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么计划？”方雪娇显然很感兴趣。
“我先和他合作，然后你从中协助，把他的核心资料都拿到手。”
钱德胜得意地说，“等时机成熟，我们就把他踢出去，整个养殖场就是我们的了。”
“这样不太好吧？”方雪娇犹豫道。
“有什么不好的？”钱德胜冷笑，“这种土包子，不坑他坑谁？娇娇，你想一辈子和他过这种土日子吗？”
“那具体怎么做？”方雪娇终于心动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听够了。前世的场景重新上演，只不过这次我是清醒的观众。
6
我悄悄离开，开车回到县里，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
“老李，帮我个忙。”
“什么事？老板。”
“帮我盯着两个人，我要他们所有的证据。”我把钱德胜和方雪娇的照片给他。
三天后，李侦探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和录音，都是钱德胜和方雪娇的。
照片显示，这两天他们见了好几次面，而且行为很亲密。
录音更是露骨，两个人详细讨论了如何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夺取养殖场的计划。
第三天，我给钱德胜打了电话。
“德胜哥，合同我看完了，我们今天签吧。”
“太好了！”钱德胜很兴奋，“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还是老地方。”
下午两点，我们准时到达茶楼。我特意让方雪娇陪同，她有些紧张，但还是来了。
钱德胜看到方雪娇，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我们坐下后，钱德胜迫不及待地说：“天磊，我们开始签合同吧。”
“不急。”我笑着说，“德胜哥，在签合同之前，我想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钱德胜有些警觉。
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娇娇，你心里还有我吗？”
“有，一直都有。”
“那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现在有钱了，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
录音很清晰，钱德胜和方雪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方雪娇颤抖着问。
“还有更精彩的。”我继续播放录音。
“我有个计划，我们可以合伙把他的养殖场弄到手。”
听完录音，钱德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天磊，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冷笑着站起来，“解释你们怎么算计我？”
“不是的，我们……”方雪娇想要解释。
“闭嘴！”我怒吼一声，“你们两个狗东西，还真以为我是傻子？”
茶楼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钱德胜和方雪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磊，你冷静点。”钱德胜试图缓解气氛。
“我很冷静。”我盯着他，“钱德胜，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我？”
“告诉你，刘主任已经被双规了，你给他的钱都是证据。”我冷笑，“行贿罪够你坐几年牢了。”
钱德胜彻底慌了：“天磊，我们有话好说……”
“现在知道好说了？”我鄙视地看着他，“晚了！”
我一巴掌抽在钱德胜脸上：“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钱德胜想要还手，但被茶楼的服务员拦住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钱德胜灰溜溜地走了，方雪娇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但我毫不留情地把她赶走了。
7
回到家，我立刻开始收拾方雪娇的东西，把它们都扔到门外。
方雪娇回来后跪在我面前求饶，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三年了，方雪娇，整整三年。”我的声音很平静，“我把你当成我的一切，而你却把我当成傻子。”
“方雪娇，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盯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在背叛我？”
“我……”方雪娇哽咽着，“从德胜回来的第一天。”
听到这个答案，我心里反而平静了。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整整一个月，你都在演戏？”
“重新开始？”我哈哈大笑，“方雪娇，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垃圾回收站吗？”
最终，我毫不留情地把方雪娇赶出了家门。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传得沸沸扬扬。钱德胜很快就被带走调查，而我成了村里的焦点人物。
县里的项目招标如期举行，由于钱德胜出事，我成了最有希望的竞标者。
最终，我顺利中标，拿到了价值五千万的合同。
拿到合同的那一刻，我心里非常激动。回到村里，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大家都来恭喜我。
当天晚上，方雪娇来找我道歉，说要重新开始。
“机会？”我看着她，“方雪娇，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会用行动证明的。”方雪娇哭着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我都答应。”
“第一，我们重新开始，但是我不会马上原谅你，你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第二，你要帮我竞选村支书。”
方雪娇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冷笑。重新开始？不，这只是我报复计划的第二步。
8
在方雪娇的帮助下，我开始了竞选村支书的准备工作。
我联系了村里的一些有影响力的人，表达了我的想法。
“各位叔伯，我想竞选村支书，希望大家支持。”
在李大勇等人的支持下，我很快就团结了一大批村民。
方雪娇确实很有用，她作为前支书的女儿，在村里有一定的影响力。
“现在天磊要竞选村支书，我全力支持。”方雪娇在村民大会上公开表态，“天磊有能力，有想法，一定能带领我们村发展得更好。”
在方雪娇的助攻下，我的支持率越来越高。
方支书看到形势不妙，也开始反击，但他的话反而激起了村民的反感。
在村民大会投票的前一天，方支书找到了我，表示准备退休，希望我善待方雪娇。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的投票，我以压倒性的优势当选了新的村支书。
看着兴奋的村民们，我心里很复杂。成为村支书，这是我报复计划的关键一步。
当天晚上，方雪娇激动地抱着我：“天磊，你成功了！”
“这也有你的功劳。”我拍拍她的肩膀，“雪娇，谢谢你的帮助。”
“我们是一体的。”方雪娇眼里满含泪水，“天磊，我们真的重新开始了吗？”
“当然。”我看着她，“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搬出去住。”我直接说道。
“搬出去？为什么？”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解释道，“我们可以交往，但是暂时不住在一起。”
方雪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9
担任村支书后，我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
首先，我重新规划了村里的产业布局。
“各位村民，我计划建立一个农业合作社。”我在村民大会上宣布，“大家可以入股，共同发展养殖业。”
“天磊支书，具体怎么操作？”有村民问。
“很简单，愿意参与的村民可以用土地入股，也可以用资金入股。”我详细解释，“合作社统一经营，统一销售，年底按股份分红。”
村民们反应热烈，纷纷表示愿意参加。
在推进合作社的过程中，我特意照顾了一些和方雪娇关系好的村民。
