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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结案!真相大白!


随着刘树义话音落下,刑部大堂的气氛越发肃杀起来。

    沐平远离戴飞后,双眼便死死地盯着戴飞,他与戴飞最熟悉,关系也十分要好,即便戴飞丁忧守孝,暂时无权,他也每年都会去找戴飞痛饮,所以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至交好友,竟然如此阴险,把他都当成棋子给算计了!

    他忍不住道:“戴尚书,任兴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会选择冯木,真的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歪曲我们的调查方向,让我们踏上这条不归路?”

    吴辰阳脾气本就火爆,此刻直接质问:“戴飞!回答我们!”

    薛明等户部官员,彼此对视了一眼,也都紧盯着戴飞,他们也想知道,饷银案背后的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饷银是在户部丢失的吗?那偷盗饷银的人,应该是户部的人才对,为何会牵扯出戴飞?

    难道戴飞是偷盗者的同伙!?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戴飞身上,陆阳元更是抽出横刀,警惕的盯着戴飞,防止戴飞狗急跳墙。

    “唉。”

    眼见众人把自己当成天敌般愤怒与警惕,脸上满是皱纹的戴飞摇头叹息了一声。

    他看向任兴,一脸的不解:“任少卿,我当时在刑部,你在大理寺,我们之间并无多少接触,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现在我已经是毫无丝毫权柄的普通人,就是一个为母守墓的平民罢了,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

    “难道就因为我现在无权无势,你觉得我好欺,没人会帮我,所以随便构陷我?”

    任兴眉头皱起:“我才没有构陷你,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

    戴飞语气仍是平静:“冯木已死,你的话死无对证,谁能证明你说的是实话?要我看,或许就是因为冯木是你提出来的,你怕担最大的责任,所以选我当替罪羊,希望我能担主责。”

    “你——”任兴没想到戴飞竟如此能狡辩,一时想不到辩解的话。

    毕竟戴飞说的没错,此事只有冯木、他和戴飞三人知道,现在冯木早已死去,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话。

    他不由看向刘树义,道:“刘郎中,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真的是戴飞篡改了证词。”

    沐平等人见状,皆不由皱起眉头。

    任兴的表现不像装的,可戴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让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他们下意识也跟着看向刘树义,想知道刘树义会如何决断。

    然后他们就发现……刘树义听到两人的话,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淡淡开口:“戴尚书,有意思吗?”

    “你觉得你的狡辩,真的能影响到我的判断?”

    “还是说……”刘树义似笑非笑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觉得你的同伙会来救你?”

    戴飞被刘树义那看穿一切的瞳眸注视,眉头下意识一皱。

    刘树义平静道:“冯木虽然已经死了,可事实,并不会随着他的死去,就真的无法对证。”

    “现在我们已经明确知晓,冯木与偷盗饷银之事无关,既然无关,那他在被审问时,就没有任何理由说谎,也就是说,他离开长安城的踪迹,绝对会如实说出。”

    “既然他会如实说出,那口供上的‘没有离开长安城’,就明显是有人篡改。”

    “而饷银案的卷宗上……”

    刘树义从怀中掏出了被他视为无用之物的饷银案卷宗,缓缓将其打开,而后指着供词中的某一个位置,道:“白纸黑字写着,踪迹的供词……是由你审问出来的。”

    “你可以隐瞒冯木话语的真假,但你没有办法隐瞒供词是你问出的事实……”

    “这一切,足以证实就是你,在篡改冯木口供……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任兴见刘树义三言两语,就用逻辑堵死了戴飞的狡辩,先是敬佩的点头,然后便冷笑的看着戴飞:“你还真是阴险狡猾,但遇到刘郎中,你再狡猾也没用!”

    沐平等人的眼神,也彻底冰冷起来。

    他们都赞同刘树义的话,对戴飞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再无怀疑。

    “戴飞,我与你十几年的情谊啊,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连我都算计!”沐平咬牙切齿。

    戴飞听着至交好友痛恶的声音,全身微微发颤,双眼不由紧紧闭了起来。

    刘树义将戴飞反应收归眼底,他眸光微闪,若有所思。

    “戴尚书,你就别指望有人能来救你了,先不说这是刑部,谁也不敢胆大包天的闯进刑部救你,更别说……”

    他眯着眼睛盯着戴飞,意味深长:“本官觉得,比起救你,你的同伙……可能更想要杀你啊!毕竟他们连赵成易这样重要的棋子,怕他泄露秘密,都能说灭口就灭口。”

    “如你所说,你现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值得他们冒着危险来救你,而不是杀你?”

