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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宗惊变,怒闯执事堂


离杂役院越近,那股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远远地,刘哔就看到不少杂役弟子围在李伯那间破旧的小屋外,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怎么回事?”刘哔心头一紧,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小屋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丝死气扑面而来。只见李伯依旧躺在木板床上,脸色比他离开时更加蜡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嘴唇干裂,显然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话音未落,赵虎带着五六个外门弟子已经闯了进来,个个手持长剑,凶神恶煞。王扒皮跟在后面,捂着流血的嘴角,指着刘哔哭诉:“赵师侄,就是这废物!不仅顶撞我,还动手伤人,简直没把宗门规矩放在眼里!”

赵虎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刘哔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杂役的狼皮护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即被凶狠取代:“刘哔,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杂役,竟敢以下犯上,殴打执事?看来上次把你丢进黑风涧还是太仁慈了!”

他环视一圈,没看到李伯有什么异动,便认定刘哔只是走了狗屎运没死,本事依旧是那个废物。

“拿下他!”赵虎一声令下,身后的外门弟子立刻围了上来。

刘哔将李伯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缓缓站起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赵虎,上次在黑风涧,你想置我于死地,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算账?就凭你?”赵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连引气都做不到的废骨,也敢跟我谈算账?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话音刚落,一个锻体二层的外门弟子已经挥剑刺向刘哔的肩膀,显然是想先废了他的手脚。

刘哔身形不动,直到剑尖即将及身的刹那,才猛地向左侧横跨一步,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咔嚓!”

一声脆响,那弟子的手腕被生生捏断,长剑脱手落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赵虎和王扒皮。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任人欺凌的废骨,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和恐怖的力量!

“你……”赵虎脸色骤变,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超出了他的预料。

刘哔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捏断那弟子手腕的同时,左手已经抄起地上的长剑,反手一挥,剑风凌厉,逼退了另外几个围上来的弟子。

“一起上!”赵虎咬了咬牙,知道不能再留手,抽出长剑亲自冲了上来,“废了他,出了事我担着!”

剩下的四个外门弟子对视一眼,也纷纷挥舞长剑攻向刘哔。一时间,狭小的小屋内剑影纷飞,杀气弥漫。

刘哔将狼皮护具裹紧了些,避免误伤床上的李伯,脚下步伐变幻,在剑光中穿梭游走。崖底与铁背狼的生死搏杀,早已让他练就了一身敏锐的直觉和狠辣的搏杀技巧。

他手中的长剑虽然普通,但在他灌注了体内那丝精纯力量后,竟也带着一股奇异的破风声。面对四个锻体二层和一个锻体三层的赵虎,他丝毫不落下风。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刘哔的剑法没有章法,却招招直指要害,每一次碰撞都让对方手臂发麻。更诡异的是,每当对方的灵力附着在剑上攻来时,他总能感觉到体内的“噬灵”之力微微一动,对方的灵力似乎被悄无声息地削弱了一丝。

“这是……”刘哔心中一动,对“噬灵”的运用又多了一分理解。

他不再被动防御,看准一个破绽,突然侧身避开赵虎的劈砍,同时手腕一翻,长剑如同毒蛇出洞,刺向旁边一个弟子的肋下。那弟子慌忙回剑格挡,却被刘哔突然爆发的力量震得长剑脱手,紧接着小腹就挨了一脚,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转眼间,又倒下一个!

赵虎又惊又怒,他发现自己的灵力消耗得异常快,而且每一次与刘哔碰撞,都感觉有一股微弱的吸力在拉扯自己的力量,让他浑身难受。

“你到底搞了什么鬼?”赵虎怒吼着,剑招变得更加狂暴。

刘哔不答,只是冷笑一声,猛地将体内的力量运转到极致,“噬灵”之力全力发动。当赵虎的长剑再次刺来时,他没有格挡,而是任由对方的剑尖刺向自己的肩头——当然,他早已避开了要害。

“噗嗤!”

剑尖刺入肉中,带出一丝鲜血。但就在此时,刘哔左手闪电般抓住赵虎的手腕,“噬灵”之力疯狂运转!

