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应对之策
忙着春耕地的不光是山农郡，文朝各地也都在忙着种地的事情。
因为所处地区是中原地带的关系，春耕忙的比较早。
御花园内，文朝皇帝宴请群臣喝酒观看舞蹈歌曲表演。
一个人喝酒很无趣，万业喜欢热闹，也喜欢大家都说说话，不要那么安静。
“父皇！”太子万碲端着酒杯过来，“父皇，如今国泰民安，儿臣想要敬父皇一杯。”
万业微笑着举起酒杯，“你我父子不必客气，喝完这杯过来坐下，朕问问你。”
“是！父皇！”太子万碲自己先喝了酒。
万业也跟着喝了一盅，对着万碲招了招手。
万碲走过来，附近的太监搬来了椅子，让万碲坐在了皇帝下首的位置。
等儿子坐下后，万业询问：“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万碲回答说：“忙着熟悉政务和军务，之前出去平叛的几位将军都回来了，儿臣问了一些平叛的事情，想直到为何会造反，又是如何尽快解决了这些事情。”
万业点了点头，“那你说说北极武为何会造反？”
四周的太监和远处的大臣都在听着这边的对话，有些人看似是在欣赏歌舞，实际上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几米外的内幕消息。
皇上和太子之间的权力交接，将关系着不少权贵的未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和太子的关系好的，史书上记载的并不多。
万碲做事情小心翼翼，也想和父亲关系更好一些，却也清楚君臣之别。
“回禀父皇，儿臣派人询问过山农侯，山农侯说是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万业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形势所迫就杀民杀官造反？形势所迫就打下一郡之地，如刀子一样悬在北方咽喉位置？”
万碲知道自己的回答没有让父亲满意。
这不光是挨骂的事情，还会影响到父亲对自己的评价，影响到很多很多人。
万碲主动说：“父皇息怒，最近听说山农族在忙着种地，因为去年没有下雪，自从去年秋收到现在，山后多地一场雨都没有下过，如今很多人都说今年可能会出些麻烦事情。”
万业得表情很平静，这种事情早就有所了解。
“你说是，北极武今年会作乱？”
万碲回答说：“这个不一定，只是若是形势所迫，就算是他不想，估摸着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万业询问：“那你说，应该如何应对。”
问题又丢给了太子万碲，万碲作为太子，也早就和其余人商量讨论过了这个事情。
“首先是在雁门关增设守军，以城市固守，加盖高墙防止有人半夜跑进来。”
“几次丢城，都是入夜后防范不力，这才被趁虚而入。”
“还有就是多派人去观察了解山农族的动向，山农族一直都以兵贵神速的著称，但只要提前知道他们的动向，就能遏制住他们的偷袭。”
“北极武虽有万夫不挡之勇，但遇到了弓箭弩箭床车，遇到了大军包围也会跑，并非无所畏惧。”
太子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一边用余光注意皇帝，见自己父亲面目平静有些冷漠，立刻就明白自己的回答没有让他满意。
父子之情在君臣这种关系下，显得格外的脆弱。
哪怕前面几十年关系再好，只要对方升起了怀疑，而且还有其余孩子可以选择，那么太子就会变得很危险。
万碲立刻道：“儿臣注意过了，山农族不识礼数，做事情任性妄为，导致大量山农郡人偷偷跑回我朝。”
“传闻那北极武杀人如麻，想杀人就杀人，看到手下贪腐也不管，还说人性如此。”
“此人虽勇武有余，执政却是连胡人都不如，残暴无度，让男人大夫脱了怀孕女人的衣服接生，平生无数杀孽，不少大夫受此大辱，回家后就自杀了。”
“又强迫所有人当他的奴隶，昼夜不停的干活。”
“山农郡内，无数人怨声载道，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算山农族下令谁逃跑就杀谁，房屋女人充公，邻里连坐，依旧是挡不住逃南者。”
“今年塞外大旱，只要我们能守住雁门关，凭借雁门关坚城，必能防住北极武！”
在万碲的对面，皇帝万业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
所有人都能从这个老人那威严的面容中，明白太子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
看着额头都开始冒汗的儿子，万业冷漠道：“你可想过为何山农族越打越多。”
万碲低下头，回答说：“因为北极武不杀城中百姓，打下城池后不掳掠屠城，又肯发钱粮给守城士卒，而且允许投降者官复原职，得了民心。”
万业第一次露出失望的表情，叹息道：“民心？如不过不是那些主将无能，何至于会被破城！”
“李来勇为何不降？因为有朕在这里坐着！”
“北极武勇武过人又如何，给他杀！朕雄兵百万又岂会惧怕他这匹夫之勇！”
“这都快半年了，几次失利的原因你还是没有想清楚，你身边那些文人教你的都是这些废物东西，该杀！”
太子忙跪下喊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恳请父皇饶过师傅！”
万业平静的看着万碲，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失望。
他明明只要在后面坐着，谁敢投降就杀谁，哪个敢放下武器，用远离战场的弓箭手原地射杀就是。
就像是李来勇督促上万人去死命攻城一样，只要手里有一队精锐，就不怕造反。
李来勇死在了轻视北极武，张坚死在了带头冲锋被直接杀死，导致整个督战队没了指挥，还失去了大量守城士卒和军械。
导致文朝丢了山后九州的张坚活该死全家，家中女眷尽为胡人女奴。
只要北极武冲锋在前，万业就不怕他在战场上赌命。
而百姓不过是城中的粮食，守将才是关键。
万业已经派了一个专门守城的指挥过去守城，这个守将有着二十多年的守城经验。
他曾好几次把城里人都吃光了，也没有丢城投降。
士卒在他手里不会反叛，一来老婆孩子都在后方，二来都是同村人，三来就是谁敢投降就杀了谁！
对付北极武很简单，就是让手下和他打，自己在后面看着就行，决胜千里之外。
但是万业暂时不想打，目前还需要尽快从百万大军里再组建出一队精锐，一队能镇压其余士兵去作战的执法精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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