    刷!

    戴飞听着刘树义的话,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

    原本平静沉稳的黝黑脸庞,此刻难掩意外:“你说谁?赵成易!?”

    看着戴飞这般举动,刘树义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本官忘记说了,户部库房下面的地下空间,还有一个进出口,而这个进出口,就在赵成易宅邸。”

    “所以很明显……”

    他视线在薛明等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饷银案,乃是赵成易与妙音儿所在势力所为!而这个势力都做过什么,我想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赵成易?妙音儿?”

    “竟然是这个势力!?”

    户部一众官员的反应,甚至比沐平等人更大,毕竟赵成易乃是他们的同僚,在被刘树义揭穿真面目之前,与他们天天都见面。

    “他竟然也参与了饷银案!”关棋忍不住道:“可是,他不是没参与饷银的征调吗?”

    薛明眼中神色剧烈闪烁:“按理说,以他的职责,应该参与的,可他没有参与……难道……”

    他猛的抬起头,双眼紧紧地看着刘树义:“户部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同伙,而这个人为了让赵成易与饷银没有关系,不会被人查到赵成易身上,故意将赵成易排除饷银任务之外?”

    刘树义看了薛明一眼,不愧是李世民登基后,还能留在户部,且稳坐户部第二把交椅的人,思维果真敏锐。

    不过他没有回答薛明,而是重新看向戴飞。

    只见此时的戴飞,与最初那仿佛看破世事,沉稳冷静的戴飞,完全不同。

    他黝黑的双手紧紧握着,眉头皱的仿佛能将蚊子夹死,他神色不断闪烁,烛光照耀下,额头甚至在反光——那是流下的汗水。

    哪怕被任兴说出他的名字,哪怕被自己以逻辑堵死他的狡辩,他都未曾流过汗。

    可此时,随着自己说出赵成易的名字与势力后,直接就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

    刘树义心中有了明悟。

    他身体微微后倾,缓缓道:“戴尚书,你已经暴露了,又不是真的想帮他们,你会做这些事,也是不得已为之。”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什么!?”沐平等人闻言,皆露出惊愕之色。

    沐平忍不住道:“刘郎中你说戴飞是不得已为之……这,真的吗?”

    吴辰阳被戴飞害得落入如今境地,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根本不信刘树义的话,他冷声道:“说什么不得已为之,他又不是任兴,地位不够品级不够,只能被迫配合!以他当时刑部尚书的地位,谁能胁迫他做这种阴险歹毒之事!他分明就是与赵成易等人是一伙的,刘树义,你别为他找借口了!”

    但没有任何人搭理吴辰阳。

    戴飞听着刘树义的话,只是吃惊的看着刘树义。

    刘树义则迎着戴飞的注视,不躲不闪,继续道:“戴尚书,你该清楚妙音儿背后势力的狠辣手段。”

    “赵成易暴露当晚,他们就将赵成易灭口!同时,也将赵成易唯一的妻儿残忍杀害……”

    “这个势力的人,全都冷血无情,为了保守住自己的秘密,没有任何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所以,你现在已经暴露,那么就不仅仅是你会被他们视为眼中钉,你的家人,很可能也已经被他们所盯上。”

    “这个时候,只有朝廷才能帮你,才能守住你的家人……”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此时此刻,谁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夜风吹进大堂,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戴飞的心,便与那摇晃的烛焰一般,无法平静。

    他抿着嘴,苍老的如同普通老农的脸上,不断浮现着挣扎与沉思之色。

    片刻后……

    戴飞长长叹息一声,感慨道:“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郎中虽然年轻,可论起攻心之能,远比我这老头子厉害得多。”

    “虽然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开口,才说的这些……但我不能不承认,你准确的打中了我的七寸,我的小孙儿才刚刚出生,我绝不能让他出事。”

    刘树义眸光微闪,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攻心,而是实话。”

    戴飞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实话,在我暴露的那一刻起,其实我就已经没得选了。”

    “哪怕是他们成员的赵成易,他们都能说灭门就灭门……而我,一个被他们胁迫替他们做事的外人,他们自然更不会放过我。”

    果然!