通过方雪娇的关系，我很快就团结了一大批村民。
这些人都成了我的支持者，也成了监视方雪娇的眼线。
三个月后，合作社正式成立，我担任理事长。
这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钱德胜在看守所里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五味杂陈。钱德胜虽然该死，但他的死却让我有些意外。
方雪娇听到消息后，哭了整整一天。
“天磊，德胜他……他死了。”方雪娇哭着对我说。
“我知道。”我很平静，“你很难过？”
“我……我不知道。”方雪娇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不应该为他难过，但是……”
“但是你还是爱他。”我替她说出了心里话。
方雪娇不敢承认，但也不敢否认。
“雪娇，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盯着她，“如果钱德胜没有出事，你会选择他还是我？”
方雪娇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已经有答案了。”我冷笑一声，“方雪娇，你真以为我会原谅你？”
“天磊，你什么意思？”方雪娇慌了。
“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我的意思是，游戏结束了。”
“游戏？”
“对，游戏。”我冷冷地看着她，“从你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游戏。”
方雪娇脸色惨白：“你……你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我哈哈大笑，“方雪娇，你以为我真的会原谅你？你以为我真的还爱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方雪娇声音颤抖。
“为了报复。”我直接说道，“我要让你体验什么叫希望和绝望。”
“现在钱德胜死了，你彻底没有依靠了。”我继续打击她，“而我，已经是村支书了，在这个村子里，我说了算。”
“天磊，你不能这样对我……”方雪娇哭着求饶。
“我不能这样对你？”我冷笑，“那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玩具，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方雪娇彻底崩溃了，哭得撕心裂肺。但我的心硬如铁石，没有一丝同情。
10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对方雪娇的全面打击。
首先，我让她在合作社里干最累最脏的活。
“雪娇，你去清理猪圈。”
“雪娇，你去给鸡喂食。”
“雪娇，你去清洗设备。”
这些活又脏又累，方雪娇以前从来没干过。但她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一旦得罪了我，她在村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其次，我在经济上限制她。
“雪娇，你的工资要扣除一半。”我对合作社的会计说，“她之前犯了错误，这是惩罚。”
方雪娇的收入大幅减少，生活变得很拮据。
最让她难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我经常在村民面前羞辱她。
“大家看看，这就是背叛的下场。”我指着正在干活的方雪娇说，“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忘恩负义。”
村民们的议论让方雪娇无地自容，但她只能忍受，因为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半年后，我的报复计划基本完成。
方雪娇被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瘦得皮包骨头，精神也接近崩溃。
看着她凄惨的样子，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
相反，我感到了深深的疲惫。报复给我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空虚。
这天晚上，方雪娇来找我。她跪在我面前，眼神空洞：“天磊，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看着她，“现在知道求饶了？”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方雪娇哭着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
“我要的很简单。”我冷冷地说，“我要你后悔，要你痛苦，要你体验被背叛的滋味。”
“我已经体验到了。”方雪娇哭得更厉害了，“天磊，我们都错了，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哈哈大笑，“方雪娇，有些错误是无法挽回的。”
“那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直到我觉得够了为止。”
方雪娇绝望地看着我，然后慢慢站起身。
“天磊，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很平静，“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天磊了。”
“是吗？”我不以为然。
“以前的天磊善良、宽容，会为了爱的人付出一切。”方雪娇看着我，“现在的你，只剩下仇恨和冷酷。”
“那又怎么样？”我冷笑，“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
“也许吧。”方雪娇点点头，“但是天磊，仇恨会毁掉你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11
第二天一早，村里传来了惊人的消息：方雪娇跳河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
我立刻赶到河边，看到方雪娇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她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再也不会睁开了。
“天磊支书，雪娇昨晚留了封信。”村民把一封信递给我。
我颤抖着打开信件，看到了方雪娇最后的话：
“天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也知道你的仇恨有多深。但是，仇恨真的能让你快乐吗？我用我的死来结束这一切，希望你能重新找到快乐。对不起，天磊，我爱过你，也害过你。愿你余生平安。”
看完信，我的手在颤抖。
方雪娇死了，我的仇恨对象彻底消失了。
但是，我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感到了深深的罪恶感。
方雪娇虽然背叛了我，但她的死却让我意识到，我因报复走偏了路。
我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冷酷、无情、只知道报复的人。
在方雪娇的葬礼上，我一个人站在墓碑前，内心五味杂陈。
“雪娇，对不起。”我低声说道，“我们都错了。”
风吹过墓地，带走了我的话语，也带走了这段纠葛的往事。
从那以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方雪娇的死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提醒着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选择原谅而不是报复，结局会不会不同？如果我能放下仇恨，我们是不是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错过的就永远错过了。
我只能带着这份遗憾和愧疚，继续走下去。
重生给了我报仇的机会，但仇恨却毁掉了我们所有人。
在这场没有赢家的游戏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报复，却失去了作为人的良知。
也许方雪娇说得对，仇恨真的会毁掉一个人。
当我站在她的墓前时，我才真正明白，有些代价太过沉重，即使是重生也无法挽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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