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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48回城咨询,真正目的,大献殷勤


第149章  148.回城咨询,真正目的,大献殷勤

    天光大亮,清冷的晨光透过窗棂照进隔间里。

    阳光耀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身下是家里铺得厚实暄软的棉褥,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混合着樟脑和旧木头的家的气味,不是北大荒那硬邦邦、永远带着潮气的土炕。

    他长长舒了口气,四肢百骸都透着长途火车颠簸后的酸沉,这一觉睡得又深又沉。

    外间传来壮壮咿咿呀呀的稚语和李桂花低低的哄劝声。

    家里静悄悄的,父亲、大哥,肯定都去工厂了。

    阳光耀撑着坐起身,套上那件空荡荡的旧军便服,趿拉着鞋走到堂屋。

    “光耀起来啦?”李桂花正抱着壮壮坐在小竹椅上,见他出来,脸上堆起笑容,“饿了吧?饭菜都在锅里温着,我去给你端出来。”

    “麻烦大嫂了。”阳光耀点点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走到天井边,就着搪瓷盆里的冷水抹了把脸。冰凉的水激得他一个哆嗦,却也彻底驱散了残存的睡意。看着镜子里那张依旧黑瘦、但眼底疲惫稍减的脸,他用力搓了搓脸颊。

    饭菜端上桌:一大碗温热的白米饭,一碟酱瓜,还有几块昨晚吃剩的红烧肉。这在物资匮乏的年月,已是极好的早饭。

    阳光耀坐下来,沉默地吃着。李桂花抱着壮壮坐在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孩子,偶尔也跟他说两句闲话,问问东北冷不冷,路上累不累。阳光耀简短地应着,语气平和。

    搁在以前,他和这位大嫂的关系算不上多融洽,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离家两年,刚回来,彼此都多了几分客气和容忍,气氛倒也算得上和气。阳光耀心里装着事,胃口并不算好,匆匆吃完,便放下了碗筷。

    “大嫂,我出去一趟。”阳光耀站起身,抹了抹嘴。

    “哦,好。”李桂花应着,“中午回来吃饭吧?”

    “看情况,可能在外面随便对付点。”阳光耀含糊应道,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帽子扣在头上,推门走了出去。

    弄堂里,上班的工人早已走空,只剩下几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口晒着太阳,或是提着菜篮子慢悠悠走过的家庭妇女。

    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卷起地上的落叶。阳光耀裹紧了衣服,脚步有些急,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街道办,是每个返城知青绕不开的地方。

    他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例行公事地登记报到——知青探亲假时间有限,街道办需要掌握情况,假期一到,若滞留不走,他们便会介入催促。这登记只是走个过场。

    他真正的目的,是来探听回城的风声。

    这趟千里迢迢跑回来,把家里准备的钞票、粮票等都带走,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心底那团灼烧的火焰——他想回城。

    扎根北大荒?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他需要知道,现在有没有门路,哪怕只是一丝缝隙。

    街道办的办公室里,墙上贴着红色的标语,几张掉漆的办公桌后坐着几个穿着蓝灰色干部服的工作人员。

    阳光耀找到负责知青事务的窗口,是个戴着套袖、头发花白的老同志。

    “同志,我是返沪探亲的知青,阳光耀,向阳生产队的。”阳光耀递上自己的户口本和知青证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

    老同志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地翻开登记簿,找到他的名字,用蘸水笔记下返沪日期。“哦,阳光耀。探亲假批了多久?”

    “十五天,刨去路上时间,能在家里待八九天。”阳光耀回答。

    “嗯,假期结束前三天,记得再来一趟销假。按时回去,不要超期。”老同志公事公办地叮嘱,合上登记簿。

    “知道了,同志。”阳光耀没有立刻离开,他往前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同志,我想……打听打听,现在有没有什么……返城的政策?或者……什么路子?”

    老同志抬起眼皮,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在镜片后锐利地扫了他一眼,带着一种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叹息。

    “返城政策?”他摇摇头,声音不高,却像一盆冷水浇下,“没有正式的。现在正是号召知识青年‘扎根农村干革命’的时候,哪来的返城通道?”

    阳光耀的心沉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那……有没有特殊情况?比如……”

    “特殊情况?”老同志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有,但少之又少。重病,残疾,得是那种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还得有县级以上医院开得证明,层层审批,难如登天。成功回来的例子,凤毛麟角。”

    他顿了顿,看着阳光耀虽然黑瘦但显然还算健壮的身板,“你……看着不像有重病吧?”

