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什么叫推拉术？
第109章什么叫推拉术？
打定主意要去百洋的奢侈品门店后，春芽便不再参加面试，整天都在扫街逛批发市场。
上城的中低端档口被她拉通走了一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认识了一些人，也了解了一些过去不懂的道道，甚至找到几个特别的厂家。
原单、贴牌、跟单都有，甚至有专门消化品牌库存的商家，这些渠道，不通过亲自跑市场是不可能发现的。
所以她给赵小兰那边一发货，网店生意就爆了。
别人没有的资源你有，在网购方兴未艾之时便能一举占领高地。
爆款源源不断，买家汹涌如潮，财源滚滚而来。
纵使每天跑断腿，她也是心甘情愿。
这天，她抽空去了趟百洋集团旗下的奢侈品集合店铺踩点。
店名很有意思，Fishsinkingandbirdsalighting，译成中文，大概就是【沉鱼落雁】的意思。
让她感到吃惊的是，整座店铺的规模和结构，可说令人震颤。
四层迷宫式建筑，仿佛一座迷你的购物中心。
底层是高级定制男装、皮鞋、箱包以及各类名表和小物件，自殿堂中央升起一座金色玻璃旋梯，延伸至二楼。
那里有一排排设计感超强的玻璃橱窗，里头陈列着各大品牌的女鞋，高跟细跟低跟平底……每一双都散发出魅惑的气息。再往前，是蜂窝形的洋槐壁龛，里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袋提包。
每一件都被烘托成完美的艺术品，标价从几万至几十万不等，甚至一些鳄鱼皮包售价百万以上，看得她心惊肉跳，一身冷汗。
再往上是三楼，高级女装成衣部，一件件精致的华服，沉浸在半明半暗的乳白色光线中，宛如海市蜃楼，纯净得难以靠近。
所谓奢侈品，大概可以理解为“慢工出细活”吧。
不论是羔皮大衣、塔夫绸连衣裙、鳄鱼皮外套，还是施华洛世奇水晶绣花抹胸长裙、半宝石印花丝绸薄纱晚装，每一个细节都经得住推敲，每一个针脚都无懈可击……
再往上是四楼，VIP贵宾室，占领着这座时尚金字塔的制高点。
看到这家店，她才目睹到奢侈品汇集的世界是怎样的华丽耀目，而百洋集团又是怎样的豪气。
这与轻舞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个被金钱划分而成的两个世界。
“你好，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正盯着一件亚历山大的黑色皮衣看，一个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
转头就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子，穿着柔和的米色西裤套装，浅口单鞋，脖子上系着FB标志的丝巾，妆容无可挑剔，
正冲她笑，眼眸在她身上飞快扫视。
春芽笑了下，“我就随便看看。”
好的导购都是人肉扫描仪，几乎看一眼就能判断顾客的购买力，客户一进店，她们就会迅速从头到脚扫视顾客一番。
什么LV腰带、Rolex金表、Ferragamo的马蹄扣乐福鞋、Vertu手机、Chanel链条包、Balenciaga袜子鞋……等等这些，都会被她们肉眼扫描出来。
当然，有一些看起来极有气质但看不出品牌logo的顾客，也不能怠慢，毕竟很多有钱人都低调。
只有遇到那些穿着随意的顾客，她们才会自动屏蔽掉。
春芽今天穿的是轻舞桃红色小洋装，虽说品牌无法与这里的任何一个相提并论，但衣服质量款式都不差，尤其是穿着者气质上佳，神色从容淡定，很难被小瞧。
显然眼前这位导购一时也看不出她的底细，于是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糯米牙，“那行，你有需要随时找我，我叫柠檬。”
她说的是英文单词lemon。
春芽说了声谢谢，本来要转身继续看的，突然想到什么，就多问了句，“柠檬，你们这里招人么？”
听她用中文念出柠檬两个字，柠檬觉得怪怪的，皱皱眉，“没听说耶，这得问主管琳达，不过她今天去总部了。怎么，你想来应聘啊？”
春芽噢了一声。
柠檬笑嘻嘻道，“你会几种语言？”
春芽一愣，“就一种，母语。”
柠檬吃了一惊，“那你还想来这儿，我们的要求是至少英语流利，当然会别的语言能加分，因为这儿外来顾客挺多，上城是国际大都市，外企一年比一年多，他们的高管都就近消费的。”
春芽哦了一声，林丹可没跟她说这里要求语言，不过她倒没觉得这是个难题。
