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伊鲁卡的托付
木叶的清晨，空气微凉而清新，总带着一种让人身心舒展的舒适感。这样好的天气，若是能窝在家里睡个懒觉，该是多么惬意啊。
这是海野伊鲁卡发出的由衷感慨。正值休班的他，本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奈何空瘪的肚子发出了不满的抗议。一个懒得开火的单身男人，最终顺从了肠胃的召唤，走向了常年光顾的一乐拉面。
有时，一个男人最专一的对象，未必是自己妻子，而是自己最常去的餐馆。
“久等啦！您的拉面，请慢用！”
充满青春活力的菖蒲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端到伊鲁卡面前，看着这位老主顾期待的神情，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伊鲁卡盯着眼前香气四溢的面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即迫不及待地大口享用起来。
“我不客气了！啊~还是这个味道，太满足了……”
他满足地喟叹着，只是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伊鲁卡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身旁空着的座位。
仿佛就在不久前，那个金发的少年还坐在这里，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兴高采烈地描绘着他成为火影的梦想。
现在想来，那已是相当久远的事情了。虽然那时觉得他吵吵嚷嚷很是烦人，但此刻回想起来，心头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寞。
伊鲁卡轻轻叹了口气。
“嗯？”
原本笑呵呵看着伊鲁卡狼吞虎咽的一乐大叔，敏锐地捕捉到这声叹息，眉头立刻皱起，脸几乎要贴到伊鲁卡面前。
“怎么回事，伊鲁卡？是味道不对吗？！我就知道不该换那批昆布！快告诉我，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
一乐大叔夸张的反应让伊鲁卡吓了一跳，他慌忙摆手解释：
“不不不，大叔！拉面非常美味！只是……只是突然想到鸣人那小子，毕业已经这么久了。感觉不久前还常带他来吃面，时间过得真快，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哦……这样啊。”
一乐大叔松了口气，神情也柔和下来，跟着感慨道：
“是啊，鸣人那孩子，变化可真大。明明不久前还是个让人操心的小鬼头，现在感觉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小伙子了。”
一旁的菖蒲也笑着插话：
“对啊对啊，鸣人真的成长了好多呢！前不久他还带了一位黑发帅哥老师过来吃面呢！感觉和鸣人长得还有点像，说不定将来鸣人也会变成那么有型的帅哥哦！”
“喂！什么帅哥？菖蒲，你给我说清楚！”
一乐大叔立刻紧张起来。
“喂！爸爸！你很烦唉！还有客人在呢，适可而止啦！”
菖蒲叉着腰，一脸无奈。
“可是……”
看着这对日常斗嘴的父女，伊鲁卡也不由得宛然一笑，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和鸣人一起嬉闹拌嘴的画面。
他现在，一定正在为了成为火影的梦想努力修行吧…… 想到这里，伊鲁卡心中的那点懒散瞬间消散。身为老师的自己也不能这么松懈下去了！
他端起碗，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面条一扫而光。
“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伊鲁卡精神奕奕地向一乐父女挥手道别。
“哦！慢走啊，伊鲁卡老师！”
“拜拜，伊鲁卡先生！”
……
“哦！这不是伊鲁卡老师吗？好久不见！”
犬冢牙爽朗的打了声招呼。
“伊鲁卡老师，今天不用上班吗？”
油女志乃平静地询问道。
“伊…伊鲁卡老师好。”
日向雏田小声的问候道。
“牙，志乃，雏田！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伊鲁卡意外又惊喜地看着眼前三位许久未见的学生。
“好久不…”
志乃刚开口。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伊鲁卡老师！”
牙热情地话语打断了志乃的发言，原本趴在他头上的赤丸也亲昵地“呜汪”一声，轻盈地跃入了伊鲁卡的怀抱。
“哦，赤丸！你也好久不见，感觉壮实了不少呢！”
伊鲁卡笑着揉了揉赤丸的头。
“对吧对吧？”
牙自豪地摸了摸赤丸的狗头，比自己被夸还高兴。
“它最近训练可努力了！”
一旁被打断的志乃推了推墨镜，虽然面无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仿佛形成了实质性的阴影。
“志，志乃，”
雏田小声安慰。
“牙…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的，雏田。”
志乃的声音平稳无波。
“我没有在意。”
明明就很在意……，雏田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伊鲁卡一边和牙聊着，一边歉疚地向志乃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两人的话题从忍校的趣事，渐渐聊到了近况，以及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中忍考试。
“鸣人那个吊车尾的……”