    阳光耀下意识地挺直了背,随即又颓然塌下肩膀。

    他张了张嘴,想再问“重病”具体指哪些病,但看着老同志那洞悉一切、略带怜悯的眼神,话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问了又能怎样?装病?显然行不通。

    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全身。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被这现实的话语彻底掐灭了。他木然地站在那里,只觉得办公室里的空气更加浑浊压抑。

    “同志,还有事吗?”老同志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气缓和了些。

    “……没了,谢谢。”阳光耀的声音干涩,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失神地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出了街道办的大门。

    深秋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街道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街道两旁灰扑扑的建筑,行色匆匆的路人,仿佛都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直到冷风吹得他打了个激灵,才停下脚步。

    回城的路,眼下看来,是彻底堵死了。

    他靠在冰冷的砖墙上,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煤烟味的空气。

    既然回不去,那就……好好享受这短暂的假期吧。只有八九天。他用力搓了搓脸,似乎想把那份沮丧搓掉,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回到石库门,家里只有李桂花和壮壮。

    阳光耀没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己睡觉的前楼小隔间。

    他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糊着旧报纸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直到午饭的香味飘进来。

    接下来的几天,阳光耀像是要把过去两年亏欠的、以及未来几年可能都享受不到的“福气”,一次都补回来。

    张秀英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和家里有限的好东西。昨天是红烧肉,今天是葱油拌面加了点肉末,明天是托人弄来一条小鲫鱼炖了汤。每顿饭,油水最足、最好的那部分,必定先夹到阳光耀碗里。

    “耀耀,多吃点,补补身子!在那边吃不上啥好的……”张秀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圈总是忍不住发红。

    阳永康话不多,但吃饭时,也会默默地把盘子里仅有的几块肉往他那边推推。

    大哥阳光辉更是闷头吃饭,从不跟他争抢。

    家里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补偿般的溺爱氛围。

    阳光耀来者不拒,吃得心安理得,却也隐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短暂的“好日子”,是用他漫长的“苦日子”换来的。

    转眼到了周日。

    阳光耀起了个不算太早的早觉。

    深秋的阳光透过石库门老虎窗的缝隙,斜斜地落在床铺上,带着一丝稀薄的暖意。

    他揉揉眼睛,听着楼下灶披间里锅碗瓢盆的轻响,还有母亲张秀英压低嗓门和大嫂李桂花说话的细碎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家常的安宁,这在他插队的东北是难以想象的奢侈。

    他穿好那身洗得发白、肘部磨得有些透亮的蓝布褂子,踩着千层底的布鞋下了楼。

    张秀英已经等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碗糖水荷包蛋,白瓷碗里卧着两个圆润饱满的荷包蛋,糖水清亮,飘着几缕热气。

    “快趁热吃,耀耀。”张秀英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脸上的皱纹都舒展着,“特意给你煮的,补补身子。”

    阳光耀心里一暖,没说话,低头大口吃起来。糖水的甜味和鸡蛋的鲜香混合在一起,温润地熨帖着肠胃,也勾起了心中对家中滋味的眷恋。

    吃完最后一口,他抹了抹嘴,对正在水池边弯腰洗菜的母亲和大嫂说:“姆妈,大嫂,我去光明那边看看,中午在他那儿吃,不用等我。”

    张秀英闻言,立刻直起身,在围裙上擦擦湿漉漉的手,脸上漾开真切的笑意:

    “好,好!昨天我跟明明讲过了,他讲晓得咯。你去认认门也好,兄弟俩多聚聚。”

    她看着二儿子,眼神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欣慰和牵挂。

    阳光耀从中山装内袋里小心地掏出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上面是阳光明用工整的钢笔字写的地址。他揣好纸条,溜溜达达出了门。

