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脸痰

陈羽点了点头，“外面也挺好的，还没人管。”

“怎么会没人管，外面都是内监，他们就是管这个的，”说完，李泰继续说道，“羽哥，待会您可别生气，”

陈羽的笑脸瞬间消失，这句话代表座位的位置可能不是很好，“不会是在最前面吧。”

李泰摇了摇头，看傻子一样看着陈羽，前面那靠近皇帝的位置，是重臣的位置，缓缓说道，“我带你进去你就知道了。”

陈羽点了点头，跟着走进去，李世民坐在案桌前人模狗样的看着桌子，不敢看陈羽，李泰指着进门的第一个位置，陈羽顺着他的看过去，之间一张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陈羽咧嘴一笑，“老李，漂亮。”阿瞒直接吓的跪倒在地，李世民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站起来。

陈羽轻咳一声，知道自己激动了，还好此时殿内就这么几个人，尴尬的挠了挠头，“是陛下，喊错了。”

李承乾和李泰嘴角抽了抽，陈羽跪坐在毯子上，又转过头看了看后面两排，问道，“我能不能换到后面那个角落，这里第一排，不习惯。”

李泰嘴角抽了抽，这个位置可是李世民专门为陈羽在礼部争取的，两人偷偷瞄一眼李世民，又瞄了一眼外面，急忙说道，“羽哥，你想换就赶紧换，礼部的张大人来了。”

陈羽一个翻身，拿着纸去了角落的座位，将那张桌上的纸丢了过去。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时外面响起了音乐声，李世民抚着胡须喊道，“怎么样，这就是宫廷宴乐，悦耳否。”

陈羽听了几秒钟，真的欣赏不来，不是曲子旋律的问题，而是不习惯这些钟鼓之声，没有搭理李世民，直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用衣服盖住脸呼呼大睡。

这一天天的，过年成了最累的时候。

陆续越来越多的人三五成群走了进来，老黄他们的位置到在门口的小广场，几个内监宫女将三个大门全部打开，陈羽正好卡在墙跟柱子中间，全场最佳的位置，没有之一。

程咬金刚进来，就大大咧咧的喊道，“陈羽.......陈羽，你在哪呢。”

在宫殿里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人，李世民黑着脸，指着角落的位置，程咬金看着头上盖布熟睡的陈羽，嘴角直抽抽，众人的目光也朝不起眼的角落看去。

一旁的官员推了推陈羽的胳膊，小声叫道，“长安县伯，宿国公喊你。”

陈羽将衣服掀了下来，瞥了程咬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程伯父，你知不知道我才十五岁，还在发育长高高。”

程咬金哈哈笑着走了过来，“都这么高了，再长那不就成了巨人。”

陈羽打开他要勾住肩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是宿国公，位置在前面，能不能不在这里晃悠，让我再睡会。”

程咬金看陈羽接连打着哈欠，点了点头，“那你睡，反正还没开始。”

这时，一个中年人抚着胡须严肃喊道，“长安县伯，这里不是伯府，难不成你家长辈没教你规矩不成。”

陈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想说话，程咬金直接上前吐了口口水，“崔民干崔鳖孙，你好大的官威啊，居然敢骂俺，俺今天跟你没完。”

说完，还咳了一声，一口老痰直接飞到他的脸上，所有人都懵逼了，陈羽嘴角微微翘起，崔明干脸顺便变成猪肝色，起身跪倒在李世民面前，“陛下，您要给微臣做主啊，老臣何时骂宿国公了？长安县伯公然在朝堂睡觉，这是公然藐视皇威，微臣说教一句，就被宿国公如此羞辱。”

“我呸，我就是长辈，你说教我侄儿的长辈就是骂我，骂我我还不能还嘴啦？”听着程咬金的话，众人满头黑线，搞了半天，你还嘴是这么还的。

崔明干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脸上的痰还在往下掉，“陛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李世民感觉有点恶心，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淡淡问道，“礼部，大朝会开始了吗？”

一个老者走出，跪在地上说道，“禀陛下，还有两柱香的时间才开始。”

李世民点了点头，“听到了？都没开始，你就发疯一样找长安县伯的麻烦，是不是有意为之啊？”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变得威严。

顿了几秒，继续说道，“这就是世家的气量？”这个量字拖了一两秒的音，“揪着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让你一个正三品的黄门侍郎来找事？”

“回去坐着吧，给自己留点体面，在场的谁不知道你的想法，还是说你把朕当傻子不成，”

陈羽缓缓闭上眼睛，这个李二也不是一无是处，几句话将崔明干怼回去，还顺路捎上了世家大族，明日再一宣传，又可以将博陵崔家推上风口浪尖。

崔明干缓缓抬起头，瞪着程咬金，“臣领命。”

程咬金立马叫道，“怎么？不服气，咱们出去干一架，我让你双手。”

李世民瞪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嘿嘿笑着坐到一旁，李世民看了一旁的阿瞒一眼，阿瞒便让人给他拿来一块干布，擦干净。

众人满脑袋黑线，干布擦脸，确定不是抹墙，越擦越脏？

看陈羽像没事人一样在睡觉，有人生气，有人钦佩，长孙无忌眼睛微眯，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向一旁的韦仁等人，见他们都老神在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可不认为世家会让陈羽好过，说到底陈羽那次上门逼迫狠狠打了世家的脸。

一直到礼乐结束，陈羽才睁开眼睛，跪坐在毯子上，阿瞒轻声说道，“陛下，快开始了，您该去换衣服了。”

李世民嗯了一声，站起身，走进后殿。

众人都站起来分列两侧，陈羽作为勋爵站在右侧，人数自是远低于文官，至于左侧的文官都快站到了门外。门口的台阶上站着州郡代表、外邦使臣，后面的广场是一些小官员。

没多久，阿瞒走了出来，高唱，“大朝会始——！”

李世民着玄衣纁裳衮服，在《太和之乐》中坐在御座之上，十二旒冕冠垂珠微动，整个人看起来还真的挺威严的。

李承乾跪奉玉爵，高高举起，大声说道，“祝陛下圣体康宁，国祚永昌。”

随后便是诵四言贺表，枢密使代宣制答等，陈羽听的是昏昏欲睡。

紧接着就是房玄龄奏诸州贺表，宣地方政绩，当然都是捡好的讲。黄门侍郎一脸痰献祥瑞吉兆一只白鹿。

户部尚书唱各州贡品都是绢帛、铜器、特产等，礼部尚书引外邦使节依序献礼，吐蕃献獒犬与金璎珞，新罗奉人参与海东青，波斯进玻璃器与香料。

陈羽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些动物是他最需要的，如果是一只母獒犬说不得大黄的子嗣又能诞生比较强的后代。

最后由太史令奏天象吉兆，喻示新年风调雨顺。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应该在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一百二十名武士披甲戟，在门口演《秦王破阵乐》，战阵变换吼声如雷，看起来的确不错。

后又是童子着彩衣跳舞功成庆善乐，喻意四海升平，真的是一套接着一套。

陈羽哈欠连天，想着都最后了，总该来点歌舞助助兴吧，只听到阿瞒高唱，“礼成。”

众人又站了起来，阿瞒高唱道，“俛伏....起......再拜.....起.....再拜.....起，”陈羽脸都黑了，想着亏大了，他娘的，哪有跪岳父连着跪三次的，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但很快，陈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畜牲啊，”

“未完，待续，后面又要装逼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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