牙的语气带着复杂的不甘。
“真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强。连那个宁次都败在他手下了。”
这感觉就像一直垫底的死党突然逆袭成了学霸，让牙有种被甩在身后的憋屈感。
自中忍考试后，他就憋着一股劲拼命修炼，此刻也正是前往训练场的路上。
一旁的志乃微微颔首，似乎想补充什么：
“确实，鸣人……”
“鸣、鸣人君他真的很努力的！”
雏田突然鼓起勇气，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打断了志乃。
“为了佐助君的事…他现在跟着火影大人的弟子修行，每天都把自己累到直接睡过去！他一定会继续变强，然后成为火影的！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雏田的脸瞬间红透，慌忙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伊鲁卡看着雏田，不由欣慰地笑了：
“雏田也成长了很多啊。不像在忍者学校时那么内向了，老师真的很为你高兴哦。”
这番话让雏田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衣领里。
……
“那么，伊鲁卡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牙挥挥手告别。
“哦，再见！”
伊鲁卡笑着回应。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伊鲁卡忽然想到什么，摸着下巴自语：
“话说回来……雏田是怎么知道鸣人把自己累到睡过去的呢？”
还有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似乎是实在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了。”
…… 最终，志乃还是没能成功搭上一句话。他沉默地跟在牙和雏田身后，推了推墨镜，镜片反射出一片寂寥的光。
伊鲁卡来到木叶的训练场，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场中跃动。
鸣人正与那位黑发少年进行激烈的对练。
招式往来间，鸣人的战斗技巧和经验肉眼可见地精进了许多，那份专注与凌厉，已足以称得上是一名优秀的忍者。
伊鲁卡隐在树影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叠……
那个在忍校里笨拙地练习分身术、总是惹是生非的黄毛小鬼，如今竟已成长至此。
一股深沉的自豪与难以言喻的欣慰，如同温热的泉水，悄然充盈了他的心间。
对这个孩子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是师长对学生的期许？还是兄长对弟弟的牵挂？
伊鲁卡自己也难以厘清，这份情感，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定义。
日影西斜，将训练场染成一片温暖的金橘色。
高强度的训练终于让鸣人体力耗尽，他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魔方收势，目光精准地投向伊鲁卡藏身的草丛方向：
“出来吧，在那里看了很久了吧。鸣人睡着了。”
被点破行藏的伊鲁卡脸上微热，带着些许窘迫，摸着后脑勺走了出来。
他刚要开口自我介绍，魔方便已带着了然的笑意说道：
“是伊鲁卡老师，对吧？鸣人经常提起你。刚才怎么不和他见一面？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伊鲁卡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熟睡的鸣人身上，声音里满是宠溺：
“看到他这么投入地修行，我怎么忍心打扰？作为他的老师……或者说看着他长大的兄长，能在旁边默默守护着他的成长，见证他的努力，这就足够了。”
“这可未必哦，”
魔方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认真。
“你在鸣人心里的分量，比你想象的要重得多。这几天多陪陪他吧。再过些日子，他就要跟我去水之国了，估计会待上不短的时间。”
“水之国？！”
伊鲁卡下意识地担忧出声，随即意识到眼前少年的实力，连忙带着歉意改口。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不必道歉，我理解。”
魔方语气温和，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远处的火影大楼，
“当自己在意的人要远行，感到不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伊鲁卡闻言，神情变得无比郑重。他站直身体，面向魔方，深深地、充满诚意地鞠了一躬：
“鸣人……就拜托您了。感谢您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
魔方看着伊鲁卡低下的头，脸上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他清晰地回应道： “啊，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会把鸣人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忍者，一个为了和平而战的真正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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