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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重炼洞虚,剑影惊动太岁教(8k大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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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大亮。

灰雾潮汐逐渐退去。

陈黄皮默默的看着那丝丝缕缕的灰雾逐渐升至天上,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茫然。

就在一刻钟前。

他在那仙人尸体的记忆里不停回溯过去。

想要研究出那带走狐狸山神的窟窿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冷不丁的。

那窟窿消失了。

连带着这记忆里的狐狸山神也是如此。以至于,陈黄皮想的,等他成了真仙,能在时间长河中上下游走,去追溯这段过去的打算彻地不成立。

找都不知道怎么找。

就好似那窟窿的主人怕了他,赶忙抹去了于自身有关的所有痕迹。

眼下,也只能用狐狸山神福大命大这套说辞来搪塞自己了。

“走吧,等到了旧州再说。”

陈黄皮跳到了金角银角的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些修士说,太岁教就在旧州,等到了太岁教,我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

“黄皮爹,太岁教会欢迎我们吗?”

“会的,一定会的。”

“师父说过,普天之下,有三个人我是可以完全相信的。”“大伯,阴天子,还有太岁教的教主。”

“若是太岁教也不认我,那这大乾仙朝还是我的大乾仙朝吗?”

金角银角懵懵懂懂的点头。

它们向着冯老那帮修士的方向飞遁了过去。

这对兄弟俩的速度极快。

而且记住对方的气息,就绝不会被甩开。

至于陈黄皮,他则捏着那个上品葫芦把玩了起来。

这玩意确实威力非同小可。

不过,对陈黄皮而言用处不大。

哪怕,这上品葫芦其实真要论威能,论作用,其实比洞虚神剑还要厉害许多也是一样。

嗡……

洞虚神剑凭空出现,环绕在陈黄皮左右。陈黄皮的心情有所好转。

他摸了摸洞虚神剑其剑身上的那些坑坑洼洼的小点,心疼的道:“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的,这葫芦纵有千好万好,也不比不上你半点。”

作为陈黄皮一开始就确定的脾庙主神。

虽说脾庙如今还未铸就完成。

但也该提前做打算了。

洞虚神剑除了那剑影以外,算起来底子真的很差。

劫眼的实力连那邪剑竹影都比不上。

二者相融做剑身。

洞虚的躯壳到如今,其威能之展现,大都是陈黄皮的剑道精妙带来的。

“我要把你再重炼一次。”

“就用这上品葫芦做底子。”

陈黄皮咬牙道:“洞虚啊洞虚,你可要争点气,最好有一天能追上师父的洞真。”

洞虚神剑的剑鸣声变得非常激昂。

它是有灵的。

只是诞生的时间太短了。

达不到那种能口吐人言的程度。

它的意识也相当稚嫩。

陈黄皮说什么,它就信什么,完全不考虑洞真那是正儿八经的近乎于道。

外加后来跟着师父那么多年。

单论杀伐之力,就是净仙观的九大重宝里也没有能和它相提并论的。

陈黄皮却有自信。

师父很厉害,但自己以后肯定会比师父更强大。

那洞虚,自然也有超越洞真的可能。虽说一开始的时候。

陈黄皮想的是没有洞真,有个洞虚耍耍也挺威风。

可时至今日,他倒是越来越喜欢洞虚了。

毕竟,这是因他而生的剑。

除了那有可能在自身降世以后才会形成的伴生至宝。

洞虚,就是最契合、也是目前唯一能承载陈黄皮剑道的法剑。

……

时间一晃而过。

七天以后。

冯老吞下一枚记载着通往旧州道路的丹丸。

服下以后,他脑海中涌现出诸多信息。

“方向没错。”冯老扭头对队伍里的众人说道:“咱们这次被迫绕行,虽说走的是新的路线,但却比原本的那条路要更快。”

“顶多三日,咱们就能抵达旧州。”

说到这的时候,冯老心有余悸。

前往旧州的道路是一代人一代人摸索出来的路线。

之所以是摸索。

是因为灰雾潮汐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聚集在一处,越聚越多,就像是河坝中的水流,等到一个临界点就会爆发。

