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周霁安,我不遗憾了
那一晚,周霁安一夜没睡。
正月初十把景霓接回了家,农历1月11日的凌晨,在有3个1的特殊日子里,他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光棍生活。
他才发现景霓是个值得深挖的宝藏女人。
会cos不同场景,角色扮演各种身份。
她来时蔽体的便是风情万种的旗袍,容貌体态便都像娇养在深闺里的绝色大小姐。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模样,但半点不扭捏。
她抽抽搭搭的哭,柔润不能自理的模样,让周霁安犹豫着不忍欺负。
好在备好的冰桶,红酒香槟的迷离旖旎里,成了景霓最好的镇静剂。
大小姐的时候,一声娇滴滴的“周王爷”,酥了他的心。
一楼的kitty玩偶堆里,景霓又变成了幼稚鬼。
翻来滚去和周霁安在花丛里捉迷藏。
景霓头发特意扎了蓬松俏皮的丸子头,配上她一张雪白粉嫩的巴掌脸,竟然和懵懂大一新生一样,毫不违和。
她调皮地喊周霁安老男人:“老男人,来捉我呀。”
周霁安魁梧的高大身躯去捉她,一捉她就跳转圈舞,还牵着周霁安的手一起跳。
那小姑娘成精了一样,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周霁安只配合了三圈就受不了了,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子像醉酒似的站不稳。
“还说自己不是老男人?”景霓调皮地跑他怀里,仰着头,大眼睛眨巴着看他:
“老男孩好不好?我的周霁安,是百姓口中的定海神针,是霓霓专属的顶梁柱。”
她抱着kitty说喜欢,小跑着从芍药花丛飞过来,身子一跳,就扑进了他怀里。
“这一次,机会留给我。”
周霁安似笑非笑:
“不怕累?刚才不都晕过去了?有个词儿,就是给我家霓霓创的。再说,这本就是男人该出力的事,你体力不行,享受就好。”
他贴近她耳畔,给她说了句那个词儿。
景霓小脸更粉了,眼看这男人又开始一本正经教育人了。
可是逗禁欲爱讲道理还教训人的老干部,特别有趣。
丸子头俏皮景霓眼睛一转,手脚松开,身子迅速往后面的玩偶堆里后仰。
男人大惊,慌忙伸手去捞她。
扑空了。
人呢?
人突然从后面冒出来,蹲在地上,撒欢的小狗一样,仰头和他说了hi。
“小趴菜,过来吧你。”周霁安迈开长腿就去逮她。
景霓身子一滑就滚到了kitty玩偶里,在萌趣的海洋里开心的滚来滚去。
放开了的景霓是真的鲜活啊,明媚的小太阳一样,笑容明媚治愈。
方才卧室里又是皎皎明月,倾世温婉。
惹火的周霁安咬牙切齿,只想把调皮的她摁住,好好教训一番。
他弯下腰,冷不丁被突然的大力勾倒。
景霓伸过来根腿,照着周霁安脚踝一别,男人重心不稳,摔进了玩偶堆里。
空气静默,两人安静躺着,手牵着,在呼吸声里对视。
她眼睛里的媚色消失,杏仁瞳里碧波荡漾,清澈无比。
她俯身,在周霁安薄唇上吻了一下,又起来。
“周霁安,谢谢你,我不遗憾了。”
大眼睛里水波粼粼的,有晶莹的光在闪。
“景霓?”周霁安大手捧她的脸:“怎么了?”
方才的活泼骤停,空气中似乎有淡淡忧伤。
“没什么,”她粉唇翘起来: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觊觎你,北城顶级权贵,鼎鼎有名的周三爷,真香。”
此刻她像一个坏女人,漫不经心地说一些轻薄的话。
她从未想过在这段关系里求一个结局。
但人这一辈子,总有自己的心魔。
在景霓这里,遇到拿命般喜欢的男人周霁安,恰好在她最好的年华,便会卯足了劲,努力开一次绚烂的花。
走一程,便不悔,无问前尘。
周霁安有些政坛男人天然的敏锐。
景霓那话说完,他那张国泰民安的脸,很快严肃了起来。
小姑娘欺身吻了上去……
天快亮时,景霓才睡着,醒来,已经空无一人。
衣架上已经贴心准备了一套熨烫一新的衣服,风格很周霁安。
雪青色衬衫,黑色淑女百褶裙,中长款黑色羊绒大衣,唯一的亮色,是一件渐变烟粉色真丝领巾,带着江南水雾的朦胧,灵动的雅致。
看起来,像一套外出见人的行头。
景霓眉毛簇了下,思绪纷乱,她发现除了情爱,她并不多了解周霁安,更无法定义这段关系。
索性不想。
她裸身起床,光脚踩在地毯,从衣柜里取了件他的衬衫穿上。
经历了一夜的雨,窗外阳光灿烂。
景霓走到观景台,打开窗,有清冷的风吹进来,这让她的大脑开始清醒。
桑落的电话最先打进来。
“霓霓,你在哪?定位给我?战况如何?”
