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锋利的“妖刀”
第二百零三章锋利的“妖刀”
村正刀:
“村正”是日本“室町时代”到“江户时代”居住在伊势桑名的一群著名锻刀工匠的族姓,前后一共有三代村正,每代至少3、4人同时使用村正为刀铭,其中又以初代村正最为有名。
初代村正是日本正宗冶炼锻造工匠的后人弟子在民间的流传分支,它的继承者也是非常优秀的锻造匠。他们的作品上都有华丽的花纹装饰,而且那刀做的都锋利无比。
而“村正妖刀”的称呼和它的传说:则从是江户时期才开始兴盛。它之所以被称为“妖刀”,是由于德川家康发布的“禁刀令”所致。
而德川家康之所以禁它,是因为德川家族有几代人都是死在“村正刀”下的。
首先,德川家康的祖父“松平清康”在与织田家作战的时候被自己的家臣用“千子村正”一刀劈了。
那一刀劈的才狠哪,把那爷们儿是从右肩一直劈到左腹,来了个斜肩铲背、满地流下水。
接着,德川家康的父亲松平広忠被近臣失手用刀斩伤了大腿,那大胯好悬儿都没让那近臣给卸下来,用的也是…村正刀。
后来,德川家康的嫡男信康被织田信长和武田家勾通,而被逼得是实在活得没脸活了,一时心路窄想不开切腹自杀了,用的又是“村正刀”。
再后来,关原合战中轮到德川家康自己,在指挥作战是为了鼓舞士气,在抽刀做样子的时候,还没拿稳结果也被村正把手指头给割了。
所以,德川家康对“村正”极其痛恨,觉得“村正刀”就是克制德川家族的邪物,斥之为“不吉”的象征,才下令废止村正,不许任何人使用,而持刀者都被视为藐视幕府,被抓到后将被处以活剥皮、撕筋、抻骨、下油锅等等这类、让人听了后都毛骨悚然的极刑。
德川家康禁刀后,“妖刀”的说法就泛化了,几乎所有村正都被称为“妖刀”。
而就是因为它太锋利了,到了江户时期它就开始有“邪剑”和“妖刀”的称号,而被世人所避忌。
但在明治天皇要“明治维新”发动“倒幕”战争的时候,日本有很多支持维新的武士,为了讨个好彩头,纷纷的把家藏祖传的“村正刀”都给翻了出来,用它来对付“德川幕府”家的养的武士。
因此德川家族的人,只要一见到“村正刀”或是携带“村正刀”的人,那打心里就是既忌讳又忌恨。理发店里的剃头师傅在给川崎武夫的脸上打完肥皂后,就打算给他刮脸,可临要给他刮脸的时候吧,他突然感觉那剃刀有点不快,然后他就拿着剃刀打算进里屋用磨石磨磨那剃刀。
在他临进里屋的时候,因为发现川崎武夫已经睡着了,就没跟他打招呼,而且他在临往里屋走的时候,还随手把川崎武夫放在理发台上的那顶军帽,给挂到了理发店角落里的一个衣挂上,然后他就进屋磨刀去了。
而当他刚开门进里屋的时候,那秦棍也是脚跟脚的就进了理发店里。
秦棍进了“理发店”里后,先是背着手在理发店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这个理发店里的布局和各种设施挺陈旧的,觉得能上这种街边小理发店里来剃头的人,也基本都不能有啥大能耐。
然后他就直奔坐在椅子上已经睡了过去的那位走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那跟他而来的中山忍哲和那个“九子”以及那名宪兵也进了屋里。那三位跟着秦棍来到了椅子边后,就一句话也不说的想看看秦棍想干什么。
秦棍走到椅子跟前后,就俩手拄着膝盖的,带着一脸坏笑的表情,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那位。
只见躺在椅子上那位剃着一个利索的小平头、四方大脸、两条眉毛稍重、颧骨还有点高,腮帮子有点往里塌、鼻子头还有点往内勾,脸上因为涂满了肥皂泡沫,一时看不全容貌,不过从那多少有些发白的两鬓来看,估摸这位能有个他50多岁挂零了。
其实秦棍本来还有点犹豫,不过后来一想到有能耐的人,谁能上这小理发店来剃头挂脸来,他就又来了张势了。
看了一会儿后,还使坏的用嘴往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的脸上吹起了气。
