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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我们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


第079章我们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

春芽没想到,江晓离动作那样快,只一天时间,就把二十平的阁楼改成了一间工作室。

电脑、人台、缝纫机、面料展架、裁剪台、各类工具……应有尽有,尤其那台缝纫机,是她一直渴望却无法拥有的多功能缝纫王,连剪刀都是裁缝最想要的庄三郎。

摸着面料展架上垂挂的双绉、乔其、顺纡、绢纺、绵绸……她简直爱不释手,转过头来看他,漂亮的剪水瞳里盈满光彩,“你从哪儿找的这些啊,有的我跑了无数次布市也没见过,太美了。”

江晓离笑道,“从陶氏总部运过来的,其他地方的确很难找到。”

陶氏总部啊,在江南呢,离这儿上千公里,如此大费周章,春芽怔了一下,“你就是想用这些把我留在这儿对吗?”

他毫不掩饰,“对。”

她笑了一下,“那你成功了!”

很愉快听到这话,他掐住她的腰,“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忽然地逼近让她有点无措,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不由朝后退了一小步,他紧跟上前,很快就逼得她没有退路。

背后是放满时装书籍杂志的架子,她想说点什么,就看那张俊脸压过来,俯首堵住了她的话。

头顶是透明的玻璃板,仰头便能看见一方星空,凉风从侧面窗户灌进来,禁不住让人打了个寒蝉,而他却是全身炙热的,天然的,让人想要从他那里攫取一点温暖。

她本没打算这样的,却实在没有招架的力量,跟着他沉溺,越吻越深,越吻越长,吻到后来已不知今夕何夕。

如果不是李小娟打来电话,她今晚可能要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毕竟后背的拉链完全失去了防御作用。

“电话,”被吻得喘不上气,春芽艰难的伸手去抓电话,“唔……我电话响了,我要接电话……”

“不准接!”某人正在兴头上,容不得别人打搅,蛮横地将电话扔到沙发上,继续强势地逼近。

“江晓离!”她一口咬在他唇上,“你给我放开!”

猛然吃痛,一把将她放开,他一脸烦躁的吼道,“谁呀,这么不长眼,真会挑时候!”春芽没理他,飞快拉好拉链,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裳,眼睛不敢往他脸上瞧,“小娟,她肯定是有事找我,”遂接起电话。

江晓离就在一旁,恼恨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她喂了一声,就听那头埋怨道,“不是说今天看铺子么,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接,在干嘛呢。”

春芽解释道,“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明天去看吧,正好明天轮休,时间比较充裕。”

李小娟说“那行”,顿了一下又问,“你今晚要回来么?”

感觉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目光,春芽看一眼江晓离,“呃……”

李小娟似乎领悟到什么,“看来是回不来了,那我就电话里跟你说了吧。那个混蛋,他回来找我了,还要给我钱,说是跟人搞了什么沙石场,能发大财,现在每个月都要支付我和儿子赡养费。”

“真的假的?”

春芽惊讶极了,那人连自己儿子都伤害,可见是没人性到了极点,会浪子回头?她表示相当怀疑。

李小娟口气也是不大确定的,“我也不知道他为啥突然转性了,不过他今天给了我两万块钱现金,还给当当买了许多吃的、玩的,当着孩子面儿扇自己耳光,说自己不是人,我看着那样子,好像是有心悔过。”

春芽道,“那你怎么想啊,如果他有心悔过,你会回头跟他过日子吗?”

李小娟顿了一顿,“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眼下主要精力肯定得放店铺上,今天已经有人咨询宝贝了,我预感很快会做起来。”

春芽“嗯”了一声,看着江晓离越来越黑、越来越不耐烦的脸,小声说道,“天不早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早点休”息字没念出来,被对方抢白,“你真不打算回来了呀,我刚才看见你前夫在楼下徘徊,怕不是在等你,你要不回,就跟他说一下呗,免得他一直站那儿等。”

春芽微怔,“我前夫?在楼下等我?”

咔!

江晓离扣了下打火机,把春芽给惊了一下,她忙说了声“看情况,”完了啪嗒一声挂了电话,抬眼就见他幽幽看着她,“不准回去。”

他那种眼神,莫名叫人害怕,“不回你也不能指望别的,我们才刚开始,得慢慢来。”

他勾了勾嘴角,“快和慢有区别么,你一个过来人,怎么还前怕狼后怕虎的,是不是因为心里装着他?”

春芽愣住,她想说没有,但这话并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口,说明真的还有。毫不意外地看见江晓离冷笑了一下,“对他你可真够主动的,你何时对我这样过?其实我懂的,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无非是想忘掉他,但你又做不到,我都替你纠结。怎么着,知道他在楼下等你,心慌意乱了,想去跟他搂搂抱抱了?”