到时候,天塌地陷,地势改变都只是寻常。

因此就得绕行换路。

每一次绕行,寻找新的道路都是一场豪赌。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更可怕的东西。

前不久他们便是在白天遇到了聚集在一起的灰雾潮汐。

危险,极度的危险。

或许里面还有真仙化作的邪异。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冯老带着修士们绕了一个大圈,其实倒也不用绕的那么夸张。

只是如今这队伍里,多出了一人一兽。

金角银角骨架庞大,样貌狰狞,气息可怖。

陈黄皮盘坐在其背上。

双目紧闭,双手结着一个奇怪的法印。

而在他的头顶。

则是一团如血的火焰在燃烧。

这火焰形成了一个丹炉的轮廓,上有九条火龙环绕,看着架势极为不凡。

最可怕的是。在这火炉之中,有着一个葫芦。

那葫芦的气息更恐怖。

冯老在其中,感应到了一十九道疑似仙人的气息。

“真是奢侈啊……”

冯老在心中感慨道:“这样的法宝,若是放在海外,已经能做镇宗之宝,结果就这样炼了,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太败家了。

七天前,陈黄皮和金角银角追了上来。

并且告诉这些修士,他要开始炼器,没事不要打搅他。

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炼这葫芦。

起初,冯老还以为陈黄皮是要把这上品葫芦炼得完美,毕竟他见多识广,看的出这法宝只是一个雏形。可没想到,陈黄皮的炼器手法让他大受震撼。

那根本就不是炼器的手法。

而是炼丹的法门。

毕竟连丹炉都给幻化出来了。

前两天,那上品葫芦还能维持原样,这两天陈黄皮加大火力,日夜不停的冶炼。

冯老看到已经有一部分开始融化了。

“不行,不能看。”

冯老收回了目光,越看越觉得心痛,越看越觉得难受。

虽说他不懂炼器。

可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是纯粹败家到了极点。

完完全全是把这上品葫芦融化,说好听点叫返本归元,说难听点叫闲得蛋疼。最关键的是。

陈黄皮要拿这上品葫芦当材料,融进他的那把奇怪的魔剑里。

“那把剑不如这上品葫芦啊……”

冯老在心中迷茫的道:“这样炼剑,图什么?便是到了旧州,用这葫芦换一把更厉害的法剑也比这样炼强啊。”

他不明白洞虚神剑对陈黄皮的意义。

也不明白,其实陈黄皮根本就不在意这上品葫芦。

毕竟,他见过更厉害的宝物。

这上品葫芦虽然威能不凡,但说白了也就是用来杀人的。

陈黄皮不缺杀人的手段。

当然,这样说或许不够准确。

准确的讲。冯老这帮修士穷怕了。

平日里修为都是靠丹药慢慢堆起来,关键时候才肯用灵气突破。

每一缕灵气,每一样天材地宝。

那都是要精打细算的。

陈黄皮这完全不需要灵气修行,肉身更是坚硬无比的存在,反倒是异类中的异类。

“老冯,二爷我饿了。”

银角这时张开大嘴,冲着冯老叫了起来:“我要吃丹药,吃那个酸不溜就的。”

冯老叹息:“不是早上刚吃过,怎么这会儿又要吃。”

银角怒道:“你昨天活着,今天就不活了不成?废什么话,快给我丹药吃,还是老规矩,记我黄皮爹帐上。”

“是是是,给你给你……”冯老无奈的从丹炉里取出一把通红的丹药,塞到了银角的口中。

后者含在嘴里化开。

等到整个口腔里都有了滋味,便猛地伸出舌头在地上卷起一大片泥土,嚼吧嚼吧的咽了下去。

这一幕不管看过多少次。

冯老都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而这时,那长脸修士面露愁苦的将冯老拉到一边,暗中传音道:“冯老,这银角太难伺候了,它吃了咱们多少丹药?”

