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罪了燕南天
除夕和初一两天，观穹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过个年。
“观穹哥哥，你不是一向很低调嘛，我还以为你会偷偷跟狄云说，别把你治好他们的事传出去呢！”黄蓉边调馅边笑。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和观穹越发亲近，便开始喊他“观穹哥哥”，观穹也没反对。就算他真反对，估计黄蓉也不会听。
观穹摇了摇头：“低调，也要看情况。如果狄云得罪的人我也惹不起，那当然低调。但如果对方我能应付，那就不必藏着掖着。”
听着他的话，黄蓉差点笑出声。明明就是挑软柿子捏，还说什么低调，脸皮真厚！
“我炼毒需要的钱实在太多了。要是‘金波旬花’的事传出去，找我治病的人多了，收的诊金自然也就多了。到时候我就能去五仙堂和药王阁买那些稀有的药材了。”
观穹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
钱啊，还是钱的问题！
其实观穹本可以不愁钱的，比如——连城诀里的宝藏。
但问题是，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原著中提到的梁武帝。那么，观穹记忆里江陵城南的天宁寺下，是否还埋着那笔宝藏，就没人知道了。
他轻轻摇头：“还是老老实实看病吧。”
观穹压下了前往天宁寺寻找宝藏的念头。万一真有宝藏，也不是他现在能碰的。一旦消息传出去，他恐怕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猎物。
观穹一贯行事低调，这种高调张扬的风格显然不合他的调性。
“专心疗伤，低调成长！”
他轻声自语了一句，随后闭上双眼，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
眼下毒药短缺，他决定先专注于练功。幸运的是，丁典体内的“金波旬花”之毒还留在他手上，可以用来研究一些毒术。这点时间他还是愿意花的。
“哎，那本《神照经》你放在库房里，好像一次都没翻过吧！”
黄蓉一边接手和面，一边念叨着。
观穹笑了笑，轻轻摇头：“你现在什么境界？一本秘籍还不够你练？”
黄蓉这性子，有点像手里有东西还老惦记着别的。
“等我到了大宗师，打算自己创一门功夫，那时候我可能会翻那些秘籍找灵感。不过嘛，估计挺难的。”
观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的目标没那么远大，不像赵伯那样想着攀登武道顶峰。他只想练点功夫护住自己，再过得开心点。
人活一世，艹木一秋，时间本就不多，能享福就别瞎折腾。但在这综武世界，拳头才是硬道理。为了安稳日子，他也得让自己变得更强。
晚饭过后，观穹和黄蓉走到街上。人们正点燃着爆竹，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年味扑面而来。
没了侯三的骚扰，佟湘玉等人也过了个踏实年。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点心、嗑瓜子、聊闲天，就这么轻松地迎来了新年。
这是黄蓉第一次没回家过年，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但等那股劲儿一过，她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
“以前过年，都是我跟我爹一起，现在我一走，岛上只剩他一个人了。”
她趴在桌上，眼神空洞，望着前方低声说道。
“那你回吧。”
观穹一边磨着药材，一边平淡地回应。
黄蓉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盯着他，眼神里带着火光：“你在赶我走？”
观穹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她：“你叹气叹个不停，明显想你爹，我让你回去，不是很正常？”
黄蓉依旧盯着他，没有一丝松动：“你是真想我走？”
“你帮我讨来了《神照经》，就凭这点，我也不会想你走。”
观穹笑着说。话音刚落，黄蓉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你这家伙，原来是因为这点好处才留着我？
她很快又振作起来：“我就等我爹来找我！谁让他凶我的！”
说完，她对着观穹哼了一声，转身跑出门去。她和佟湘玉早就约好，大年初一要一起去街上逛逛。
“哎哟，你这丫头，能不能看着点路！”
刚从对面走来的老白差点被她撞倒，笑着骂了一句。
大年初一，观穹的医馆歇业，对面的客栈也歇业。老白无事可做，便踱步过来，打算和观穹闲话几句。
“你这名气，最近又涨了不少！”
老白刚坐下，便忍不住感叹。
几天前，丁典和狄云离开。不出观穹所料，“解开金波旬花之毒”的消息一经传出，江湖再次震动。
最先得知此事的是凌退思，那毒就是他下的。
丁典还活着的消息传开后，凌退思很快查出，替丁典解毒的人正是观穹。
消息如风，从丁典、狄云和凌退思三人为核心，迅速扩散到了整个江湖。
也正如观穹所料，他既然能解金波旬花之毒，凌退思连个屁都不敢放。
燕南天、邀月、怜星这三个名字摆在那儿，给他凌退思十个胆，也不敢动观穹。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神色一凛，观穹抬头望向门外。
“什么动静？”
老白皱眉问。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他一时辨不清来路。
“是蛇！”
观穹冷冷开口，顺手将柜台上的天问剑拿在手中，“来者不善。”
“蛇？”
老白愣了一下，不太相信，“听上去不像啊。”
“那是碧鳞蛇的叫声，和其他蛇不一样。”
观穹轻声解释。
老白瞪大了眼，“碧鳞蛇？十二星相里的碧蛇神君？”
“除了他，还能是谁？”
观穹一笑。
“他就不怕惹上你救过的那些人……哦，对了，江湖传言燕南天正在追查十二星相，当年参与害死江枫的，一个都跑不掉，他碧蛇神君也在其中。反正已经得罪了燕南天，也就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了。”
老白刚想说碧蛇神君胆子也太大，转念一想，燕南天现在正牵着两口棺材满江湖找人呢，根本顾不上这儿。
“哼，老子惹不起燕南天，还躲不起？天下这么大，看他怎么找我！倒是你，居然能解我赖以生存的碧鳞蛇毒，我留你不得！”
门外传来一道阴寒的嗓音。
观穹和老白刚踏出医馆，便看到几道身影从街角缓缓走来。门前的石板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毒蛇。在蛇群后方，有六条青色小蛇，细如拇指，数尺长，正是碧鳞蛇。
“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先回去。”
观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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