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懵混过关(贰)
第二百三十七章懵混过关(贰)
正午的天空虽依然青白、但天际边泛起的一片阴云,正在天边缓缓的扩散,预示着一场山雨即将来临。
从卧虎山上吹下来的那初秋的山风,给多日闷热的空气,带来了一丝丝久违的清凉……
清水镇、炮楼下………
“啊、嗨骚、嗨骚、嗨骚……”
“萎崎大太郎”嘚瑟的光着膀子,头上扎当中画着个红点的小白布条,领着新兵们在炮楼后清理出的一块小空地上,面带一脸严肃的表情,蹲着马步一边练着空手道,一边抻着脖子用他那破锣嗓子叫唤着。
他身后跟他练的新兵们,则没像他一样光着膀子,而是上身穿着白色立领衬衫,头扎当中画着个红点的小白布条,但腰上的子弹盒没有卸下来。
三八步枪都开着保险的,架在一个由杨木制作成的一米多高的武器架子上,距离操练的日本兵基本最远不过15米,保证发生突发事件,离武器架最远的士兵也能在5~8秒钟之内,把武器拿到手里。
原香久次郎则站在那用帐篷支起来开办的商店前,看着那商店里没卖出去多少的货物,唉声叹气着……
大泽右川在炮楼里,向着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战友“木井.稻”,讨教着如何拆卸和维修轻重机枪。
大泽右川是个精明的人,他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些有能耐的人一般都不太和群,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能耐大,不愿跟一般人在一起凑合的原因。而且他还知道,他面前的这个战友别看军级比自己小,但这位可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据说这“木井.稻”原来在第二师团服役时曾经参加过满洲事变(9.18),后来在第六师团服役时又在中国的南京还打过,但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听说他跟部队打完南京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因此大泽右川就本着和有能耐的人多亲近一下总有好处的心里,没事儿总和“木井.稻”套近乎。
而“木井.稻”因为是机枪手本就话不多,还因为他性格内向,所以从不跟大泽右川他们几个在一起掺合,而且他从心里也看不起原香久次郎那套。所以没事儿就在炮楼里头呆着,一般跟谁也不说话。
而此时的“木井.稻”则表情木讷的一边擦拭着他面前的92重机枪,一边向大泽右川和身边的2个副机枪手讲解着轻重机枪的维修和保养理论知识,92重机枪那黑乎乎的枪口,则指着镇外的盘山路方向………
原香久次郎也不知道是为了抒发一下自己憋闷的心情,还是怎么的,早上还让人把他商店里本来用来出售的一个留声机给打开了,放到了炮楼顶上。
播放起了那让中国人听了,都有一种以为谁家摊了“白事儿、放的哀乐,的日本国歌《君之代》。
那歌还他妈的用文言唱的:
“吾皇盛世兮,
千秋万代、
砂砾成岩、
兮遍生青苔;
长治久安兮,
国富民泰……”炮楼子顶上的膏药旗迎风飘摆着,哗哗作响………
两名朝鲜兵扎着围裙,一个正从炮楼后面搭建的一个锅台里,挨个的给日本兵的饭盒里盛着饭,一个在往饭盒里按着等级往饭盒里添加着菜。
藤本川上则带着两个新兵,在炮楼下一个用木头新搭建起的一个岗亭里,一边往镇子看着,一边抽着烟。
岗亭的边上放着两个用松木和铁丝网制作的“拒马”,是在发生突发事件的时候,用来横在炮楼下拦截想从镇外或镇里向里外硬闯的车辆。但平时不用它、一般就放在岗亭外侧。
平时用来拦截路人进出的,就是象征性用一个4米多长的松木杆,做了一个压一头就可升降的“拦路杆”。
岗亭里有一台挂在一个钉在岗亭内木板上的一个钉子上的,“满洲日本东京电气株式会社”生产的便携式拨盘加手摇电话机。
岗亭内侧挨排停放着两辆三轮挎斗子摩托车,与炮楼平行的位置,用来控制升降杆的地方则堆着一个用沙袋堆起的工事,里面架着一挺92式轻机枪。
正副两名机枪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天。
而与其平行的“拦路杆”对面的炮楼下,堆着的那个用沙袋堆起的工事后面,则是“刘全福”和“皮子”带几个伪军无精打采的或坐或躺的,呆在沙袋工事后面也边抽着烟,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而日本人对这些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就当成狼狗使唤一样,能报个信放个哨就行,也懒得去管他们,
“哎…皮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日本太君没来以前,你在国民那头混饭的时候,跟那些土八路的老大还打过交道,你跟我们讲讲呗……”刘全福嘴叼着烟背靠在沙袋上,先回头往在锅台那分着饭的那两个朝鲜籍日本兵那里看了一眼后,又扭回头向坐在他身边的沙袋上低头抽着烟的皮子说道。
在他身边的几个歪带着大盖帽的伪军,听到他说的话后,也都把目光投向了皮子。
“唉…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有啥可说的啊!”皮子叹了口气后,向刘全福回答道。
“哎…皮哥,说说…说说呗!”