她外语基础还行，虽说几年不碰了，花点时间应该还是能捡回来的。
想当年，邵建平可是逼着她背牛津字典听BBC的……当时觉得痛苦，现在想想，幸好有魔鬼教练帮忙训导。
眼下离他们正式招聘还有半个月，抓紧时间补些基础的该没问题吧，于是也没同柠檬多说，看了几眼衣服就走了。
……
她眼下暂时住着林丹的房子，一套loft迷你公寓，套内不到四十平，装修简约精致，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如果按市价的话，租金与它的地段是匹配的，寸土寸金。
可林丹又不肯收她钱，搞得她良心不安得很，
趁着逛街，给林丹儿子买了套三千多的乐高玩具，听说孩子很喜欢，她才稍稍舒心了一点。
跟林丹提起去沉鱼落雁踩点的事。
林丹说，他们要求的确比较高，员工大多是名牌大学市场专业毕业，或者海归留学生，不过也有低学历的特招人员，比如她，但她一点不比其他人差，让她别担心，还给她介绍了一家补习外语的机构，主要练口语。
所以最近的日子过得极其紧凑。
好几天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是江晓离，差不多五天没跟她联系了。
最后一次联系是上周三，他说要去一趟瑞]士，之后便没了消息。
她向来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这又没接到他的电话，心里没来由的空落，牵挂的感觉一天天放大。
但一想到陶云锦，她就忍了。
眼下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他不主动惹她，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没必要犯贱去主动招惹他。
边纠结着，边划拉着手里的鼠标，屏幕上是一行行的租房信息。
突然，一条弹窗消息蹿了出来：当红女星周诗诗与神秘男子瑞[士度假，神秘男子疑似江远集团小开……
后边还附了几张图。
春芽仔细盯着那图，心口不由的一跳。
这么高糊的照片，别人未必认得出来，她是一眼就能肯定，是江晓离没错了。
那笑、那酒窝，勾魂摄魄的很，不是他又是谁。
嗬，夜会女明星啊，还对人家笑得如此浪荡，难怪最近没信了。
是对她厌了吧。
可厌了，连说都不说一声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
她瞬间觉得，这条新闻非常刺眼，照片也很刺眼，于是一点×关了。
可这心口焦躁半天也安静不下来。
她甚至想立刻打个电话过去要个解释，哪怕真的是烦了厌了，好歹该有个结束语吧。
可是几次按下数字，她都没有拨出去，正好王帆的电话进来，问她有没有时间，明天一起吃饭。
她才想起来去找富贵叔的事，忙起来就耽搁了，那天保姆给她了地址，她知道老人住哪儿，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决定明早先去找王富贵。
至于江晓离那边，暂时不管了，爱咋咋吧。
……
瑞]士，巴塞尔。
江晓离这会儿正在JY精工的实验室观看效果测试。
说到JY精工，那是他跟大学室友严霄共同注册的一家机械公司，主攻纺织机械控制系统和涂层研究。
这会儿，他旁边坐着个棕色头发、矮矮胖胖的外国人，正划拉着电脑，突然笑起来，“江，你又上新闻了！”
江晓离正跟研发人员讨论着实验数据，听到喊，就转过头瞥了眼屏幕。
这一瞥不打紧——当红女星周诗诗……夜会江远集团小开……
什么鬼？
周诗诗明明是严霄的女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等等，倒霉蛋不会也看到这条消息了吧。
那她怎么没反应呢？
不应该啊！
一拍脑袋才想起，最近搞实验太投入竟然都没和她联系。真见鬼！
她不会以为他玩失踪吧。
于是赶紧走了出去，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就有电话进来。
一看是周诗诗，挂了，但马上对方又打了过来。
只好不情不愿地接了，“怎么了？”
那头哭唧唧的，“江少，我跟严霄吵架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江晓离道，“帮你什么？”
继续哭，“帮我气气他。”
江晓离哂笑，“小爷我有病啊，帮你气他。”
周诗诗停住抽噎，“因为我也可以帮你呀，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对你不冷不热吗，我有办法让她紧张起来。”这……