    深秋的魔都街头,梧桐树叶已大半枯黄,在微凉的晨风里打着旋儿飘落。

    阳光带着一种清冷的质感,照在略显空旷的马路上。

    行人不多,大多步履匆匆,穿着灰蓝黑为主色调的衣裤,自行车铃铛偶尔清脆地响过。

    街角国营食品店门口排着不长不短的队伍,副食品供应总是紧俏的。

    阳光耀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煤烟和落叶气息的空气,这是熟悉的家乡的味道。

    他按着地址的指引,穿过几条熟悉的、两旁矗立着老式洋房或石库门弄堂的马路,拐进了一片工人家属区。

    景象陡然不同起来。

    眼前是一片密集的工人新村,一栋栋火柴盒似的灰扑扑的筒子楼紧密地排列着,楼间距狭窄。

    楼体墙面不少地方已经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

    阳光耀找到了三号楼。

    水泥楼梯粗糙冰冷,扶手栏杆上落满了灰尘。

    他一步步爬上二楼,楼道里光线昏暗,两侧堆着很多杂物,只容一人侧身通过。

    找到二零三室,木门紧闭着。他抬手,用指节在门上笃笃笃地敲了三下。

    门几乎是应声而开,露出阳光明那张年轻却透着沉稳的脸。

    他穿着干净的卡其布工装,袖口挽起一截。“二哥,来啦。”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自然的亲近。他侧身让开通道。

    阳光耀踏进房门,一股清爽的肥皂水气味扑面而来,与楼道里的混杂气味截然不同。他的目光立刻像探照灯一样,带着新奇和审视,扫视起这方属于小弟的独立天地。

    这是一个标准的里外套间,总面积大约二十六七平米。

    外间不大,雪白的墙壁是新粉刷过的,水泥地面拖得发亮,能映出模糊的人影。靠墙摆着一张深褐色的八仙桌,油漆有些剥落,但擦得干净。

    围着桌子是四把同样式样的木椅子。墙角还立着一个矮矮的木架子,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几个搪瓷盆和暖水瓶。整个外间简洁、规整,透着一股刚搬进来不久的利落劲儿。

    阳光明示意他往里走。

    推开里间的木门,空间稍大些。最显眼的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床,色泽深沉,木质纹理清晰,透着一股厚重感,显然不是普通的新家具。

    床上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靠墙立着一个样式古朴的黄花梨大衣柜,柜门紧闭。

    窗下是一张刷着淡黄色油漆的书桌,桌面光洁,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书——一本《毛选》、一本《机械原理》、一本《新华字典》,还有两个硬壳笔记本和一支插在墨水瓶里的英雄牌钢笔。

    窗户擦得锃亮,深秋的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

    虽然家具不多,只有这几样大件,但摆放得恰到好处,空间显得不拥挤,反而有种空旷的洁净感,一种完全属于个人的不受干扰的气息,弥漫其间。

    “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阳光耀忍不住再次感叹,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走过去,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触感,抚摸着那张紫檀木大床冰凉的光滑的边沿。又拉开黄花梨大衣柜沉重的柜门看了看,里面整齐地挂着几件工装、衬衫,还有叠放好的内衣裤和袜子。

    “真好……”他喃喃道,眼神有些发直,“比我们知青点那四面透风的泥草屋,那几十号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强了何止百倍千倍。”

    一股强烈的酸涩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堵在喉咙口。

    他想起自己那个用泥巴糊墙、草苫盖顶的窝棚,冬天像冰窖,夏天像蒸笼,夜晚翻身都能碰到旁边人的胳膊腿儿,毫无隐私可言。

    阳光明带他到处看了看,每一个房间都没有落下。

    阳光耀看得极其仔细。

    他的目光在那些崭新的铝锅、炒勺上停留,在印着红双喜字的暖水瓶上停留,甚至在那个体积小巧、擦得锃亮的煤油炉上也停留了很久。

    这些东西,即使在石库门拥挤的家里,也是需要精打细算、凭票供应的紧俏物。

    他走到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那几本书的书脊,最后落在那支英雄钢笔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里又是一阵翻腾。

    这整洁的环境,这齐全的日用品,这象征着知识和无限可能的钢笔,与他那简陋、匮乏、只有体力劳动的知青生活,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参观完毕,兄弟俩在外间的八仙桌旁坐下。

    阳光明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陶瓷缸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竹壳暖水瓶,拔掉软木塞,倒满一缸水,推到阳光耀面前。

    “二哥,喝茶。”

    阳光耀双手捧住温热的搪瓷缸,袅袅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

    他一时有些语塞。

    羡慕的话刚才已经说过了,诉苦的话在家里这几天也反反复复说了不少。沉默在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邻居家小孩的哭闹声。

    “你这地方收拾得挺干净。”阳光耀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话题,打破了沉默。

    “一个人住,东西少,好收拾。”

