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陆承轩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为什么要哄？”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陆承轩，你搞清楚，是她先在直播里否认我的存在，我只是做出正常反应而已。”
“那也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你们在一起这么久......”
“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了？”
我打断他的话。
“就该无条件忍受她的羞辱？就该接受她把我当透明人？”
陆承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你......你别这样想，裴初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我忍不住笑了。
“那昨天你搂着她的腰，她推开了吗？她拒绝了吗？”
陆承轩的脸红了。
“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你比我有钱？因为你家里有背景？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把我当过男朋友？”
我一连串的问题让陆承轩说不出话来。
“顾晏，你别太过分。”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过分的是你们才对。”
我站直身体，和他面对面。
“陆承轩，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去追裴初，你会怎么样？”
“你敢！”
他立刻激动起来。
“我就知道你还想着她！”
“我当然不会去追她，因为我已经不爱她了。”
我的话让陆承轩彻底愣住了。
“但是你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你也把她当成你的所有物，对吧？”
“我......”
“你什么？你和我一样，都把她当成战利品，只是你赢了，我输了。”
陆承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事实就是这样。”
我转身准备离开。
“你们慢慢玩你们的游戏，我不奉陪了。”
“顾晏！”
陆承轩在我身后喊道。
“你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我没回头，直接走了。
5
晚上回到宿舍，薛远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
“兄弟，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裴初找到学生会主席了，想让你退出明天的腾讯面试。”
我皱眉。
“她凭什么？”
“说你品德有问题，不适合代表学校去大公司实习。”
薛远压低声音。
“而且听说她还准备联名举报你学术不端。”
“学术不端？”
我差点笑出声。
“我哪里学术不端了？”
“说你抄袭陆承轩的代码，昨天的比赛成绩有水分。”
薛远看着我的表情，小心地问道。
“你真的没抄吧？”
我没说话，而是打开电脑，调出昨天比赛用的代码。
“你看这个函数。”
我指着屏幕上的一段代码。
“这是我三个月前就写好的快速排序优化算法，还申请了软件著作权。”
薛远凑过来看，虽然他不是计算机专业，但也能看出这段代码的复杂程度。
“卧槽，这么复杂的算法你三个月前就写出来了？”
“不止这个。”
我切换到另一个文件。
“这整套框架都是我原创的，包括数据结构设计、算法优化、接口封装，全部都有完整的开发记录。”
薛远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震惊得说不出话。
“那陆承轩......”
“陆承轩用的是我之前开源的一个版本，但那个版本有个致命缺陷。”
我调出git的提交记录。
“你看这里，我故意在关键算法里留了个时间复杂度的坑，正常使用没问题，但在大数据量的情况下会超时。”
“你是故意的？”
薛远瞪大眼睛。
“当时我就知道他会抄我的代码，所以提前埋了雷。”
我关掉电脑。
“现在他们想反咬我一口？那就让他们试试。”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学生会的通知，要求我去会议室解释学术不端的问题。
我带着所有的证据材料，淡定地走进会议室。
学生会主席、裴初、陆承轩，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顾晏同学，有人举报你在昨天的比赛中使用了他人的代码，请你解释一下。”
学生会主席一脸严肃。
“可以，但我希望举报人也在场，当面对质。”
我看向陆承轩。
“你确定要指控我抄袭你的代码？”
陆承轩硬着头皮点头。
“那个框架确实是我之前开发的。”
“好。”
我打开笔记本，投屏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那请你解释一下这段代码的原理。”
我调出核心算法的代码。
陆承轩看着屏幕，脸色开始发白。
“这个......这个是快速排序......”
“快速排序？”
我忍不住笑了。
“这是红黑树的平衡算法，和快速排序有什么关系？”
陆承轩彻底说不出话了。
“既然你说这是你的代码，那你应该知道这里为什么要用双重旋转而不是单旋转吧？”
“我......”