“哎…皮子,反正也是没事儿,跟大伙讲讲……”
几个伪军开始跟着刘全福起着哄……
“唉…那就说说,不过说完你们可不准笑话我啊?”皮子禁不住几个人的鼓动,用手夹着烟,眯着一只被烟呛的流出泪的眼睛,向几个人说道。
“哎呀…不能,不能,那能笑话你哪!”刘全福一边向另几个伪军挤眉弄眼着,一边向皮子说道。
…………
“哎呀…当年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我都忘了。”
皮子说到这后,接过一个伪军又递给他的一支烟,把烟对着嘴上叼着的烟点着抽了一口后,好似既沉思又回忆了片刻之后,又向几个人继续说道:
“我就记得我在国军那头混饭吃的时候,那时候‘八路’还不叫‘八路’,叫什么‘红军’。
那年是在大西南剿匪的时候,我跟着我们团长负责守个地方,那地方叫…泸定桥。”
皮子的话刚说到这,一个伪军突然插话道:
“哎…我知道、我知道那,听说那桥是清康熙44年时候建的,那康熙爷还御笔在那桥头题写“泸定桥”三个字,还立御碑在那桥头哪!”
“滚…别他妈的打岔,皮子哥你接着说……”另一个伪军先对插话的那个伪军骂了一句,然后又向皮子说道。
皮子又抽了口烟后,接着说道:
“那时候,上头让俺们把那桥上的木板子都拆了,就剩十多条大铁链子在那大渡河上。
然后我们又在河这面修了很多的工事,本以为这就固若金汤了呗。
后来、那红军就来了,当时我他妈的也是彪、以为那些红军不敢爬那铁链子,就激它们,把脑袋伸出工事向河对面喊:
哎…共军小子们,你们不是有种吗,要是真有种…你们他妈地爬过来呀!
然后…你们猜怎着了?”
皮子说到这后,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向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问道。“怎么地啦?”几个伪军一起向皮子问道。
只见皮子得到他们的问示后,先是吐了一口烟,然后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呼…哎呀,真他妈地准哪!
我们事先都量过啊,那桥上的铁链子长103米,到我们的工事里正好是120米,结果让个共军当官的一枪,隔那么老远,用盒子炮一枪就把我帽子给打透了。
哎呀…我地妈呀,到现在我都记得,他开枪的时候,都没瞄准啊,从枪盒子里把那盒子炮抽出来就甩给我的一枪啊,那枪法可真他妈的准哪!”
当坐在皮子身边的几个伪军听到这后,就是不由自主的一起缩了下脖子。
刘全福:“哎呀…真地假地啊,那枪法也忒准了点吧!”
皮子没理他,只是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团长眼看共军要爬铁链子过桥,就把事先放在桥头用来炸固定那铁链子的,岸桥台落井上的一箱炸药给点着了。
哎呀…我亲眼看见一个10多岁的共军小子,跑到那箱炸药跟前,想都没抱起那箱烧得就剩半尺多长,“呲、呲”冒着青烟的炸药就往我们工事里冲啊!
