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逼着要彩头

长孙冲牙齿都快咬碎，他不明白长孙无忌为什么会如此看重陈羽，平时都称呼公子，很是尊敬，他不明白为什么姑母将所有的公主都跟陈羽亲近，他不明白陈羽到底有什么是能如此吸引李世民的，当然绝不可能是才学。

台下的都是小官和一些国子监学生，李世民扫了台上一圈，举起酒杯，高声喊道，“诸位爱卿，今日上元佳节，曲江宴集，共赏良辰。值此太平之世，幸赖众卿同心辅弼，方有今日气象。来，满饮此杯，愿我大唐国泰民安，岁岁如今！”

“为大唐贺，为陛下贺。”众人异口同声的喊着，举起酒杯，一同饮下。

陈羽发现居然是用的地瓜烧，今年红薯产量会非常之高，也是最后一年高价。

阿瞒在李世民的示意下，缓缓走上前，高喊道，“陛下有旨，今上元曲江宴，雅集助兴。现设诗赋之试，以上元或曲江为题，众卿和才子各展才思，以为助兴。”

顿时一众年轻人开始骚动，看着还在逗弄兕子的陈羽气不打一处来，太原王氏王行想起刚才王珪等人受到的屈辱和惩罚，更是生气。

站起身，走到高台旁边躬身行礼喊道，“国子监学生太原王家王行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对于夏国公的诗学生拜服，今日想向夏国公请教赋，还请夏国公指点一二。”

李世民看向陈羽，陈羽轻笑一声，说道，“先说好，不管是诗词，还是赋，仅一篇，总不能这么多学生一个一个指点吧。”

底下开始骚动，很多人都是奔着诗词而来，上元节的赋并没有什么可写，或者说是写来写去，还是一些热闹的景象。

王行还以为陈羽是心虚，随即拱手说道，“夏国公，不管后来如何，学生先提，应先指点学生才是。”

孔颖达抚了抚胡须说道，“夏国公，能否赋和诗词各一首，对于你的诗词，老夫是每日拜读。”

长孙冲也站了起来，“我等可一起写赋比试，这样也就只需要一篇足矣。”

陈羽皱了皱眉，对着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你去问问，能不能来个彩头，主动比试的随便给个一千亩田地就行。”

陈羽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一众官员嘴角抽了抽，这是把世家和一众大族当财神爷盯上了，有事就敲上一笔，崔民干直接说道，“夏国公，你高看我等了，一千亩田地实在拿不出。”

“崔大人说的不错，”京兆韦家也急忙应着。

陈羽看他们都不愿意，态度立马发生转变，没好气的歪过头，看向长孙冲，“要不你来？”

长孙冲还没说完话，长孙无忌一巴掌就捶了过去，“长孙府家大业小，经不住你败家。”

长孙冲委屈的瘪着嘴，李治和李泰杵着脑袋只想笑，原来大家在面对羽哥时的压力是一样的。陈羽只能看向王行，轻咳一声，“既然无人敢下彩头，那就只剩我们两了，太原王家，钟鸣鼎食，富甲一方！族中田宅千顷，货殖遍天下，金银珠玉盈库，僮仆成群，区区五千亩田地应不在话下？况且既是比试，那你也不一定输，要有信心，我相信你。”

众人是在快绷不住，程咬金和尉迟恭直接笑出声，从一千亩变成了五千亩，陈羽看王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继续说道，这样如何，我不仅作赋一首，再附赠一首可名传千古的诗词，而你只要一篇赋。”

看他还不应，陈羽皱了皱眉，打趣道，“你不会不行吧，我再让你一点，两首名传千古的诗词，如何。”

王行已经骑虎难下，王珪抚着胡须脸色极其难看的说道，“夏国公，今日虽说是比试，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些铜臭降低身份吧。”

陈羽轻笑一声，“既是挑战，就无身份之分，吾不才，没有彩头一般提不起劲，提不起劲一般都是闭着眼睛写诗赋，不忍直视。”说着，陈羽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既想踩着我往上爬，那出一些彩头没有什么吧，”

说道最后，陈羽继续说道，“难不成太原王家已经没落至此？区区五千亩田地都不肯为族中优秀子弟付出？”

一连串的话，让王珪差点气晕，冷哼一声，撇过头看向王行，问道，“你可有好赋？”

王行急忙拱手说道，“回禀叔父，有些准备。”

王珪点了点头，看向陈羽，“既然夏国公由此雅兴，那王家应下，只是田地都是中等和低等。”

陈羽咧嘴一笑，“有就好，我不介意你们的没落。”

李世民快憋不住笑，今日太原王家注定成为一场笑话，陈羽看王行说道，“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王行很是紧张，躬身说道，“想必夏国公不介意吾跟几个好友商量一番。”

“不介意，好了你就说，”说着，陈羽喝了杯酒，兕子打着哈欠要睡觉，完全忘了长孙皇后的嘱托，不停的往陈羽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看的城阳和高阳羡慕不已，长孙冲看的牙疼，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跟陈羽为敌，不知道要死的多惨。

两柱香的时间，王行的赋终于打磨好，对着陈羽躬身行礼道，“还请夏国公先来。”

陈羽嘴角翘起一抹弧度，缓缓说道，“那就先诗后赋，这样快，不耽误各位大人后面的雅兴。”

众人呵呵笑了笑。

陈羽缓缓开了口，“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这首诗正是苏味道的正月十五夜，被誉为元宵诗之冠，不管众人的惊呼和沉默，陈羽继续背诵，“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这首诗是张祜的正月十五夜灯，与苏味道之作一者铺陈都城灯火，一者凸显宫廷雅韵，共同构成盛唐上元节的文学双璧，两者正好合在一起。

众人不由得一阵苦笑，后面还做个毛的诗，出口就是这种千古名诗。

陈羽看着脸色很难看的王行，呵呵笑道，“小家伙，不要紧张，后面才是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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