貌似可以有。
江晓离一顿，“那你等会儿，小爷我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完。”
挂了电话，就见方才那个外国人走出来，“江，你这整天儿女情长的，真不适合搞研发，咱们搞研发的都是心无旁骛的。”
江晓离笑笑，“没小爷投资，你们搞个毛，我就要结果，过程不重要，这次说有成果了，急急把我催过来，结果还不跟之前一样！”
说完，表情一脸失望。
对方笑了笑，“耐心点，不要急于求成，这项技术一旦突破，我们就走在世界前列了。”
说得也是，研发成果都是资金和时间堆出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过他有信心。总有一天，他要把公司开回国去，让江家陶氏好生看看，他选的道儿到底能走多高多远……
……
翌日，灌汤包早餐店坐满了人，门口还有人找不到位子在等。
春芽起了个大早，占了个靠窗的好位子，听旁边两女孩八卦。
“你说周诗诗是不是真跟江晓离在一块儿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明星自己炒作。”
“不是吧，她去年那部大片，投资商不就是江远么。”
“唉，是又怎样，长久不了的，豪门哪会真娶女明星，都是玩一玩，玩够了就换下一个。”
“也对，我要是男人，又帅又有钱，有身份有地位，身边围着那么多美女，也把持不住。”“对啊，人性使然……”
“不过江晓离真的帅，这模样，都能直接出道了，可惜了，只能肖想一下下。”
……
“你的包子！”
老板今天大约是心情不大好，说话说得重，一下把小笼包放春芽跟前，吓她一大跳。
她叹口气，看着传说中最好吃的一家灌汤包，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办事，就逼着自己一点一点把整笼包子给吃了。
坐着公交到了城中村，景象与她想的无疑。
几百户居民挤在简陋、逼仄的地方，一条不到两百米的直道连接两个出入口，一扇门在大路上，旁边是菜场、医院，从另一扇门出去，是一个社会停车场。走进去，就像外地人走进了老胡同，完全没方向，有人洗菜、晾衣服、聊天，喧闹的很，路面很脏，到处都是垃圾污水，脏兮兮的猫狗团在地上，警惕地看着路过的人。
门牌号是乱的，她找了半天才找到王富贵住的那栋，是宅基地自建房，六层高，分了两个单元，每个单元两套房，门对门。
在单元门口，她脚步停顿了一下。
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房子出租，三百元每月。
这是她目前为止看到最最便宜的租金，虽然没打算在这儿租房子，但她还是把房东电话记了下来，以防万一。
正准备进去，就听背后有人喊“妹儿”，声音亲切而熟悉。
转头，就看见一个高高胖胖的女人抱着孩子冲她笑，“妹儿，真的是你哈，我们太有缘咯，这么快又见面了噶！”
是火车上碰见的那个喂奶的女人，她其实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只是操劳发福，所以看起来像三四十。
“你好。”
春芽点头。
女人抱着孩子走过来，“你也在这儿租房子啊，你看着不像来这儿住的人哦。”
春芽没答，只是问她，“你们在这边落脚了么？”
附近是医院，选这儿倒是方便。
女人说，“是啊，我们带孩子看了医生，说是心脏瓣膜有问题，准备等孩子大点，体质养好些，就做手术。我男人在附近的盲人按摩店上班，我看孩子走不开，其实我原来是做护工的，工资可高了，等把孩子料理好，我就赶紧出去上班。”春芽嗯了一声，“我要上去拜访一个老乡。”
女人看了下她手里提的水果营养品，就哦了一声，“那咱们一块儿上去吧，我住三楼，你要去几楼啊？”
春芽说，“二楼。”
感觉她话比较少，女人也就没多说啥了，不过一下又想起来什么，“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和我老公都姓刀，你叫啥子？”
春芽道，“我姓蒋，蒋春芽。”
女人说，“春芽，我记住了。”说完就抱着孩子上了楼，“你有时间过来坐哈。”
春芽点点头，收回视线，对着房门敲了敲。
“谁呀！”
声音好凶。
春芽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听这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可能是王太太请来照看富贵叔的。
