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准备挖洞
江尘站在那条狭窄石缝前，指尖残留着香灰的触感。
他收回目光，转向身后神色各异的三人，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清晰，
“古墓应该就在这山壁里面，不过，这条缝太窄，而且深不见底，不像入口，更像是某种气孔或者缝隙，这里恐怕是进不去的。”
张全和芙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们跋山涉水，费尽心思，连老吴这种老江湖都差点迷失方向，结果这小子就点了一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香，青烟就自己钻进了石头缝，直接指明了目标？
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嘶……”张全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江尘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江尘兄弟，你这香……神了！真他娘的神了！这到底是啥门道？”
芙蓉没说话，但那双机敏的眼睛里，之前的轻视和怀疑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重新评估的审视。
老吴布满风霜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这就是天赋！懂吗？点香问路，看着简单，可那山神鬼怪也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
“有的人点了香，那烟该散还是散，该直还是直，屁用没有。可江尘小兄弟这点香的本事，嘿，天生就招那些东西喜欢！这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看向那条石缝的目光灼热无比。
日头彻底倾斜到了山峦。
老吴搓了搓手，果断安排：“也不早了，不能再耽搁。芙蓉，你留下跟小兄弟一起安营扎寨，弄点热乎东西吃。我和张全再去上面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更靠谱的探洞位置。”
“抓紧时间，吃完这顿，稍作休息，咱们就得连夜开干了！”
时间紧迫，夜长梦多。
芙蓉立刻应下：“好嘞，吴哥。”
老吴和张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笼罩的山坡密林之中。
找营地，燃起篝火。
芙蓉手脚麻利地架起小锅，倒入水，又从背包里拿出压缩米和肉干。
火光跳跃，映着她小麦色的侧脸。
她一边忙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几步外、正默默整理背包的江尘。
这小子……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芙蓉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初出茅庐，本事不小，偏偏看起来没什么根基背景。
这种人，如果能结交下来，拉进自己的小圈子，以后绝对是效用无穷的一张底牌！
心思一定，芙蓉脸上立刻堆起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声音也放柔了几分：“江尘小兄弟，累坏了吧？看你这一身汗，黏糊糊的多难受。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我听到那边有挺大的水声，”
她指了指不远处山壁方向，“估计有水源，水肯定凉快。要不你去洗洗？清爽一下，人也精神点。我看着火就行。”
江尘抬起头，火光映着他平静的眸子。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脖子，汗水浸湿了衣服贴在身上是有点不舒服，但皮肤本身却并没有那种黏腻发闷的感觉，反而有种奇异的清凉通透感。
这大概是太阴玉璧持续散发的温润凉意带来的效果。
“不用了，芙蓉姐，我怕迷路了。”他摇摇头，婉拒了。
芙蓉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搅动着锅里的粥：“也是，可能你们年轻小伙子火气旺。对了，江尘……”
她转移话题，“等咱们这趟活儿完了，出去好好放松一下。离这儿不算太远有个古镇，叫青溪镇，保存得特别好，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特别有味道。”
“听说晚上的灯光一打，跟穿越了似的。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姐请客！”
她这示好和结交的态度很明显。
江尘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只是淡淡道：“谢谢芙蓉姐好意。不过出去后我家里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得直接赶回去。”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芙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这小子，防备心太重了！油盐不进啊。
她一边搅着粥，一边暗自琢磨：看来想拉拢他，光靠示好和套近乎还不行，得找机会让他欠点人情，或者发现他真正的需求？可这小子看着无欲无求的，到底想要什么呢？
锅里的粥开始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米香和肉干的咸香。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伴随着张全兴奋的大嗓门，
“找到了！找到了！吴哥真神了！”
张全连滚带爬地冲了下来，脸上沾着泥灰也掩不住激动：“上面！就在上面不远，绕过那片林子！全是石头，但吴哥发现了一个角度，特别刁钻！就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土质有点松，旁边全是那种老树根，盘根错节的，跟铁网似的！”
“那地方，要不是吴哥眼毒，打死我也想不到那里能打进去！那洪胜老儿是真他娘的能藏，估计压根就没想让人找到！”
“而且你说怪不怪，那地方陡得跟刀削似的，一点人工开凿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把东西埋进去的！”
他灌了一大口水，喘着粗气：“今晚肯定得加班了！那地方不好弄，树根太硬，石头也多，得费老鼻子劲了！”
老吴也紧跟着下来，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锐利如鹰，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嗯，位置确定了。赶紧吃饭，吃完立刻开工！芙蓉，吃的好了没？”
“好了好了！”芙蓉连忙应道，给每人盛了一碗粥。
热气腾腾的食物暂时驱散了山野的寒意和心头的复杂思绪。
江尘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却没有立刻吃。
他看着跳跃的篝火，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吴哥，芙蓉姐，张哥，有个事……我想问问。”
三人同时看向他。
“我……能不能开个直播？”江尘的语气带着点试探，“你们放心，我知道规矩，不该拍的绝对不拍。就是想着……现在网上热度还在，我露个脸，跟粉丝聊几句，也能赚点打赏礼物钱，贴补一下。”
他解释得很直白，就是为了热度变现。
实际上，还是为了摸金直播任务。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滞。
“直播？不行不行！这哪行？”张全脸上的兴奋劲儿没了，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第一个反对，“咱们干的是啥活儿？财不露白懂不懂？万一拍到了不该拍的，传出去，咱们全得完蛋！”
“而且……被人评头论足的，烦不烦？”
他显然对暴露在镜头前极其抵触。
芙蓉也放下了碗，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写着不赞同和担忧。
下地直播？这风险太大了。
老吴端着碗，浑浊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精明的光，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利弊。
他没有立刻回答行不行，反而问：“小江，你直播……主要图什么？就图那点打赏钱？”
江尘坦然点头：“嗯，热度这东西，过去就没了。趁现在能捞一点是一点。而且，我也需要钱。”
他把“需要钱”三个字说得很重，带着一种底层挣扎的实在感。
老吴又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江尘那张年轻的、带着一丝渴望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张全和芙蓉紧张的神色。
忽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爽快道：“行！我答应了！”
“吴哥！”张全急了。
老吴抬手制止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小江兄弟说得在理，他现在正当红，是该乘着热度多赚点钱，合情合理！咱们不能挡人财路。”
他转向江尘，笑容显得很通情达理：“不过小江，咱们丑话说前头，真到了下面，有些东西绝对不能拍！你得保证。”
江尘立刻保证：“吴哥放心，我懂规矩！不该拍的我镜头都不会转过去！我就跟粉丝聊聊天，互动一下，赚点辛苦钱。”
“那就好。”老吴点点头，又对张全和芙蓉道：“你们也别太紧张，小江兄弟有分寸。再说了，有热度也是好事，说不定以后咱们这路子还能更宽点。”
他心里自有盘算，这小子点香问路的本事邪门，是真有点东西。现在卖他个人情，以后说不定有大用。
至于直播，到时候进了墓，自己动作快点，核心的东西不让他拍到就行了。
最主要是稳住他，别让他觉得被排斥。
张全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老吴发了话，他也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不再吭声。
芙蓉则若有所思地看了老吴一眼，又看了看江尘，默默低下头吃饭。
江尘见老吴答应得爽快，脸上也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吴哥！以后要有合适的活儿，我一定还跟着吴哥干！”
老吴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一顿饭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老吴和张全顾不上休息，立刻背上工具包，打着手电，再次消失在通往发现点的陡峭山坡上。
临走前老吴嘱咐芙蓉和江尘先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等他们清理出通道口再下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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