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来自团藏的危险

自来也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徒弟，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

“你这个臭小子！明明是你不对，连声招呼都不跟为师打就私自跟别人出去过夜！我找遍了木叶的夜店都没找到你，最后还是去问了卡卡西才知道你跟鸣人走了。你知道为师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他自动忽略了魔方那略带鄙夷的眼神，正了正身形，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说正事，你为什么会和那孩子扯上关系？别拿什么同族情谊糊弄我，你小子可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那孩子的身份很敏感，加上你有写轮眼这事，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自来也不耐烦地挠了挠头，提起那个家伙，连他也感到十分棘手。

魔方眉头微蹙。自来也口中的“麻烦”，指的无疑就是那位“木叶锅王”、“大桥守护者”、“性感太阳哥”——志村团藏了。

团藏的存在也是他这些年宁愿跟在自来也身边喝西北风，也不愿回木叶当“木爷”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家伙简直跟魔怔了似的。一提到“火影”和“宇智波”，就跟发情期的猫似的，毫无理智可言，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连佩恩那个大爹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更关键的是，团藏实力不俗。和因衰老而实力下滑的三代不同，移植了柱间细胞的他，基本还保持着巅峰期的战力，一手风遁玩得出神入化，堪称当前忍界风遁第一人。

再加上他那只来自瞬身止水的右眼——最强幻术“别天神”，那堪比催眠app的能力，更是阴的没边儿了。

虽然团藏这只眼睛的性能远比不上鼬手上的那只左眼，只能做到暂时修改一个人的思维，而且能被白眼观测到。比起能永久洗脑的左眼，简直就是弟中之弟。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麻烦。冷却时间短，配合柱间细胞的快速冷却，实战中遭遇到的话也绝对是棘手的麻烦。

当然，魔方最忌惮的还是团藏那一胳膊的“复活币”——伊邪那岐。这个忍术简直就是BUG中的BUG！宇智波一族有这术在手还能被千手打成那样？人机啊！

魔方可不信团藏会像原著里打佐助时那样，像个白痴一样把一手臂的写轮眼当一次性复活币挥霍。

这老东西好歹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战斗经验毋庸置疑。和佐助那一战的表现，纯粹是剧情杀，以他那个配置换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来操作都比他强。

现实不是动漫。真以为一切都会按剧本走，死得最快的肯定是自己。

虽然在三代火影去世前的这段时间里，团藏表现得还算低调，但魔方可不认为他会顾及三代的面子不来招惹自己。一个连暗杀火影这种降智操作都干得出来的疯子，天晓得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要是团藏真的要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介意陪老年人散散步什么的，但要是实在打不过的话打不了溜到妙木山躲着。反正自己有情报在手，什么时候能打回去。

魔方朝自来也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真有人来找麻烦，打一顿就是了。实在打不过，大不了逆通灵跑路去妙木山。”

“呵呵，在妙木山啃几天虫子，看你还嘴硬不！”自来也黑着脸回怼。

“行了，别人找你麻烦的事先放一边，我和三代会想办法挡着。”自来也摆摆手，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关键是，你到底为什么接近那孩子？我了解你，你这小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相处这些年，自来也深知魔方的性格。

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热情亲切的模样，跟路边大爷小孩都能聊得热火朝天。可一旦发现对方包藏祸心，哪怕上一秒还称兄道弟，下一秒苦无就能精准地钉在对方脑门上。

魔方或许会因为同情而对鸣人温和相待，但绝不可能仅仅出于同情，就将鸣人视作家人看待，这一点自来也十分清楚。

迎着自来也审视的目光，魔方缓缓开口：

“硬要说的话……我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现在的我帮他，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帮曾经的自己。你就当……我在自我满足好了。”

虽然其中也掺杂了一些现实的考量，但这确实是魔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我信你。”自来也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这么干脆？”魔方虽然预料到这个结果，心头还是泛起一丝暖意。

“因为你是我的弟子，我了解你。”自来也的语气带着笃定。

他这个弟子是个好人。善良却不愚善，继承了宇智波的骄傲自负，却又兼具着令人惊叹的谨慎与冷静。明明怀揣着宏大的志向，却又惜命得很——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打死也不干……

他和自己以前教导的所有弟子都截然不同。他的思维方式，对和平的见解，改变世界的理念……都与这个忍界根深蒂固的认知格格不入。

明明相遇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那份思维的成熟度却让自来也常常觉得，除了忍术，自己在意志层面几乎没什么能教给他的。甚至偶尔还会被这孩子冷不丁冒出的惊世之言，震得怀疑人生。

关于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预言之子”，自来也至今仍不确定是否就是魔方。如果真是他……自来也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在引导他走向和平的道路上，尽到了师傅的责任吗？

与魔方相处的时光里，自来也时常陷入这样的自我怀疑。

但有一点他无比确信：魔方是个内心温柔善良的孩子。尽管平时总爱没大没小、毒舌吐槽，还有个让人头疼的“土豆狂热症”。可在自来也心中，魔方始终是他重要的弟子，是家人，其分量甚至隐隐超过了水门留下的那个孩子。

自来也的目光变得慈爱而温和，静静地注视着魔方。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弟子。

或许他的人生充满了失败，但只要他所珍视的人中，哪怕只有一人能获得幸福……他的人生，大概也就有了那么一点意义吧。

魔方被自来也那“深情款款”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嫌弃道：

“喂，老色批！你要是没地方睡，可以去火影大楼打地铺！别大半夜杵在这儿盯着我看，瘆得慌！”

自来也瞬间收回了所有感慨。

“还是让团藏那老东西把这臭小子逮起来狠狠修理一顿算了！”他充满恶意地腹诽着。

……

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叼着烟斗，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烟雾缭绕中，反复咀嚼着团藏不久前留下的话语：

……

“日斩，不惜一切代价……留住漩涡魔方。他将是木叶……真正拥有宇智波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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