她道,“我没有。”说完顿一顿,“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等我。”

没想刚要拨号,手机就被他抓了过去,一声不吭的将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不准再跟他联系,也不准再接他电话。”

春芽垮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江晓离,你不觉得你太小肚鸡肠了吗,如果你是诚心诚意想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你就要相信我。我既然答应了和你在一起,那么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这边。至于我前夫,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交集,你老提他真的没意思。”

“再说了,我保留他电话怎么了,我若心里有他,即便没有电话,我依旧会想念他,我若是坦荡,又何惧跟他联系,你心胸未免也太狭窄了。”

别的话,他通通听不见,就听到一句“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俊脸全绿了,艴然不悦之下,拂袖而去,也不管那厚重的木门,重重弹到腿上,是多么疼……

春芽看着如此完美的一间工作室,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这谈恋爱还真是麻烦呀。

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想她和邵建平都是情绪稳定的人,几乎就没怎么吵过架,怎么跟江晓离总是磕磕绊绊,稍不注意就把他给惹火了。

太伤脑筋的事,索性也不去想了,摸着那或清雅、或华丽的丝绸面料,想着怎么把它们变成纸上的样子才是实际……

这是十分漫长的一个夜晚,江晓离心头有气,在健身房折腾大半天也没能撒火,索性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静下来,等稍稍好些,才推开卧室门瞅她,然而没见着人,就知道她还在工作室,遂悄悄上楼,见她正仔细排着裁片……

“很晚了,你不睡吗?”

他声音冷冷的,明显还在气头上,不过好歹算是主动拉下脸给她递了台阶。

说真的,他一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还主动给人递台阶……

却没想到,他的卑微并没换来她的感激,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道,“你自己先睡吧,我刚才发现一款面料,特别适合做我设计的外套,正好快上秋装了,我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网店售出去,今晚得把样衣做出来,明天拍照上传……”

觉得脑仁疼,他压着火,“和小爷在一起,有必要这么辛苦么?”

她这才抬起眼看他,静默了好一会儿,“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他也不说话,径直在那铺着狐裘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赌气道,“那你做吧,小爷我就跟这儿躺着,看你要忙到几时。”

话说他今天走了几个工地,中间还处理了一堆棘手的麻烦事,加之刚才跟健身房折腾大半天,就是再旺盛的精力也被消耗得七零八落了,靠在沙发上一小会儿就睡了过去,连缝纫机的声音也没能吵醒他。

春芽做好一件小号外套,揉揉肩膀,看时针已经过了凌晨,起身走到他边上,蹲下,仔细打量他。

他妈妈怀他的时候一定吃了不少燕窝吧,瞧这皮肤好得,比个女生还要细腻,长长的睫毛覆在上头,天真得像个孩子。

但不知他做了什么梦,眉头有些打结,她下意识伸出手指,在他眉间划了一下,想要把那结揉开,却看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只好收手,找了条毯子帮他盖上,尔后,关上房门,轻声下了楼。

……

一大早,春芽就跟李小娟去了福民路看铺面,其实很多看似繁华的黄金地段,都是拆迁计划内的,有的黑心业主在门口贴上转租的告示,意图捞一票走人,这种时候,急于开店的人往往容易上当。

而对拆迁一类信息的掌握,最熟悉的莫过于邵建平,只是,她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去找他,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碰见他。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几个男人,李小娟扯了一下春芽的衣袖,“诶,那不是你前夫吗,好帅呀。”

春芽看过去,邵建平穿一件浅蓝色衬衫,卡其色休闲裤,皮鞋锃亮,在人堆里分外出众,年纪最轻,气场却最强,一眼就把人目光逮住。李小娟问,“你不去跟他打声招呼吗,他昨天等了你很久,我跟他说你不回家,他才走的。”

春芽本是不打算和他照面的,哪知他却跟其余几人说了什么,单独朝她走过来,“春芽,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道,“看看铺面。”

他噢了一声,扫了眼周围,“是要开服装店?”

春芽点点头。

他问,“选定这里了么?”

春芽说还没定,想着既然碰见他了,就问问这里的地产情况好了。

哪知他比她还积极,不止说了地产情况,包括店面本身、房东背景、租赁合同签订、支付方式、各项法律问题,全拉通跟她说了一遍,听得一旁的李小娟完全傻了眼,直接从第一层面的外貌仰视,升至另一层面的才华仰视。

大约是因为李小娟在,邵建平有些话不便说,于是把她拉到旁边的一条巷子,瞬间沉下脸,“你跟他同居了?”

春芽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脸立时就红了,而这一幕落在他眼里,仿佛是证实了什么,只觉胸口发涨,嘴里发苦,有种想吼她、掐她的冲动,但他到底是理智占上风的人,于是冷声说道,“你应该爱惜自己,不要太随便。”

听到这话,春芽愣了下,接着笑起来,“你是说我不自爱么?”

