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武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初入内功之境者，能运行的经脉本就有限。

“这就是先天？”

观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眼中笑意浮现。

当十二正经完全贯通，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内力运转更流畅，品质也更上一层楼。

如今的他，能打二十个过去的自己！

“不能飘不能飘！”

观穹笑着摇头，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后面的经脉会更难打通。

“就今天飘一下……”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练了这么久，享受一天怎么了？”

音乐继续，狂欢不停！

观穹确实值得高兴。从一个讲道理的世界，突然掉进这个拳头说了算的地方，他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现在才算落地。

幸运的是，他手握医术和毒术，又意外获得了混元无相剑气这样的绝学，还被葵花老祖看中传授了攻法。这些机缘加在一起，让他实力迅速提升。

如今迈入先天境界，虽说比不上武林顶尖人物，但跟那些门派的掌门相比，他已经不遑多让。

别看他先后遇到葵花老祖、燕南天和邀月，就以为大宗师满街走。拿五岳剑派来说，最强的左冷禅也不过是宗师境界。

岳不群虽然只差一步就能达到内力凝罡，但终究只是先天巅峰。至于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等人，大多停留在先天境界。

而观穹呢？刚踏入先天，却凭先天无相神功的内力品质，葵花身法的迅捷，独孤九剑的凌厉攻势，再加上神剑诀的霸道力道，还有先天无相指剑这项绝技，一般的先天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简单来说，宗师之下，无人能胜他。哪怕是宗师初期的高手，他也有一战之力，再进一步，未必不能拼个两败俱伤。

“赵伯！赵伯！今天高兴，走，请你喝女儿红，我请客！”

观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下楼。

“这……”

刚下楼，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赵伯依旧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拄着拐杖，面前桌上放着一把长剑。

那剑鞘呈黑棕色，上面交错着几道金色纹路，简洁却不失气派。剑柄由黑金交织而成，透着神秘与贵气。

赵伯嘴角轻扬，一挥手，那剑飞向观穹。他一跃接住，拔剑出鞘。

剑格与剑刃交接处镶嵌着七颗宝石，排列如北斗七星，勺柄朝向剑尖。剑身花纹整齐简洁，透着独特的美感，剑身上刻着“天问”二字。

“这就是天问剑？”

观穹爱不释手地反复抚摸，笑得合不拢嘴。这剑锋利无比，更重要的是，外形竟与秦时剑谱排名第一的天问剑一模一样！

“老头子早答应你，只要突破先天境界，就把天问送你。一个月前我就写信取剑，如今你境界到了，剑也送到了。”

赵伯笑着说完，观穹的笑容更深了。

还是赵伯最懂他。早前他居然还在打赵伯拐杖的主意，真是不该啊！

“赵伯，以前是我嗓门大！”

你安心吧，往后我一定负责你的晚年生活！

观穹望着赵伯，眼神里满是感激。他心里清楚，自己能遇见这位传说中的葵花老祖，简直是走了大运。练武的人，哪有刚起步就碰上顶尖高手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机缘。

“而且……我也该动身了。”

赵伯缓缓开口，话语平静，但观穹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你现在已经踏入先天境，再加上你那一身用毒的本事，同境界的对手，根本不是你对手。保命的本事，你已经有了。我也该去做点自己该做的事了。”

赵伯笑了笑。

“人活一世，总得有点追求。以前我拼命练功，是因为怕死。可现在，活了一百多年，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武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心愿。”

说完，赵伯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了。等我和他们论完武，还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要是没进步，看我怎么教训你！”

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闪，赵伯便如幻影般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漆黑，赵伯就这么离去，连个告别都没留下。

观穹站在门口，望着夜色中远去的方向，缓缓抬起的手轻轻挥了挥：老头，你可别真走丢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关门，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医馆，终于意识到——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感慨片刻后，观穹决定继续练功。

不然等赵伯回来，要是发现他没进展，那老头绝对会满脸不屑地凑过来，用一口河南腔说：“噫~你这水平，差远了！”

虽然继续练功是正事，但今晚他打算换换顺序：先练招式，明早再修内功。

不是因为早上的阳气更适合练内功，只是他想试试握着天问的感觉。

他将“独孤九剑”和“神剑诀”反复演练，感觉与之前用精钢剑完全不同。

天问剑仿佛天生为他而生，内力一灌入剑身，顺畅如流水，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滞涩感。而且，他也不用担心剑会断。

这把兵器，真合他心意！

赵伯这个人，真靠得住！

自从挂上“三不医”的牌子后，除了开业那天来了几个病人，之后便再没人上门。

老白看观穹愁眉苦脸，还劝过他，说也许是那些慕名而来的人还在路上，毕竟消息传开也需要时间。

观穹也只能这么相信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唉——！”

观穹刚完成一轮炼毒，又叹了一口气。

白天练剑，夜里修炼，白天还得研究毒术与医道。

他身上有不少积蓄，加上之前铲平黑风寨得来的几千两银子，总共还剩一万多两。这点钱，若只是维持一个人的开销，倒也够用。

可观穹并不满足。他想炼制“鸩羽千夜”、“悲酥清风”、“天一神水”这些顶级毒药！

这点银子，别说炼制整方了，就算只凑其中一味药材，也可能花得精光。花完了，难道他去喝风？

没错，一万两，连一种毒药的完整药材都买不齐。

药材这东西，就是这么烧钱！

观穹捏了捏手腕，靠在摇椅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得找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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