没等多想，门就开了。
是个满脸横肉的女人，“你找谁？”
春芽说，“我找富贵叔，我是他老乡，过来看看他。”
这么多年，除了他儿子儿媳，还没人来看过王富贵这个糟老头。
中年女人不免多打量了她几眼。
见她提了东西，还都是挺贵的那种，就让开了路，顺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然后转头，“王富贵，有人来看你了。”
声音很冷漠，甚至带着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
春芽心下不大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扫了眼整间屋子。
陈设非常简陋，都是很旧很旧的家具，也很乱，几乎没怎么收拾，弥漫着一股臭味儿。
出现这种气味，说明老人没被照顾好。
王富贵穿着件灰蓝色袄子，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一个电暖炉，南方没有暖气，冬天是很冷的。
“你是谁？”
他突然看向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春芽笑着走过去，“富贵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春芽，小时候我把你的牛绳子给解了，你告诉我爸爸，他气得揍了我一顿，我就哭鼻子，你还给我买糖安慰呢。”
这是她搜肠刮肚翻出来的一点记忆，她与王富贵唯一的交集，他的确是给她买了一袋糖，结果还没吃上就被别人抢了去，害邵建平又跟人打了一架。
如今回想起来，他为她打的架还真不少呢……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她赶紧回过神，“富贵叔你记得么？”
王富贵一脸茫然，“你到底是谁呀，是我儿媳妇吗？”
春芽愣了下，“不是，我叫蒋春芽，蒋承光的女儿。”
“蒋承光……”
王富贵似乎对这三个字有印象，然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就瞪大眼睛，“蒋承光，蒋承光，承光……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承光你别找我，别找我……”
他整个人突然发起狂来，开始大喊大叫，进而大哭起来，吓得春芽愣在一旁，“富贵叔，你怎么了？”
王富贵完全不理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个劲儿的说“承光对不起，我该死，我对不起你……”这话让春芽警觉起来。
王富贵的确是知道什么，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他对她爸爸做过什么？
正想说话，中年女人走过来，“哎呀小姑娘，你做什么啦，他都好几天没发病了，你怎么又把他给弄发病了呀！”
说着十分不满的看着她，“你赶紧走吧，他这病时好时坏的，发作起来是要摔东西的，我还要出去买菜，你赶紧走！”
春芽心里本来就有气，一听她这么说，一时没忍住，“你平时是怎么照顾他的？”
女人盯着她，看半晌，“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还真是搞笑咧！”
说着就把她卖的东西提到手里，“这些东西，王富贵用不上，我拿走好了呀。”
正说着，有人敲门，“林姐，开开门。”
女人赶忙把东西收了起来，跑去开门。原来是王帆夫妇。
王帆一眼就看到春芽，神色挺惊喜的，“春芽，你怎么在这儿？”
春芽道，“我来看看富贵叔。”
王帆走过来，皱眉看着老人，“我爸是不是又犯病了？”
春芽没说话，他也没说什么，握住王富贵的手，“爸，我王帆啊，你看看我，你不会连你儿子都不认识了吧。”
王富贵似乎的确不认得他了，嘴里还是那句话，“承光，我对不起啊……”
也许是经常听到这句话，王帆并没什么惊讶的，只是叹了口气，看看春芽说，“我爸这病有些年头了，这两年越来越不清醒，总是提起村子里的人和事，不是对不起这个就是对不起那个的，尽说些疯话。”
她明明只听见他说对不起蒋承光，她感觉王帆在刻意逃避什么。
于是问，“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
王帆道，“去过，他呆不住呀，总往外头跑，后来干脆就把他接回来了。”
