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求婚（saber）
“伊斯坎达尔死了。”
这是远坂时辰走进房间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伊斯坎达尔死了？’
远坂时臣心想，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婿是怎么想的，但在远坂时臣看来，先让伊斯坎达尔退场，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以他的视角来看，间桐剑臣与伊斯坎达尔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既然有着这层关系，那就理应不该浪费。
在远坂时臣看来，间桐剑臣先和伊斯坎达尔合作，解决掉实力不容忽视的saber，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女婿间桐剑臣根本就没有让saber退场的想法。
他更不知道的是，伊斯坎达尔是做不出与其他从者联手，对付一个从者的事情的。
当然，蓝胡子除外。
失去理智，滥杀无辜的英灵，显然不在伊斯坎达尔的坚守内。
“是吗？”
心里想的虽然很多，但花费的时间不是很长。
远坂时臣走到靠近间桐剑臣的沙发上坐下，分析道：
“眼下只剩下saber了吗？”
远坂时臣的语气颇为愉悦。
眼下的局面是，己方两个从者，一个现任御主，一个吉尔伽美什的前任御主。
而所要面对的敌人，仅仅只是，一个御主与一个从者。
很显然，优势在我！
间桐剑臣的脸上，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
想要结束这场战争，伊斯坎达尔的退场是必须的。
间桐剑臣也很无奈，虽然给了能够想到的，对伊斯坎达尔来说，最棒的退场方式。
但间桐剑臣的心底依然是空空的。
“圣杯所需的能量应该够了吧？”
这么想着的间桐剑臣，没有去理会远坂时臣。
他独自出了门，前往地下室。
在间桐剑臣向远坂时臣通知过后，远坂家的地下室，这段日子以来，除了间桐剑臣还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他推开门，顺着楼梯下去。
照例的点燃复古的煤油灯，只是这次，间桐剑臣没有心情去体会那由煤油灯带来的意境了。
爱丽丝菲尔太太的呼吸，相比他上次下来，更轻了……
不，不能说是更轻，因为呼吸已经轻微到没有的地步了。
爱丽丝菲尔太太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银白色的头发分散的铺在沙发的一头，有些还贴着沙发滑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
间桐剑臣的表情不是很好。
他上次出去之前，是给爱丽丝菲尔太太整理好仪容的，而现在……
“在我出去的时候移动过吗？”
他走到沙发上，坐在爱丽丝菲尔太太的身边。
上一次的爱丽丝菲尔太太还能睁开眼睛，用那双猩红的眸子审视着间桐剑臣的灵魂。
可是现在……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想圣杯战争结束，就必须在冬木市的四大灵脉的其中之一处举行仪式……”
空旷的房间里，间桐剑臣坐在爱丽丝菲尔太太的身边。
说给自己听着，也是说给爱丽丝菲尔太太听着。
“圣堂教会太远，而且我并不喜欢那个地方，圆藏山不熟悉，没有去的必要，冬木市会民馆也是同理。”
“巧合的是，远坂家的府邸，正好也是在灵脉上呢，爱丽丝菲尔太太。”
间桐剑臣将爱丽丝菲尔太太的头发竖起，熟练的整理着。
“你知道吗？卫宫切嗣应该一直在监视着远坂家。”
“远坂家的周围，到处都是他的监控，我明明知道，但是却没有拆除，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争夺圣杯的机会。”
“唉…”
间桐剑臣看着已经没有能力回应的爱丽丝菲尔，叹了口气。
他掏出手机，看了半响，最终还是扔下。
肯尼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消息。
不过，
有消息也没有用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身处在远坂家的地下室，间桐剑臣拨打了电话。
“喂…”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号码，远坂时臣有些无语。
他很清楚，间桐剑臣没有离开远坂家。
只是还没有无语多久，间桐剑臣疲惫的声音，就让他欣喜若狂！
“准备迎接圣杯吧，时辰。”
·
爱丽丝菲尔太太做了一个梦。
城堡的外面飘着满天的大雪，没见过雪的人也许会感到惊奇，但城堡里的人却不会。
因为这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飘落的雪花，不停的拍打在城堡厚重的玻璃上，寒冷没有进来，声音却悄无声息的溜进。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秘，如果爱因兹贝伦不是魔术师家族，如果……
没有如果。
爱丽丝菲尔太太坐在床边，床上的是她可爱的女儿。
伊莉雅眼中蕴含着泪水，绯红色的双眸因为泪水而闪闪发亮，她抓住了母亲的手，害怕的、断断续续的叙述着噩梦中的内容。
“妈妈，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伊莉雅变成了一个杯子，然后有七个非常大的东西塞了进来，伊莉雅好害怕，但却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不会遇到这种事的。伊莉雅，你一定能从命运的枷锁中得到解放……”
安慰着自己的女儿，可女儿却从自己的怀抱中消失。
