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雨夜吻（上）
老男孩害羞了。
周霁月放下手机，笑了一会，才重新敷上面膜。
总体上，她对景霓那小姑娘的印象不错。
人乖巧，单纯，长的特漂亮，身体柔韧性惊人。
周霁月是个风月场上极会享受的女人。
她当然懂，景霓这样的颜值学历双高的女孩子，对男人来说，有怎样的致命诱惑。
做完保养，周霁月到了贵宾休息厅，和服务员优雅招手：
“把我存这里的龙舌兰莱伊925取来。”
女人穿了黑色蕾丝吊带，外面披了半透的真丝刺绣披肩，保养完的皮肤水澎澎的，透着珠光。
她拿出火机，点燃一支橙色纤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染了寇丹红的手指间，优雅地吞云吐雾。
不一会，正门进来个一米九多的男人，浑身肌肉饱满，看起来特别有运动员的健康感。
周霁月扬了扬手：“这里。”
男人笑容阳光，快速过来：“周姐？”
周霁月挑了挑眉：“比赛结束了？”
“刚从布达佩斯回来。”
“开瓶龙舌兰莱伊，欢迎游泳健将回归。”周霁月指了指座位。
男人没坐下，走她身边，躬身贴面：“姐姐今天真美。”
周霁月手在他胸肌抚一把：“去坐。”
是的，周霁月谈了个小男友，一级运动员，游泳的，小有名气。
美容会所单间里，桑落做完护肤，找包付钱。
半天没找着，女孩慌了神。
她被宋清远叫回去通宵加班，一直到区政府会议顺利结束的消息，才通知回家休息。
桑落最爱惜自己皮肤，一咬牙，到了北城最好的美容会所，选了最便宜的护肤套餐。
女孩摸出手机打电话。
宋清远得了周霁安的休息令，开车回家。
单位离职工宿舍不远，冰箱里空了，趁空去超市采购一番。
手机响，他看了眼来电人，一个红衣女孩的鲜活模样，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小桑，有事？”
桑落满是不好意思：“宋局长，我包是不是落您车里了？”
宋清远挑了挑眉，从内视镜往后看，后车座上，躺着个白色的菱格女士包。
“是。”他温声。
“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里面。”她尬声。
宋清远了然：“被困哪了？”
温暖中透着些疲惫沙哑的嗓音，在那种窘迫的时候，会格外觉得暖心。
桑落手有些抖：“实在抱歉，我发您定位。”
宋清远的声音很好听：
“小桑，没事，你去贵宾厅要杯玫瑰花茶，坐那里等，我很快到。”
桑落找了个贵宾厅的角落。
她穿着白衬衫黑裙子，黑长直发垂到腰间，背影就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周霁月看到了她。
第一时间想她是不是在等景霓？
周霁月叫过来服务员：
“点个6000的鸡尾酒双人套餐，给那边送过去。”
鸡尾酒套餐送来的时候，宋清远从正门走进来。
男人文质彬彬的儒雅模样，身上盖不住的浩然正气，一眼高级文官气。
周霁月仍然第一眼看到他，还有他手里拿的女包。
酒在唇间流转，运动员和她碰杯：“姐姐怎么不喝？”
周霁月咽下酒，笑笑没说话。
宋清远直奔桑落的方向。
“宋局，酒是您点的吗？”
宋清远笑说“不是”。
他抬眸扫了眼寥寥无几的贵宾厅，一对男女在对饮，女人目光迎过来，摆了摆手。
桑落随着宋清远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却是宋清远的白衬衫。
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你去付钱，我送你一程。”
桑落付钱的时候，宋清远把服务员叫来，刷了卡。
不久，他收到了周霁月的信息：
“护人护这么紧吗？这点钱我还请得起，你还我是几个意思？”
宋清远：“我们俩的事，不要扯无关的人。”
周霁月砰的一声把手机摔桌上。
运动员吓了一跳：“姐姐？不开心？”
周霁月看着宋清远和桑落一起离开的背影，冷嗤一声：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
……
周霁安给周霁月打完电话，正要去休息区看看景霓，办公室开始络绎不绝有人来。
他处理完最后一份工作，揉着疲惫的眉心，接过丁智递过来的温茶时，才发现天已擦黑。
早已超了下班时间一个多小时。
茶也顾不得喝，他问丁智：“人还在吗？”
丁智点头：“景小姐很懂事，一步也没出休息室。”
周霁安抿了唇，直接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休息室锁了门，轻敲几下也没回应，周霁安毫不犹豫指纹开锁。
室内有淡淡桂花甜香，没开灯，路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沙发上的小女人身上。
景霓窝在沙发里，白衬衫包臀裙，光着脚。
长发柔软垂散在沙发上，眼睛上蒙着他的领带。
周霁安不忍打扰，摸黑往前走，被一个东西绊了下。
他弯腰捡起来，见是景霓的一只小皮鞋，另一只不知所踪。
“淘气。”
他轻步走到沙发坐下，大手蹭了蹭她的脸蛋，又碰了碰她的脚。
仍是冰凉。
周霁安到衣柜取了件行政夹克，把景霓双脚仔细裹好，揽在腿上暖。
女人脚凉或许是宫寒所致，宫寒又极容易导致痛经，每月折磨人。景霓要是痛经的话，多受罪啊。
那一刻，周霁安是真的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景霓从浅眠中惊醒，她扯了领带，看到暗光里坐姿挺直的男人。
“周书记？”
“嗯，久等了吗？”
“我没等你。”景霓坐起来，见自己双腿搭在他腿上，迅速收回。
“走，带你去吃饭。”
“这里有浴室吗？我……快速冲个澡。”
景霓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对着不算熟的男人说洗澡，是一件特别暧昧的事。
可她跳舞累瘫了，倒头就睡，身上粘着层汗，各种不舒服。
“休息室就有，东西不全，凑合用吧。”
“哦。”景霓起身，暗光里看不清楚，她打翻了周霁安端着的茶杯。
深色的茶渍尽数泼到了她的白衬衫，她懊恼地嘟囔着“完了。”
周霁安唇角勾了丝意味不明的笑：“衬衫穿我的凑合，只要内衣没湿就不算完。”
“你在说什么呀。”景霓羞恼，光脚踢他西裤包裹的小腿。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戾气。
晾她在这里半天，她连门都没出一步。
意味着什么不用明说，都是成年男女，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她总得有点小女孩性子，否则人和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暗光里的男人声音幽幽：
“小趴菜，你最好抓紧去，否则，”他压低了声：“是要我抱你吗？”
景霓一溜烟跑了。
留周霁安在沙发上呵呵笑出声。
他开了灯，把景霓另一只鞋子找出来，拿了湿巾，里里外外把鞋子擦干净放好。
又从衣柜拿了件白衬衫，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悠然地喝茶，翻着报纸等她。
不久，周霁安听到景霓带着懊恼的软音：
“周书记？怎么办？我忘带衬衫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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