冯老摇头:“来的时候,丹炉里装的满满的,眼下已经去了三成了。”

他那丹炉虽然看着小巧。

实则里面的空间极大,装了不下万枚。

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有着特殊效果,比如说赶路,比如说类似法眼,还有一些空白的丹药,作为刻录信息之用。

这些丹药在旧州很受追捧。

而且太岁教并不打压,更不下场炼制丹药挤压他们,反倒是为其划分了市场,每次都会给予其补贴。

可以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

海外修士以此为生,也不想搬迁至旧州,因为海外虽说没什么灵气,但也极为安全,因此这样的交易方式,反倒是他们维持下去的最后一个办法。

丹药炼制不易,可比不上灵气价值更高。

“还好那金角好似有着厌食症一样。”

长脸修士苦笑道:“若是它跟银角一样,一天要吃好多顿,一次就是一把丹药,恐怕咱们到了旧州,这些丹药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估摸着到了旧州,就只剩四成了。”冯老叹息道:“这次多在旧州逗留一段时间,他们年轻的小辈可以试试能不能拜入太岁教,咱们也趁机交易一些材料,再炼制一些丹药好了。”

“虽说有点无耻,算是占了人家太岁教的便宜。”

“可不这样做,就这点丹药换不来多少灵气。”

太岁教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可冯老等人虽说出身海外,但好歹也是要脸的。

自家人知道羞耻。

只能想着,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多准备一些丹药,折价换给人好了。

“记住,人待你如何,那不是人家应当做的。”

冯老对着长脸修士嘱咐道:“天底下从来就没有理所当然这四个字,人家或许不在意,但咱们得记在心里,如此方是长久之道。”

长脸修士皱眉道:“可咱们这次占人便宜,人不会厌弃咱们吗?”

冯老道:“所以以前种种,留下的好映像就派上用场了,只一次,人家或许会看轻咱们,但下次咱们再补回来,再与其说明,便不会有芥蒂了。”

太岁教是允许他们用丹药来换灵气的。

也给了市场,而这去了旧州用丹药换材料,再炼制成丹药继续换灵气,则是没有约定过的事。

海外修士也从不这样做。

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摊上了一个不要脸的银角,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长脸修士看了一眼银角。

银角歪着脑袋道:“你看着二爷作甚?”长脸修士赔笑道:“只是想问一问二爷,您这一顿能撑多久?”

“你怕不是个傻子。”

金角鄙夷的道:“大爷我肚子里邪异还没消化完,它哪里会饿?它这就是以前饿怕了,要把一万七千多年没吃的饭都给吃回来。”

“大哥,你真了解我。”

银角咧嘴一笑,冲冯老道:“老冯,我又饿了,还是老规矩,记黄皮爹账上。”

它可太喜欢这些修士炼的丹药了。

吃土没什么滋味。

但有了丹药,味道就会很不错。

越吃越想吃。

冯老无奈的再次拿出一把丹药,就跟喂猪一样喂给银角。

银角满足的道:“吃东西的感觉真好,尤其是你们的丹药,二爷我决定了,到旧州之前,我一天要吃一百顿!”

此话一出。

冯老等修士心中一沉。

那长脸修士更是脸色涨红,咬牙道:“二爷,你这样吃,我们抗不出的。”

银角道:“你们抗不抗的住和二爷有什么关系?”

它不明白这些修士怎么那么大反应。

黄皮爹家大业大。

自己就是一天吃一百顿,天天如此,也不至于把黄皮爹吃穷了吧?

而就在这时。

陈黄皮睁开了双眼。

他双目之中,有雷海浮现。

两道雷霆闪电直接冲入了邪火化作的丹炉之中,将那上品葫芦团团围住。

雷火炼器。

这是陈黄皮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

邪火不适合炼器,而黄铜油灯如今又在沉睡。

那只好以这法子炼化这上品葫芦。

“洞虚!”

陈黄皮轻声喝道,锃的一声,洞虚神剑凭空出现,一头扎进了那丹炉之中。

紧接着,洞虚神剑的剑身便开始融化。

同时,一根碧竹的虚影,以及一只劫眼的虚影从融化的铁水之中涌现了出来,随着雷火钻入那上品葫芦里。

上品葫芦融化的速度瞬间加快。

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三分之一化作了青色如同琉璃一样的物质。陈黄皮伸手没入其中,猛地一拽。

便有一团白茫茫的气息被他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可有收纳这灵气之物?”