那川崎武夫是纯武将出身,那练武的都讲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且在打盹的时候也是保持着军人特有的那种警惕假睡着。
所以在秦棍他们几个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察觉了,不过因为他觉得这里离“要塞据点”很近不会出现被袭的事儿,而且自己实在是有点太累了,就懒得睁开眼回头去看进来人,不过他的耳朵可没闲着,一直支愣着听着进来人的动静。
在秦棍刚开始在他面前边坏笑着,边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时候,川崎武夫其实也早就感觉到了,但他心里还挺疑惑的。
心说话:在我前面这人难道是我的老朋友认识人,要是我的手下没有敢有这么大胆的在我面前杵着,嗯…应该可能是我的认识的人,要不也没有敢这么干的,我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因为心里这么想着,所以川崎武夫还没有把眼睛睁开,直到秦棍后来使坏往他脸上吹气后,这川崎武夫是实在忍不住了,然后就把眼睛睁开了。等川崎武夫把眼睛睁开后,一看面前的人就是一愣,然后他一边歪着脖子翻着眼皮回忆在那见过这人,一边心里想着:哎呀…嘶,这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哪?
“妈的…你歪着脑袋想啥哪,瞅你长的狗头丧脑的,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地?”
“纳尼?”
“哎呀…哈、哈、哈,还玩日本话啊,那个日本太君能上这种破旧的中国理发店来刮脸哪,别玩这套啦…说,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这秦棍一脸不善的向川崎武夫说道。
“嗯…那哇达哇,纳尼乃死嘎?”川崎武夫面带着一脸肥皂沫子,一边边上下打量着秦棍,一边疑惑的向秦棍问道。
“哎呦、呦、呦、呦…啧啧啧,你还来劲啦,别他妈的跟老子整景,快说你他妈地是干什么地?”秦棍抬手就怼了川崎武夫一杵子,结果这一杵子他感觉怼在了挺硬的地方,然后他赶紧一边用手揉起了自己的手,一边自言自语的骂道:
“他妈地…什么逼玩意儿,把我手硌的这么疼。”
(秦棍自从在洋行那次被百武刚诚透了老底后,也不假装关里人了,也说家乡话了。)
“嗯…八嘎!”川崎武夫低头看秦棍怼自己前胸那里一眼后,恶狠狠的向秦棍骂道。
在他椅子后站着的中山忍哲觉得有点那么不对劲儿了,就试探性的用日语问了川崎武夫一句:
“你是日本人吗,报上你的职业和名字?”
川崎武夫一听身后有人用日语问他话,他带着满脸的肥皂泡沫眯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竟然是一个他最厌恶的日本宪兵准尉在问他话,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我大日本帝国第十八师团,川崎联队的联队长…川崎武夫!”
“啊、你是……”
刚开始中山忍哲听到川崎武夫说出的这句话后,先是一愣儿,但片刻之后,他又突然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撒谎你都不会,你露馅啦,虽然你的日语讲得装得有很重的北海道口音,但你的慌撒的也太不圆啦!”
这中山忍哲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川崎武夫跟前,然后一边用手把川崎武夫脸上的泡沫子,往川崎武夫的额头上抹着,一边又满脸坏笑的向川崎武夫说道:
“哎呀、呀、呀…你看你冒充的这人冒充的,谁不知道川崎武夫那老东西,他的疑心比那狗都重,别说让中国人给他刮脸了,就是让中国人用刀给他抠脚他都不带干的,他能他妈的到这种地方来刮脸。
哎…他、他妈的说他是川崎武夫大佐,他说他妈的是川崎联队的大佐…哈、哈、哈!
他要是川崎大佐,我他妈的还是日本天皇哪!”