赵虎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刘哔的手掌传来,体内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了出去,瞬间被吸走了大半!他脸色惨白,浑身一软,手中的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邪术?!”赵虎惊恐地看着刘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刘哔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右手握拳,将吸来的那部分灵力与自身力量融合,狠狠一拳轰在赵虎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赵虎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门外的石墙上,滑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外门弟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扔下长剑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小屋内外,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弟子的**和王扒皮牙齿打颤的声音。

刘哔拔出肩头的长剑,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运转“噬元”之力,将伤口处的疼痛压下,同时转身看向吓得瘫坐在地的王扒皮。

“你……你别过来……”王扒皮吓得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向后退,“我是宗门执事,你杀了我,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

刘哔一步步逼近,眼神冰冷:“宗门执事?就你这种克扣月供、草菅人命的败类,也配当执事?”

他捡起地上赵虎掉落的长剑,剑尖指着王扒皮的喉咙:“说,这些年你克扣了多少杂役的月供?李伯的病,是不是你故意拖延造成的?”

冰冷的剑尖贴在喉咙上,王扒皮吓得魂都没了,哪里还敢隐瞒,哭着喊道:“我说!我说!我克扣了……克扣了大概有三百多块下品灵石,还有一些丹药……李伯的病,我……我只是没及时给他买药,不是故意的……饶命啊刘爷!我再也不敢了!”

刘哔眼中怒火更盛,三百多块下品灵石,足够让李伯得到很好的治疗了!

他正想发作,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住手!何人在此喧哗打斗?”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几个内门弟子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老者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正是负责杂役院和外门事务的孙长老。

王扒皮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哭喊:“孙长老!您可来了!这废物刘哔以下犯上,不仅殴打弟子,还想杀我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孙长老皱着眉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后落在刘哔身上,当看到刘哔肩头的伤口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刘哔?”孙长老认出了他,“你不是在大测后就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刘哔收起长剑,对着孙长老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弟子刘哔,半个月前被赵虎等人逼落黑风涧,侥幸未死。今日归来,却见王执事克扣李伯月供,致使李伯病危,还欲将其弃之柴房。弟子一时气愤,才与他们起了冲突。”

“你胡说!”王扒皮连忙反驳,“是你先动手打人的!”

“哦?”孙长老看向旁边吓傻了的那个杂役,“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杂役哪敢撒谎,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虽然有些地方含糊其辞,但大体上与刘哔所说一致。

孙长老听完,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王扒皮的眼神充满了不满。他早就知道王扒皮贪婪刻薄,只是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过分。

“王执事,你可知罪?”孙长老语气冰冷。

王扒皮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长老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孙长老冷哼一声:“念在你多年为宗门操劳的份上,废去你执事之位,罚去思过崖面壁三年!所贪墨的灵石丹药,尽数吐出,交由杂役院重新分配!”

“谢长老开恩!”王扒皮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处理完王扒皮,孙长老的目光再次落在刘哔身上,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能看出,刘哔的修为依旧是锻体境,但气息却比一般的锻体巅峰要浑厚得多,尤其是刚才赵虎被击飞的样子,绝非普通锻体境能做到的。

“你在黑风涧,遇到了什么?”孙长老问道。

刘哔早有准备,沉声道:“弟子坠崖后,误入一处上古修士的残破洞府,得到了一些修炼法门,侥幸有所精进。”他没有提及符文和墟界,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轻易暴露。

孙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未深究。修仙界机缘巧合之事时有发生,他更在意的是刘哔展现出的潜力。一个能从锻体三层的赵虎手中反败为胜,甚至能吸收对方灵力的杂役,显然不再是那个“废骨”了。

“你能从黑风涧活着回来,又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进境,可见心性与机缘皆非寻常。”孙长老点了点头,“杂役院确实委屈了你。从今日起,你晋升为外门弟子,可去外门院领取弟子服饰和月供。”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赵虎等人,目无宗规,寻衅滋事,罚他们面壁一月,抄写宗门戒律百遍。”

