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尔之根器，古今少林难有来者；炁观天
望着林宣须臾之际，就跃上达摩院的屋脊，速度之快，犹如鬼魅，险些他也没看清。
顷刻间，恭谨反应过来了，难以置信看着这小子。
他之前见过林宣苦练过这门身法，那时看其尚欠火候。
本以为这段时间修行勤勉些，顶多也就大成。
没想到，竟圆满了！
《九图六坐像身法》几乎算作少林镇派身法武学了。
要想修成此功，仅凭悟性绝顶是不可能的。
还得精通佛法，心有禅机。
两者兼具，才有练成的机会。
也仅仅是练成罢了……
想要圆满，得花时间下水磨功夫才行。
据恭谨所知，建寺至今，把《九图六坐像身法》能练成圆满的高僧，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师兄，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厉害了？”
“就…就一下窜上去了？”
“……”
底下，小龙、小虎、小兰三人仰头望着这一幕，十分震惊。
“看来，不让你去是不成了。”
回过神来，恭谨无奈一笑。
闻言，林宣心知师伯是答应了。
就翻身落回院中。
接着，朝恭谨拱手道：
“师伯，那弟子先下山去了。”
“回头您跟师傅说一声。”
恭谨微微颔首，不忘叮嘱道：
“若情况不对，赶紧离开。”
“弟子记下了。”
林宣早已转过身了，闻言只是摆了摆手。
“这小子……”恭谨笑骂了句。
说罢，转头看了眼一旁跃跃欲试的三人，问道：
“怎么，你们也想跟他下山？”
三人连忙点头。
恭谨脸色一板，道：
“你们三个功夫比他可差远了！”
“应该回去多练。”
“好吧。”
小虎无奈道。
他们几个是知道自己跟师兄的差距的，听到此话，只能垂头丧气离开了达摩院。
刚出达摩院后，小兰并没有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而是微微驻足，目光望向藏经阁所在：
“小龙、小虎，你们要不要去藏经阁？”
“去藏经阁干嘛？”
小龙疑惑道。
“刚才师伯说，西夏国有巫师，能把人变成那些人面狮身的怪物。我在想，寺里会不会有记载此类的书册？”
“咱们虽然帮不了师兄什么，但能为他提供更多的线索也是好的。”
说着，怕小龙不去，她明眸一眨，故意激他道：
“我记得某人不是自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周游各地过吗？”
小龙双臂抱胸，不以为意道：
“这有什么难的？”
“我连胡人都见过，找几本西夏的书还不是简简单单？”
“那就走吧。”小兰灿然一笑。
迈开碎步，径直朝藏经阁而去。
小龙、小虎见状，也跟了上去。
……
……
这厢。
林宣四人回少林寺不久。
庙会上那场马戏也算结束了。
随着第一波入场的观众散席，有关台上种种所见所闻，直接以惊人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骗人？”
“我丘某人怎么会骗人，里面当真有半人半马，人身鸟头，人身鱼尾这些！”
“不少人亲自上去摸了，怎会有假？”
“大家伙放心好了，假不了！”
“若是身上带的钱财够多，还能上去摸摸。”
“什么？”
“还能摸？”
“敢问兄台手感如何？”
“对了，就只能摸吗？能不能……”
“嘿嘿，这小生就不知道了，但出来时，看见有几个大员外，找那班主私聊了，看样子只要价钱足够，随你怎么折腾……”
“不过那银子应该不低！”
“……”
消息一出，直接轰动了整个庙会！
一些百姓哪里见过这般稀奇的物事，得知是真的，一个个蜂拥而至。
都想瞧瞧热闹。
其中，不乏心思龌龊，鬼迷心窍，手里有钱的，甚至动了歪脑筋还想去试一试……
不知不觉间。
马戏台前，身穿华服，肥头豆眼的麻贾笑脸相送又一批观众。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过来，与他低语道：
“麻首领，刚才又来了七八位想问价的，甚至有人愿意出百两！”
闻言，麻贾一笑：
“不急。”
“先不报价，等吊足了这些人的胃口，价格肯定会更高。”
“等今晚我回去问一问那鲁拉赫，看他施展巫法，一次性能弄出多少瓶药水，到时再定价也不迟。”
“也不知道大王从哪里收服的高人，这来钱也忒快了些……”
不多时，麻贾神色一急，问道：
“对了，貂子哪去了？”
“在前面揽客。”那仆从答道。
“让他赶紧去西牛山一趟，请申统领派些人马过来，这镇场子的人少了，容易生事。”
“我这就去。”
……
……
林宣再次来到庙会上，已是申时多了。
这昼短夜长的，天色已逐渐暗了。
庙会上的百姓也少了许多。
但仍然很挤。
而他朝马戏班子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听到不少人在激烈讨论此事。
说话间，比划个不停，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林宣边走边思忖着：
“想不到，我才离开一个多时辰，这马戏班子已经这么火爆了，先前倒低估了。”
“待会儿还是先溜进去瞧瞧，等天黑了，再看这些人是如何打算……”
先前林宣进去过。
觉得那场地，顶多也就容纳两三百人。
再多就坐不下了。
但如今的火爆程度，想进去看的人，可有成千上万！
那场地，很明显有些不够用了。
为了多赚钱，马戏班子的人势必要扩建。
扩建的话，只能选择晚上。
恰好，庙会夜里要闭市。
刚好留足了时间。
心念间，林宣就走到了马戏场外。
看着此处人山人海，林宣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哪怕他此前猜到了，也没料到能多成这样。
这里三尺，外三层的，简直人满为患！
不过，这也给他提供了机会。
以林宣现在的身法，混进去真是轻而易举。
他金刚势一展开，趁人不曾留意，就闪了进去。
哪怕有人看见了，也觉得是眼花了。
刚才他在恭谨师伯面前施展伽蓝势，连他那样的炼神境高手，稍不注意也得愣了下。
更何况，这些人？
来到马戏场里，林宣这会恰巧望见了人身鱼尾的少女。
只见，台上一位看上去只有豆蔻之岁的少女，被人抬到了中间。
那少女身材高挑，玲珑有致，长发如瀑。
被人打扮的千娇百媚，肤如凝脂，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白嫩细腰之下，是带有波光嶙峋的鱼尾，那鱼鳍不仅修长，还泛有莹白色的月泽。
说来也怪。
这大冬天的，她竟还穿着纱裙，不冷吗？
林宣心想。
这人身鱼尾的少女一上场，台下众人全看傻了。
甚至，林宣还听到不少人吞咽口水的声音，一个个激奋莫名。
林宣凝目望去，果真瞧见那少女身上，各处气血相通，并非假的。
不一会儿，麻贾上台。
这次他坐地起价，直接把上台一验真假的价格喊到了五百文！
不错，就是五百文！
也就是半贯钱！
在麻贾看来，这明目张胆的揩油的机会，就值这个价！
“这死胖子要价越来越狠了！”
闻言，林宣心中微惊，忍不住骂道。
可即便如此，对那少女着了迷的人，同样舍得出价。
看得出来大家的丧心病狂！
这种场面，林宣向来不看。
奈何这环节最为赚钱，持续的时间也长。
百无聊赖之下，林宣就想着入定，以炁眼来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但当他心神沉浸，运转炁眼，遍观四周时。
蓦地，他似望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呆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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