“回答不出来吗？”
陆承轩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一个连自己代码原理都解释不清楚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他写的？”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现在我来展示真正的证据。”
我调出软件著作权的申请记录。
“这是我三个月前申请的软件著作权，包含完整的代码和设计文档。”
然后是提交记录。
“这是我的代码仓库，每一次提交都有详细的时间戳和修改记录。”
最后是开发日志。
“这是我的开发笔记，记录了每个算法的设计思路和优化过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这套代码完全是我原创的。
“现在的问题是，陆承轩同学是从哪里获得的这套代码？”
我看向他，语气变得犀利起来。
“是我主动开源的一个早期版本，但那个版本有个致命缺陷。”
我调出相关的代码段。
“在处理大规模数据时会出现时间复杂度退化，导致程序超时。”
“昨天的比赛中，陆承轩队伍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失败的。”
陆承轩的脸彻底白了。
“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这真的是陆承轩原创的代码，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算法里留这么明显的缺陷？”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学生会主席看看陆承轩，又看看我，显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陆承轩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陆承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裴初在一旁脸色难看得要命。
她知道，今天不仅没有搞臭我，反而让陆承轩丢尽了脸。
“顾晏同学，这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们向你道歉。”
学生会主席的态度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
“关于腾讯的实习机会，学校会全力支持你。”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裴初。
“裴初，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一年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没有。”
“那就够了。”
我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6
腾讯的面试很顺利，我和温芝兰都拿到了实习职位。
消息传开后，整个计算机系都沸腾了。
腾讯的实习机会极其难得，能拿到这个职位，基本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大厂的门槛。
“顾神牛逼！”
“温学姐也太强了！”
“什么时候请客啊？”
同学们围着我们要签名要合影，场面一度很混乱。
我和温芝兰好不容易脱身，来到天台上透气。
“感觉怎么样？”
温芝兰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什么感觉？”
“从被人质疑到被人追捧，只用了一天时间。”
我也靠在栏杆上，想起今天早上会议室里的场景。
“有点不真实。”
“这就是现实啊。”
温芝兰笑了笑。
“成功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围过来；失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散开。”
“那你呢？”
我转头看她。
“如果我今天没得到入职机会，你还会和我站在这里吗？”
温芝兰也转过头，和我对视。
“会的。”
她的回答很简单，但语气很坚定。
“因为我在乎的不是你有多成功，而是你这个人。”
夕阳西下，她的侧脸被染成了金色。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动。
和裴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在追逐她的认可，证明自己配得上她。
但和温芝兰在一起，我只想做最好的自己。
“芝兰。”
“嗯？”
“如果我追你，你会同意吗？”
温芝兰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不是在追我吗？”
“什么时候？”
“从我们第一次合作开始啊。”
她的笑容很温暖，像春天的阳光。
“只是你当时有女朋友，我不能说出来。”
我突然觉得，分手这件事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那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
我伸出手，温芝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不是卑微的讨好，不是小心翼翼的维护，而是两个人并肩作战，一起变得更好。
7
一个月后，学校举办科技文化节。
我和温芝兰代表计算机系参加项目展示。
我们的项目是一个智能学习系统，能够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自动调整教学内容。
这个项目不仅技术含量高，而且很有实用价值，吸引了很多观众。
“这个系统真的很棒！”
一个教授模样的人仔细看完我们的演示，赞不绝口。
“你们考虑过产业化吗？”
“有考虑过，但我们现在还是学生，经验和资源都不够。”
温芝兰很谦虚地回答。
“没关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教授递给我们一张名片。
“我是创新创业学院的院长，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帮你们申请创业基金。”
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有了学校的支持，我们的项目就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正在我们兴奋地讨论未来计划的时候，裴初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顾晏，能谈谈吗？”
我看了一眼温芝兰，她点点头。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跟着裴初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恭喜你，项目很成功。”
她的语气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谢。”
我也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顾晏，我想和你道歉。”
裴初突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事道歉？”
“为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论坛的帖子，学生会的举报，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
“还有那天在直播里的话。”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有了新女朋友，有了新项目，马上就要去腾讯实习了。”
裴初的眼圈有些红。
“我只是想说，我错了，真的错了。”
“然后呢？”
我看着她，表情依然平静。
“你想要我原谅你？还是想要我重新接受你？”
裴初咬了咬唇。
“我......我知道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当初选择了陆承轩？还是后悔没有好好珍惜我？”
我的话很直接，很尖锐。
“还是后悔发现我现在过得比你们好？”
裴初的脸刷地红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嘲讽。
“如果我现在还是那个被你们玩弄的穷学生，你会来找我道歉吗？”
裴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裴初，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我往前走了一步，和她面对面。
“我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而你只会在后果出现的时候才想起道歉。”
“你当初选择陆承轩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在论坛发帖的时候，有想过对我的伤害吗？”
“你让学生会举报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前途吗？”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都没有，对吧？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现在发现我过得比你好了，你才想起来道歉？”
裴初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顾晏，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我的声音开始变冷。
“伤害已经造成了，道歉能让一切回到从前吗？”
“我......”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裴初，我原谅你，不是因为你的道歉，而是因为我已经放下了。”
“你过得好不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顾晏！”
裴初在我身后喊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在乎过，深深地在乎过。”
“但那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8
回到展台，温芝兰正在和几个投资人谈合作。
看到我回来，她朝我笑了笑。
“谈得怎么样？”
“没什么好谈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走到她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温芝兰愣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我的手。
“顾晏，温芝兰，你们的项目我们很感兴趣。”
一个投资人递给我们名片。
“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提供种子轮投资。”
这真是个意外惊喜。
有了投资，我们的项目就能真正落地了。
“太好了！”
温芝兰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们真的要创业了吗？”
“为什么不呢？”
我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心情也变得很好。
“反正实习结束后还要找工作，不如试试自己干。”
“可是创业风险很大......”