邵建平被噎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他,“那你什么意思呢,邵建平?我们离婚了、离婚了、离婚了!你不明白离婚什么意思吗?还有,你已经跟别人结婚了,拜托你自觉点好不好,不要再管你没资格管的事了!”

她也真是自找的,跟他打听什么地产情况,被人看到又说什么前夫前妻藕断丝连,那就怪不得别人八卦了。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回了店铺,只是心里一团气浮在胸口,半天提不上来,也压不下去,难受得紧。

李小娟个没眼力劲儿的,还沉浸在花痴中,激动的拉着她,“春芽,你前夫是学法律的么,太帅了,懂得可真多呀,我当年的老师要有他十分之一出色,我也不至逃课,于沦落至此!”

春芽冷笑一声,“是,他还是经济法律双料硕士呢,但不懂婚姻法。”

李小娟这下正经了,“怎么了,你们吵架啦?”

春芽笑笑,“谁稀罕跟他吵,我俩现在没关系。”

一听就是气话,能生气,说明还在乎。

李小娟“哎”了一声,“要我说啊,这都怪你那恶婆婆,对你太差劲了,你们本该好好在一起的,我看得出来,你前夫对你感情还很深呢。”

他们之间岂止因为恶婆婆,不过提到婆婆嘛,春芽倒是疑惑起来。

如果说邵建平和邵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那她和张翠兰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张翠兰又何必那么憎恶她呢。

再说,以张翠兰那样的性子,自私又自利,假如明知孩子不是亲生的,她怎么能对邵建平那么好呢。

她记得邵小红说过,三个孩子里头,张翠兰最偏心的就是邵建平,从小到大,给他吃的用的都比其他两个要好,所以看邵建平和她亲近,张翠兰才会愤怒嫉妒,非要拆散他们。

而且,从三兄妹的关系上看,完全就是亲亲的一家人,邵小红也从来没说过她二哥非亲生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如果邵建平的身世真有什么问题,那么这个秘密掩藏得可能相当相当深,甚至张翠兰、邵小红她们都不知道。

春芽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推断给吓到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连孩子母亲都搞不清孩子到底是否亲生这种事呢,而他的真实身世到底又是什么样?

他是从小就知道这回事,还是之后的某个时候才知道的?

这一刻,邵建平的身世成了困扰春芽的一个谜。

李小娟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李小娟皱着眉,“你在发什么呆呀,你是不是还留恋他啊,我看你见到他,整个人状态都恍惚了,你见到江少可不是这个样子哦……”

话音一落,春芽电话响了,接起来有点子意外,“金姐?”没错,正是大金制衣厂的老板娘,她以前的东家,请她有空去一趟厂里,说是有好事想跟她谈一谈。

铺子这边的事情,春芽就交给李小娟了,看时间还早,就坐公交去了制衣厂。

金姐从前对她就很不错,尤其是刺绣大赛获了一等奖,还单独给她发了一千块钱奖金,不过作为感谢,她也把那副作品送给了金姐。

这次见面,金姐对她的态度就更好了,虽然她并不看好她和江晓离,但至少目前,她是有这层关系照应的,多多少少都要给她面子。

春芽跟金姐到了办公室,金姐亲自给她倒茶,“春芽啊,大家都是老相识了,金姐也就不跟你说什么客气话,我这边有个板师的好差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春芽道,“我现在轻舞上班,是轮班制,而且我准备自己开店,可能会忙不过来。”金姐笑笑,“你先别忙推辞,听我把话说完嘛,我这边呢,联系上一个国外的朋友,她手头款式特别多,不过许多工艺有难度,罗师傅走了,厂里再没找到那样能干的人,你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你的技术我是信得过的。”

说着站起身,打开一旁的柜子,从里头拿出几件衣服,往移动架上一挂,推到春芽跟前,“你瞧瞧看,这几件衣服怎么样?”

春芽站起身,仔细摸着那衣服,两件衬衫,三件风衣外套,造型简约大气,面料也挺括有型,最关键不起皱,手感还很不错,尤其那件白衬衫,非常百搭,单穿打底做外套皆宜,可塑性超强,搭配好了是很出彩的……

话说,这种设计她还真没见过。

金姐看着她,笑道,“怎么样,眼前一亮吧,我朋友从国外寄来的,说是出自顶级设计师之手,我想请你帮我把板做出来,我们做高仿,肯定能走俏,我给你八千的底薪,一个点的销售提成,你看怎么样?”

