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兄妹初显身手

又到了该回桃花村的时间，爹爹林三勇按着约定时间赶着牛车来接仨兄妹。

今年入了冬一场雪也没下，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林岁安不免提起警惕心。

在牛车上，林岁安问赶车的林三勇，“爹爹，今年怎么一直没下雪啊！”

林三勇轻甩鞭子，慢悠悠地说：“是哟，今年一直没下雪，岁岁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冬天还是下雪好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福安立马插嘴。

“你小子就想着玩，跟外公练武练得怎样啊？”

“爹，爹，你说我们趁着现在天气不错，也没事，我们仨去后山打猎怎样？”福安立马建议道。

“你小子才学会点皮毛就着急进山，我不同意。”林三勇立马拒绝。

“爹，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仨可以的。”福平也跟着说。

林岁安心里也意动了，学了这么多年，她也想验证一下。立马撒娇道，“爹爹，让我们去试试吧！我们也想验证一下学习的成果。我们不去深山，就在外围打点野鸡野兔就好。”

林三勇思索了一阵，“回去要是你们娘同意，我也同意。”说完就赶着牛车继续往前，再没搭理仨小的叽叽喳喳。

回到老林家，还没停好牛车，福平、福安两小子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就急急往堂屋里冲，边跑边喊，“娘，娘，你在哪？”

田桂花在灶房听到声音没好气地回，“你娘还没聋，不用喊那么大声。”

福平拐弯溜滑一步调头就跑进灶间。

此时，田桂花正在做和豆面，夕食做豆面窝头，这是她的拿手饭食。家里小孩最怕吃这个，真是又硬又噎人，吃多了还拉不出来。

招娣在帮忙烧柴火，盼娣在切菘菜。

跟在后面的福安看到亲娘又要做豆面窝头，瞬间哀嚎，“娘，您怎么每次都做这豆面窝头，您换一个花样吧！”

田桂花笑骂道，“你小子在你外公家吃得好，刚好回来给你吃吃这窝头。你们这么急吼吼找我做什么。？”

“娘，我跟您商量件事，我们仨跟外公也学了这么久的武了。我们想去验证下身手。”福平笑嘻嘻地跟他娘说。

“怎么验证，你们仨打一架，我们在边上呐喊助威吗？”田桂花边揉面边说。

“娘，我们想去后山打猎。”福安立马应道。

“不行，你们还这么小，去什么后山，现在虽然入冬，但是也有猛兽，万一碰上了怎么办。我不同意。”田桂花直接拒绝。

“娘亲，让我们去吧！我们仨对打或者是跟舅舅们对练，都是留有力气的，不敢下重手。我们一直不知道练这么久的效果怎样？这样子不利于我们进步的。”

“娘亲，我们不进深山，就在外围，就打点野鸡野兔。而且我们仨都跟小舅学会了爬树，遇到危险我们就上树。如果酉时初我们还没回来，您让爹爹跟大伯、二伯他们来山上找我们。好不好嘛？”林岁安拉着她娘的衣角撒娇。

田桂花受不了仨的软磨硬泡，“行，你们答应我不能进深山，如果遇到危险就跑，跑不了就上树。酉时初一定要下山，不管有没有猎到猎物。”

“哦耶！娘最好了。”三兄妹齐齐欢呼。

在边上的盼娣、招娣听得直羡慕。不过她们现在也很满足，跟四舅母学了刺绣。姐妹俩现在都能绣些小物件在四舅母的绣铺里卖，每个月也能挣点零花钱。在外公家吃得饱穿得暖还不用挨打责骂，现在又有手艺赚点钱，她们感觉幸福极了。

当晚家里长辈得知福平三兄妹要去山上打猎也都表示了关心跟担忧。

但对于他们的坚持也都勉强同意。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林岁安三兄妹就都已经收拾好整装待发了。

他们穿上了大舅母特意给做的皮袄，皮靴子。人手一个小舅给的弹弓，还拿上了外公让人定制的短叉。福平背着大空背篓，福安背了捆麻绳，林岁安拿了把小锄头放到了小背篓里。三人悄悄出了院门，朝着后山奔去。

“外公教的‘听风辨位’都记着点，”福平走在最前面提醒着弟弟妹妹。

“知道啦，大哥！”福安应着，手里紧紧攥着那猎叉，眼睛滴溜溜地转，搜寻着地上出现的爪印。

林岁安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只惊飞了几只灰扑扑的山雀，连只野兔的影子都没瞧见。林岁安倒是发现了好几种药材，但是她没有着急去挖。福安有些泄气地踢了踢脚下的落叶：“都藏哪儿去了？”

“别急“福平经验更丰富些，指着前方一片向阳、岩石嶙峋的山坡，“那边背风，石头缝里暖和，可能有东西。”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出弹弓，搭上一颗石子。

三人放轻脚步，猫着腰，借助岩石的掩护悄悄靠近。果然，在一块巨大岩石背风凹处，几只肥硕的灰野兔正挤在一起。更远处的枯草丛，还有几只山鸡在刨食树叶层下的草籽。

福平拉紧弹弓对准最大的一只野兔。

就在福平即将松手的刹那，一只山鸡似乎被更远处风吹枯枝的声音惊动，猛地扑棱翅膀飞起！这动静惊动了野兔！

福平心中暗叫不好，果断松手。

“嗖——！”

石子精准地射向那只受惊跃起的野兔！但兔子受惊之下动作极快。福平只射中了一条后腿。野兔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就快速朝灌木丛深处逃。

“哎呀！跑了！”福安急得直跺脚，下意识想追出去。

就在这时，林岁安动了！

她没用弹弓，也没用猎叉，只见她右手闪电般探入腰间悬挂的一个小皮囊，指尖捻出三颗早已磨得圆润光滑的小石子！

“咻！咻！咻！”

三颗石子几乎不分先后，直射向三只刚离地、速度尚未提起的野鸡！

“噗！噗！噗！”

沉闷的打击声接连响起！

一只山鸡被石子砸中脖子，连惨叫都未发出，便直了。

另一只被击中翅膀根部，羽毛纷飞，歪斜着撞在岩石上。

第三只最幸运，石子擦过尾羽，被它逃了。

福安完全看呆了，张大嘴巴：“妹妹，你这也太神了吧！”

“快捡，别让受伤的跑了。”林岁安揉了揉手腕说。

“有这两只肥山鸡，也够添道好菜了！”福安已经利落地把两只山鸡捆好。

林岁安跑去捡回了那三颗石子，擦干净又放回皮囊。

“呼……真冷，虽然没下雪，这个风有点大。我们回去吧！第一次出来，家里人会担心。”福平说着就先领头往下走。

林岁安走在中间，福安还想再待一会，但拗不过大哥不甘愿地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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