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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情人节快乐


第103章情人节快乐

站在小区楼梯底下,春芽先是观望了一会儿。

屋里没有灯光,应该是没人。

确定了这一点,她才上了楼。

在门垫下找到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暖和,显然是开着空调的,莫非是邵小红忘了关。

这丫头,太粗心了!

她没有想太多,直接开了灯,换了拖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走廊的挂钩上。

接着朝书房走过去。

她没意识到,这一系列动作是多么自然。自然到坐在阳台上的人轻轻牵了牵嘴角。

到底是曾经的女主人嗬……

书房里有股兰花的味道,很浅,闻着很清幽。

春芽打开灯,眼里瞬间蹦出一阵惊喜的光芒。

果然是那本绣谱!

走到书桌边,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然后眉头一簇。

发现了古怪。

这绣谱……好像不是之前的那本。

之前的有灼烧痕迹,字迹也有许多不清晰的地方,而眼下这本字迹是清晰的。

看起来像是临摹的,不过做了专门的做旧处理,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正疑惑,就感觉后面站了人,她没有动。紧接着,那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声音低低的,“老婆,你回来了。”

“邵建平……”

春芽多少有点惊讶,鼻息之间,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但不是很浓。

她本能的不悦,“你又喝酒了?”

是,没有应酬的自斟自酌。

因为想念,

因为求不得,

因为回不去。

所以,要借酒浇愁。

但他什么也没答,只是抱着她掉了个头,让她面对他。

他抬手摸她的脸,指尖在她脸颊上轻抚着,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刚想说点什么,他就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酒气,却没有酒精的浓烈,缠绵悱恻,柔情蜜意,让人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自打跟她离婚,他从没有好好纾解过。

她方才在楼下,他就一直看着她,只是路灯太暗,看不清楚。

将才,她安安静静站在书桌边,捧着那本旧书,他倚在门边看了许久。

她今天穿了件略宽松的白毛衣,下身是黑色牛仔裤,她个子挺高的,将近一米七,但体重只在九十斤徘徊,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纤细,但是一点也不平,哪怕毛衣并不紧身,也能看到明显的起伏。

她的头发又长又直,从没染过,是最纯粹的那种黑,皮肤又非常白,鼻梁高,鼻尖翘,侧颜精致又干净,整个人像兰花一般清纯。

他感觉自己不大经得起诱[惑,喉[结翻滚,将她往身上按了按,“老婆,回家好不好?”

感觉他不对劲,她有些害怕,挣扎道,“不,你放开……”

抱都抱在怀里了,怎么可能轻易撒手。

跟她[做[过无数次,她哪里碰了会怎样,他再清楚不过。

春芽只觉脑子空白一刹,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忽然被腾空抱起,又忽然被扔到船上。

上头是最熟悉的气味,晒过阳光的被套散发出一阵清香,一时让她有点迷惑。

仿佛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醒过来,又回到了舒舒服服的家里。

直到身前传来烫的感觉,她才反应过来,“邵建平,你要做什么?”

“做我想做的事。”

“不可以。”记得刚结婚那会儿,她常常上一秒还在炒菜,下一秒就被他掳进屋里,那时候的她会红着脸骂他强盗,他则说她是他的压寨夫人,然后两个人打情骂俏地滚作一团。

眼下,她的抗拒让他十分挫败,“春芽,我跟她离婚了,你知道的,而且我真的一次都没碰过她,请相信我。”

春芽偏过头,“那也不可以,我们两个现在没关系了。”

他眼瞳里有看得见的欲望,声音滚了滚,压得很低,“接受我好不好,我们从头来过,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相信我。”

动都动不了,她好绝望啊,“回不去了建平,放手吧!”

“不放!”

“不,建平不要……”

感觉到她滚烫的泪水,他停了下来。轻轻帮她把眼泪擦干,“春芽,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放手,我就不该答应你离婚。”

趁他松动,她一把将他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飞快把牛仔裤扣]好,还有被他解]开的……也一并扣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完冷静了一会儿,“我走了。”

只是脚还没沾到地,又被他拉了回去,“不要走,再陪我呆会儿。”

这是邵建平么!

她都不敢正眼看他了,“不呆了,我明天要赶火车。”

他皱眉,“明天就走?这么快?”