把我们埋伏在一线工事里的300多人都给吓得扭头跑出了工事,然后他就抱着那箱炸药在后面撵我们。
那小兔崽子,他妈的一个人抱着炸药箱子,撵的我们300多人是嗷嗷地跑啊!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地,一个岁数比他大的共军当官的,可能是看那个小共军跑不动了怎么地,抢过那小共军抱着的那箱炸药就接着撵我们。
后来、在离我们还有30多米的地方,他举起那箱炸药就要往我们人群里扔,结果他刚举起来那箱炸药就响了……
然后,那些别的共军一看他死了,就跟疯了似的,玩了命的撵我们往死里的打呀!
那回要不是我看事儿不好跑的快,这条命就交代在那了,太他妈的生性了……”皮子说到这后,还忍不住的擦了下眼泪。
“哎呀…可不是吗,太他妈的生性了,这是给多少钱哪,才能那么干啊……”刘全福。
“我这辈子啊…都忘不了那小子长的模样,死都不带忘了他地呀!那回把我都给吓出病啦,我躺了半个月才下地呀!”
说着说着,皮子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10多岁红军小战士(汤宝),抱着炸药箱子撵着他们的画面。
“那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是先极速心跳加快的那么地跳、甚至让我都有点产生了幻觉、我后来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帮小子怎么能那么不怕死,以至多年后在梦里,我都多次梦见那时候的那个场景,久久不能忘怀呀………”
皮子说完后,扭头向“萎崎大太郎”正练武那地看了一眼,结果他正好看见从镇里正有一辆汽车正缓缓的向镇口炮楼这里行驶而来。
“嗯…有车来了唉!”
听见皮子的话后,刘全福也扭回头往车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先给几个伪军使了使眼色,然后几个伪军就都敷衍事儿的从沙袋上站了起来,横端着手里的步枪,装模作样的摆起了要检查的架势。
(其实伪军们心里都明白,从镇里出来的军车,基本都没啥问题,这只是摆个样子给太君们看看而已。)
而在他们对面岗亭里正抽着烟的藤本川上,在看见几个伪军从沙袋上站起来,横端着枪往后走后,便也回头往镇里方向看了一眼。当他看见那辆正从镇里由远及近驶来的汽车后,便赶紧吐掉了嘴里叼着的烟,然后回手从岗亭里把他的那支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也拿在了手里,然后便也跟刘全福他们向岗亭后走了过去。
他身后的两名机枪手在看见他拿着枪往后走后,本打算把92式机枪调头的,可当他俩看见从镇里驶来的是一辆日本军车后,就没把机枪的枪口调到后面,只是放在原位,俩人回头往后看着……
良久……
“哎…可眯妈呜、多米缕!”
译:停车!
藤本川上站在路中间,横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枪,一边用右手向来车示意停车,一边向来车喊道,结果他喊了一半就噎住了。
让他噎住的原因是,他发现驾驶室竟然坐着两名宪兵,而坐在正驾驶位上的那个宪兵,此时还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哎…你,过来……”
只见坐在正驾驶位上的那位,把脑袋伸出车窗,摆着手向藤本川上喊道。
藤本川上左右看了看皮子和刘全福一眼,心说话:到底是宪兵啊,他妈的气场就是不一样,比我都他妈的横,然后就尴尬的向汽车驾驶室外走了去。
“啊…你,啊不对,请您出示下证件?”藤本川上恭敬的向秃鹰说道。
(日本那普通作战部队都怕宪兵,看见它们跟“避猫鼠”似的心里就发虚。)
“证件给你!”