春芽明白了,金姐是想让她扒板,说白了就是抄袭设计,这在服装行业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早期进厂子的时候,做的衣服基本都是抄的,有的衣服工艺比较复杂,面料比较贵或比较难找,很多公司就会以相似面料替换,或者直接抄版型,又或者直接在原有的样衣上修改款式,这在很大程度上节约了成本和设计资源。

从厂商的角度,她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不是那个不管不问的缝纫工,她是有设计师梦想的人,而真正的设计师,对抄袭是深恶痛绝的,扒板更恶劣,那是对设计师作品的践踏。

春芽不想做这种事,她不想还没实现梦想就丢失节操,于是委婉的拒绝了金姐。

金姐也不生气,笑了笑,说,“国内市场你也清楚,好的设计师紧缺,市场消费更新越来越快,没人有时间去搞什么研发创新,大家都找买手收集购买款式,我找你来做,就是信任你。”

她也知道金姐之所以会找到她是看得起她,扒板是个技术活,不是每个板师都能做得好的,很多裁片工艺你都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但是,要她抄袭,她确实做不到,想了想,跟金姐说了另一个想法,“金姐,我现在开网店,打算做原创,我出设计你出产品,我俩合作,你看行不行?”

见金姐怔怔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你看上的这些衣服,无非是因为它们独一无二的设计,我也可以,你放心,我会把所有成本控制全考虑进去,尽量不让你吃亏。”

金姐笑嘻嘻地盯着她,“你的设计?”那神情,分明就是不相信。

春芽笑笑,“对啊,我来设计。其实,每一件原版的设计产品都有它的故事和设计本质,这是抄板的人永远学不到的,因为她只看到表面,却无法领悟产品的灵魂。”

金姐笑了笑,“你就是不想接这活儿呗,我明白了,金姐也不会强求你。”

知道金姐还是不信她,春芽也不介意,毕竟空口无凭。

而且在普通人眼里,她充其量就是个底层技术工,讲设计,那都是高大上的东西,她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又岂会懂。

所以她也不急于说服对方,只说晚上给她看样衣。

这份自信倒是让金姐诧异,但也的确有种奇异的说服力,于是给了她家里地址,说晚上等她过来吃饭,末了又加了一句,“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把江少给带上。”

……

离开制衣厂没多久,正好路过一家地方能源公司,这家单位要做秋冬工作服,春芽在招标信息上见过,对他们的情况和要求也记了个大概,想着反正都到这儿了,索性就进去拜访一下。

许是长得还不错,有那么点形象优势,门卫跟她聊了几句就放她进去了。

她按照提示找到了采购部,和负责人谈了一下招标的事,轻舞是大品牌,她不用介绍对方也了解,不过对方认为轻舞报价过高,可能会超出他们的预算。

春芽这边又和他磨了一下价格,说折扣的事都可以谈,顺便侧面打听了一下竞争对手的情况。

采购部负责人是老江湖,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她说服,最后只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匆匆将她打发。

跑这种销售可比店销难多了,很多时候,就算你跑断腿,临门一脚也可能被别人给截胡,说不挫败肯定不现实,毕竟她也口干舌燥说了个把小时,然而幸运就幸运在,垂头丧气之时,她又听到一个天使般的声音。

“嗨,你是轻舞的导购,蒋小姐吧?”

春芽看着电梯里进来的女人,怔住。

对方穿着一条藏蓝色连衣裙,踩着红底高跟鞋,脸上却戴着黑色口罩,看起来怪怪的。

她笑了一声,“你不认识我了呀?之前在你们店买过衣服的。”说着就把口罩给摘掉了。

春芽顿时恍悟,“你是白女士!你不是说九月份要去南都看病吗?怎么还没去呀?”

对方挺惊讶的,“你连这个都记得,真厉害呀!”说着笑了一下,“可能得等到年底去了,最近有个大案子,太忙了。”

毁容的脸,本是丑陋狰狞的,却因为灿烂的笑容,变得温和起来,她说完就把口罩绳子勾回耳朵上,“你今天是来跑市场的么?”

春芽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她笑了下说,“要推荐衣服,你来找我呀,我们律师行也要做衣服的,虽然量不大,起码也是一笔订单嘛!”

春芽立时反应过来,赶紧要了她的公司地址,说到时候提前打电话去拜访她。

白律师笑笑,跟她说了声再见,开着小宝马走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你哪天累积的一点善意就会在日后帮到你,当初给白律师留下了一点好印象,人家就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适当的回报。

所以,对人诚恳,没事多发点善心,没啥大毛病。

正感慨着,突然接到陈警官电话,说小朱还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只是受了惊吓,人在医院观察,让春芽有空去看看她。

听到这个消息,春芽激动得快哭了,赶紧叫了辆出租往医院赶去。哪知到了小朱病房,却被她的家人给赶出来,说都是她,害得小朱被人利用,差点丢了性命,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接近小朱了。

就这样,她连小朱的面儿都没见上,就灰溜溜离开了住院大楼。

“诶!芽芽!你等等我呀!”

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忽听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她停住脚步,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小贼。

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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