她没说话。

他一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了回去,“陪我躺会儿,放心,什么都不做。”她不出声,眼里满是警惕。

他笑了笑,觉得好生滑稽。

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竟然碰都碰不得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常色,很认真的说道,“我跟你说说我的身世,以及和钟雪的事,这是我欠你的解释。”

听到这话,春芽愣了那么一会儿,仔细看着他。

他眼里已经没有多少欲望的成分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明显。

更多的,是一种道不明的失落和认命。

于是,她朝旁边挪了挪,还下意识压紧了自己的衣角,生怕他又来个突然袭击。

那点细微的动作落在他眼里,激起一个自嘲的笑。曾经深爱的人,如今把他当成登徒子,可笑不可笑,可悲不可悲。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跟她说了起来。

她听得也很认真。

尤其在他提起“齐东升”这个名字时,她不可抑制地震了一下。

这个名字,她是有印象的,且印象很深。

那是上小学的时候,传媒不像今天,再大的事也不过几天热度,那个年代,但凡发生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会被讨论很久很久。

齐东升是什么人,她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电视、报纸上常有关于他的报道,因为蒋承光很关注政经信息,所以她是听过这个人的。

当然,关于此人最震撼的消息就是,他在狱中自杀了。

当时他爸爸捧着那天的报纸看了很久,且心情很不好,都没有给她做饭,只给了她一块五毛钱,让她自己去买吃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跑出去,刚好碰到邵建平来找她,两个人就一起去了镇上,坐在小饭馆里吃面条。

面馆里有电视机,上面也在说齐东升自杀的事情,当时坐满了人,都在议论。

她记不得他们具体议论了什么,只记得所有人都很震惊、嗟叹。

现在,听邵建平说齐东升是他生父,这种震惊更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简单来说,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属于整个社会金字塔尖的那一拨,与普通人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因为齐东升的事,被牵连的人很多,甚至不少盛极一时的大家族,也在一夕之间覆灭,像极了荣国府的衰亡,令人唏嘘。

邵建平望着天花板,“他一生未婚,所以没人知道,他还有个孩子,是跟古董世家荣氏的小女儿荣眉生的。他比她年长了三十岁,但感情是真的。不然,她不会因为他离世,就选择同样的方式。”

春芽整个一愣,“你妈……那位荣小姐,也自,”尽了。

她没有说完,他就轻轻点了下头,“是,她没想过孩子,而是做了最决绝的选择,可能是太爱对方了吧。”

“邵叔为什么要把你和自己的孩子调包。”

“以防万一,有人发现他的血脉,会斩草除根。邵家曾是荣家的长工,受了荣家很多恩泽,调包孩子的事,是邵忠实的主意。邵忠实就是我爷爷,他去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知道这件事的人就他和我爸,他去世以后,就剩我爸一个人知道了。”

春芽沉默许久,“那张翠兰的亲生孩子,又在哪儿呢?”始终觉得这么做,对当母亲的不公平。

邵建平说,“躲过一劫后,他被荣家接到了国外,我前两年跟荣家联系上了,听说他已经结婚生子,过得很好。这种事,就没必要再让他知道,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听上去好像有道理,但春芽总觉得怪怪的,身世真能瞒一辈子么。

不过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听邵建平说道,“他是被冤枉的,所有安在他身上的罪名,通通都是假的,李德山、曹进东,还有许许多多人做了伪证,而林鹏,曾是他的秘书,却落井下石,用陷害他换得锦绣未来。”

“他下去了,一大堆人也就下去了,然后另一群人又起来了,这不是什么对与错、善与恶的问题,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我不能让他输得一败涂地。”所以,对李德山,对曹进东,他其实是在报复。

春芽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倘若他之前就告诉她这些,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会觉得自己无能。

当然,也许她会阻止他,让他忘掉一切,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但以他的性格,这条路他是肯定会走的。

只是,出轨的事,她还是无法谅解,“所以你接近钟雪,是因为林鹏?”

邵建平沉默了几秒,“算是吧,但更重要的是,她在正]法系统,能调出当年的一些档案,而我需要把之前的事情全部理清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他停下来。

接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段她想都没想过的事。原来,他曾和钟雪一道出差,去的是北方的一个景区,零下三十几度,大雪封山下不来,他又因连续忙了几宿,抵抗力下降,发起了高烧,是钟雪,用最原始的法子,帮他暖了一夜……

听到这个,春芽真是心惊无比,“什么时候的事,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这个要怎么说,他也很为难,“说了你会很生气。”

是,如果当时告诉她,她真的会气死的。

试想,他被别的女人那样子抱一夜,她一定会疯的。

不过,现在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所以,你感激她?”

