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堕落，复仇
“你！”
“你胡说！”
孟宽三人不是不想出手打断周苍说话。但邹浩、布沙加上“狼首”都护在他旁边，还真没有合适的机会。
趁着周苍在前面说话的时候，章邯也已经带人围了上来。
“我投降。”
“我们不打了。”
而他们的手下，大部分都放下了武器，连跟在身边的亲信都走得只剩下了十数人。周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实力也没有对方强。
这还有什么反抗的意义。
谁拳头大谁有理，这是佣兵们奉行的第一原则。
“所以，我说了，我是讲道理的。”
章邯从背后慢慢抽出铭文长剑，身后保护伞的能力者们也一个个拿出了武器，面色冷峻：
“与西楚联合祸乱姑苏，仅此一夜，城中死伤数万人。当斩！”
周苍这边，加上“火狼”的佣兵，也都拿着武器跃跃欲试。邹浩更是抽出长刀，灵能火焰冲天而起，气势惊人。
两边夹击，孟宽这数人断无逃脱的可能。虽然一个超凡中阶、一个超凡高阶，位阶上并不太弱，但人数实在太少。
而且，形势急转直下，他们都失去了战意。
“等等，等等。”
孟宽连忙摆手，满脸的欲哭无泪：
“章总饶命啊，我们愿意签契约，对，主仆契约。按帝国法律，愿与受害人签订主仆契约，而受害人同意的，可以免死的。”
主仆契约的要求比伴生契约低很多。理论上，只要愿意进行契约，身为主人可以签订无数个这样的契约。并且，只要主人愿意，随时可以解除。
这个契约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对仆人的控制，身为主人只要心念一动，仆人就必须要执行命令，否则会无比的痛苦。
这也算是对受害人的另一种弥补。但大部分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签订，这意味着对方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不过，总有些贪生怕死的家伙。
而且，更讨厌的是，这些家伙还会怂恿别人。
孟宽推了推那被包裹在灰白色护甲中的身影：
“嗨，‘灰鹫’，你舍得死在这里吗？好不容易到了超凡高阶，这世上没什么坎过不去的。再说，你忍心看着你的弟兄们就这样死去吗？你一死，他们肯定活不成啊。”
孟宽这边，除了三个首领之外，剩下的亲信中黑市的人占了大半，可见“灰鹫”属下的忠心程度。而往往这样，作为首领就会更加顾及属下的性命。
“别听那个胖子乱说。”
“是啊，拼个鱼死网破好了。”
“灰鹫”属下们听到孟宽的劝说，纷纷表示宁可死战，也不愿意看到首领成为别人的奴仆，生不如死。
“灰鹫”有些鼓胀的胸甲微微起伏，她看了看面前十几个如亲人一般的属下，好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单膝朝着玄清儿跪下。
灰白的面甲下传来沙哑的女声：
“我，‘灰鹫’，愿签订主仆契约，终生为仆。但希望您能放过我黑市所有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只是接受我的领导，所有事情都是在我要求下做的。”
有一定实力，且可以作为受害者接受契约的女性，在场的只有玄清儿一人。因而，“灰鹫”果断选择了她作为契约对象。
这一跪，所有黑市能力者们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从刚才的劝说，变成了暴动：
“大姐，不能这样，我们不怕死！”
“我们冲出去，看谁能拦得住！”
“杀啊！”
“灰鹫”在黑市的声望超乎大家想象，整个场面完全混乱了起来。黑市能力者们纷纷抽出武器，一些人甚至已经和保护伞兵器相交。
而孟宽，正是等待这个时候。
“冲！”
他一拍旁边的许局长，之后张开灵能双翼就朝一边的墙壁冲去，壮硕的身躯接连撞飞了路上的好几个能力者。快到墙边的时候，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战锤，对着前方猛然砸下。
咚！
墙壁轰然碎裂，他居然就这样冲了出去，许局长和他们的亲信紧随其后。在这混乱的场面下，几乎没有可能拦截。
可惜，孟宽刚刚冲到外面，就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按在了额上。身为超凡中阶的孟宽，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生命。
“剩下的，你们处理好。”
说完，白衷带着黑衣卫转身离去。而追出来的章邯等人，则将剩下的人都抓了回去。
这时，灰鹫已经和玄清儿完成了主仆契约，垂手站在一旁。
在场的势力再次变化，周苍这边成了实力仅次于章邯的一方。
“许南，你作为警察局长明知故犯，勾结西楚，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局长，或者说许南有些颓然地被保护伞队员们押着，跪在地上：
“我承认，和西楚勾结是我的不对。
当时西楚在袭击之前联系我，我才知道西楚在姑苏城的布局如此之深。可惜，没想到西楚就这样失败了。
我只能和还没有暴露的孟宽联系，想联合起来控制姑苏城，再做下一步打算。
其实，我就是看你们保护伞、看黑衣卫不爽，佣兵协会也全都是孬种。”
许南抬起头，望着玄清儿：
“布氏作为A级佣兵团，几乎全军覆没。当时你和周苍也在场，应该也能从蛛丝马迹推断出，凶手就是保护伞！
可是，他们在姑苏城只手遮天，我们中没有人敢反抗。你们不敢，佣兵们不敢，佣兵协会不敢，连警察都不敢查！
所有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或者说，除了西楚，没有人敢！”
他大声嘶吼着，激动地顶着压着他的保护伞队员，想站起来，但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我不管会死多少人，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只求能为布氏报仇。几十个一辈子的兄弟，就这样死了，不能白死。既然做警察办不到，那就做坏人吧！你们保护伞都要陪葬！”
吼完这些话，他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次算我倒霉，我已将家人送走，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我不会签契约的，杀了我吧！”
他的眼神慢慢淡了下来，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保护伞队员，显然已经心存死志。
接着，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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