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谢幕
黑色吉普车载着昏迷的张贺,在凌晨的高速路上疯了似的狂奔。引擎“嗡嗡”嘶吼,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子,溅起的火星子在夜色里划出转瞬即逝的亮线。刘向阳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掌心的老茧死死抠着真皮套,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后视镜里,红蓝警灯像追魂的鬼火,越来越近,警笛声在空旷的夜里炸开,刺得人耳膜生疼。
“还想追?”刘向阳冷笑一声,猛地打了把方向盘,吉普车“吱呀”一声拐进旁边的岔路。这是条没铺沥青的土路,坑坑洼洼的,车身晃得像要散架,后座的张贺被颠得哼唧了两声,依旧没醒。
土路两旁是密密麻麻的玉米地,叶子被夜风刮得“哗啦”响,像有无数人在暗处盯着。刘向阳把油门踩到底,车灯劈开前面的黑暗,照得玉米叶上的露水闪闪发亮。警笛声渐渐被甩在后面,最后只剩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过泥土的闷响。
出市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鱼肚白,把远处的青山染成淡灰色。刘向阳没走大路,专挑村间小道开,车轮压过田埂的硬土,留下深深的辙印。路过青山镇的时候,他特意绕开集市——现在正是早市热闹的时候,万一被人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上午九点,吉普车终于开进了刘家村。村子里静悄悄的,大多人家还关着门,只有几只老母鸡在路边刨食。刘向阳把车停在村西头的坡下,这里离父母的坟地最近,坡上的野草长得半人高,风一吹就往两边倒,像在为他让路。
他拽着张贺的衣领,把人拖下车。张贺还没醒,头歪在肩膀上,嘴角淌着口水,昂贵的西装被扯得皱巴巴的,沾满了泥土和草屑。刘向阳从背包里摸出根麻绳,把张贺的手腕脚踝捆得死紧,又撕了块破布塞进他嘴里——他可不想让这老东西临死前还乱喊。
拖着张贺往坡上走时,刘向阳的脚步越来越沉。父母的坟就在坡顶,两座土坟孤零零地挤在一起,只有几束干枯的野草插在坟头,是他上次来祭拜时插的。风刮过坟前的老槐树,叶子“沙沙”响,像父母在跟他说话。
“到地方了。”刘向阳把张贺扔在坟前的空地上,蹲下身拍了拍坟头的土,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爸妈,我把最后一个仇人带来了。”
张贺这时候终于醒了,眼睛刚睁开就瞪得溜圆,看到眼前的两座土坟,又看到刘向阳手里闪着寒光的弹簧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拼命往后缩,却被麻绳捆得动弹不得。
“别躲了。”刘向阳缓缓站起身,弹簧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刃映着晨光,亮得刺眼,“你当年下令让我爸妈出车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你跟王强、赵九他们串通一气,害我蹲十年大牢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张贺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地上的野草上。他拼命摇头,嘴里的破布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的求饶声,像条待宰的狗。
刘向阳没理他,只是走到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额头碰在冰凉的土上,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带着他来祭拜祖先,那时的阳光很暖,父亲的手掌很宽厚。
“该算账了。”他转过身,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没了。手里的弹簧刀举了起来,对准张贺的脖子。张贺吓得浑身发抖,裤子湿了一片,散发出刺鼻的尿骚味。
第一刀下去,鲜血“唰”地喷了出来,溅在刘向阳的衣襟上,红得刺眼。张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的破布被血浸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刘向阳没停手,一刀接一刀,每一刀都割在同一个地方,动作冷静得像在切一块肉。
直到张贺的脑袋“咚”地掉在地上,滚到坟前的土坑里,眼睛还圆睁着,刘向阳才停下。他的双手和胸前全是血,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呛得人直咳嗽。
他弯腰捡起张贺的头颅,走到坟前,把头颅摆正,对着坟头的方向。“爸妈,看清楚了,这就是张贺。当年害咱们家的人,我全送下来陪你们了。”
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白酒,是他出发前特意买的高度高粱酒。拧开瓶盖,浓烈的酒香飘出来,他先往坟前洒了半瓶,酒液渗进土里,发出“滋滋”的响。“这酒,是儿子敬你们的。”
剩下的半瓶,他仰头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滑,烧得食道生疼。他从背包里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发送界面——里面存着他早就写好的遗书,还有这些年收集的证据:赵九偷工减料的账本照片、王强行贿的录音、张贺下令制造车祸的内部文件,还有他自己被冤枉的庭审记录、监狱里的日记,每一页都记着他的冤屈和复仇的决心。
“最后一步了。”刘向阳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发送,文件像羽毛似的飘向各个平台。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扔在坟前,摸出怀里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是他从毒杏仁和苹果核里提炼的氰化物,瓶壁上还沾着点褐色的渣子。
