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你不懂人性
第393章 你不懂人性
她看看沈云渊，更是一脸问号。
这大爷过来捣什么乱？
沈云渊瞧见她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俊脸绷得紧紧的。
沈凤君扬了扬下巴，似是想挑衅。
即使王二虎再头脑简单，再不在状况，再瞎，也看出不对劲了。
“这，这位官爷……你，你是来找宁初八的？”
王二虎看向沈云渊，瞧他一身气场威严，墨眸凌厉，衣料又是一等一的高档，瞬间就往这方面想。瞧沈云渊没理他，又看向宁九初，结结巴巴地道：“小八，其实你是哪个官家的公子吧？你是来这里体验生活的？他，他是不是你哥哥？”
“本王不是她哥。”沈云渊冷声打断。
还，还是王爷？
王二虎这辈子见得最大的官就是村长，立刻吓得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汪汪汪爷啊！据说王爷都吃人不吐骨头！
宁九初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将沈云渊这冰棍子拉远一点，弯腰低声对他道：“你不是要建功立业吗？这迟早都要见的，怕什么？瑞景王也就是脾气臭点，不会随便降罪人的。”
他，他，他……还是瑞景王？那个战场上的杀神，手握兵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武功高强，能一只手捏死他的瑞景王？上次张二牛远远看到就吓得尿裤子的瑞景王？
王二虎两眼一黑，“吧嗒”一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沈凤君很遗憾，要是他今天还是女子装扮，一定告诉王二虎他的身份。
“……”
宁九初深吸口气，脑袋疼。
她站起来，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沈云渊，尽量温柔地道：“你瞧吧，三殿下，计划都被打乱了，你要怎么处理？”
沈云渊果然是上过战场的，瞥了眼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一个普通人而已，影响不了大局，能收为己用那自然无妨，如果不能用之，多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王二虎今天说自己差点被人打了，这些人是你的暗卫吧。”沈凤君的语气很嫌弃，“察觉到这人不简单，还想物尽其用了？要是他不配合，你是不是想灭口？啧，瑞景王的心比本宫还黑。”沈云渊冷冷扫他一眼，捏住腰间的软剑，沈凤君邪魅一笑，打开手上的折扇。
这是想打架啊！
宁九初瞪了沈凤君一眼，又将沈云渊拖出门，严肃地道：“再闹点儿动静，我们就不需要再查客栈了。”
沈云渊瞧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一软，终于随了她所愿，把佩剑收回去。
她想了想，又探头进去道：“沈凤君，你等王二虎醒来，给他说说事情的要害，尽量说服他，我和沈云渊去藏书房看看。”
“凭什么是我留下？”
沈凤君一脸不满，宁九初打断他，“你能看出这些书的什么问题？你能认全里面的字吗？”
致命一击，他沉默了。
沈云渊挑衅地瞥他一眼，宣示主权一样拉着宁九初的小手，往书房走。在国子监努力学习，果然是有用的。
宁九初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直到走到藏书房，才发现沈云渊拉着自己。
她看看他们交握的手，又盯着他：你干嘛呢？
沈云渊淡定松开，说得云淡风轻，“夜间路黑，怕你摔了。”
宁九初愣了愣，瞧着他正儿八经的神情，竟有点无法反驳。
他们沉默着走进去，湘轩客栈的藏书房很大，可以容纳三十多人，两旁有各式书籍。即使大半夜的，也有不少勤奋的书生在查找着书本，做着习题。
宁九初看了一眼沈云渊。
他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本来就是鹤立鸡群般的气质，即使他静悄悄走在路上，也引来了书生的侧目，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读书了。
沈云渊随手翻了几本，似是发现什么，神色凝重。
宁九初也翻了几本，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有点困。
沈云渊见着了，就像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眼神很是宠溺。宁九初拍开他的手，瞥了一眼远处的人，示意他注意点形象。
沈云渊放好书，点头。
这是，看出问题来了？
宁九初想走出去，沈云渊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拉她一把。他的速度很快，瞬间两人就藏到了窄小的书架旁。
现在左边是墙，书架就在右边，宁九初紧紧地贴着他，几乎能听见他稳重有力的心跳声。鼻端都是他干净清冽的淡香，有一丝暧昧让她红了脸……
才想说什么，前方传来交谈的声音。
“你这是去哪了？刚刚不是说还有不会的，怎么现在那么开心？你都会了？”
“在花园逛了一下，掌柜见我那么愁，带我去散心，忽然就都通了。哎，我继续去看书。”
宁九初探头出去，那个说要去看书的人，神情很开心，身上还有股子香味儿。
还在想着，另一个人道：“还有这么好的事？掌柜的那么好心？”
他似是不太信，那个人答：“掌柜以前考过几次科举落榜，明白那种感受，所以对我们特别照顾。”
“怕不是知道你是青州城第一，觉得你可能高中，故意讨好你吧？”
那人嘀咕着，又说了几句，就下楼了。宁九初神情很凝重，但这里毕竟不是适宜说话的地方，拉着他走出去。
“你怎么看？”
他低声道：“这客栈背后的人似是在寻找优秀的举子，藏书房是个诱饵。书架上都是国子监的试题，会比平常城里的先生教得深入，会很吸引想更上一层楼的人。”
“所以，这就是我来租房，掌柜也没动静的原因。”如果真的是优秀的举子，听到藏书房总会一看，立刻就能分辨学渣和学霸，掌柜再出手也不迟。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优秀的举子，那举子被带得偏了，后面某些人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来。
“但是，也不是每个举子都会受引诱的，他们怎么保证能达到目的。”
她还有点疑问，人家都寒窗苦读十年了，会差那几天吗？
沈云渊却淡淡看她一眼，话里都是深意，“你不懂人性。”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有软肋，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举子变得一无是处。
他们回房，王二虎还没醒，但宁九初脸上的疲惫已经掩饰不住了，坐在床上都打哈欠，眼泪花直冒。
“九儿，回家。”沈云渊命令道。
宁九初摇了摇头，看了眼地上的王二虎。
沈凤君瞧她这样，心都软了，低声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回去吃药睡觉。”
得到了他的允诺，宁九初才没硬撑下去。
她走在街上，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天上的月亮都像蒙了层纱，好像葱油饼。
“三殿下……”她似是想说什么，沈云渊忽然蹲下来，低声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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