爱丽丝菲尔又看到了那一堆“姐姐”，那一堆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造人。
四周都被黑暗所吞噬，眼中能够看到的事物越来越少。
那个在自己眼中，正在逐渐变小的身体，猛的笑了一下！
“啊~！”
爱丽丝菲尔太太惊叫一声。
眼前的所有东西全部消失，只有液体状态的黑暗，在不断的向她侵蚀。
“圣杯内部？”
……
……
人力终有尽时？
间桐剑臣不认可这句话。
他眼睁睁的看着爱丽丝菲尔太太，在自己的眼中消逝。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却不是第一次经历。
他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在门口，间桐剑臣遇到了着急赶过来的远坂时臣。
看着远坂时臣想要开口，向自己询问些什么，间桐剑臣摇了摇头，让对方的话语停留在腹中。
他让开了位置，让远坂时辰与灵体化的迪卢木多进入地下室。
他已经给了远坂时臣体面，要是远坂时臣不体面，迪卢木多会帮他体面。
找了个墙壁靠着蹲下，间桐剑臣伸出手掌，握着仿佛只有光亮没有丝毫温度的阳光。
“刘大爷，将saber放出来吧，圣杯战争该结束了。”
……
……
庞大到犹如潮汐狂涌的魔力，由远坂家的地下室向四周扩散。
一阵荧光闪过。
一袭布衣的刘大爷与身穿蓝白战袍的saber同时出现在间桐剑臣的眼前。
“caster的御主？”
一阵眩晕感，便回到现世的saber举起剑，有些警惕。
间桐剑臣则完全瘫在了墙壁上，有些疲惫的抱歉道：
“对不起了saber，我没能拯救爱丽丝菲尔。”
“什么意思？”
担忧爱丽丝菲尔安危的saber，没有顾虑在自己一旁，自己根本拿对方没有什么办法的刘大爷。
她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到了间桐剑臣的脖颈上。
已经打算重来一次的间桐剑臣，没有了以往的慎重，他只是平静的说着：
“圣杯降临了，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送伱了。”
疲惫的间桐剑臣，没有多说的心思。
saber消化着间桐剑臣口中的信息，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的刘大爷。
很快，她便给出了答复：
“你说。”
“嫁给我，圣杯归你。”
间桐剑臣摆烂了。
他设想过无数次今天的场面，想过为了让saber同意，该如何劝解，想过数不清的话术。
可是，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原来这么的弱小。
弱小到，准备了这么久，连爱丽丝菲尔太太的生命都没能拯救。
他不奢望saber能够同意，他只是抱有不留遗憾的想法，尝试性的说了出来。
间桐剑臣一直对自己很有ac数。
原著中的吉尔伽美什都没能成功，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又比吉尔伽美什多了什么呢？
所以，
无论saber的答案是什么，间桐剑臣都会让她进去。
看着saber迟迟没有回答，间桐剑臣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背贴着墙壁慢慢站起。
“你进去……”
“我答应。”
“？”间桐剑臣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起来。
毕竟，眼前的现实，不是他的未来。
“真是意外，其实你不用答应我也会将圣杯送给你的，去坚强的面对圣杯吧saber，还请记住，不论你遇到了什么，我间桐剑臣都以性命保证，此生一定会为我的妻子阿尔托莉雅，实现她那难以实现的愿望的。”
“去吧，saber。”
间桐剑臣感到意外，感到惊喜，同时也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
宠妻，不需要理由吧？
至于怎么实现saber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理想……
走不到尽头，那就一直往前走就是。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树大招凤：剑臣莫怕，你爹爹我会帮助你的【笑】）
……
……
saber去看自己的圣杯，间桐剑臣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眼下圣杯降临。
卫宫切嗣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他就不是卫宫切嗣了。
圣杯？
间桐剑臣从来都对那个破杯子不感冒。
他想要圣杯，也不过是将它当成了saber的求婚礼物而已。
当然，
虽然对圣杯那个破杯子不感兴趣。
间桐剑臣也没有一点儿，让卫宫切嗣捧得圣杯的想法。
虽然进入圣杯内部，道心破碎的卫宫切嗣，会很令人感到愉悦。
但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直得不到的遗憾，在梦想近在咫尺的时候死去，才更符合间桐剑臣为卫宫切嗣准备的结局。
现在，
间桐剑臣正在去找凛大小姐与小小樱，这两位，才是他在远坂家真正在意的人。
没有意外的，间桐剑臣在远坂家的客厅里，见到了想见的人。
远坂葵太太在织毛衣，大抵是因为不用工作，连家务活都被间桐雁夜承包了的缘故，远坂葵太太近几日来很是悠闲，所以重新拾起了手工的伙计。
凛大小姐则在练习着魔术。
虽然没有了远坂时臣的教导，凛大小姐进步的速度慢了很多，但依然抵挡不住凛大小姐的热情。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间桐剑臣认为，还是自己。
