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关关雎鸠（67）
那个人把我买了回去，带到了一栋别墅里，但没有立刻玩弄我，而是先让女仆把我洗干净了再说，我没有感激他，也没有惊讶，因为我知道，这说不定只是一些有钱人的癖好而已，有的人喜欢我卑贱到土里的样子，然后再踩上几脚，而有的人就是喜欢我打扮得像一个仙子，然后扑在我身上，疯狂地发泄他们的兽欲，我已经习惯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向东方末报仇，再大的屈辱我都能习惯。
那些女仆给我穿上了红色的紧身衣，让我全身上下都是红的，我两年来第一次照了镜子，已经认不出镜子里边的那个人是谁了。
两年前，我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在镜子里的，就只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人，样子真的很陌生，脸也变得很白，和两年前的红润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几乎没有从镜子里的那个人感受到任何的生机，就好像只是一只僵尸。
我被女仆带到了那个男人的房间，我很顺从地跪在他前边，卑微地说他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会反抗。
那个男人让我抬头，我和他对视，他忽然就笑了，说他喜欢我的眼睛。
他没有碰我，他说我的眼睛里边藏着仇恨，问我想不想报仇，我说想，我有一个做梦都想要杀掉的人。他说，我如果想报仇，就不能再当人了，必须抛弃原来的名字。我无所谓，为了报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东方怜了，那个男人改叫我“螭吻”，开始训练我。
他要我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里面有着十几个奄奄一息的男人，都是之前侵犯过我的那些人，我拿过他给的刀，没有犹豫，将他们全部杀了，血溅到了我的脸上，烫烫的。他拍手大笑，说我是仇恨孕育出来的孩子。
他开始教我杀人技，并且还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真相。原来，这个世界上是有异能者和鬼存在的，而他是明日组织的人，他们组织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鬼，杀死世界上所有异能者，只留下明日组织。我并不在乎他们的目的，我就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杀死东方末。
又过了两年，我十二岁了，而算算时间，东方末则是十四岁了，我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那个男人告诉我，东方末成为了一名异能者，异能是火焰。
我疯了，因为这样子的话，作为普通人的我，根本没有可能杀死东方末，我冲到训练的地方，打开了所有的笼子，放出了所有尸鬼，让它们随意攻击我，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日对付一只就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同时面对十几只，我看着那个男人，发现他并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打算，只留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你如果想报仇，那就杀了他们吧。
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话。
我看着扑过来的尸鬼，又想起了东方末，我要杀死他，哪怕他有异能。
我也觉醒了异能，我的异能是真空，可以随意设置真空区域，火焰不能在真空当中存在，正如同我和东方末，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去。
我杀死了所有尸鬼，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说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异能者，我想要去杀死东方末，可他却说，他另有安排，不让我轻举妄动，我只好忍耐了下来。
他说，我的异能不是真空，而是仇恨。
我在仇恨中又生活了十一年。
终于，我等到了机会，我来到了明日组织在北京西山地区的旧总部，他让我在这里等着，东方末一定会送上门的。
我没有等到东方末，而是等到了另外两个人，他们并不是兄妹，但我看着他们，就是很容易想起我和东方末，尤其是最后，那个男人让那个女人先跑，而自己则留下来阻挡我的时候，我有些愣神，心想如果东方末当初也是这样的，那该多好啊。
或许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个男人当然被我杀了，那个女人也是，我又忍不住想到，如果当初东方末不跑的话，那是不是要和我一起被抓走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东方末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把我一个人丢下了，让我被玩弄了两年，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糟蹋，我恨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过了一周，我等到了东方末。
我又哭又笑，十五年的仇恨，在今天终于可以做个了结了。
……
不知道打了多久，螭吻打累了，暂时停了下来，而东方末已经变得鼻青脸肿，但依旧是躺在地上，没有任何要还手的打算。
螭吻怒了，东方末这一幅任螭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这十五年来过的都没有意义。
螭吻掐着东方末的脖子，怒道：“你的实力不仅只有这么一点的，还手！你给我还手！”
东方末被螭吻掐得面目通红，很痛苦，但还是没有还手，只是摸了摸螭吻的脸，就像小时候那样子一样。
螭吻疯了，放开了东方末，吼道：“东方末，你以为你不还手，就能抵消我这十五年吗？你以为你不还手，就能让我原谅你吗？我就是要杀死你，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绝望。现在你给我站起来，和我继续打啊！”
东方末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打，如果小怜你想杀了我，那就杀吧。”
螭吻攥紧拳头，看着东方末这副样子，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拽着头发，哭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现在又不愿意让我报仇，东方末，你究竟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东方末心疼地看着螭吻，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小怜，那接下来，我就不留手了，一定会出全力，然后，被你杀死。”
螭吻擦去眼泪，大笑道：“就该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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