突然，王富贵拉住王帆和春芽，“你们两口子怎么现在才来啊，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给我生个孙子呀，我要孙子，孙子！”
春芽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挣开，“富贵叔，我是春芽。我不是您儿媳妇。”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王帆，“老公呀，你不给介绍一下么，你这位漂亮的妹妹。”
听到这个声音，春芽才意识到什么，赶紧转头去看。
王帆的太太，她应该和王帆差不多年纪，三十出头，长得算不上漂亮，但打扮还是很精致，穿着M家的经典款大衣，5050漆皮长靴，一看就是时尚的都市女郎。
“哦，春芽，这是我太太林婷，这是蒋春芽，我的老乡。”
林婷笑呵呵地看着春芽，“就是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们村第一学霸的爱人吧。”
听到第一学霸几个字，王帆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
春芽倒是没什么表情。
林婷还想说什么，王帆就跟她使了个眼色，好像是让她不要多说。
然后看着春芽，“春芽，我爸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个午饭，等他好些了再来。”
春芽问，“不带富贵叔一起吗？”
林婷道，“他这样怎么方便带，你是没负担，不知道伺候老人多辛苦……”春芽无父无母的，听到这话心里并不好受。
还是王帆有眼色，“林婷，怎么说话呢！”说着抓了下她的手，转头对春芽道，“你别介意啊，我媳妇儿性子直，说话也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春芽也闹不懂，这林婷怎么就对她有敌意，简直莫名其妙。
但碍于王帆的面子，她没有跟她计较，只笑了下。
其实，要不是为了打听她爸爸的事，她根本不想淌他们家这趟浑水。
眼下听见王富贵说那样的话，她心里就更是着急，想要知道当年都发生什么了。
他爸爸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如果是，她不能这样算了。
……春芽那边在吃饭，江晓离这边也是，正认真听周诗诗跟他传授把妹技巧。
“江少，我一直以为你很会追女人的，怎么现在栽女人手里了？”
“小爷我哪里追过谁啊，都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周诗诗一滞，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跟严霄一样，抛开帅气多金、床上经验丰富以外，其实是纯正的工科直男，并不擅长用心思去恋爱。
于是问他，“你知道推拉术么？”
江晓离皱眉，“什么叫推拉术？”
周诗诗道，“就是把女生拉过来，又把女生推开，形成一种情绪上的落差，会在情绪上吸引到女生。”
江晓离，“这不是有病吗？”周诗诗翻了个白眼，“难怪人家不理你，你就知道一味的舔，一味的卑微，有用么！所谓推拉，就是一会儿向女生表现出兴趣，一会表现出冷谈，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会让女生琢磨不透，让她不断对你产生兴趣，这样她才会认为你好控制，你是具有挑战性的，她才会去挑战你，才会在乎和珍惜你，懂吗！”
江晓离没说话。
周诗诗道，“如果你总是主动，他就会觉得你没种，根本不会搭理你。”
江晓离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那小爷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主动。”
周诗诗道，“你要让她有危机感，比如这次回去，你跟我的事，你不要过分解释，你解释一次，她爱信不信。你要用你的男性魅力去征服她，特别是在亲密过后，绝对不能跪舔，女生多少都有点M倾向，该霸道的时候就要霸道，懂吗。”江晓离，“懂了。”
周诗诗蹙眉，“你懂什么了？”
江晓离没看她，看表，“行了，不说了，你和严霄的事，自己解决吧。小爷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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