没错，间桐剑臣认为，凛大小姐对魔术这么上劲的原因，要有很大一部分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这不是他自恋，也不是他妄加猜测。
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间桐剑臣不经意的回头，正好看见了学会攻击魔术的凛大小姐，对着他的方向坏笑。
虽然凛大小姐很快就收敛住了表情，间桐剑臣也装做成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
但凛大小姐的可爱，还是让间桐剑臣禁不住的发笑。
小小樱正躺在远坂葵太太的怀里看书，享受着失而复得的母爱。
在看到哥哥后，小小樱也没有急着离开母亲的怀抱，毕竟心思敏感的小小樱，很容易就发现了自己的妈妈，可爱的远坂葵太太，对她过于亲近间桐剑臣而感到吃醋的事情。
看完自己在意的人后，间桐剑臣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角落。
那是打扫完地面上的卫生，正在窗台边擦玻璃的间桐雁夜。
嗯，
在间桐家的时候，间桐雁夜虽然也是会打扫卫生的。
但间桐剑臣发誓，他从来没有见到间桐雁夜如此认真过。
心中微微的无语，暗叹舔狗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如果科学家可以抽取抽象力量的话，一个舔狗或许≈一个永动机？
间桐剑臣因自己的想法笑着。
他走到沙发上，坐在远坂葵太太的旁边。
刘大爷虽然灵体化，也一直没有说话，但间桐剑臣或许是身为御主，又或许是因为刘大爷特意的缘故，他能够感受的到刘大爷的大致位置。
“剑臣，要喝茶吗？”
放下手中的针线，远坂葵太太温和的问。
间桐剑臣急忙摆手。
虽然自从成为了间桐家的第七代家主后，间桐剑臣就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少爷。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但，
虽然前世太苦了，今生放纵了一把，可间桐剑臣还是识大体的。
间桐雁夜也就算了，他是间桐家的人。
远坂葵太太可不行。
那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
拒绝了远坂葵太太的好意，间桐剑臣站起身，打开远坂时臣珍藏茶叶的橱柜。
在远坂葵太太的轻笑声中，泡了四杯热茶。
扫视了一眼擦着玻璃，不时向自己这边偷瞄的间桐雁夜，间桐剑臣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也倒了一杯。
“呼…”
吹着茶，耳边是妹妹小小樱的翻书声，眼前是凛大小姐装作不在意，但整个身体都很别扭的样子。
直至此刻，爱丽丝菲尔太太离去的悲伤，才略微有所消散。
只是……
“唉…”
间桐剑臣想到了伊莉雅。
按照眼下的发展，虽然没有了吉尔伽美什的掏心掏肺。
可在召唤出英灵之前，伊莉雅还是要被折磨好久的。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间桐剑臣品着茶，在等卫宫切嗣。
·
卫宫切嗣当然知道间桐剑臣在等他。
在确认圣杯真的降临了之后，卫宫切嗣就启用了自己的最后手段。
虽然不知道这个手段有没有作用，但……
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距离远坂家不远的，楼层第四高的高楼上，卫宫切嗣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之所以没选择第一高的，是因为怕间桐剑臣钓鱼。
之所以选择第四高的，是因为这层高楼既隐蔽，又不显得突出。
不是最适合攻击的位置，也不是最不适合攻击的位置。
有着英灵，但是使用了令咒也没能将自己英灵召唤回来的卫宫切嗣，只能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冬木市居民，来到了这层高楼的倒数第二高的楼层。
在这里呆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确认间桐剑臣不会来找自己后。
卫宫切嗣使用暗示魔术，将这层的市民驱逐干净。
他打开了这所房间的柜子，柜子里是早已准备好的肩扛式火箭筒。
巧合的是，卫宫切嗣在五个楼层都准备了火箭筒，而只有这个楼层的火箭筒，是他曾经击落飞机连带着自己师傅一起炸死的火箭筒。
一切都是命运啊~
瞄准了远坂家的位置，将装有自己起源弹的炮弹装入火箭筒。
卫宫切嗣，选择发射。
·
远坂家的客厅。
一直灵体化的刘大爷，突然显露出身形，还不待间桐剑臣有所反应。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进入到了刘大爷的固有结界【汉界】之中。
轰隆！
小型的蘑菇云在远坂家升起。
附近的居民惊慌着，失措着，该尖叫的尖叫，该通知相关人员的通知相关人员。
卫宫切嗣则是拿上事先准备好的武器，离开了高楼，朝远坂家奔去。
还没等间桐剑臣从进入固有结界的眩晕感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眩晕感向他袭来。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的远坂家。
他的面色很是难看。
以至于在地下室，受到惊吓的远坂时臣与迪卢木多返回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盯着自己面前的废墟。
“卫宫切嗣！”
间桐剑臣咬着牙，向迪卢木多问道：“saber怎么样了？”
“saber，saber她……进入了圣杯的内部后，还没有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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