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还未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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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只能适应，我在大学里学习的是国际贸易专业，可以说我是一个好学生，在大学的四年里很多男生曾经追求过我，我都拒绝了……”

“他们肯定给了你一个‘冰山美人’的封号，并且打赌，看谁能融化了你。”杨柳笑着说。

“没错，当时的确是这样。”林芳也笑了，“大学毕业，我面临的是工作的选择，按理来说，我的学习成绩找个工作并不难，可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找工作的困难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你不是要当一个教师么？”司徒燕问她。

“如果你看到你的同学每个月都能挣到五六千的工资，你还会安心当一个穷教师吗？”林芳反问道。

“对，你说得没错。”杨柳深有同感。

“当时很多用人单位的领导看我的那种眼神……我知道，他们在想一些什么。”林芳一脸厌恶地说。

“我能想象。”杨柳说，他太了解那些有点权的家伙了，看到这样一个漂亮的毕业生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的绝对都是少数。

“我找了三个月的工作，都没有成功。”林芳叹了一口气，“偶然的机会，我得知，凭我的成绩可以自费到日本留学，我想，如果能在日本镀一层金，说不定回国以后能找一个好工作，所以，我来到了这个国家，可是，没想到，这个国家的签证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们哪个学校的负责留学签证的家伙以此要挟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林芳没有说下去，可是房间里的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杨柳这才知道，为什么林芳昨天的反应那么大，那么强烈，那是一种曾经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的感觉。

“如果让我碰到那个家伙我要阉了他。”杨柳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司徒燕和林芳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谢谢，你没有那么看我，像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得到别人的爱吗？”林芳的眼神有点涣散。

“当然有，什么你会这样认为？我们都是被生活所迫，有时候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但是这并不说明，我们的内心已经卖给了魔鬼，只要内心还有光，那就有希望。”司徒燕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谢谢你，燕子。”林芳拉着司徒燕的手说。

“你放心，我会把你介绍给一个好男人，只要你能接受他。”

“你怎么好像拉皮条的？”司徒燕看着杨柳说。

“你这叫什么话？我介绍的人也是精英人物，绝对不会亏了林小姐的学识和相貌的，而且，他的人品比我好。”

“终于承认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了。”司徒燕说。

“谢谢，杨先生，谢谢你。”林芳感叹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了感觉好多了，这些事情在我的心里已经积压了很久了。”

在出来的时候，杨柳意外地遇到了刘，这家伙正跟几个人在逛街，在刘身边是两个女孩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果说，司徒燕茹雅心和林芳已经是少见的美女，那么在刘身边的两个女孩可以说是美女中的美女，大街上很多人都望着这两个女孩子目不转睛，但是看到刘的态度，杨柳知道，刘喜欢的女孩并不在其中。

“啊哈，我说吧，如果有缘，我们就能再见面，这才分开了几天啊？”刘走过来拍着杨柳的肩膀说，“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喝一顿。”

“是啊，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杨柳笑着说。

“走吧，我们回宾馆去。”林芳对司徒燕说。

“哎？为什么？”司徒燕奇怪了。

“两个大男人的谈话，最好少参与进去。”林芳好像逃跑一样抓着司徒燕走远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刘就觉得害怕，她觉得，这个刘拥有一副能看穿人的眼睛，这让她很害怕。

刘对着身后那两女一男做了一个手势，他们知道刘今天肯定又会晚归，不过，杨柳觉得他们已经习惯了，看到刘的手势以后笑了笑，走远了。

在酒吧里，杨柳惊讶于刘的日语很流利，看到杨柳惊讶的眼神，刘笑了：“因为要到这个该死的国家来，怕自己迷路，所以花了点时间来学习一些常用的鬼子用语，也就那么几句。后来才发现其实不学这日语也不会迷路。”顿了顿，他说，“你有心事，好像不是很开心？”

“哦，不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东西觉得有些堵。”杨柳说。

“能分享一下吗？我记得有人说过，开心的时候找人分享快乐会变成双份，伤心的时候找人倾诉，伤心就会变成一半。”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纯粹就是一个故事。”说着，杨柳把自己在银座酒吧的所见所闻和林芳的故事告诉了刘，他甚至还说出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他觉得刘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在自己讲述的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喝着自己的酒。

“你还没长大。”杨柳讲完以后，刘突然没头没脑地讲了一句。

“什么意思？”杨柳不懂了。

“你竟然还为这种煽情的故事烦恼。”刘又喝了一大口酒，“其实这些女孩子的所作所为都应该她们自己埋单，她们在踏上这条船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为今后的生活打下了可悲命运的第一根桩，正如佛家说的，有因必有果，今天的果是她们昨日种下的因造成的，她们不应该在悲惨到来的时候还装成一副圣女的样子怨天恨地。”

“可是，这种事情是谁造成的？难道说不是金钱造成的后果吗？”杨柳不能认同，他觉得刘的话简直冷血。

“不，你错了，钱没有错，那些女孩子完全可以回国，当然，日本的确在某些方面比国内来的好，可是，当一个人被逼到要卖身的地步的时候，她们在日本的经历，如果回国完全可以在日资或者合资企业找一个让人艳羡的职业，为什么她们宁愿在日本这种地方做着这种工作也不肯回去？无非就是虚荣心作祟，那个女孩子不是说了？她不后悔吗？你还但什么心。而至于那个导游林芳……”刘不说话了。

“你好像对她有什么成见。”杨柳说。

“不是好像，是的确。”刘冷笑了一声，他的这种笑容让杨柳觉得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脊背上冒了出来，他明白为什么林芳看到刘会害怕，如果这个人不是你的朋友，那么他就是最危险的敌人，他接着说，“她就是那种自认为自己是良家妇女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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