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要果断狠辣
洛菊生与山西五毒一脸紧张地闯了进来。
大门处站着几人，忽然间听见屋里传来曹正淳的哭声，几人犹豫了一下，便推门闯了进去。结果一进门，便看到观穹和一位老者站在一起，而曹正淳低眉顺眼，神色激动，眼圈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都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谁敢传出去，我灭了你们满门！”
曹正淳怒声吼道。
洛菊生等人赶紧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心中疑惑：那老头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小曹啊，十年不见，有点督主的威风了嘛！”
葵花老祖笑着开口。
曹正淳连忙躬身赔笑：“老祖说笑了，我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当年您在先帝面前替我说话。”
“行了，别啰嗦了，我今天还有事，就是带人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葵花老祖话音刚落，眼神便飘向后院，笑着问：“老祖我这眼力，怎么样？”
“看着是不错，就怕是样子货。”
话音未落，一位老者从后院缓缓走出。
曹正淳心头一震，后院居然还藏着一人，自己竟毫无察觉！
观穹也愣了一下，怎么又来了个眯眼老头？这年头，眯眼老头怎么都这么邪门？
他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既然是葵花老祖去找了多年未见的朋友，那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缺德道人了。
“听你这话，是想亲自试试？”
葵花老祖笑眯眯地问。
缺德道人也不否认：“正好看看，这小子的独孤九剑和葵花身法，学到几分火候。”
葵花老祖点点头，转头看向观穹：“去把天问剑拿来吧，这老家伙惦记你那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曹正淳见观穹动身去取剑，小心翼翼开口：“老祖，我……我能不能也看看？”
能在这两位面前听几句指点，对他来说是天大的机会。大宗师之上，路在何方？他心中毫无头绪。而眼前这两人，显然都已是陆地神仙之境，哪怕只听一句半句，也胜过他苦修多年。
“一起来吧。”
葵花老祖打量了曹正淳一眼，笑着应道。
一行人从后门离开镇子，朝着镇外的树林走去。
缺德道人手里握着一根拐杖，与葵花老祖的那根看起来一模一样。观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忍不住琢磨。
这里面，该不会也藏着一把剑吧？
“老夫不擅长用剑。”
缺德道人仿佛看穿了观穹的念头，笑着开口。话音未落，手指已轻轻一弹，一道气劲直奔观穹而去。
观穹对这种说打就打的行为很是不屑。他身形一闪，轻巧地避了开来。
“嗯，这小子的身法，练得有模有样。”
缺德道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葵花老祖说道。
观穹正想听一听葵花老祖的评价，缺德道人已经欺身而上，一掌直取他面前。
观穹立刻运转葵花身法，急速后退，天问剑同时出鞘，瞬间连出九剑，逼得缺德道人收势。
观穹神情凝重，这老头，还真是够不讲理的。
“嘿嘿，小子，现在知道我这位朋友是谁了吧？”
赵伯笑眯眯地问道。
观穹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正淳便抢先开口：“这位前辈，必是缺德道人！”
这行事风格，除了他，还能有谁？
赵伯转头看向曹正淳：“老祖我问你了吗？”
曹正淳一愣，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老祖是在叫我……”
他在葵花老祖面前，连个晚辈都算不上。听到“小子”二字，下意识以为是在叫自己，结果闹了笑话。这下，真有点儿脸红。
“小子，听说葵花老祖教你做人，要果断狠辣，那老夫我也来教教你，面对敌人，不能有……”
话说到一半，缺德道人突然停下，下一刻，人已出现在观穹面前。速度虽略逊于葵花老祖，却也相差无几。
观穹早就提防着他，注意力高度集中。
缺德道人挥动拐杖，招式虽是杖法，却暗藏剑法中的刺、劈、撩、挂等技巧。但观穹用独孤九剑的破剑式，一一化解。
“对了，面对敌人，最重要的是防备。”
缺德道人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沉：“老夫今日便以宗师境的修为，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葵花老祖口中的天才，究竟有什么特别。”
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现在，缺德道人才真正动了手。
他手持拐杖，步法沉稳，五指间劲气激荡。
劲风所过之处，林木被削得轰然倒塌，一棵接一棵倒下。每一道气劲几乎都擦着观穹而过，有的甚至削断了他的几缕头发。
场面颇为惊险。
黄蓉看得紧张，忍不住看向赵伯，轻声唤了一句：“老伯……”
赵伯笑着摆摆头：“放心吧，这小子平时很少动手，突然遇上缺德道人这样的老手，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你看！”
赵伯抬手指了指观穹。黄蓉顺着望去，果真如赵伯所说，观穹和缺德道人过了几招后，已经开始稳住阵脚，来回拼斗不分高低。
缺德道人攻势凌厉，招招刁钻，但观穹也以先天无相指剑中的霸剑一招一式地回击。
“有点门道，跟一阳指类似，威力却比一阳指强了不少！”
缺德道人看着观穹用一门指剑攻法就挡下了自己的葵花千裂手，心中微惊。
他虽然只动用了宗师初期的实力，但内力精纯程度远超常人。而观穹竟能以这门剑法硬接下来，说明他体内的内力品质极高，所修的内功绝非凡品。
更让人在意的是观穹那门神秘的指剑法，这门武功的威力竟与葵花千裂手旗鼓相当。
“不错，手底下有两下子，注意了！”
缺德道人笑着开口，话音未落，原本佝偻的身子猛然一挺，动作干脆利落，将手中拐杖甩向葵花老祖。
“借拐剑一用！”
葵花老祖伸手接住拐杖，顺势把自己的拐杖抛了过去。
缺德道人接到拐剑，身形一闪，动作迅捷如风。
用赵伯的话讲，葵花身法天下无双，但缺德道人不靠速度压制，观穹吃亏就吃亏在他尚未练成葵花身法，速度远远跟不上对方。
缺德道人深知独孤九剑的厉害之处在于找出破绽，一击毙命。
可他的速度太快，即便观穹看出了破绽，等到出手时，缺德道人早已换招。
观穹沉住心神，稳住节奏，一边拆招一边思索对策。
他心里已经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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