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欠他很多
何秋知道沈长亭很喜欢这个称呼,他第一次来协会里送文件的时候,喊得就是沈老师,金尊玉贵的沈长亭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何秋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缱绻。
“沈老师,我父亲不是那个意思……他并非有意弹劾,只是……只是心疼我。我前段时间病的太重,被父亲关起来了,我刚跑出来……沈老师您别和我生气好不好?”
何秋一副要哭的模样。
沈长亭不看他,他眼神依旧热烈,但那双含着热泪的眸子总是停留在陈歇身上,有厌恶有羡慕,还有几丝憎恨。
上次在办公室里,沈长亭将陈歇抱坐在腿上,何秋在协会两年也只是听闻沈长亭喜欢男人,并没有真的见沈长亭带小男孩来过协会,协会里这群喜文弄墨的人对沈长亭都十分恭敬。
何秋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想着总能让沈长亭看懂他的心思,瞧上他这副皮囊。
让他也在君王身下风流一回。
两年时间,伴君身侧何秋都做不到,他也是真的着急了,于是在沈长亭咖啡里下了药。沈长亭没喝,何秋知道自己的心思公之于众,害怕被厌恶,才跪在办公室里,求沈长亭饶恕、疼爱。
何秋没想到,会有别人来,平白叫人看了笑话。比起羞愧,何秋更多的情绪是震惊和羡慕,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他?
何秋回何家后大病一场,他打听过,陈歇原本是协会的人,在协会年会当晚,陈歇和沈长亭一块来的。
陈歇和沈长亭的关系非同一般。
明明陈歇也是协会成员,明明他们也是上下级的关系,陈歇家里不如何秋,甚至不是本地人,他也同样以仰望的姿态看向“明月”,为什么沈长亭会疼他?
何秋是个较真的性子,也是个不服输的人。
于是他穿着媚惑,就这么进了沈长亭的办公室,一为道歉,二为献身。
何议员的独子,穿的如此风情,只为求怜,传出去简直是荒唐至极,但如果对象是沈长亭,一切便也说得通,合乎情理。
何秋喊着沈长亭,沈老师。
沈长亭眸光幽冷,轻笑一声,“我冇教过你,唔配你嗰声老师。(我没教过你,担不起你的一声老师。)”
何秋哑口,“沈老师系唔系仲嬲紧我父亲啊?所以才……(沈老师是不是还在生我父亲的气?所以才……)”
何家在选举前,弹劾了沈长亭。虽说清名仍在,但毕竟创立商会这事惹了太多人不快,何家只不过的牵了个头。
沈长亭将陈歇抱坐在腿上。
陈歇揪住沈长亭的小指。
沈长亭将他的手覆在掌心之下,对何秋说:“我既然唔要你,自然就无谓按何家嘅方式行事。(我既不要你,自然无所谓何家行事。)”
诺大的办公室一切光线呈冷调,无情洒在沈长亭这张英俊的脸上,何止一个绝情。
一位世家子弟的独生子,抛下尊严,放下笔墨气节,穿着风情的跪在沈长亭面前,也难以得到沈长亭一个眼神。
沈长亭打电话,叫保安来将人拖走。
何秋当场就哭了,说自己这两年何其努力,他不相信沈长亭什么都没感受到,被带走时,风衣敞开一半,保安都惊了。
但更震惊的是沈长亭腿上坐着一个腿很长的男人,保安没看清脸,只看见一个背影,他头也不敢抬的将何秋丢了出去,警告何秋以后不许再来。
办公室清静下来。
陈歇眼神缱绻,“沈生……”
沈长亭拍拍陈歇的大腿,“喊老师。”
“老师”这样的词汇,总带着一股莫名的禁忌感,沈长亭非授业之师,也没收过徒弟整个书法协会整个港城只有陈歇能这么喊。
“沈老师今晚……”
“老师今晚要你。”
沈长亭说要就要,毫不留情,他不尽兴的时候,陈歇胆敢求饶,总会被衬衣、枕头,又或是别的遮住脸。
沈长亭不许他露出那副惹人心疼的模样,越看越兴奋,更是难停。大多数时候,沈长亭会将主动权给陈歇。
如一开始纠缠上时候所说,跟着沈长亭,要自己动。
陈歇乐意之至。
-
三五日后,段随州来了趟深水湾。
来的时候带了两瓶好酒,来找沈长亭喝酒,沈长亭招手,让陈歇先上楼了。
段随州撑着下巴,半靠在桌上,吐了真心话,他说钟禹受伤很重,是受了钟家责罚,说钟越出国前,浑身是伤,和不同女人做了留了后,如今已经有两个人怀孕了,被养在钟家。
段随州说,要追钟禹。
他之前和钟禹在一起,一直是钟禹主动,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钟禹对他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于是问钟禹是不是喜欢他钟禹没承认也没否认。
直到有一次段随州喝醉,钟禹送段随州回家段随州看着钟禹,莫名觉得火热,就亲了钟禹,二人就这么一拍即合的在一起了。
没有告白,没有鲜花,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两个人都装作无事发生,但关系的确因此更近一层。虽然谁也没提,但他们的确在一起了,段随州不再容许钟禹与其他人走近……
钟禹说什么,段大少爷都奉如圣旨。
段随州扶着额头,“其实现在想想,当时也挺对不起他的……我知道他喜欢我,什么都没想好,就犯浑亲他了。要是之后我不和他来往了,心里肯定特别难过。”
“和他在一起这几年,我也没帮他什么,回想起来,我总觉得我欠他很多,我好像连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都不知道。”
段大少爷真是喝醉了,竟然哭了起来,“早知道他会和我分手,我以前就应该对他再好一点,把他哄的离不开我。”
“我也不知道我哪做错了事,他就是不肯原谅我,也不肯见我……八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段随州愧疚,懊恼。
沈长亭让老万将喝醉段随州送走了,上楼洗了个澡,回卧室时,陈歇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陈歇温顺细腻的脸,心脏微微抽了一下,随后俯身在陈歇额上落下一个吻,将人拥在怀里入眠。
第二天早上,陈歇下楼时,沈长亭坐在楼下看晨报、喝咖啡,往常陈歇醒来时,沈长亭早已去了商会。
管家笑着说:“早晨(早上好),陈生。”
“早。”
陈歇吃了饭,和沈长亭一块从深水湾离开,老万先送陈歇去了光启科技,车即将抵达光启科技的路口,陈歇凑近沈长亭的唇瓣亲了亲。
“早晨,沈生。”
沈长亭轻笑一声,摸了摸陈歇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小腹蹿着火,陈歇恨不得要趴跪在沈长亭身上,灭了这火,但时间不允许,他吻尽兴了,才难舍难分的下车。
陈歇下车后进了公司大楼遇见了阿月,阿月瞧着陈歇脸上的春风,笑着说:“老板,有咩好事啊?”
陈歇笑了,“请你喝糖水,算好事吗?”
最近光启科技附近总有个老奶奶推着摊子来卖糖水,陈歇中午请全公司喝了糖水,阿月来办公室送糖水的时候,和陈歇说了一个八卦。
——船王的女儿黎媛青要回国了。
阿月知道陈歇不是港城人,或许不认识黎媛青,于是他提醒道:“就是三年前,和深水湾那位大人物要订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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