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章 葵花千裂手
观穹听得眉头一挑，这种说法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某部动漫里的“才气焕发之极限”。
“会不会是独孤前辈在交手的一刹那，就在脑海里模拟完了整场战斗的过程？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跟预知一样了吗？”
他边说边笑，语气轻松。
缺德道人和葵花老祖听完后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曹正淳忍不住插嘴道：“两个陌生高手对战，起手的招式就有成千上万种，整个过程下来，组合变化何止亿万，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话音刚落，缺德道人和葵花老祖齐刷刷地看向他，曹正淳张了张嘴，脖子一缩，干笑了两声。
好像是哦……陆地神仙早就不是凡人能比的了。
可也不对劲啊，两位前辈说独孤求败突破大宗师后，练了十年基础剑法才真正掌握料敌先机……
曹正淳心里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该不会……独孤前辈在那十年里，就踏入陆地神仙了吧？
“我们这次去襄阳见独孤求败，会把你说的这些话转达给他。”
葵花老祖笑着开口，眼神里透着几分欣慰。短短一年时间，观穹成长得如此之快，让人意外又欣喜。
他突然体会到了一种“养成”的乐趣。
“不过，这次论道是我们几个老朋友之间的聚会，不太方便带外人去。不然啊，我也愿意带你去见见那些老家伙。”
缺德道人笑眯眯地说。
观穹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这两人对曹正淳这位大宗师都不放在心上，说明他们的境界早已超越凡俗，恐怕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能和陆地神仙论道的人，那又该是何等人物？
“前辈，这次在襄阳论道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观穹一脸好奇地凑过去，顺手拿起茶壶，给缺德道人续了杯茶。
曹正淳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陆地神仙这种说法，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如今亲眼见到两位活生生的例子，观穹心里自然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要是能知道更多同境界高手的名字，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缺德道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眼角含笑，看着观穹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说！”
“他们中有些归隐山林，有些隐于市井，不适合公开。”
葵花老祖一边笑着一边解释。他心里还藏着一句没讲——观穹这份天资，这次在襄阳的表现，肯定会在他们这些老朋友之间传开。
到时候，那些对观穹感兴趣的人，自然会找机会来七侠镇走一遭。
其中一些人本就无门无派，浪迹江湖，顺路看看也不奇怪。
只不过，观穹若真碰上了他们，恐怕也认不出这些人就是他口中念叨的陆地神仙。
“筋骨活动开了，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了。”
缺德道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葵花老祖也跟着起身，动作一模一样，像是早有默契。
“老祖，留步！”
曹正淳眼看葵花老祖准备离开，顾不得礼数，直接跪在了对方面前。
“小曹，你这是干什么？”
葵花老祖看着眼前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老祖，我在大宗师境界已经困了十几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恳请老祖指点！”
曹正淳话里有话，其实就是在问，怎么才能踏入陆地神仙的门槛。
观穹也竖起了耳朵，心里同样好奇。
“任督二脉一通，天地之桥就架了起来。接下来，用这座桥去感受天地不就好了？”
葵花老祖笑着拍了拍曹正淳的肩膀，这句话，更像是对观穹说的。
“老祖，这……这‘感受天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曹正淳一脸茫然，听得云里雾里的。
每个字他都听懂了，连在一起就完全不明白。
“修心养性，自会明白。”
葵花老祖却没有进一步解释，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我这儿还有一件事……”
缺德道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递给观穹。
“葵花千裂手？”
观穹一愣，这是给他的？
“你的指剑功夫不比我的这门绝学差，学不学都无所谓。不过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拿给那边那个跑堂的小子看看。”
“学了我的葵花点穴手，还胆小成这样，真是丢我面子。”
缺德道人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老白刚才藏起来偷看的行为不满。
“你这老家伙，想夸人就直说，偏要说人家丢人。”
葵花老祖哈哈一笑，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打击缺德道人，嘴下毫不留情。
葵花老祖说完，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曹正淳身上，“这小子，以后你就多照看着点。能帮就帮，不能帮……那就随他去吧。”
曹正淳立刻点头应下。至于“随他去”这三个字，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不说葵花老祖这话可能另有深意，就冲观穹是他叔，曹正淳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再来一局？”
缺德道人转头看向葵花老祖，嘴角带笑。
“五十年前和二十年前，你赢了两回轻功比试。作为赌注，我把‘葵花千裂手’和‘葵花点穴手’这两门功法都让你命名。”
“哼，葵花葵花……别人听了，还以为这些武功是你创的！”
“哟，你想怎么比？”
葵花老祖来了兴致。
“比谁先到襄阳。我赢了，这两门功法的名字得还回来，以后叫‘缺德千裂手’和‘缺德点穴手’！”缺德道人笑出声，听得葵花老祖与观穹一阵无语。这老头，一点高手的样子都没有。
“你要是输了，你下一套攻法，我照样叫‘葵花’。”
“成交！”
话音刚落，缺德道人已不见踪影。眨眼间，远处百步外的屋檐下，月光映出一道身影，速度快得像是凭空消失。
葵花老祖不急不缓，临走前还不忘交代观穹几句，“功夫别落下。下次我来，你还不是宗师，就别怪我抽你。”
说罢，也不管观穹表情有多无奈，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给你一炷香时间，你这也不行啊！”
一句带着河南口音的调侃落下，葵花老祖也如风一般消失不见。
轻功练到这个地步，没人能比得过他。
观穹站在原地，眼中燃起炽热。轻功能到这般境界，谁还能追得上？等自己功力足够，再修“先天无相指剑”中的趾剑，说不定还能御风而行！
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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