秃鹰一边把5.16的证件递给藤本川上,一边又低声的向藤本川上说道。
“哎…我先告诉你,我们在执行特殊任务,但我不为难你,你让你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来。另外,车箱里的货物你们可以检查,但绝对不可以让那几个中国人看,你去叫几个帝国的军人来检查。”
当藤本川上刚接过秃鹰递给他的证件,刚打开页要看,刚看见“5.16”三个字,然后又听见秃鹰用纯正东京口音的日语向他说的那些话后,他赶紧又把证件给合上了。
然后他先是打量了一下秃鹰,又回头看了看刘全福他们,略微思索片刻后,就拿着证件赶紧向正在商店门口那犯着愁的原香久次郎那里跑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兴业,在透过倒车镜,看见藤本川上跑到原香久次郎跟前后,连比划带尬巴嘴的嘀咕了一阵后,藤本川上就跟着原香久次郎又来到了汽车前。
…………
“啊…敢问阁下是?”原香久次郎来到车前后,打量了一阵坐在驾驶室里的俩人后,走到秃鹰的驾驶窗口,试探性的向秃鹰问道。
“头些日子…你我二人在这里说过一次话,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有见面罢了!”秃鹰面带一脸自然的向原香久次郎回答道。
“啊…”
原香久次郎听秃鹰说完后,想起头些日子从炮楼下经过的那辆马车,明白了一二,但他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兴业也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
(他脑海零星回忆起,王兴业好像当初是坐着跟白雨涵她们一起坐着运送药材的马车来的。)
秃鹰看见原香久次郎歪着脑袋看着王兴业后,先是看了原香久次郎身后站着的刘全福和皮子他们几个伪军一眼,然后又伸着头故意和原香久次郎拉近了点距离向他低声说道:“原香队长…您的疑惑我可以为您解答,但您得马上把你身后的那几个中国人弄走,另外,我的后车箱里运的东西,你也可以派人检查,但只能派帝国军人去检查。”
听完秃鹰的话后,原香久次郎一摆手,就把刘全福他们几个给打发走了。
然后,他扭回头向秃鹰问道:
“阁下请您解释下吧?”
“嗯…阁下您是不是看他有些眼熟?”秃鹰用眼角瞥了下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兴业,向原香久次郎问道。
“嗯!”
“那你去后面看看,让你眼熟的人更多……”
听完秃鹰的话后,原香久次郎疑惑的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藤本川上,然后又向秃鹰问道。
“阁下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的任务,是奉池田大佐的密令,来清水镇里的吉田洋行,为池田大佐新组建的特种部队采购一批军火。”
听完秃鹰的话后,原香久次郎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又疑惑的向秃鹰问道:
“那采购点军火,用得着这么隐蔽吗,另外据我所知,池田大佐现在不也在清水镇里吗,你们怎么不跟他一起回去,那多安全?”
听完原香久次郎的问话后,秃鹰先是冲原香久次郎诡密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向原香久次郎说道:
“原香队长,要像你这么说,那这事儿不就简单了吗,不是还得顺便把池田家存放在吉田洋行的一点的私人东西也带回去吗。
这事儿…我们也不能和池田大佐一起走啊!”
等原香久次郎听到这里后,就是向秃鹰一摆手……
“啊…别说了!”
“原香队长…你可以派人去后车箱检查,但一定得是你信得过的才行…明白吗?”
“嗯!”
听完秃鹰的话后,原香久次郎没有叫藤本川上叫人去后车箱去检查,而是自己走到了后车箱。
而秃鹰则也从驾驶室里出来,陪着原香久次郎走到了后车箱。
当原香久次郎走到后车箱,拉开帆布车帘一看,发现坐了一车的身穿侦缉队服,而且大部分都是熟脸后就又是一愣。
然后他又把夹杂有疑惑和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秃鹰…………
良久……“原香队长…想必您听说为大日本帝国屡立战功的‘益子挺身队’吧,怎么样…他们从你们这里过的时候,你没发现他们露出什么破绽吧?”
正在原香久次郎发着愣的时候,秃鹰又用日语向车箱里说道:
“把武器箱都打开,让原香队长检查一下。”
“嗨依!”