(中山忍哲这话是一边笑着,一边用日语和中国话来回翻译的,给跟着他来的那个日本宪兵和秦棍还有“九子”说的。)
中山忍哲之所以不相信川崎武夫说的话是原因的,而其中的这原因吧,是这么回事儿。
在二战时期日本的军官到“大佐”级别的官衔的时候,日本军方就为其配备负责其起居生活上的专用勤务兵了,而这专用勤务兵,与别的那些负责给“大佐”以下级别配备的那些负责传达命令的亲兵还不同,它们任务基本就是负责“大佐”的生活起居。像什么:理发、刮脸、抠脚、帮洗澡、铺被、打洗脸、洗脚水、洗衣服、洗内裤这些活儿都负责了,而且有特殊要求的,陪睡也可以……
当时的日本人之所以这么干,还是在“明治维新”的时候向西方(英国)学习留下的老底,其用意是为高级军官配的负责其专门起居的勤务兵,让其腾出时间来不用分心,可以专心负责指挥上的事儿。
所以日本大佐级别和以上级别的军官的胡子和头发这类的活儿,基本都是勤务兵帮它们料理,那大佐以下的军官也一般都是自己刮胡子,或者是去军队里专门的理发场所去理发,所以中山忍哲才没信川崎武夫的话。
另外跟就川崎武夫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也有关系,因为中山忍哲也深知,一名日本“大佐”出门,不可能连一个亲兵都不带,而那中山忍哲从进屋就发现,屋里就椅子上坐那么老哥一个。
而那川崎武夫的勤务兵“千本.建”咱们上文书也交待过,在川崎武夫领着队伍刚出山的时候,在麦子村让人给弄死了,而他新提拔上来的这货儿,原来就是个军需处的,让他洗洗衣服,帮打打洗脚水行,要是让他毛手毛脚拿剃刀给自己刮脸,那川崎武夫想想他拿刀贴自己脖子心都直哆嗦儿。
而且原本川崎武夫也打算在那“要塞据点”里,找专门负责理发的人给他理发的,可结果还不巧,那几个会剃头刮脸的货,还因为他领物资的事儿,让那因为人手不够,被基地负责人清点物资的人,给抽掉去帮忙清点物资去了,川崎武夫也没好意思麻烦人家,就这么来了这家中国人开的理发店。
他原本打算是理完发就赶紧回去,所以他就也没太挑,而且就带了那么一个亲兵出来。
而此时,那位爷还正蹲在这家理发店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厕所里的蹲坑上,憋的满脸通红、五官狰狞的跟自己那因大伤干燥而排泄不畅的腚沟子玩着命。
“啊、哈、哈、哈……”
屋里的几个人听完川崎武夫的话后,是一边用手指着川崎武夫,一边前哈腰后仰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哎呀…你可真能吹牛逼呀,你好悬儿把我们都给吓住啦,哈、哈、哈……”
那秦棍是一边笑着,一边用俩手掐着川崎武夫的那俩脸蛋向川崎武夫说道。
(此时那川崎武夫的左手大拇指,已经因为川崎武夫被气得过于激动,在他被盖着的那个白布单下,不由自主的勾动了两下。)
你看那“中山忍哲”和“秦棍”还有那“九子”在听完川崎武夫说话的后,就一边笑着把注重力都放在川崎武夫脸上了。
而那个跟中山忍哲进来的那个宪兵刚开始也跟他们笑来的,可后来他在弯腰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突然瞥见,那川崎武夫身上盖着的那白布单下露出的那只有日本“大佐”级别军官,才会配发的那少半块军靴底,和川崎武夫放在那理发台上的武士刀后他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而且很快,他俩眼偷摸的又仔细往周围瞄了一圈后,他一眼就看见挂在理发店角落里那个衣架上的,那个只有日本“大佐”级别军官才有资格带的那战斗帽了。
他顿时就被吓的就是浑身一哆嗦………
这小子本意原来是打算偷偷提醒一下中山忍哲的,结果当他缩着脖子猫着腰走到中山忍哲身后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中山忍哲刚点了支烟,抽了一口烟后,面带一脸嘲弄的表情,往正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的川崎武夫的脸上吐着烟圈。
把这小子吓得是一捂眼睛,咧着嘴儿就俩手把着自己那快被吓得抽搐的两条腿
,鸟敲儿的…偷摸摸的转身就跑了。“妈了个地…还他妈的敢瞪皇军,我一看你就是个老八路,你他妈的给我起来!”秦棍一看川崎武夫正歪着脑袋恶狠狠的看着中山忍哲,一把就抓住了中山忍哲的脖领子,然后他胳膊一使劲就要把川崎武夫从椅子上拽起来。
结果因为他刚才怼川崎武夫前胸那手有点疼,没吃住劲儿抓吐喽了,一把就把川崎武夫身上盖着的那个白布单子从他身上给扯了下来………
“哎、你他妈的,你……”
咣当儿……
当秦棍把那白布单子从川崎武夫身上扯下来后,耳廓间就听见身后有门响的声音,然后他就手拿着白布单子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他就发现那剃头师傅正手拿着剃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妈的…老东西,侦缉队办案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他把手里拿着的那白布单子一扔,就要回手接着抓川崎武夫的脖领子,结果他刚转回身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让他感觉不对劲儿的原因是,他突然间发现,那刚才站在椅子边上的中山忍哲,现在正俩腿直哆嗦的笔管条直的现在椅子边上。
