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让季太太吹吹枕边风
赵经理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敏敏拉住季宝的手，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
“宝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让你被姐姐欺负，受了委屈。”
其实沈曼卿倒是没对她说什么难听话，更不存在欺负了她，不过作为敏敏的好姐妹，季宝自然得同仇敌忾，“委屈的是你！她真是可恶，以前在家里就经常欺负你，如今嫁了人还不放过你！你是上辈子刨了她家祖坟不成！”
沈敏敏：“……”
季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
角落里，目睹了沈敏敏发脾气全程的桑若默默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讥笑。
原来这沈二小姐的温柔优雅都是装的，姓沈的都自带绿茶属性不成。
桑若倒是没将沈大小姐跟那个沈曼卿联想到一块，虽然两人名字相同，可却是天壤之别的出身。她压根没想过沈大小姐会伪装身份接近司沉，毕竟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季太太不当，跑去司沉身边伏低做小献殷勤，当一个可怜的替身？
回到包厢，司沉已经到了，正低头沉默地剥着小龙虾。
大家默契地给他留了紧挨着桑若的位置，桑若在他身边一坐下，司沉就有些不自在地将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昨天才跟她放了狠话说好不再见面，今天却又来了这个饭局，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可是裴明月昨晚给她打电话说，这是桑若出国前最后一次和他们聚会……
“今天请大家出来吃饭是想跟大家说一声，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很快要回M国了。”桑若端着酒杯起身。
“若若，你都已经离婚了，还回M国干什么？”
“北城如今是我的伤心地，继续留在这里，我会不开心。”桑若话是对着众人说，眼睛却是望向身旁的司沉，“其实我这次回国不仅是为了办离婚，最重要的是为了修补三年前的一个错误，可惜……或许是有缘无份吧，算了。”
司沉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攥紧，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可是青筋暴起的手背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怎么会是有缘无份！”裴明月急了，伸手扯了扯司沉的衣袖，“司沉哥，你倒是说话呀！只要你开口挽留她，若若肯定会为了你留下！”
司沉别开头，他没有勇气去看桑若，他怕自己一对上那双眼睛就忍不住心软，缴械投降。
可他已经有了沈曼卿，他承认一开始的确只是跟沈曼卿玩玩，缓解桑若离开他带来的痛苦。可人非草木，沈曼卿这三年来对他的好让他做不到抛弃她，他不敢想象自己一旦和她分手，她会有多崩溃。
他的心骗不了自己，他依然爱着桑若，可沈曼卿也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心脏的一席之地。
“司沉哥——”
司沉从裴明月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深呼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桑若。
“祝你一路顺风。”
他将面前的盘子推到桑若跟前，艰难又晦涩地吐出这几个字，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司沉起身，落荒而逃般离开这令他感到窒息的包厢。
在洗手间外抽了根烟，阴郁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准备回包厢时，杨波跟了出来。
“口是心非骗别人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别将自己也骗了进去。”
司沉皱眉，冷冷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杨波笑了笑说，“你还记得桑若最喜欢吃小龙虾，一坐下就习惯性地给她剥虾，这是刻在你骨子里的本能。人的本能反应是最真实的，虽然你嘴上说着要和沈曼卿结婚，可你心里喜欢的还是桑若。”
“沈曼卿对我很好，我不想伤害她。”
“对你好就要结婚，那你怎么不跟你妈结婚？”杨波的话说得很不客气，他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踩灭，上前拍了拍司沉的肩。
“顺从自己的心，早点跟沈曼卿分手，她也能早点走出痛苦开始新生活。否则，你只会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司沉心情复杂，他紧抿着唇半晌没开口，心里想着杨波的这番话。
吐了口烟圈，疲惫地闭了闭眼，“迟些再说吧，我这几天没心情想感情上的事。”
杨波问，“怎么了？工作上不顺利？”
司沉毕业后一直没正经上过班，司氏集团有他爸和大哥在上面撑着，用不着他操心，闲散惯了的富贵公子哥冷不丁被迫接手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杨波理解他的烦躁。
“天合那边彻底没戏了么？星感智能终归还是差了一些。”
司沉扯了扯嘴角，“我倒是想再争取争取，可那天从天合离开之后，我连季宴时的面都没再见到过。”
“季总贵人事忙。”杨波突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一亮，“我刚刚无意听到服务员说沈大小姐来了饭店，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里查账。季总那边走不通，你可以试试跟季太太谈啊！司氏这边让点利，让季太太吹吹枕边风……”
司沉听取了他的意见。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不吃亏，如果真能继续跟天合合作，父亲和哥哥那头都会高看他一眼。
可他上到三楼，饭店的员工却告诉他大小姐两分钟前刚刚已经离开了，司沉连忙跑安全通道追下去。
饭店大厅，曼卿跟助理小刘走出电梯，小刘汇报着最近的工作，曼卿随便听一听。
“对外重新招聘经理，另外，你去我名下的其他产业都走一遍，过一下账本，然后给我汇报。”
穿书前她好歹也是500强企业的中层小管理，如今虽然摆烂不想上班，但不代表她没有出色的工作能力。
赵经理看轻她，财务部几个管理人员又是他安插的亲戚，一帮人蠢到连假账都懒得做，那些账本她只大概翻看了一下就看出了问题。
让小刘将账本整理好送去别墅，曼卿准备去接裴诗灵下班。
她今天没开车，小刘叫了网约车在饭店门口等，两人说着工作上的事刚走到车前，身后传来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曼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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