陈黄皮看向冯老等修士。

众人眼中涌现出狂喜之色。

那长脸修士更是震惊无比的看着银角,不是吧,真的记账啊?

银角舔了舔舌头:“黄皮爹,这是灵气嘛,好不好吃?”

陈黄皮摇头不语,只是看着那冯老。

冯老咽了口唾沫,赶忙道:“陈前辈,您给的多了,这些灵气太多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前辈。”

陈黄皮皱眉道:“我才十七岁,叫我陈黄皮就行,前辈前辈,你又不是我的晚辈,叫什么前辈。”

他懒得再废话,直接把这团灵气抛给了冯老。

冯老赶紧取出一个青瓷瓶子,将所有灵气都收入其中。

“陈……”

冯老改口道:“陈黄皮,灵气重要,您给的确实多了点,银角只吃了我们三成丹药,这灵气都够换五成的了。”

“那就给它存着就是了。”

陈黄皮毫不在意的道:“三天后就确定能到旧州吗?”

“能,一定能。”

冯老解释道:“按照现在的速度,应当是第三天的夜里抵达旧州,左右应当差不了几个时辰。”“我知道了。”

陈黄皮点点头,随后继续闭上眼睛开始炼剑。

他其实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

之所以跟着冯老这些修士去旧州。

其实也是存了,了解一下大乾仙朝如今的风土人情的心思。

省的被人看出来自己是从人间过来的。

不然的话,他骑着金角银角,一路横行过去,早在几天前就能到旧州。

“三天时间,够我把洞虚重炼的了。”

陈黄皮感应着洞虚此刻已经开始吞噬那上品葫芦,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

那就是,冯老等人的青铜油灯。

那青铜油灯是这些人在黑夜中的庇护之物。

有了这灯,灰雾潮汐便不会靠近。除非真是潮汐聚集在一起,顷刻间爆发,才避无可避。

“那些油灯看似和金顶天灯形制一样,可我却觉得,更像是九冥神灯的仿制品。”

陈黄皮自打到了大乾仙朝。

他所遇到最让他不解的,除了灰雾以外,就是这古怪的青铜油灯了。

这油灯不是法宝。

甚至都不像是被人炼制出来的。

冯老这些修士说,青铜油灯出自三教。

可直觉告诉陈黄皮,或许和三教没什么关系。

截天教擅长的是截取天地一线,甚至能在世界之外截到九离钟。

太岁教则以剑道为尊,其剑阵繁琐复杂,即便是没了太岁杀剑,依旧算得上是大乾仙朝的大教。

而拜灵天则神神叨叨的,信奉万物有灵。

这三教都不像是会搞出这种东西的路数。

毕竟,九冥神灯可不是在大乾仙朝炼制出来的。

而是在十万大山。

“若是黄二醒来就好了,它定然能看出这些青铜油灯的古怪。”

陈黄皮心中叹息。

他再次试图通过豢狗经沟通黄铜油灯。

依旧是没有半点回应。

不过,黄铜油灯的气息这几天有些变化,破破烂烂的灯身也开始褪色,变得有些像是它原本的模样。

看这样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嗡嗡嗡……火炉之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剑影从那铁水之中缓缓浮现出来,发出丝丝剑鸣。

这剑影才是洞虚的灵性寄存之所在。

剑影若是没有剑身便会消散。

因此,它一直有一部分和铁水结合在一起。

此刻,洞虚缓缓的来到那上品葫芦面前,这上品葫芦已经有大半都融化,正是它将其吞噬,铸就新的剑身之时。

……

而此时此刻。

在极远的旧州之中。

那从古至今便存在,作为这旧州之中无上道统的太岁教内。

五座如同利剑一般的山峰矗立。

这五座山峰叫做五行剑峰。

是太岁教的五位太上长老的修行所在。分别是太玄、太皓、太禹、太阿、太易。

被修士们称作先天五太。

而在这太岁教内,则将其称作剑主。

当然,如今这五行剑峰少了一位剑主。

先天五太也只剩其四。

四位须发皆白,穿着青黑色道袍的老者正各自盘坐在彼此的剑峰之巅。

其双膝上则各自放着一把平平无奇的三尺铁剑。

突然……

这四位老者膝上放置的铁剑震动了一下。

刷刷刷刷!!!

