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生格言

“两位叔公尽兴便是，”  清河崔家家主面上含着温煦笑意，语气温缓地说道。

看着两人的背影，清河崔家家主吐了口水，“两个老色鬼，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没几分钟，管家跑了回来，“家主，宗家长老安排妥当了，”

“恩，大门修好了吧，”清河崔家家主拿起桌上的茶杯，眼睛看着外面。

管家急忙躬身行礼，“都修好了，刚才城门口传来话，说是长安县伯和陛下他们入城了。”

清河崔家家主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神色又有点不屑，“这件事家族会记得你兄长做出的贡献，回头你从库房领十贯钱回去作为补偿，”

“小人感谢家主的体恤，兄长能为家族尽忠是他的福分，”管家恭敬的应着，一脸的理所当然。

清河崔家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轻声说道，“虽然是一个黄口小儿，但你也要派人盯着长安县伯府，防止他们晚上报复。”

“诺，小人马上派几个人去所有门门口蹲着，”

说完，管家直接离开。

而在县伯府，陈羽等人正在中院游廊上坐着，亭子里面摆放着一把摇摇椅，兕子拉着陈羽的衣服，指着摇摇椅喊着，“羽哥哥，坐，四子要碎觉觉。”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陈羽满头黑线的躺了下去，兕子直接爬了上去，找到原来的位置，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好，刘伯赶忙取来一件陈羽处理过的羊毛毯子。

长孙皇后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的走了上去，拿起来闻了闻，诧异的问道，“小羽，你这是用特殊工艺处理的？松软，没有油脂，羊毛坚韧，掐着不断，这简直就是御寒神器。”

李世民和房玄龄也跑了过来，摸在手里，“真的是这样，还没有一丝异味，”

“公子，你怎么做到的，”房玄龄疑惑的问着。

陈羽摆了摆手，“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羊毛的处理可不是简单的工艺，老百姓买不起的，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想办法把高昌国拿下来，那边有御寒神品，处理起来不仅工艺简单，还非常容易获取，”

李世民激动的拉着陈羽的衣袖，陈羽很是无语，“你激动个锤子，那我再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无用的土地，只是你们是一群蛮夷，不懂的利用，种庄稼只是最基本的作用，只是老子懒得动，”

李世民幽怨的看着陈羽，“您就动动吧。”

陈羽呵呵两声，“去屎吧，这辈子都不可能动，那群狗日的世家，迟早让人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你的氏族志开写了没，写好了那一份给我，我找人按照名单从头杀到尾，屠杀百万，看看能不能让这片天好点。”

众人一脸惊惧的看着他，陈羽看着飘雪缓缓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还是老黄厉害啊，屠尽世家之人，给真正的百姓一条出路。”

李世民黑着脸问道，“所以你让修撰氏族志就是这个原因？”

陈羽点了点头，“当然，这是氏族志唯一的作用，留待有缘人当生死簿，从头杀到尾，百万世家人还是有的吧。”

老黄突然泄了气，“公子，你不是支持我去屠杀啊。”

陈羽翻了个白眼，揶揄的看着他，“虽然都姓黄，但的确不是你，他本是一盐商之子，多次参加科举考试却名落孙山，对腐朽的官僚体系深感不满，世家把持朝政，寒门子弟难以通过正常途径上升，对世家贵族痛恨到了极致，又恰好唐朝末年天灾频发，民不聊生，大量农民因土地兼并失去土地，沦为流民，皇帝昏庸，宦官和世家掌握实权，朝政混乱，官员贪污成风，搜刮百姓，底层民众被层层盘剥，怨声载道，易子而食，人间地狱。”

“他率领的起义军是最大的农民起义军，五姓七望被杀到十不存一，幸存者多隐姓埋名，门阀世家至此全部结束，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三千余人被处决，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李世民气愤的说道，“这是残暴。”

陈羽笑了笑，“可惜啊，他的名声在后市并不差，相反很多人非常的感谢他，是他打破了阶级固化，让普通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爬上去，从那以后，科举制成为唯一选拔人才制度，朝廷全力确保科举的公平公正，对手伸进科举的任何人直接杀，老李啊，大唐的路很长很长，你继续努力吧，”

最后几句话，让李世民很受感动，蹲下身子，握住昏昏欲睡陈羽的手，“贤婿，你出山帮我吧。”

陈羽急忙将手抽回，瞪了他一眼，“我让你努力，又没说我去努力，赶紧努力去，”

说完，陈羽闭上了眼睛，开玩笑，自己讲了这么多，就是想把这个烦人的家伙赶走，一天天的没事干，就在自己面前晃悠。

李世民撇着嘴，房玄龄恭敬问道，“公子，您说什么是盛世。”

陈羽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绝大多数人能稳定吃饱穿暖，有基本住房，  不用为了缴赋税卖儿鬻女，灾年有朝廷兜底，不管出身，想读书能有学堂，想做事能有门路，法律对所有人差不多公平，不会  “刑不上大夫”，官员贪腐会被严惩，普通人受了欺负有地方说理，”

“不光能生存，还能追求点  “小确幸”，比如农闲时能去逛集市、看杂耍，有点闲钱买块布料做新衣服，甚至普通人也能读点书、写点诗，把人当人，这才叫盛世，其他的都叫接近盛世。”

李世民瞪了一眼房玄龄，自己能达成的盛世就这么没了，房玄龄问道，“那真的有盛世么？”

“废话，肯定有啊，我说的都是简单的，老李努力一点就能实现的，比较困难的都没说，怕打击他的自信，”陈羽说的看似简单，但每一项都是非常难的事，看似平常，其实难如上青天。

李世民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长孙皇后看李世民真被打击到了，急忙说道，“陛下，你忘了，你又贤婿，他能帮你完成的。”

李世民看向陈羽，陈羽急忙摆手，“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鸽的事绝不提前做，是我的人生格言，你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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