    刘树义之前在说出赵成易名字时,发现戴飞十分吃惊,这让他意识到,戴飞并不知道饷银案是赵成易势力所为。

    这也让他开始怀疑,戴飞并非赵成易势力成员,而是与任兴类似,被迫参与其中。

    之后他又发现戴飞在知晓赵成易也参与饷银案后,脸色有明显的变化,全身绷紧,甚至流出了冷汗……这是哪怕戴飞被戳穿身份也未曾有过的。

    这让刘树义知道,戴飞必然在担心或者紧张什么,可还有什么事,能比戴飞自己暴露,更让他紧张的?

    结合赵成易身上所发生的,众所周知的灭口灭门之事……

    刘树义心中便有所猜测,猜出了戴飞的软肋。

    然后他便以赵成易的经历,试探戴飞……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戴飞被打中了七寸,心防终于破碎。

    刘树义抓住机会,直接道:“现在,戴尚书应该愿意说出一切了吧?”

    戴飞苍老的双眼紧盯着刘树义:“你真的会保护我的家人?”

    刘树义没有回答戴飞的话,而是直接看向陆阳元,道:“陆副尉,再辛苦你一下,你亲自带人去戴府,将戴尚书的家人接到长安城来。”

    陆阳元闻言,自是不会有丝毫迟疑,他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他便收起横刀,大步离开大堂。

    刘树义这时才重新看向戴飞,笑着说道:“戴尚书这回该放心了吧?”

    戴飞深吸一口气,赞叹道:“刘郎中行事果断,干净利索,怪不得短短时间就能如此声名鹊起,我现在算是明白原因了。”

    刘树义派人去将他家人接到长安,一方面是保护他的家人,防止被赵成易势力灭口,另一方面也是更好的拿捏他,戴飞明白这一点,为了能让家人过的好一些,也不再耽搁。

    他说道:“没错,冯木的口供,确实是我篡改的。”

    “但这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逼的。”

    刘树义终于听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他身体微微前倾,道:“谁胁迫的你?如何胁迫?都让你做了什么?”

    戴飞答道:“我不知道是谁胁迫的我……”

    “不知道?”刘树义蹙了下眉。

    戴飞点头道:“我记得,那是饷银案发生的第十天,当时我们已经将冯木等人带回了长安问询,可是无论我们怎么询问,怎么调查,都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让我既是疲惫,又是着急,虽然距离太上皇给的时间还有二十日,可我经验丰富,从这十天的进度我便能推断出来,我们绝不可能在二十天内,破解饷银案的!甚至别说二十天了,就怕再有两个月,在毫无线索和头绪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可能找到真相。”

    “那一日早晨,我拖着熬了一夜的疲惫身躯回到刑部的房间,想着先睡一觉,缓一缓……结果我刚到房间,就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

    “信?”刘树义挑眉。

    戴飞道:“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我好奇将信打开,看到信里的内容后,心里便咯噔一下,如堕冰窟。”

    他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可再度想到当日情形,仍是感到手脚冰寒。

    他说道:“那信里字数不多,只有短短几句话——不想让人知道你贪污腐败,滥用职权为罪犯脱罪,就独自一人于午时三刻,至西市见我。”

    刘树义凝视着戴飞:“贪污腐败,滥用职权,为人脱罪?”

    明明他在饷银案里的罪行,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面对刘树义,听着刘树义说出相比于饷银案十分微不足道的罪行,戴飞仍是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

    他低着头,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敢与刘树义继续对视。

    “过去在刑部做事时,犯了一些错误……不过这不重要。”

    戴飞继续道:“重要的是这些事我做的十分隐蔽,连刑部的同僚都未曾察觉到,所以在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后,我便浑身冰冷,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怖感。”

    “而且当时饷银案还一直未破,如果这些事再闹出去,那我最后可能就不止是贬官这么简单了,可能这身官袍都得被扒下来,甚至都可能会因此进入大牢。”

    刘树义道:“所以你按照信上所说,去见给你写信之人了?”

    “是。”

    戴飞点头:“我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去赌。”

    “见到这人了吗?”刘树义询问。

    戴飞摇头:“我抵达西市后,正头疼不知该去哪里见他,就有人撞了我一下,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打开纸条看去,便见上面写着一座酒楼的名字。”

    “我知道这人正在暗中盯着我,且约我去这座酒楼相见,不敢耽搁,我连忙去了酒楼。”

    “当我到达酒楼后,就有小二问我是不是姓戴,我说是,小二便带我去了雅间,可当我进入雅间后……”

    戴飞重新抬起头,看向刘树义,道:“我却发现雅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关棋一愣:“没有人?那人专门把你引去雅间,怎么会没在雅间等你?难道他一直在你身后盯着你,比你要迟一些到达?”