四位老者猛地睁开双目。

刹那间,丝丝缕缕的剑意喷涌而出,万千剑气更是从剑峰上垂落,剑鸣声响彻天际。数千道剑光齐刷刷的飞遁而来。

那是太岁教的弟子们。

“师尊!”

“长老!!!”

众弟子们齐齐看向四位剑主。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引得四位剑主同时异动。

要知道,这四位剑主坐镇在此已经有万年之久了。

便是与那仙界的战场。

四位剑主都不曾参与,终年累月,如同坐蜡一般坐镇太岁教。

“老夫好像感应到了太岁杀剑的气息……”

“很淡,只出现了一瞬便被遮掩。”

“在极远的东方。”“不对劲,不对劲……”

四位剑主彼此心意相通,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震惊。

太岁杀剑,早以不在太岁教。

上一次现身还是天地异变后的两三千年。

那一次,太岁杀剑横在天上。

其所过之处,连天幕都被其锋芒切开,形成了银河一般的惊天异相。

当时整个太岁教的所有弟子都激动的浑身颤抖。

都以为太岁杀剑要回来了。

结果,回是回来了。

可回的是陈皇的手里。

陈皇提着太岁杀剑和仙尊继续大战,那一战过后,仙尊就此不出仙界。

陈皇则久居乾元阙。再然后灰雾降临,许多千奇百怪的事便让人再也看不透。

截天教的教主下落不明。

太岁教的教主坠入了灰雾之中,浑身长满了剑气化作的绒毛。

拜灵天则干脆直接举教升天,躲在了灰雾潮汐里。

仙界的五方大帝也没有现世。

可两界的大战却依旧在继续。

其中最难的就是太岁教。

太岁教的剑阵玄奥无比,入门更是极为简单。

可想要施展,就离不开太岁之血。

需要沟通太岁杀剑。

由太岁杀剑赐下太岁之血方能修行。

不然学会了也用不了。起初的时候,太岁教还能沟通和陈皇久居乾元阙的太岁杀剑,时不时有太岁之血降下。

可到了后来……

陈皇病了,病的很严重。

太岁杀剑降下的太岁之血,更是有着无比浓郁的污染之力。

碰着就要化作长剑模样的邪异。

从那以后,太岁教就明白了,陈皇出问题了,而太岁杀剑也是如此。

“乾元阙在大乾之中心。”

“那地方早已化作禁土……”

“太岁杀剑若是从中离开,必然声势浩荡,我等更不会错过。”

“可为何,东边为何还有一道太岁杀剑的气息。”

“莫非有两把太岁杀剑不成?”“不,太岁杀剑只有一把。”

太玄剑主沉声道:“而我等所感应的气息虽说很淡,但十分的纯粹,好似太岁杀剑还没有出问题的时候一样。”

“去,去东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道气息。”

“把它带回来,带到太岁教来。”

“这里是它的家!”

“或许能以此把教主拉回来。”

“教主还没死,他的剑阵还在,他的道果也在。”

“去吧!不要带上那青铜油灯。”

四位剑主做出吩咐,随后便闭上双目,催动身下的剑峰,或者说剑阵,将此刻发生的种种之事全都抹除。

太岁教整个就是一个剑阵。是太岁教主的剑阵之道。

而五位剑主缺其一,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

否则的话,早就驾驭着这剑阵杀入灰雾之中,把自家教主给拉回来了。

再不济杀到那禁区之中。

看看陈皇究竟如今是什么情况也好。

……

陈黄皮并不知道他这次重炼洞虚神剑。

其剑影吞噬上品葫芦铸就新的剑身的时候,竟然被太岁教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

若是知道的话。

他定然会感慨,这太岁教不愧是太岁杀剑的娘家。

便是剑影,对方都能感应到。

至于冯老等修士。他们当然不会有所察觉。

反而现在是喜笑颜开,金角银角有什么需求,他们都尽力去满足。

全然不复之前那无可奈何的勉强态度。

长脸修士笑呵呵的道:“二爷,其实你之所以想要不停的吃,实际上是一种病,这病叫心瘾,若是想治好也不难。”