刘哔心中微动,孙长老这是有意保下赵虎,不过他也不在意,今日之事,已经足够震慑那些宵小之辈了。

“谢孙长老。”

孙长老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李伯,吩咐身后的内门弟子:“去请丹堂的医师过来,给这位老人家看看。”

“是,长老。”

处理完一切,孙长老带着人离开了。小屋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刘哔走到床边,看着李伯。李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刘哔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李伯,没事了,都过去了。您好好养病,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您了。”

李伯虚弱地点点头,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水,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沉沉睡去。

刘哔守在床边,看着李伯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晋升外门弟子,意味着他将面对更多的挑战和更复杂的环境。赵虎背后的势力,其他外门弟子的嫉妒,甚至孙长老那看似平和实则审视的目光,都在提醒他,前路依旧坎坷。

但他无所畏惧。

崖底的半个月,早已将他的骨头淬炼得比钢铁更硬。

他摸了摸怀中的赤阳草,又看了看窗外青岚宗那片云雾缭绕的山峰,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青岚宗,我刘哔回来了。

这一次,我将不再是任人践踏的废骨。

我会用手中的剑,用体内的符文之力,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那柄布满裂纹的断剑“噬渊”上,剑身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决心,微微震颤着,散发出一丝幽暗的光芒。

而在床边,一个穿着灰色执事服饰的中年胖子正叉着腰,满脸不耐烦地训斥着一个缩着脖子的杂役:“李老头都这样了,还占着一间屋子,纯属浪费!赶紧把他抬到后山的柴房去,别死在这儿晦气!”

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杂役院月供和事务的王执事,人称“王扒皮”,向来以刻薄贪婪闻名。

“王执事,李伯他……他还没断气啊……”那杂役小声辩解。

“没断气也差不多了!”王扒皮踹了一脚旁边的木桌,桌上的药碗摔在地上,碎裂开来,“一个快死的废物,哪配住屋子?赶紧动手!耽误了管事大人巡查,仔细你们的皮!”

刘哔看着眼前这一幕,又看了看床上气息奄奄的李伯,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从心底喷涌而出,直冲脑门!

他离开前,李伯虽然病重,但绝没有到这般地步!显然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王扒皮不仅克扣了李伯的药石,甚至可能连最基本的饮食都断绝了!

“住手!”

一声怒喝如同惊雷般在小屋内炸响。

王扒皮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刘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哟,这不是我们杂役院的‘废骨’吗?还以为你死在黑风涧了呢,居然还敢回来?”

他上下打量了刘哔一眼,见他身上穿着狼皮护具,手里还握着一柄断剑,眼神顿时变得贪婪起来:“你这身行头哪来的?莫不是在外面偷了什么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就以偷盗宗门财物的罪名把你拿下!”

刘哔根本没理会他的叫嚣,快步走到床边,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李伯的鼻息。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他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包赤阳草,声音沙哑:“李伯,我回来了,我带赤阳草回来了……”

李伯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刘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紧紧抓住了刘哔的手。

“王扒皮!”刘哔猛地回头,眼神冰冷得如同崖底的寒冰,“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李伯的月供和药石呢?”

王扒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想到对方不过是个杂役,又硬起了心肠:“月供?就他这快死的样子,还配领月供?早就充公了!”

“充公?”刘哔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我看是进了你的口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扒皮脸色一沉,“一个废骨也敢质疑执事?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说着,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朝着刘哔的脸上扇了过来。王扒皮是锻体四层的修为,在杂役院向来横行霸道,根本没把刘哔放在眼里。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刘哔,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抓住了。

刘哔的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抓着王扒皮手腕的手不断用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啊!疼疼疼!”王扒皮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断了一般,“你个废物敢动手?反了天了!”

他另一只手握拳,朝着刘哔的胸口砸去。

刘哔眼神一厉,不闪不避,左手松开王扒皮的手腕,同样握拳,迎着对方的拳头轰了出去!

“砰!”

两拳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王扒皮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对方拳头上传来,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鲜血直流。他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在墙上才稳住身形,看着刘哔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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