景霓淡眸看着外面偶尔行驶过的车子,只从车牌号就能断定车上人的不菲。
她看了三辆,认出来一辆迈巴赫,一个挂j牌的,还有一辆,车牌号全是6。
所以婉拒了桑落的定位:“一家快捷酒店,比大众化的如家稍微贵那么一点。”
“什么?”
景霓听到了摔手机的声音,但桑落不傻,手机摔在床上,只砸出一点棉布声。
“他周霁安不要太小气,家里有王府,怎么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开房竟然在快捷酒店,连千元都出不起?太没品了吧。”
她想说初恋最贵,容不得半分廉价。
就算是千元,一回也才300多。
气到吐血。
“果然学舞蹈的女孩子光长漂亮,不长脑子。”
景霓笑笑岔开话题:
“上班经过楼下时,帮我买避y药,我晚点找你去拿。”
“艹,更没品了,周先生绝了,绝后的绝。”桑落爆了粗。
在景霓的不完整描述里,周霁安成了开不起贵房,还只顾自己享乐的渣男。
景霓也懒得解释。
或许她也没想告诉桑落些什么。
身份差距最容易让感情陌生。
如果她告诉桑落,自己成了北城一套三层别墅的唯一产权人,或许,两个人再也不能挤一张床,在夜市吃麻辣串,坐着公交夜游北城的大街小巷。
挂断电话,景霓准备关窗。
只穿了一件衬衫吹风,她才感觉已经冷的要哆嗦。
一辆超炫酷的装甲越野车,在别墅旁环湖的主干道上行驶。
景霓的眼神微动。
她当然记得这辆车子。
当初乔绥开着红车要撞自己,便是这辆车冲出来对撞。
烟梨在部.队的父母,就住在这个小区。
叶家听说烟梨从阿富罕回来了,紧着派叶柏清过来探望,越野车的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
车里抽烟,空气有些浊闷,叶柏清把驾驶座一侧窗户开了条缝。
男人抬眸随意瞟了一眼,看到北城一号二楼的窗边,一个乌发白衣的女子,美如圣仙。
他猛地急刹了下车子,燃着的烟头摁在手背,痛的嘶了声。
不久,景霓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要恭喜吗?”
景霓思考了下,回他:
“如果我有喜讯,一定会通知你来喝喜酒,带着大红包,还有烟梨。”
叶柏清没再回复。
男人把车子靠边停在了临时车位上,开了半扇窗。
摸了根细长香烟,似乎觉得不够劲,直接折断,抬手甩进垃圾桶。
他打开置物区的特制烟盒,从里面取出来根古铜色的雪茄点燃。
是重口味的烟丝,来自古巴手制雪茄。
其实,叶柏清和景霓之间,有个算不上的“秘密”,隐藏在那个扛走她的夜。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男人,在应对来势汹汹的心动时,也会落怂。
那晚烟花夜,周霁安和陈港生大打出手。
叶柏清把手腕受伤的景霓扛走。
他从来不觉得那是什么捡漏。
男未婚女未嫁的单身模式,他急需让折磨自己的一段插曲有一个突破口。
叶柏清是个直来直去的烈性男人,很爷们,也不藏着掖着。
他其实就想问一个答案,动心不丢人,承认也不掉价。
总归要把这该死的暗恋一个句号,拿得起他也放得下。
景霓的伤口是他处理的。
因为平时要执行任务,魔鬼训练很多,叶柏清基本的车里常备着药箱,应对各种跌打损伤。
男人快速打开药箱,用洗手凝胶净了手,取出消毒棉球来来,小心翼翼给景霓止血。
他手法像半个医师,身子是半跪着的。
认真专注的叶柏清,收了野性的表情,做个正常人的时候,有很硬朗血性的帅气。
止血消毒包扎,一气呵成,不知从哪里摸出根棒棒糖,扔景霓身上:
“呐,刚才哭的那么惨,尝点甜头。”
景霓说了“谢谢”,没吃。
自动把身子靠在车门上,偏头看外面的夜景。
叶柏清看景霓那防备样,嗤了声:“没药。怎么一直不把人当人呢?”
景霓唇角轻扯:“叶将定位很准。”
“艹。”他气笑,故意猛踩了下油门。
越野车咆哮冲出去,景霓身子像被甩飞,赶紧抓住把手,小脸有些苍白。
两人再没说话。直到进了城区,景霓开口:
“可以送我回去吗?”