“不。”他说,“我后来知道,大雪封山是她让人说的,只为了制造这么一个契机,让我对她心怀愧疚和感激,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次……”他神色十分无奈,“我和她独处过许多次,但真正背叛就那一次,其余时候我做不出来,我当时以为孩子真是我的,脑子不清醒,所以你提出离婚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现在想来,真是傻透顶了。”

春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事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不过眼下,似乎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但把整件事弄清楚了,她心里也就没什么结了,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

看了看表,“时间不早,我得走了。”

感觉再待下去,她会精神错乱。

这个环境太让人迷惑了,仿佛又回到刚搬进来的样子,两个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累了就躺下来说话,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畅想未来,眼下的情况正是如此。她要走,他也没有再挽留。

心里明白,丢了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找回来。

但是,不容易,不代表他会放弃。

……

从王府花园出来,已经九点多了。

慢慢的,又回到了夜市那条街,这会儿比七点时更加热闹。

天气再冷,也阻挡不了小商小贩们赚钱的热情,情侣更不必说,手拉手你侬我侬的,衬得她形单影只,有点孤独。

卖花大娘的生意很好,七点到时候,她跟前的花桶是满的,这会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支。

春芽走过去,“大娘,剩下的玫瑰,我都要了。”

她数了一下,刚好有七支,这个数对她而言很吉利,想必2007她会很顺利。

大娘问她,“姑娘,苏小云是你什么人?”

她一下愣住,隔了好几秒才回答道,“苏小云是我妈妈,请问您是……”

大娘呵呵一笑,“果然,我就知道你跟她有关系,你两长得太像了。”

春芽看了看四周,前边儿不远有家卖甜品的小店,“大娘,花卖完了,咱们去喝点甜汤吧,我请客。”

对方显然也想和她聊聊,一口答应下来。

春芽笑了笑,帮她把小摊收拾了一下,就一起朝甜品店走去。

……

要了两份醪糟汤圆,春芽问,“大娘,你怎么认识我妈妈的?”

大娘叹了一声,“说来话长。”接着,就跟她说起,她出生之前的事。

原来,大娘年轻时有个女儿,十六岁,正在念高中,突然车祸离世了。

她一时受不了打击,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就住进了专门的精神病院。

那会儿她有个病友,是个年轻姑娘,正是苏小云。

当时苏小云已成年,但样子特显小,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所以医生就让她假扮大娘的女儿,好帮助大娘早日走出阴霾。

苏小云也有病,是间歇性失忆、神经衰弱,整天整夜失眠,精神时而不正常,不过还是很配合医生,不发病的时候很乖,就陪着大娘。

“你的意思是说,我妈妈有精神病,而且失忆了?”

春芽好生惊讶,这个她爸爸可从没跟她讲过。大娘点头,“是啊,那时大家都有病,所以很多事也不清楚了,不过你妈妈陪了我大半年,还假装我女儿,我心里真的很感激,后来我病好的差不多了,就出院了。”

春芽问,“你们后来没有联系了么?”

有这种渊源的话,一般会保持联络吧。

大娘摇摇头,“你爸爸不喜欢别人接近你妈妈,总是把她保护着,生怕我们打扰她,就没给联系方式。”

春芽想了想,她爸爸好像的确是那样的,从来就是不苟言笑的,也没什么朋友,平时就在学校教教课,余下时间也多是一个人读书看报。

真要说朋友,如果忘年交算的话,他倒是跟邵建平挺合得来,经常借书给他看。

回过神,春芽问,“那你还知道关于我妈妈的什么事啊?”

大娘想了想,说,“你妈妈不是本地人,她有时会冒出一些听不懂的话,软绵绵的很好听。听他们说是江南那边的口音,对,有人说是姑苏的口音。”

“姑苏?”

“对,就是姑苏。”

“噢。”

姑苏,那倒是离上城挺近的,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说到这儿,大娘又想起什么,“还有,她经常提起一个地方,叫金赤秀坊还是什么秀坊,我也不太记得了。”

秀坊?

春芽想起了那本绣谱。

都是线索,回头好好研究一下。

甜汤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娘接到电话,说老伴儿来接她了,接着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春芽跟出去,就看见不远处有个六十来岁的大叔,从一辆残障车上下来,拄着拐杖走过来,将大娘的两只花桶提上车,让大娘坐了上去。

车子空间很小,大娘挤在一堆花里,胖胖的身子被花挡住,只露出一张幸福的笑脸,“再见啦,春芽,节日快乐!”

春芽也朝她挥挥手,“节日快乐!”