“爸妈,儿子来陪你们了。”他对着坟头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解脱,“还有李警官,之前我说过,要是到了地狱,任你处置,我说话算话。”
拧开瓶盖,一股苦杏仁的味道飘出来。刘向阳没犹豫,仰头把氰化物全喝了下去。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股奇怪的甜味,很快,胸口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眼前开始发黑,耳边的风声渐渐变小,最后只剩父母坟前的老槐树“沙沙”响,像在跟他说“回家了”。
他倒在坟前的草地上,眼睛望着天空。天边的云彩被染成金红色,像小时候母亲织的围巾。他仿佛看到父母走过来,父亲还是板着脸,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母亲笑着递过来一碗热牛奶,还是记忆里的温度。
“爸,妈……”他喃喃地说,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然后彻底没了呼吸。
半个小时后,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十几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坦克,履带碾过田埂,压得玉米秆“咔嚓”断裂。天上还有直升飞机盘旋,螺旋桨的轰鸣声把整个村子都笼罩了。
武装部的士兵端着钢枪,从车上跳下来,快速围成一个圈,枪口齐刷刷地对准坟地的方向。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刘向阳躺在草地上,身体已经凉了,胸前的血凝固成黑褐色;他旁边,张贺的头颅摆在坟前,眼睛还圆睁着;坟头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没关的遗书界面。
“报告!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刘向阳,一具是张贺的头颅!”一个士兵对着对讲机喊,声音里带着颤抖。
马国力挤过人群,走到坟前。他蹲下身,看着刘向阳冰冷的脸,又看了看张贺的头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捡起坟前的手机,点开遗书,一行行看下去——被冤枉的细节、监狱里的折磨、复仇的每一步,还有杀死赵鹏、赵九、王强、张贺的过程,字字句句都透着股绝望的狠劲。
“造孽啊。”马国力叹了口气,把手机和刘向阳背包里的证据都收起来。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的,声音里满是焦急:“马队!网上炸了!刘向阳发的那些东西全传开了,网友都在骂,要求查当年的案子!”
马国力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直升飞机,又看了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要是刘向阳还活着,看到这阵仗,肯定会笑醒——当年赵九偷工减料盖危楼、王强行贿买官、张贺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大阵势?怎么没见这些人这么积极?
风又刮过老槐树,叶子“沙沙”响,像是刘向阳在冷笑。马国力把证据揣进怀里,转身对着士兵说:“保护好现场,通知法医过来。”
远处的村子里,已经有村民探出头来看热闹,手机举得高高的,对着这边拍照。网上的议论还在发酵,#刘向阳遗书# #中江黑幕#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第一,评论区里全是愤怒的网友,要求彻查当年的冤案,严惩剩下的涉案人员。
但这些,都跟刘向阳没关系了。
他躺在父母的坟前,脸上带着解脱的笑,胸前的血染红了坟前的野草。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盖了层温柔的被子。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冤屈,这场沾满鲜血的复仇,终于在父母的坟前,画上了句号。
至于后来的人怎么查案,怎么处理那些黑幕,怎么平息网友的愤怒,都与他无关了。他终于可以闭上眼睛,去见他的父母,去赴那个跟李警官的“地狱之约”。
坟前的白酒瓶还倒在地上,剩下的酒液渗进土里,滋养着坟头的野草。或许明年春天,这里会开出红色的花,像他溅在土里的血,像他终于得以告慰的冤屈。
(不好意思,实在是写不下去了,完结的很草率,写的很随意,很多地方有漏洞,有时候是我忘记前面怎么写的了,其实刘向阳被陷害的原因我也是随便写的,最开始根本不知道怎么写,大家就当爽文看算了,刘向阳为了复仇连孩子警察都杀,已经是无路可走,他早就沦为恶魔,掉入深渊,自杀谢罪可能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其实我想说一下,世界本来就是非黑即白的,别看古代封建王朝是尔虞我诈,当今的世道才是真正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好写不敢写,写不下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着数不清的恶,古代易子而食算得上可悲可怜了,但现实确实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
本来就是没事干突发奇想写的,胡乱写的,也没认真思考过就写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多人看,十分感谢大家,也请大家见谅一下我有时候脑子也转不过来,最近太多事情了。
也请大家理性观看,请勿模仿
谢谢各位看官支持,我们江湖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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