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关东军的末日（5）
“万碎！玉碎进攻！天蝗必须万碎！”侥幸未被第一波弹雨扫倒的敢死队长嚎叫着，挥舞着手雷跳出弹坑，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哒哒哒哒！
紧跟在MG42后面的各式机枪构筑起绵密的火力网，还有各种迫击炮弹也带着致命的弧线落向鬼子的冲击队形。
暴露在强光下的鬼子成了活靶子，冲锋变成了送死！
子弹洞穿头颅的闷响，手雷被击中提前引爆的剧烈闪光和轰鸣，鬼子倒地的扑通声……死亡如同收割机般高效地进行着。
“持续压制！交叉火力！把他们钉死在地上！一个也别放过来！”边学海的声音冰冷而稳定，透过步话机传递到每一个火力点。
仅仅不到十分钟，这波精心组织的、试图以卑劣夜袭挽回些许颜面的玉碎冲锋，就在第一军强大的预警体系和无情的火力网面前，彻底化为了一地污浊的血肉残骸。
“报告军长！一股小老鼠摸上来了，已被边学海部全部料理，我方……擦破点皮。”通讯战士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和自豪，向步兵军第1军军长沈泉汇报。
沈泉眯着眼，看着地图上代表关东军核心阵地的区域，沉声道：“很好！告诉老边，别松懈！梅津美治郎这条老狗，垂死前肯定会拼尽全力咬人。今晚，注定不是个平安夜！
让兄弟们轮流盯着，一秒钟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们要让鬼子每一次伸出的爪子，都付出血的代价！”
“是！”通讯战士领命而去。
果然不出沈泉所料。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被逼到绝境的关东军，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竟又在不同的地段、规模或大或小地发动了数次自杀式夜袭。
他们想利用八路军的松懈，想利用黑暗的掩护，但每一次，迎接他们的都是瞬间被点亮的白昼地狱和疾风暴雨般的致命打击。
照明弹此起彼伏，机枪火线编织成死亡之网。敢死队一波接一波的撞碎在这堵由钢铁、意志和先进技术筑成的死亡之墙上。
那些绝望的万碎吼声，最终都消散在MG42那令人牙酸的嗤嗤切割声中。
关东军最后的疯狂，像投入熔炉的枯枝，只激起一点微弱的火星，便彻底化为灰烬。
关东军司令部。
一份染血的、充斥着伤亡数字的电报被递到梅津美治郎手中。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敢死队近乎全军覆没、且毫无战果的事实。
他捏着电报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眼中仅存的侥幸被无尽的愤怒和深沉的绝望取代。
他沉默了几秒钟，这沉默沉重得令人窒息，整个指挥部仿佛都能听到这位弟国大将心脏碎裂的声音。
最后，梅津美治郎猛地将电报狠狠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像枪声击碎了寂静。
“玉碎！！”他咆哮出声，声音嘶哑如同受伤的野兽，“没有但是！没有犹豫！我只要冲锋！玉碎！这是我们……关东军……最后的宿命！”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指挥室里一众表情灰败、眼神闪烁的鬼子干部，厉声道：“收起你们那些可笑的幻想！李云龙是什么人？他不接受任何俘虏！他是恶魔！是屠夫！”
“他用最先进的武器碾压我们，用最残忍的手段处决我们！”
“投降？他会让我们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然后用机枪扫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们的生命，用武士道的尊严，最大程度地杀伤他们！让每一个关东军士兵的牺牲，都成为刺向八路军心口的荆棘！”
“这是维护弟国陆军最后的，也是我们关东军唯一的体面！”
“诸君，随我……冲锋！”
他不再废话，猛地抽出悬挂在腰间的鬼子天蝗御赐将官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地平线上，一丝象征绝望的鱼肚白正顽强地刺破最浓厚的黑暗。
隐蔽的关东军野战机场。
随着司令部电台发出那充满悲怆和毁灭意味的玉碎指令，这座在八路军猛烈轰炸下奇迹般保留下来的机场瞬间沸腾起来。
引擎的咆哮撕裂了黎明前的寂静。
所有能飞的东西都被推上了跑道，老旧过时的九七式轻型轰炸机、性能早已落后的九五式战斗机，甚至还有几架笨拙的双翼教练机……
它们唯一的使命，不再是空战缠斗，而是化作一颗颗装载着肉体、意志和极端仇恨的致命炮弹。
一架架飞机仓促升空，机身上甚至带着草率修补的弹痕和油污。
它们在微明的天空下分成几个波次，像一群扑火的、决死的飞蛾，直扑情报中锁定的八路军集团军核心指挥部和前沿指挥所位置！
他们已经无视了那些在空中来回巡逻、占据绝对优势的八路军航空军战机，眼里只剩下那个最终的目标。
一架九七式轰炸机降低高度，贴着被炮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大地掠飞，引擎的咆哮压倒了稀疏的枪炮声。
驾驶舱内，鬼子飞行员赤木一郎脸上涂满了黑色的机油，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竖着众多天线杆的疑似指挥部区域。
那是李云龙集团军第3步兵军设在较前的战术指挥所。
“发现了！发现敌军核心指挥部！天照大神佑我！天蝗毙下万碎！！”赤木一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脸上泛起狂热而扭曲的红光。
他猛地推下操纵杆，九七式轰炸机如同断线风筝般开始致命俯冲！
高度疯狂下降，风声在机舱外凄厉呼号！
“锁定它！炸碎它！”后座的投弹手眼睛圆瞪，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变调。
“投弹！！！”赤木一郎在俯冲接近到极限高度时，狂吼着按下投弹按钮！
轰轰！
几枚炸弹呼啸着脱离挂架，朝着第3军指挥部所在的简易营房落去！
几乎在投弹完成的瞬间，赤木没有做任何拉升动作，反而将油门推到底，带着一往无前的疯狂，驾驶着飞机狠狠撞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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