看到这样的一对,她忽然很感慨。

谁会在意他们呢?

谁会去关注一个残疾大叔和卖花大娘的爱情?

谁会想知道他们这一生有没有对彼此说过我爱你?

但这就是普通人的爱情,普通人的情人节,无论多少玫瑰,多少烛光晚餐,多少酒店包房,多少别墅钥匙,也抵不上的相濡以沫的爱情……

“倒霉蛋!”听到这个声音,春芽惊讶的回过头。

看见江晓离穿着件黑色大衣,捧着一大束香槟色玫瑰站在那里,“情人节快乐!”

两人就那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站着,不时有路过的情侣,向他们投来艳羡的目光。

“哇,香槟玫瑰耶,一支顶普通红玫瑰一大束呢,那帅哥太舍得了叭……”

“回头我也给你买。”

“拜托,你先去打听打听价格好吗,就你那破工资,半年能买那么一束了不得了。”

“哎,怎么了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那人一看就不专一,肯定就是玩玩的,哪有我这样的忠心!”

“你要有人家十分之一强,玩玩我也乐意啊!”

“……”天空飘起雨,春芽才反应过来,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江晓离没说话,直接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一手捧着花,一手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春芽也没跟他矫情,上了车,安安静静系上安全带,看着一捧玫瑰发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香槟玫瑰啊,果然很漂亮。

他看了她一眼,“99支,喜欢吗?”

她抿抿嘴,“花很漂亮。”

都不表态,就是不喜欢呗。

不喜欢花,就是说也不喜欢他。

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勾了勾唇角,直接就往别墅的方向开了去。

她心里隐约知道,跟他走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有想逃避。因为她心里也是想他的。

反正明天就走了,今晚在一起也无妨。

只是觉得奇怪,他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脸色还黑得要命。

但是她也没多问。

回到别墅,他帮她把外套脱下来,拉着她就往浴室走。

春晓像个小圆球似的滚过来,被他砰一声关在了门外,喵呜喵呜的,叫得好生委屈。

他摁了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你今天又去王府花园了。”

她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没答,笑得有些冷,“呆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三十八秒。”

这个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做点什么。

春芽一愣,“你跟踪我?”不理会她的质问,他只看着她,“你是有多爱他?知道他离婚了,就巴巴的送上门了?”

春芽没说话。

他更是生气,但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把怒气压了下去,“无所谓了,你爱喜欢他就喜欢吧,反正小爷我会守着你,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见他。”

“江晓离!”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接着,扯住他的领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瞬间,他脑子就炸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哼了一声,回吻过去。

他不知道,今天的她为什么会这么乖,配合他的所有要求。甚至那些,他认为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要求。

他也不想问,怕问出来的答案让他抓狂。

所以,只紧紧抱着她。

一起沉沦……

……

也不知几更天才睡了过去。

但春芽心里一直是有数的。

明天要赶火车,绝不能睡得太死。

然后迷迷糊糊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梦见两个黑衣人进了她家的院子。

黑衣人很坏,拿针在爸爸后颈上扎了一下。

接着,爸爸就倒地不起了。

黑衣人点了火,很快屋子就烧了起来,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烧光了。爸爸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伤,让她快跑……

她一下惊醒过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摸起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半。

就睡了一个小时。

身上全是汗,心口也憋得慌,四肢酸软无力,尤其是腿,可能走路都会很吃力。

不过,她还是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把男人的手挪开,迅速穿好衣服。

然后,从抽屉里拿了把车钥匙,把车库里那辆“买菜车”开走了。

……

天亮,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来。

江晓离动了动眉毛,翻了个身,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却发现抱了空,赶紧睁开眼睛。

哪里还有半个影子。艹!

这混蛋女人,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飞快套上衣服,走了出去,发现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然后听见开门的声音,本来一阵惊喜,但一看见出现的人是琴姐,脸色立马就暗了下去。

琴姐看着他的脸色,也不说话。

看了看屋里的状况,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几只用过的emm……都不知道扔进垃圾桶么!

纵使是过来人,也禁不住脸红,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胡闹吗。

江晓离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转身回了卧室。

拿起手机,拨了串号码,“查一下,人在哪儿?”那头似乎早料到他会问,“下午一点二十的列车,目的地,上城。”

上城?

她去那儿干什么,之前不是打算去南都么。

江晓离紧了紧手机,“那就给小爷订票,同一节车厢,位置挨着。”

那头回了声好,挂了电话。

睡了小爷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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