这时候,秦棍才赫然发现,椅子上坐着的这位,正身穿着一身日本佐官服,而他的那肩膀上,还明晃晃缀有三颗星。
另外秦棍还发现,他刚才用手怼坐在椅子上这位前胸时,把自己手硌的生疼的那个地方,正式日本军装上那标志着日本军官“资历牌”的地方。
“哎呀…我地妈呀!”秦棍俩腿一软,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那“清水木一”也捂着肚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发现屋里的异常后,变一时的不知所措了起来,然后,他茫然的把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边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的“九子”。良久………
川崎武夫伸手拿起放在理发台上的一个毛巾,把脸上的肥皂沫给擦了擦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那已经被吓得脸色仓白的中山忍哲说道: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宪兵队办事的方式和能力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啊、啊、啊…回禀川崎大佐,我、我、我叫中、中山忍哲!”中山忍哲磕磕巴巴的向川崎武夫回答道。
“好名字啊…非常的好啊,哎…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川崎武夫又面带笑容的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得坐在地上的秦棍后向中山忍哲问道。
“啊…他,他叫秦棍!”
“啊…非常的好,那麻烦你帮我翻译给他,告诉他,我下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今天我只给他一点点小的教训……”
川崎武夫说完后,先是接过清水木一给他递来的军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回身伸手就把他放到理发台上的那把“村正”刀给拿在了手里。
接着在屋里所有的人的注视下,每个人都只见到了先是寒光一闪,接着就是又只看见了川崎武夫收刀入鞘后,就迈步走出了理发店。
当“清水木一”看见大佐已经走了后,先是回头往屋里看了看,发现没发生什么事儿后,就带着满脑的疑惑赶紧的跟出门去撵川崎武夫去了。
而在理发店还傻站着的中山忍哲,在反应过来川崎武夫已经走了后,先是疑惑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九子”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那理发店的剃头师傅,最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的“秦棍”身上。
然后,他挠挠脑袋就转身打算往外走……那“九子”在看川崎武夫走了后,先是摸了一下自己那尿湿了的裤裆,然后又赶忙的去扶那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秦棍,结果他就在往起搀扶的秦棍的时候,他猛然间的发现,秦棍的两个耳朵的根部,竟然慢慢的殷出了两条细细的红线。
“啊、啊…秦队副,你、你的俩耳朵是怎么回事儿啊?”九子一边俩眼不住的看着秦棍的那俩耳朵根,一边小心翼翼的向秦棍问道。
“嗯…我耳朵怎么了?”
秦棍一边说着,一边疑惑的用右手去摸自己的右耳朵,结果他的手刚碰上,他的那个右耳朵就从他的脑袋上掉了下来,那血顿时就像喷泉一样的,呈扇子面一样的,喷出了有一米多远。
而与此同时,在他右耳朵掉下来不到一秒后,他的左耳朵也从他的脑袋上掉了下来。
这秦棍顿时就用手捂着自己的两个没有了耳朵的伤口,一边在理发店打起了滚,一边像要被杀了的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
当已经走到门口的中山忍哲突然听见屋里的惨叫声后,先是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当他看清屋里的状况后,他便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快的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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