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愉悦怪的成长之路

言峰绮礼的回答，带着清晰的迷茫。

    吉尔伽美什就像是听到了极其满意的回答，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再慢慢的将酒杯倒满。

    在酒水倒进酒杯的过程之中，他的眼色反应在酒杯的杯壁上，上面闪动着诡异的波动，就像是第一次发现老鼠玩具的好奇猫咪。

    “这是不可能的吧？”

    “圣杯战争不是只会召集有资格得到它的人吗？”

    循循善诱，已经发现出言峰绮礼趣味的吉尔伽美什，打算一点点的去引导，去开发。

    否则，这消磨时间的游戏，就不会有趣。

    “理应如此。但是……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没有理想与夙愿的我，为何会被选中参加这场战争。”

    言峰绮礼走到吉尔伽美什的身前。

    他一只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心脏超乎平常的速度，让他逐渐理解，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那股情绪名为何物。

    ——期待。

    他在期待，期待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说出他内心的空洞。

    将他作为人，缺失的那一块空白，给填补上去。

    所以，

    此时的言峰绮礼，无比的期待吉尔伽美什要说的话。

    “既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那么追求愉悦不就好了吗？”

    吉尔伽美什以很平常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可，

    一直面无表情，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够触动其内心的男人，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愉悦？”

    这是言峰绮礼，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第一次展露出如此波动的情绪。

    “你的意思竟然是要信仰上帝的我去追求愉悦——沾染那种罪恶深重的堕落行为吗？”

    言峰绮礼的语气十分激烈，似乎这就是他的逆鳞。

    闻言的吉尔伽美什却是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睛微微眯起，嘴里呢喃着：

    “罪孽深重？堕落？”

    像是将要品尝食物的动物一般，吉尔伽美什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你的思维真是跳跃呢，为何愉悦会和罪恶有所联系？”

    “这个……”

    言峰绮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慌乱的情绪。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心想。

    吉尔伽美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陷入沉默，他在享受言峰绮礼的沉默。

    足足享受了好久，他才继续的进行引导：

    “因为为非作歹而得到的愉悦可能确实是一种罪恶，但是行善也会让人感到喜悦，断定愉悦本身就是恶，究竟是何道理？”

    “我的内心中也没有愉悦……”

    正当言峰绮礼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书桌上的电话响起，里面传出来远坂时臣的声音。

    “绮礼，你怎么看？”

    这道声音出现的很突兀，打断了吉尔伽美什对言峰绮礼的教导。

    也让言峰绮礼从吉尔伽美什故意营造的氛围中，走了出来。

    没有理会面色恼怒的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走到了书桌前，坦诚的说道：

    “老师，我刚刚在忙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关注爱因兹贝伦的情况，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绮礼……”

    远坂时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重些还是说轻一些，想了想已经与自己很不愉快了的从者，

    他还是放缓了语气：

    “绮礼，现在正是圣杯战争的关键时刻，每一分钟，每一个消息都有可能决定最后究竟是谁能够在这个修罗场中胜出，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是，老师，我会注意。”

    没有解释，也没有辩解什么，言峰绮礼很是干脆的认错。

    这种态度，让一直对从者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远坂时臣很满意。

    “刚刚caster的御主透漏出一条信息，saber的真正御主并不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而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将自己获取的情报传递给弟子。

    远坂时臣期待他能给出有效的建议。

    “卫宫切嗣……”

    听到这个人名，言峰绮礼下意识的将其重复。

    “怎么了绮礼，伱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注意到弟子不寻常，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的远坂时臣，有些激动。

    “不，老师。”

    言峰绮礼打消了他的激动，解释道：

    “我只是有些在意，如果不是caster御主的突然闯入，今晚我可能就会探出卫宫切嗣的虚实了。”

    此乃言峰绮礼的肺腑之言。

    从圣杯战争刚刚开始，各个御主都在搜集情报的时候。

    言峰绮礼就像是身体本能的一样，对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十分的关注。

    他想要知道，那个号称魔术师杀手的男人，是不是和自己是一类人。

    或者，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究竟有怎样的渴望，才会参与圣杯战争。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内心空虚的言峰绮礼，很感兴趣。

    “是吗……”

    闻言的远坂时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

    “那么，现在就继续关注爱因兹贝伦那边的情况吧，caster要开始展现他的能力了。”

    说完这句，远坂时辰就开始沉默，应该是已经在观看爱因兹贝伦的情况。

    电话为了确保能够方便交流，没有挂断，而是选择一直开着。

    言峰绮礼坐在书桌前，他回过头去看吉尔伽美什刚刚所在的位置，发现不知何时，那位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的英雄王，已经离开了。

    见此，

    言峰绮礼也施展魔术，使魔的视角与听觉，开始与他共享。

    ·

    爱因兹贝伦的神秘森林里，已经没有了一棵树木。

    原本在这里扎根生长，吸取阳光，净化空气的树木，此时已经被一条条的，似蛇非蛇、似触手非触手的怪物所取代。

    移目望去，一片苍凉。

    言峰绮礼在人群里仔细寻找，并没有找到令他感兴趣的卫宫切嗣。

    不过远坂时辰特意提醒的，那个间桐家的御主，他却是注意到了。

    对方的年龄，令他稍稍在意，但也只是一点。

    对方的从者，令他稍稍在意，但也只是一点。

    圣杯战争，受召唤而来的王者，这些对于言峰绮礼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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