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勾了一下，摸了一把
第362章 勾了一下，摸了一把
宁九初心里一跳，飞快地思索着。
他不是说面生，而是说面善，那显然段晔是见过她的。但她绝对没见过段晔，难道原主见过？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段晔就哈哈大笑道：“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宁家的小五公子吗？听说现在托公主的福做了监军，以前可是追你追得紧啊，怎么还到你身边来了？”
这话是对沈云渊说的，宁九初听得红了脸，把脑袋垂得更低。
沈云渊没说话，哼了一声。
以前是追得紧，只不过撩完就跑了。
段晔还在说：“上次我们在画舫下棋，不就是这小子，硬是撑了一艘小船过来说要见你一面，一个失足还差点落了水，好在我出手快，将她拉了上来。”
“对，就是这双眼睛，乌溜溜的，我绝对没记错！殿下，你怎么还让她跟来了？”
宁九初深吸一口气，几乎要把脑袋垂到脚趾尖。
原主都干了什么破事啊？以为牛郎织女会面呢？还撑船去见他？京城没男人了么？就这么喜欢这只天天想杀她的猪蹄子？
沈云渊的眸色温润了很多，心里不知为何很是轻快，余光瞄了她羞涩的样子一眼，声线微扬，“门外遇见她，她怎么都要缠着本王，本王心情好，就带上她了。”
宁九初：？
段晔哈哈大笑，“殿下，想不到你脾气越发好了，你以前都不喜参加这种宴席，还嫌弃她嫌弃得紧。”
沈云渊冷漠点头，神色不变，“是挺嫌弃的。”
“……”很想转身就走，但是不能。
去他的大猪蹄子！一定是在报复她！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又聊起了当年的战事。
那边的歌舞还在继续，段晔却好像没在意那些宾客，也没看歌姬的表演，竟然还让人搬来围棋，说要和沈云渊一较高下。
沈云渊似是想到什么，转头说：“宁九初，坐下。”还真当自己是下属了。
段晔觉得他们很有意思，连连看了好几眼，注意到宁九初闹别扭的小表情，还想说什么，沈云渊眉毛一扬，他就别开了眼。
几碟酒菜上来，专门有人给宁九初递了碗筷，又给他们递了一壶酒。段晔给沈云渊的酒杯倒满，低声道：“殿下，我们似乎有三年没一起下过棋了。”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许怀念，沈云渊的语气却很冷淡，“道不同，不必言说。”
段晔轻笑，大口喝着酒，一边下棋，另一只手似是在打着歌舞的拍子，模样很是随意。
宁九初吃着小菜，静静地打量他们。
这段晔真的很欣赏沈云渊，给请帖该也是老朋友想一见。但沈云渊都拒绝多年了，怎么忽然又来了？总不能是因为猜到她会来，所以想帮她？
宁九初摇了摇头，猛扒一口饭，将不设实际的想法咽了回去。
没多久，沈云渊就处在上风，脸色依然冷峻，“你退步了。”
“啧，都不上战场那么多年了，行军布局哪及以前？就连这棋都多年不下，退步很正常的。”段晔无所谓，摆了摆手，还招来一旁的粉衣美女，抬头亲了一口。
他虽然三十多了，至今有无数小妾，却未娶妻，这段府自然载歌载舞也没人管。
“来，去陪陪瑞景王。”
他放开美女的手，沈云渊斜了宁九初一眼，不知在等什么。宁九初还扒着饭，误会了沈云渊的意思，拿起酒壶，懵懂说：“三殿下，你想喝酒？”
沈云渊沉了脸，一瞬间气场冷冽，粉衣女子不敢上前。
她求助般看了段晔一眼，段晔笑着又将她拉过去，安抚道：“殿下不喜欢你，爷喜欢。”
粉衣女子娇笑着靠到他身上，朱唇轻点白玉杯，又将染了胭脂的一面凑到他嘴上，好一幅奢靡的画面。
沈云渊皱了皱眉，虽然没说什么，但宁九初能看出他的嫌弃。昔日战友堕落至此，没有一起合伙干大事就算了，段晔就连指挥使都不当，要在家里醉酒当歌，随意挥霍，沈云渊向来严于律己，自然看不惯。
可能这也是他多年不见段晔的原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为什么段晔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想到什么，转头看着段晔，说：“李一经常提起段指挥使，还经常念叨你这么久也不回去看一眼，段公子要不要和下官去禁军处看看熟人？”
“什么指挥使不指挥使的？爷早几年就说不干了，现在你和公主管住他们不就好了。”段晔不耐摆手，“所以爷就说不要派请帖给禁军处，见着就烦，苍蝇一样。”
宁九初噎了噎，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沈云渊好像早料到了，沉声道：“宁九初现在管理不好禁军，这是要来讨经验。”他在桌底下，勾了一下宁九初的脚丫子，扬了扬眉。
不就是想探探他还在不在乎禁军，这还要本王帮忙。
宁九初一脚踢回去，不让他碰。
段晔说：“宁五公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什么都要操心？你别学这人那么无聊，什么江山大局社稷为重，我跟你说……”
他喝了一杯酒，脸红红的，瞥了一眼沈云渊，嫌弃道：“他一肚子坏水，心太高远。”
沈云渊俊眉一皱，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在桌下又去勾宁九初的小脚丫。
段晔没再看他，看向宁九初，爽朗笑起来，“但你没必要。天塌下来还有上头的顶着，好好的年华，为什么不及时行乐？潇湘街的醉花阁，长安街的一味轩，妙啊～”
他就像个执绔子弟，眼神迷离，看到的不是社稷江山权利地位，而是纸醉金迷。
宁九初笑了笑，没说啥，桌下的脚挪到了段晔那边。
大猪蹄子，还想占便宜。
沈云渊抿着唇，出脚一勾，宁九初继续往左缩，刚好段晔伸了个懒腰，长腿一伸，沈云渊不小心就……勾到了。
即使猛地缩回去，正主那大脚丫子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黑靴被一只男人的脚，摸了一把。
空气有一瞬的静默，宁九初噎了口唾沫，正儿八经地拿起茶杯假装喝茶。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
段晔石化一会儿，往桌下看了一眼，又神色微妙看向沈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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