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卫司令的抉择！
太原，李云龙集团军司令部。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的肃杀与紧绷。
参谋们脚步匆匆，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李云龙背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图上蜿蜒的线条和密集的标记。
“报告！沈泉兵团（步兵）已按计划抵达指定区域，完成部署！随时可发起进攻！”
“报告！王承柱兵团（炮兵）所有重炮阵地构筑完毕，火力诸元标定完成！请求指示！”
“报告！方永兵团（航空兵）所有作战飞机完成转场，油弹补给充足，随时可以出击！！”
“报告！孙德胜兵团（装甲突击）装甲集群集结完毕，随时可碾碎一切障碍！”
“报告！后勤部所有保障体系启动！物资弹药充足！确保前线不间断供应！！！”
一道道铿锵有力的报告声，如同战鼓擂响，宣告着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已彻底完成预热，锋芒毕露！
李云龙猛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很好！”
“既然都到了位，那就把作战计划的最后细节敲定！”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兵团司令员和核心参谋，“然后给发起全面总攻！！”
司令部内瞬间进入最高效运转状态，一场决定南下战略走向的最高作战会议，在凝重的气氛中展开。
与此同时，中央军第一战区司令部。
这里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卫司令面前摊开的电报和地图仿佛有千斤重，他眉头紧锁，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燃至尽头，烟灰簌簌落下也浑然不觉。
白玉恒步履沉重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司令，消息确认了。” 他声音低沉道，“增派到运城、临汾一线的……确实是八路军李云龙集团军的主力！看这架势……他们是要大举南下，和南方日军做最后决战了！”
卫司令沉默无比，内心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翻涌着惊涛骇浪！
阻止？
拿什么阻止？
山城的命令如同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可现实呢？
是李云龙那支刚刚碾碎了百万关东军的钢铁雄师！是那支拥有上千架飞机、数千辆坦克、无数重炮的战争巨兽！
他手里的这点家底，这些装备落后、士气低迷的部队，在对方面前，恐怕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葬送整个第一战区？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更让他煎熬的是道义！
南方百姓对八路军的期盼如同燎原之火，就连那些见风使舵的伪军都在向八路军暗送秋波。
他若此时站出来阻拦，无异于螳臂当车，更会成为历史的罪人，背负千古骂名！
而私下里，对方派来的联络人员，以及麾下一些将领闪烁的眼神和隐晦的试探都让他明白，这堵墙，早已从内部开始松动。
“玉恒……” 卫司令终于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目光锐利的看向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闻言白玉恒身体微微一震。
这个问题，他早已在心中反复思量过无数次，他深吸一口气，迎着司令的目光，斩钉截铁道。
“司令！恕我直言，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任何抵抗，都等同于让数十万将士白白送死！”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坚定：“我曾亲眼所见，原晋绥军并入八路军后，楚云飞、方立功等人非但未受冷落，反而身居要职，楚云飞更是成为李云龙集团军副参谋长！
这说明什么？说明李云龙此人，虽有匪气，却重信义，更重人才！
与其坐等全军覆没，背负骂名，不如当机立断！为麾下数万将士，谋一条生路！也为这中条山，免去一场无谓的浩劫！”
卫司令久久的凝视着白玉恒，眼神复杂。
这番话，说出了他心底最深处、却一直不敢触碰的念头，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
数日后，运城。
一场高度机密的会议在戒备森严的据点内举行。
与会者寥寥，却分量极重。
八路军总部代表神情肃穆，李云龙一身戎装，不怒自威，楚云飞等原晋绥军将领目光沉静。
对面，则是面色凝重、仿佛一夜苍老了许多的卫司令。
没有过多的寒暄，谈判的核心直指要害。
李云龙开出的条件清晰而强硬，第一战区部队接受整编，军官视能力留用或转业，士兵编入八路军序列。
作为交换，八路军保证所有放下武器的官兵生命安全，并承诺尽快南下驱逐日寇，光复龙国。
卫司令闭目良久，最终，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沉重：
“我……同意！！”
……
次日清晨，中条山前线。
中央军的士兵们刚刚从战壕里探出头，便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骇！
灵魂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
天空！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被一片移动的、发出低沉轰鸣的钢铁乌云所覆盖！
上千架各式战机，从体型庞大的B-29超级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到矫健凶猛的P-51野马战斗机，再到专门舔地的IL-2飞行坦克攻击机。
这些战机组成遮天蔽日的庞大编队，如同迁徙的钢铁巨鸟群，带着毁灭性的威压，低空掠过中央军的阵地！
引擎的咆哮声汇聚成震耳欲聋的死亡交响曲，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阳光被机翼切割成无数碎片，投下巨大而狰狞的阴影，如同死神挥动的镰刀，在地面上飞速移动！
大地！
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颤抖！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正在苏醒！极目远眺，地平线上，一道由钢铁和火焰组成的洪流正滚滚而来！
上千辆坦克！
打头的虎王坦克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山丘，跟随的黑豹坦克矫健的身影如同出击的猎豹，还有谢尔曼坦克则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
它们引擎轰鸣，履带卷起漫天蔽日的黄尘，如同沙暴般席卷而来！
钢铁洪流所过之处，大地呻吟，草木摧折！
那震耳欲聋的履带碾压声，如同死神的战鼓，一声声敲打在每一个中央军士兵的心坎上！
轰！轰！轰！轰！轰！
方永兵团的轰炸机群率先发难！
但目标并非中央军的阵地，而是阵地前方、侧翼早已侦察好的无人区！
巨大的航空炸弹如同陨石般砸落！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连绵不绝！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泥土、碎石被抛向数十米高空！
地面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如同月球表面！恐怖的冲击波即使隔着老远，也震得中央军阵地上的士兵耳膜生疼，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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