我那是……那是不了解情况……”
“现在了解了？”我冷笑，“可惜晚了。”
我转身对顾景渊说：“哥，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顾景渊点点头：“王律师，按程序处理。”
王律师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十分钟后，警察到了。
沈若辰和韩娜娜被戴上手铐带走，沈若雪因为是配偶，暂时没有被抓，但也要接受调查。
岳母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车上，顾景渊问我：“景深，你后悔吗？”
我摇摇头：“不后悔。如果不是这件事，我永远不会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回公司吧。是时候承担起我的责任了。”
顾景渊笑了：“好，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栋楼。
从今以后，顾景深不再是那个隐瞒身份的普通药剂师。
我是顾氏医药集团的继承人，我有我的责任和使命。
至于沈若雪他们，就让他们自己承担贪婪的后果吧。
三个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沈若辰因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被判刑18个月，韩娜娜作为共犯被判刑6个月。
而沈若雪，在我们离婚后，一无所有地回到了老家。
听说她现在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老师，每个月薪水三千块。
岳母因为打击太大，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还在医院里。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们当初对我好一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没有如果。
贪婪的人，注定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而我，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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