“原来是这样。”

银角恍然大悟,反问道:“那我不治了,治好了以后我不想吃东西,那我岂不是白从藏经阁里出来了。”

它才不在乎什么瘾不瘾的。

它出来就是要吃东西的,不然还不如待在十万大山舒坦呢。

“少废话,二爷我今天才吃了六十八顿,赶紧把丹药拿出来。”银角张开大嘴,等着冯老投喂。

它这几天爽的要死。

做什么都可以记在陈黄皮账上,还有一帮子修士伺候着。

这才是做大事的样子啊!

但让银角不爽的是,它嘴巴张开半天,却不见那冯老拿出一把丹药喂给自己。

“老冯,你怎么回事。”

“你炉子里的丹药还有很多,别以为二爷我不知道,都说了记账,少不了你的灵气。”

听到这话。

那冯老好似回过神一样,这才将一把丹药塞进了银角口中。

银角眯了眯眼睛,发出了满足的感慨。

吃着丹药就这土已经满足不了它了。

得只吃丹药才过瘾。“二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冯老皱着眉,不确定的道:“咱们已经又行走了一天一夜,但越往旧州赶,这附近的灰雾就越来越浓郁,好似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银角不屑的道:“有黄皮爹在能出什么大事?”

而金角则抽了抽鼻子:“银角,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闻到了,是丹药的味道。”

“丹药个屁!”

金角一巴掌拍在银角的脑袋上:“丹药丹药,你天天吃丹药,本来就脑子不好使,以后你非得吃成脑瘫不成!”

“大哥!别打了!”

银角吃痛,叫道:“我这就闻,我这就好好闻。”说罢,银角立马四肢陷入大地之中。

它发动了谛听之子的能力。

而冯老则忧心忡忡的看向极远的地方。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有一天就能抵达旧州。

但哪怕是在白天。

天色都变得灰蒙蒙的,透露着说不出的压抑。

再看天上。

整个大乾仙朝的天上是时时刻刻都有灰雾遮盖的。

头顶处,那些灰雾就像是被风吹动一样,正在逐渐向着前方移动,好似要下一场倾盆暴雨。

但这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

灰雾怎么可能被风吹动。

那是连修士的法术都打不散的东西。根本就影响不了一点。

这种情况,以冯老的阅历都不曾亲身见过,只是好似在旧州的时候,听人提起过类似的事。

但一时片刻,冯老也想不起来究竟是意味着什么。

这时,银角开口了。

“大哥,好像的确有熟悉的味道。”

银角的八只眼睛里满是迷茫:“很熟悉,好像咱们在……”

啪!!!!

金角一巴掌拍在银角的脑袋上。

它在心中怒吼道:“咱俩是一体的,你不用说出来,在心里想想就成。”

“大哥,像是净仙观里的那些神明的味道……”

银角在心中叫道:“难道咱们根本就不在大乾仙朝,而是在净仙观?这里的一切都是咱们俩幻想出来的?”

净仙观有三千尊正神。

是当年观主从大乾仙朝带去十万大山的。

可那些神明,除了广目上神还在邪道人身边,其他的早就已经死去。

银角虽然蠢笨。

但金角脑子还是有点好使的。

它知道这些事。

所以才要银角通过谛听之子的能力,仔细闻一闻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如今,它得到了答案。

便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背上的陈黄皮。

适时……

陈黄皮睁开了眼。眉心的邪眼看向天上。

他看到了数百尊恐怖的轮廓在那灰雾之中行走,手持着一根鞭子,驱赶着灰雾向着一个方向聚集。

而那个方向,则是前往旧州的必经之处。

嗡!!!!!

洞虚剑影在这一刻突然发出锐利的剑鸣声。

陈黄皮看着这已经把上品葫芦彻地吞噬,剑身通红,隐隐要铸就全新剑身的洞虚神剑,错愕无比的道:“你是说,那边有人在试图沟通你,还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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