车箱里的众人听到后,马上又把车箱里装着各种武器弹药的军火箱子,全都给打了开,斜着的立了起来,挨个的向原香久次郎展现了起来。
当原香久次郎看见军火箱里装着的那些武器,又看了看车箱里的人,无意间他把目光落在了坐在车箱角落里的刘全胜的脸上。
然后他面带一脸疑惑的表情,指着刘全胜疑惑的向站在他身边的秃鹰问道:“他不是中国人吗?他哥哥还在我的炮楼里呆………”
他的话刚说道这……
只见刘全胜“嗖”的一下就从车箱里站了起来,先向原香久次郎敬了个军礼后,张嘴就用生硬的日语向他说道:
“大日本帝国、益子挺身队,队员:铃木一郎,请您多多关照!”说完,还向他行了个标准的90度日本民族礼。
正当原香久次郎又发起愣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秃鹰先是回头往镇里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扭回身淡淡的向原香久次郎解释道:
“原香队长…我想帝国有个‘潜龙计划’你没听说过吧?”
原香久次郎没有回答秃鹰的话,只是向他摇了摇头。
“在‘明治维新’后,帝国分批次的把一些日本的小孩派到中国来,让他们混入中国的平民家庭,融入中国社会,熟悉风土人情,为的是.为帝国日后的对华军事行动,提供和收集精确情报。
铃木君从13岁就被帝国派到了中国,在中国潜伏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为了隐藏身份,他已经很久没讲日语了,连母语都说的不太流利了。
我想您应该能想道,一个日本小孩想完美的混入中国平民的家庭,它们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这一辈帝国的年轻人为帝国付出和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
(当时一些不知内情的善良的中国老百姓,就把一些看似孤苦伶仃的小狼崽子当成了亲儿子一样的养大,殊不知这些小狼崽子,在背地里竟干些下作龌蹉的勾当。
而且日本当局为了它们不被中国老百姓感化,还给它们在中国潜伏时,与现役军人一样的军级待遇,以至后来它们回到军队里后,直接就是“佐”级军官,那些日本小孩里有些就是日本现役高级军官的后代。
当年侵华日军,能轻车熟路在中国像在自己家一样的可那四处乱窜,跟它们有直接的关系。)
原香久次郎听完秃鹰的话后,闭着眼睛思量了起来………
而此时、站在他身边的秃鹰,那从后脑海冒出的汗,就顺着后脖子,“哗,哗”的开始往衣服里头淌。
坐在后车箱里的众人,则也都情不自禁的把各自身上挎着的盒子炮的枪盒子的上盖都打了开,盒子炮的大小机头也都被掰了开………
良久………
原香久次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先是向站在他身边的秃鹰点了点头,然后又给站在汽车的驾驶边上,正抻着脖子往车后看的藤本川上使了使眼色。
藤本川上得到示意后,扭回头抬手向岗亭下那两个机枪手说道:
“呦…尼斯!”
译:放行!
其中一名机枪手得到他的示意后,转身便压开了拦路杆………
………………
当寺内修一带着他的小车队,刚离开小院往镇口炮楼那里赶的时候,他心里还一边追心里边想着:多亏自己头些日子没给二宝子他们发‘特别通行证’,要不真就麻烦了。
估计镇口炮楼那里的哨兵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马脚,然后把他们截在炮楼那,看来我这回在镇口能把他们给撵上。
可等寺内修一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到镇口炮楼后,他发现在镇口炮楼驻守的日本士兵们,正三一群五一伙的,各自端着一个饭盒子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午饭。
寺内修一强忍着怒火,从挎斗里下来,向站在岗亭里手拿着饭盒、嘴里嚼着饭的藤本川上询问:
“刚才有没有看见一辆军车从这里经过?”
那曾想藤本川上是一边嚼着饭,一边用手指着盘山路上那已经跑出了6.7里,马上就要往山弯里拐的一个车影,向寺内修一说道:
“那不是在那那嘛,刚走还没多远……
寺内修一听了后,是好悬没把一口血给气出来,然后他紧攥着双拳,浑身颤抖的扭回头向自己的手下们恶狠狠的说道:
“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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