“风险大才有挑战性啊。”
我捏了捏她的手。
“而且我们有技术，有资金，还有彼此，还怕什么？”
温芝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光芒。
“好，我们一起试试。”
就在这时，陆承轩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中带着明显的恶意。
“顾晏，你很得意是吧？”
“得意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
“得意抢走了我的女人？得意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陆承轩的声音有些激动，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陆承轩，你搞清楚，是你们先背叛我的。”
我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而且温芝兰从来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
陆承轩想要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还有，让你丢脸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抄袭我的代码，是你在技术能力上不如我，是你在人品上有问题。”
“这些都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的选择。”
陆承轩的脸涨得通红。
“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你现在很成功吗？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
我忍不住笑了。
“那你的运气呢？投资失败，学术声誉受损，连女朋友都跑来向我道歉，这也是运气吗？”
陆承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都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
“陆承轩，我最后告诉你一次。”
我往前走了一步，和他面对面。
“成功不是运气，是实力。你没有实力，就别怪别人比你强。”
“还有，如果你再敢骚扰我和我女朋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
说完，我牵着温芝兰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陆承轩愤怒的咆哮声，但我们都没有回头。
9
科技文化节结束后，我们正式开始准备创业。
公司注册，团队招聘，产品开发，每一件事都需要我们亲力亲为。
虽然很累，但我们都很兴奋。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业，我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它。
“顾晏，产品测试的结果出来了。”
温芝兰拿着一份报告走进办公室。
“怎么样？”
“非常好！用户满意度达到了95%，学习效率提升了30%。”
她兴奋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算法确实有效。”
我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数据。
这些数字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
“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拿到A轮投资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顾晏吗？我是《创业时代》杂志的记者，想采访一下你们的创业故事。”
又是一个好消息。
《创业时代》是国内最权威的创业媒体，能被他们报道，对我们的品牌建设很有帮助。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方便？”
约好采访时间后，我挂断电话。
“怎么了？这么开心？”
温芝兰好奇地问道。
“《创业时代》要采访我们。”
“真的吗？太好了！”
温芝兰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出名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一年前，我还是那个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孩而卑微讨好的舔狗。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真心相爱的女朋友，还即将被媒体报道。
人生的变化真是太神奇了。
采访的时候，记者问了很多问题。
从我们的技术创新，到创业初衷，再到未来规划。
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个问题。
“顾晏，有人说你的成功源于一次感情挫折，你怎么看这个说法？”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感情挫折确实是一个转折点，但不是成功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我学会了如何正视自己，如何为自己而活。”
“以前我总是想要证明自己配得上别人，现在我只想证明自己配得上自己的梦想。”
记者点点头，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那么温芝兰，你觉得顾晏身上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温芝兰想了想。
“是他的专注和坚持。”
“不管是写代码还是做项目，他总是能全身心投入，直到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种专注很迷人，也很有感染力。”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不是因为外在条件而在一起，而是因为内在品质而相互吸引。
10
采访发表后，我们收到了很多关注。
投资人，合作伙伴，甚至是竞争对手，都开始主动联系我们。
公司的发展进入了快车道。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裴初再次出现了。
“顾晏，能见个面吗？”
她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
我看了看温芝兰，她正在专心调试代码。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我回复道。
“我想当面和你谈谈，关于我们的过去。”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谈的。”
“求你了，就最后一次。”
看着她的消息，我犹豫了一下。
“顾晏，去吧。”
温芝兰突然开口。
“什么？”
“我说去见她吧，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
温芝兰转过身，看着我。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而且有些话，确实需要当面说清楚。”
我点点头，给裴初回了消息。
约定的地点是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我到的时候，裴初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还是那么漂亮，但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你来了。”
她看到我，勉强笑了笑。
“说吧，什么事？”
我坐到她对面，直接开门见山。
“我看了你的采访。”
裴初慢慢开口。
“你说得对，真正的爱情不是卑微的讨好，而是两个人一起变得更好。”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我想了很久，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我确实没有好好珍惜你。”
“我总是觉得你应该感激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你的感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现在我才明白，我失去的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所以呢？”
我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你想要我重新接受你？”
“不。”
裴初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幸福。”
“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然后祝你幸福。”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
这和我想象中的场景不太一样。
“裴初，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
她苦笑一声。
“失去你之后，我才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
“我发现我以前太自私了，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现在我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裴初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完全不同。
她没有了以前的傲慢和任性，多了一些成熟和理性。
“顾晏，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我想了想。
“不会。”
我的回答很直接。
“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合适。”
“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配得上你家庭背景的男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我们的价值观、人生目标、甚至是爱情观都不一样。”
“即使重来，我们也不会有好结果。”
裴初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顾晏，谢谢你的诚实。”
“也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
过去的过不去的终将会过去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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