    阳光明简单地应道,端起自己的搪瓷缸也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门后搭在一条细绳上的几件衣物——两件换下来的白细布衬衣,一件深蓝色的劳动布工作服外套,衣领和袖口看得出穿着的痕迹。

    阳光耀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

    他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释放某种情绪的出口,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正好给你搭把手。脏衣服呢?都拿来,我去水房给你洗了。”

    阳光明一愣,连忙摆手,语气带着真诚的推拒:“不用不用,二哥!真不用。我自己洗就行,哪能让你洗。你坐着歇会儿。”

    “跟我还客气啥!”阳光耀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带上了一种不由分说的近乎急切的热情,“我都看见了,就那几件。闲着也是闲着,活动活动筋骨还暖和些。水房在哪儿?我这就去。”

    他说着,已经不由分说地走到门后,把铁丝上搭着的两件衬衣和一件工作服外套一股脑儿抱了起来,动作利落得像是怕被拦住。

    阳光明看他这架势,知道再拦就显得生分了,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门外走廊的方向:“走廊中间那个门就是水房。用窗台下面那个红塑料盆,肥皂在窗台上。”

    “晓得了。”阳光耀抱着衣服,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仿佛领了什么重要的任务。

    水房里光线有些昏暗,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肥皂粉的味道。

    几个中年妇女正占据着几个水龙头,有的在哗啦哗啦地搓洗床单,有的在沙沙地刷着带泥的土豆萝卜。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衣服走进来,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投来好奇而略带审视的目光。这年头,男人进公用洗衣房,还是个生面孔,确实少见。

    阳光耀顶着这些目光,脸上尽量表现得坦然自若。

    他找到一个空着的水龙头,把怀里那几件衣服放进窗台下那个红色的塑料大盆里。拧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哗地冲下来,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挽起袖口,拿起那块黄色的固本肥皂,开始吭哧吭哧地搓洗起来。

    肥皂沫很快堆满了盆口,冰冷的自来水冻得他手指发麻发红,但他搓得十分卖力,仿佛要把布料里深藏的污垢都彻底清除,又仿佛在用力搓洗掉些什么别的看不见的尘埃。

    他需要做点什么。

    做点实实在在的能体现价值的事情,来缓解心头那份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对小弟优越环境的羡慕,对自己处境的酸楚,以及一种想要表达“感谢”和主动“示好”的笨拙心意。

    冰冷的自来水似乎能暂时麻痹他纷乱的思绪。

    等他终于把衣服拧干,一件件晾在走廊尽头那根公用的锈迹斑斑的铁丝上时,手指已经冻得有些僵硬发木。

    他甩甩手,走回二零三室。一推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油脂香气和淡淡的酒香从隔间小厨房飘出来。

    阳光明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阳光耀又想凑过去帮忙,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阳光明用胳膊轻轻挡了出来。

    “二哥你坐着歇会儿,饭马上就好。油烟大。”阳光明手上拿着锅铲,锅里正滋啦作响。

    阳光耀只好退回外间,重新在八仙桌旁坐下。

    隔间小厨房里传来锅铲与铁锅碰撞的清脆声响,油煎的滋滋声,还有各种食物香气混合在一起,越来越浓郁。

    他安静地坐着,听着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声响,闻着那实实在在的饭菜香,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似乎被填满了一些,踏实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对眼前这种安稳日常的渴望和自身漂泊无定的茫然。

    没多久,饭菜上桌。

    阳光耀的眼睛立刻亮了。

    主菜是两样熟食,是阳光明从冰箱空间里拿出来的硬菜——一只油光红亮、颤巍巍的大猪肘子,皮肉酥烂,浓郁的酱香混合着肉香扑面而来;还有一盘皮色金黄、泛着诱人光泽的醉鸡,酒香和香料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鼻腔。

    阳光明又快手炒了一盘黄澄澄、蓬松柔软的炒鸡蛋,拌了一盘切得细细的淋了香油和醋的酸辣白菜心。

    最后,从隔间里端出一小锅热气腾腾、粒粒分明的白米饭。那米饭的香气,纯粹而诱人,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嚯!这么丰盛!”阳光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虽然这几天在家里吃得比在东北强得多,但肉食也是稀罕物,更别说眼前这看起来就软烂入味、油光水滑的大肘子和香气如此独特诱人的醉鸡了。

    这顿午饭的规格,远超他的预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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