    戴飞仍是摇头:“在我之后,也没有任何人进入雅间。”

    他说道:“当时我也很是奇怪,不明白这人把我引来,却不见我,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听到隔壁有声音响起。”

    隔壁?

    刘树义眸光一闪:“那个人藏在了另一个雅间之中?”

    “是!”戴飞重重点头,他深吸一口气,道:“如刘郎中所料,此人十分的谨慎小心,根本就没想过与我面对面相见。”

    “他在另一个房间里,十分仔细的说出了我之前所犯的错误……这让我无比惊恐,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是隐蔽,甚至为此沾沾自喜,根本就没想过,我所做的一切,竟然会有人知道的如此清楚。”

    “那人见吓到了我,便威胁我,说让我修改冯木的口供,并且尽全力让冯木成为饷银案的偷盗者,让饷银案尽快结案。”

    听到这话,杜构迅速看向刘树义。

    之前刘树义就向杜构分析过,偷盗饷银是滔天大罪,只要一日不结案,李渊就一日不可能停止调查,或许在李渊震怒之下,就可能会直接铲平所有与饷银有关的东西……那时,户部库房下面的秘密可能就会发现。

    因此,为了确保不发生意外,赵成易势力很可能会想办法找一个替罪羊,让饷银案尽快告结……

    现在,事实已经很明了了,一切都与刘树义的分析一模一样!

    刘树义在知晓戴飞的存在时,便已经确认了这个推断,所以对此并无意外,他沉思了一下戴飞的话,道:“这人在饷银案之后,有没有再见过你?”

    戴飞摇头:“没有,他只与我见过那一次,后面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若不是我还留有他的信件和纸条,我可能都会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我做梦梦到的。”

    刘树义点头,只出现过一次,且出现的那次还没有与戴飞真正相见……这足以说明此人的谨慎与自信,他自信哪怕只见一次,也能完全拿捏住戴飞。

    “你篡改的内容,正好被我兄长发现问题……”刘树义又问:“是他选择的我兄长?”

    戴飞皱眉道:“应该是吧……反正冯木踪迹的问题,是他明确要求我那样修改的,我还问过他,修改之后该怎么办,那人就说自然有人会发现问题,我只需要顺水推舟便可。”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人早在让冯木当替罪羊之前,就已经选好兄长为发现者了。

    他为何会选兄长呢?

    明明当时的刘树忠,连一个入品的官员都不是,哪有资格进入这种大人物的视线?

    刘树义想了想,继续道:“所以,你对这个神秘人是谁,完全没有思绪?”

    “是。”戴飞点头:“这人与我说话时,声音很是沙哑,听起来有些别扭,我怀疑他是故意改变了声音与我交谈的,就是怕我记住他的声音。”

    刘树义皱了下眉,面没有见到,声音也进行了伪装,岂不是说戴飞完全无法给自己提供任何帮助?

    那自己费尽心思揪出戴飞,不就是白费了?

    见刘树义蹙眉,似有不满,戴飞脸色不由一变,现在他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刘树义的一念之间,他根本不敢得罪刘树义。

    “我还想起一件事,不知对刘郎中是否有用。”戴飞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刘树义看向他,戴飞连忙道:“在与我交谈时,他不时会咳嗽几声。”

    “咳嗽?”

    刘树义眸光微闪:“怎样的咳嗽?故意吸引注意的咳嗽,还是病理性的咳嗽?”

    “病理!”

    戴飞道:“有些像是感染风寒的咳嗽,声音里带痰,我记得我风寒时,就有过这种咳嗽。”

    病理?

    那人当时正在生病!?

    刘树义直接看向薛明等人,刚要开口,忽然门外有侍卫说道:“刘郎中,户部付郎中求见。”

    “付无畏?”

    刘树义心中一动,他离开赵成易宅邸之前,曾让付无畏替他调查一些东西,现在付无畏前来……难道是已经查到了?

    “请他进来。”刘树义迅速道。

    很快,身着官袍的付无畏便走进了大堂。

    原本付无畏还腰板挺直,可当他看到大堂内的薛明等人后,腰杆便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到了刘树义面前时,脑袋都要垂到心口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三司的大人物,还有薛侍郎,竟然都会在这里。

    刘树义没给付无畏多想的时间,直接道:“付郎中,你来此……可是我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付无畏深吸一口气,道:“是!”

