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陈歇不是没有名分的人
陈歇急性肠胃炎休克脱水,住院了。
长达五个多月,陈歇连轴转几乎没有停过,因为A+H双股上市所需周期长,陈歇还是决定,先H后A,港股上市,只需要六个月到一年,比A股快。
前段时间上市的聆讯环节,陈歇亲自去的,还有黎家专利系统发布会,陈歇也跟了进程。
接下来又是全球招股和建档定价,事情不断的压来,长时间处于疲惫状态,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不生病才怪。
陈歇是早上昏迷的,下午才醒。
陈歇望着天花板,撑着身体坐起来,浑身发软,疲惫的很。他只记得自己在开会时,头疼的厉害,一睁眼,就在医院了。
“我这是……”
“陈生,你急性肠胃炎又烧到39度,真係要好好休息㗎。呢排你搏到尽,冇嘢紧要过身体㗎!(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没什么事比身体重要。)”
陈歇揉了揉眼皮。
“医生话要住三日院,陈总呢段时间就喺医院好好休息啦。”阿月看向中午买来已经放凉的面,“陈总想食面定系食粥?医生话只可以食呢啲。(陈总想吃面还是喝粥?医生说只能吃这些。)”
“都行。”
“好,我去买。”
阿月走了,陈歇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看着点滴慢慢地流。
他给沈长亭发了个短信:【沈老师,我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沈长亭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陈歇正在拿床头柜上的水,刚够到,还没喝,陈歇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先接了起来。
“沈老师……”陈歇的喉咙很干,他喝了口水。
“哪家医院?”
“博仁。”陈歇看了看手腕上的标签,把住院号和科室告诉了沈长亭。
沈长亭嗓音温和:“好好躺着。”
“嗯……”
挂了电话,陈歇躺好,没一会又睡着了。阿月给陈歇买了面,接到了黎总的电话,说是有一份文件要陈歇签,阿月只能放下东西,急匆匆去了趟光启。
陈歇再睁眼的时候,手里正抱着一只手臂,骨干修长,宽厚冰凉的大手被他垫在脖颈下,半张脸埋了上去。
陈歇看着紧握的手:“……”
老万目睹了沈长亭刚替陈歇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就被一把抱住手的场景,他笑道:“陈生係真心钟意会长隻手喎!(陈先生是真喜欢会长的手!)”
沈长亭的手很长,青筋明显,手腕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男性张力十足,戴起腕表、手串来,比模特图还要好看。
陈歇一抬眼,与沈长亭对视。
沈长亭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肃冷,深邃的眼眸又黑又深,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陈歇动了动唇,没说出一个字来。
沈长亭捏着他发烫的耳垂,“急功近利,迟早出事。”
“……嗯,想尽快上市。”陈歇从沈长亭的语气中品出了几分心疼的意思,眼睛一下就水汪汪的。
沈长亭语气柔和了些:“这两天好好休息。”
陈歇嗯了一声,松开了沈长亭的手,指节都有些麻。
老万办理好了换房手续,将陈歇转进了高级病房,阿月回来的时候,还走空了,问了护士才找到高级病房这来。
阿月推门进去,手里拎着一碗面和水果,看见沈长亭时身体一僵,唇角的笑容都凝固住了:“沈、沈会长也在?”
阿月倒不是震惊,而是害怕,又或者说是高山仰止的敬畏。
港城里,沈长亭是三大家中名声最好的,怀瑾握瑜,为民劳心,又喜好书法,铜臭不染身,令人钦佩。
这样的人,如今站在阿月面前。
阿月又知道了旁人所不知的秘辛——沈长亭喜欢男人。
阿月莫名有种心虚感……
“嗯。”沈长亭面带微笑,瞧着温和亲民,与电视中的相差无几,但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疏远感。
老万接下阿月手中的面食,放在床头柜上,阿月回神,有些结巴:“陈、陈、陈生,呢(这)份文件要签名。”
陈歇坐了起来。
阿月把合同翻到签名处,连着笔一起递给陈歇,陈歇签好后,给了阿月。
阿月接过合同,和老万一块出了病房,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回头,开了病房的门,探头进去。
沈长亭正在给陈歇喂粥,小指的戒指十分明显,这是陈歇的戒指。
阿月提醒道:“陈总,向总刚给我打电话,约您吃饭,我说您住院了,他说一会来看您……”
陈歇点头。
阿月轻轻把门合上走了,她心里莫名的替陈歇感到开心,其实陈歇对沈会长而言是很重要的吧?
沈会长会接陈歇下班,会在生病时照顾他,还会亲自喂粥,甚至还收了戒指这样充斥着暗示的物品。
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陈歇不是没有名分的人,不像情人。
……
病房里。
陈歇慢吞吞地喝完了粥,点滴也挂完了,护士拔了针,陈歇手发凉,把手伸向沈长亭。
沈长亭握住他的手,给他取暖。
“沈老师一会忙吗?”
沈长亭看穿陈歇心思:“陪你。”
“嗯…… ”陈歇躺下,握着沈长亭的手,一块放进被子里取暖,这个动作,简直就是邀请。
沈长亭揉着他的小腹,“瘦了。”
“最近太忙。”
陈歇最近忙的恨不得一天把三天的事干了,但他的忙,从来没放在沈长亭身上,每天晚上他都会去深水湾,一下班就陪着沈长亭。
沈长亭临摹着陈歇的眉骨、鼻梁,唇瓣,最后捏住陈歇下巴,用力一抬,俯身吻下。
细腻甘甜的吻,让陈歇沉沦其中,甚至觉得不够,还微微仰头,迎接着更深、更残暴的吻。
向天泽到了高级病房门口,手里提着水果,正要进来,他透过可视玻璃,看见屋内的两个男人正在接吻。
沈长亭一只手撑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和肩膀挡住了陈歇大半的身体,陈歇的膝盖微微抬起,微微在挣扎,双手摁住对方的肩膀,喘的厉害:“沈老师……疼。”
沈长亭咬破了他的唇瓣,舔舐着他的伤口。
沈长亭笑了,大掌摁在陈歇的膝盖上,白色被子下慢慢松了下来,只剩下一个鼓起的轮廓,沈长亭的手摁在双膝之间,被子绷紧,被子下的那双腿发软打颤。
陈歇低头,眼睫在颤:“门口会有人经过,万一看见……”
沈长亭的身份,不是能随便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接吻的。
太过荒唐,不成体统。
沈长亭眼底意乱情迷:“那就看见。”
陈歇从未听沈长亭说过这样的话。
他眼底漾起泪光,推拒的手攀上沈长亭的脖颈,继续这个吻。
这段时间,陈歇很忙,但即便如此,他也会看新闻,新闻上沈长亭与黎媛青的婚事,再无后续。
他没有再犯过错,夜夜都留在深水湾的主卧上,每天晚上陈歇都会本能的看向沈长亭小指上的戒指。
沈长亭说戴几天,从未摘下过。
陈歇偶尔会想,沈长亭与黎家的婚事,是否就此作罢?
如今沈长亭这么一句轻飘飘的“那就看见”,将陈歇这段时间的害怕与恐惧土崩瓦解。
陈歇想,果然够乖,够听话,就能留在沈长亭身边。
这四五个月以来的疲惫,在此刻,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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