叶柏清看也没看她,声音很冷:“看我心情。”
“如果你会做什么,我直接跳车。”景霓握拳发狠。
叶柏清反倒笑了起来:
“反正我也不是人,当然不会放你,如果心情再差点,说不准,会直接上南高速,半路抛你。”
“你……”景霓盯着他寸头下立体锋利的那张野痞脸,噤了声。
和这种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她索性闭嘴,陶瓷刀还在,大不了拼了。
叶柏清开着那辆越野车,带着景霓,开遍了北城所有的高架桥。
此刻他多少有点交给天意的成分。
老一辈人流传着一个说法,说走过了午夜所有高架桥的弯弯绕绕,就会求得一个最真实的结果。
车子在一处叫月映秋潭的景点停下来。
叶柏清摸了根烟,点之前睨她一眼:“可以吗?”
她说“不行。”
鼻腔一声笑哼,男人把烟丢进垃圾桶。
沉默一会,他开口:
“景霓,有些手段啊,昨儿伤害自己的行为,是想破釜沉舟求个结果,还是直截了当和他断了?”
他指的周霁安。
景霓拒绝回答。
他唇角渐渐抿成严肃的弧度。
终在沉默十分钟后,开了口:“也可以有第三种选择,比如,跟了我?”
“那我宁可做他的情人。”
那姑娘想都没想,直接回应,话说的很重,每个字都在叶柏清心里砸结实了。
他说:“好,好样的。”
叶柏清再没说什么,把景霓送到出租屋楼下,直接开车走了。
不久,贵圈里就传,叶柏清和烟梨的联姻黄了,叶家一怒之下把叶柏清派到了非洲。
一去就是多日,过年两人才回来。
叶柏清抽完一根烟,再抬头时,窗前的白衣女人已经消失了。
他觉人生本该绚烂一场,生活框架被父母定制,随心所欲做一把自己就会格外向往。
可人总会有自己的骄傲和骨气,说不够爱也好,他去了一趟非洲,就是要在危险里放空,找回自己。
如今景霓已经做了选择,眼光很好,选了个从小就是核心的常胜将军,他绝不会死缠烂打,唯有祝福。
叶柏清发动了车子。
越野车穿过湖泊,开到了一处洋房附近。
烟梨正好从单元门出来,穿着橙色针织衫,紧身黑牛仔,短款马丁靴,外面搭一件黑色时尚外套。
看到叶柏清,她扬起手臂招呼一声:“老叶,新年好啊。”
“是老了一岁, 还黑了不少,你看看?”他走近些。
烟梨无声拉开距离,淡色比了个大拇指:“很非洲,很铁血。”
“所以,看着还成吗?”
烟梨无视他的问询脸:
“抱歉,我男友在等我,你成不成的,我没兴趣。”
她潇洒挥了挥手,大长腿走路带风,直接上了车。
她抬眸扫了眼后视镜,里面映着叶柏清的半个身子,晨光里是魁梧的野性美,人没动,眼睛还往她这边盯着。
她踩了油门,绝尘而去的时候,吐出来两个字:“傻币。”
……
景霓在不久后,等来周霁安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温沉有力,简短,又一针见血:“来我这一趟,有人去接你。”
“哦,”她站在衣柜旁,随意拨弄着他的衣服。
全是黑白灰格调,像是掉进了老照片的世界,没有色彩斑斓的世界会有多闷?
可他床上绝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会一边脸红,一边撒野。
“霓霓,我挂了?”
景霓噗嗤笑出声来,手里抚摸着他一件衬衫的领口,那里,是包裹他喉结的地方。
“周霁安,你衬衫开了几粒扣?”她眼含戏谑。
那里会有一圈小狗的齿痕,她咬的。
男人刚开完会,站在走廊的窗前给她电话,一身正装得体考究,满身的森严凛人气。
除了公事和家事,周霁安第一次因为迫切想念一个女人,忍不住给她电话。
还是一个生动调皮的女人。
他勾唇:“我拍给你。”
衬衫是系到最上面一粒扣的。
他解开两颗,选了个角度,从侧面拍,小山丘一样的喉结上,有暗红色的斑点,被光一打,成了半个心形。
拍完发给景霓,同步快速系好扣子,附上一句话:
“半颗心,另一半在霓那里。”
(只能两章二合一了。其实原本我想写景霓在真正做回自己时的鲜活生动,这是真爱的女孩子才会有的灿烂模样。在kitty那里就是最活波可爱的霓宝贝,可惜写的一些词太容易有歧义,都删没了,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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