    关棋闻言,不由好奇道:“付郎中,刘郎中让你查什么了?”

    付无畏看向刘树义,见刘树义点头,便道:“刘郎中让下官调查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赵成易购买暗道出口的那座宅邸之前,那座宅邸的主人是谁。”

    “经过本官的调查,那座宅邸之前的主人,是一个富商,而这个富商有一个义父,其义父乃是前隋的宦官,据说是专门伺候隋文帝的心腹宦官。”

    刘树义露出恍然,他就说如此重要的出口,隋文帝绝不可能随便交给谁……由其心腹宦官的义子看管,倒也合理。

    “可查出这个富商为何会将宅邸卖给赵成易?富商目前所在何处?”刘树义询问。

    付无畏摇头:“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无从知晓为何会卖宅邸,而这个富商……”

    他看向刘树义:“已经多年未曾回过长安,我找不到他的丝毫踪迹。”

    “失踪?”刘树义道。

    付无畏点头:“差不多吧,反正目前为止,我没有查到他的丝毫信息,按照当年给他发的过所,他早就应该返回长安了,可他一直没有回来,官府也没有他的消息。”

    被赵成易势力给灭口了吗?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他没有过度纠结,继续道:“第二件事呢?”

    这件事远比第一件事更重要。

    付无畏道:“也查明了。”

    他说道:“我按照刘郎中所说,调查自饷银离开后的三天时间内,都有谁进入过库房……”

    “结果,我查到了三个人。”

    说着,他视线看向一旁的户部众人,道:“这三人分别是薛侍郎,邓员外郎,以及温尚书。”

    听到自己的名字,薛明和邓成仁脸色不由一变,虽不知道刘树义让付无畏调查这件事有什么用意,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名字出现,绝不是什么好事。

    薛明说道:“本官当时会去库房,乃是新到一批财物,需要入库,本官前去入库而已。”

    邓成仁也连忙道:“我身为金部司郎中,饷银被运走,自然需要去带人打扫一下库房……我可没有做其他无关的事。”

    见两人着急解释,刘树义笑道:“两位不必紧张,你们出现在库房,不一定代表你们就有问题。”

    他重新看向付无畏:“有谁是单独进入的库房,没有让其他人陪同?”

    付无畏深吸一口气,道:“温尚书。”

    “是他?”

    刘树义眯起了眼睛。

    他之所以让付无畏调查都有谁去过库房,是因为随着库房墙壁的机关开启,必然会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缝隙。

    那缝隙无人关注时,自是不会被人发现,可如果饷银丢失的事传回,如果有人去库房调查,那就很容易发现缝隙,从而知晓库房里有机关暗道。

    故此,赵成易势力,必然需要重新刷漆,将缝隙隐藏。

    可户部库房看守严密,非外人能够进入,而且即便进入,一般也会由看守侍卫跟随。

    故此,想做成这件事,只有策划主导了饷银案的幕后之人,亲自前去,且有合理的,不让侍卫跟随的理由才行。

    “可知温尚书为何没让侍卫跟随?”刘树义询问道。

    付无畏道:“记录簿里没有写明原因,但下官去问了侍卫,那些侍卫也记不太清楚了,他们说好像是温尚书奉太上皇旨意,要秘密查看库房里的什么东西,因此不让他们跟随。”

    奉太上皇旨意?

    以妙音儿和赵成易的谨慎和筹谋周全来看,这很可能是真的……只要准备周全,提前筹谋,要一道无关紧要的圣旨并不算难。

    不过这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他还有戴飞的重要线索。

    刘树义直接看向薛明等人,道:“我想知道,饷银丢失的那段时间,你户部的尚书温君,是否感染了风寒?是否有咳嗽的症状?”

    “这……”

    薛明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骇然与震惊之色。

    事到如今,到了这一刻,他们已经明白了一切。

    看着薛明等人的反应,不需要他们回答,刘树义便已知晓了答案。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饷银案,乃是赵成易势力一次精心准备,筹谋周全,提前就找好了替罪羊的阴谋。”

    “它真正的幕后主使……”

    刘树义扫过众人,最后看向薛明等户部官员,道:“就是前户部尚书,已经告老还乡的……温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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