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 章 比剑法
观穹顿了顿，“琴吧。”
他对“吹箫”这个词莫名抗拒。若不是知道这门功夫另有深意，或许他会选箫。可现在，还是弹琴更让他安心。反正他也没打算四处奔波，琴留在镇上也够用了。
黄药师听了，点了点头，“琴么？那箫也一起学吧。”
观穹一愣，我刚才没说箫啊？
黄药师心里偷笑，虽然不明白观穹为啥排斥“吹箫”这词，但他偏要多说几句，气一气这个未来女婿。
女儿既然带不走，他总得找点乐子不是？
话没说完，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碧绿、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玉箫。
“原本是打算教蓉儿的，可她对音律没兴趣，这箫也就一直放着。”
他一边说，一边把玉箫丢给观穹。观穹伸手接住，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不得不承认，这箫确实精美。
“至于古琴，回头去买两张，现在，先学吹箫！”
黄药师说干就干。
碧海潮声曲，不止是内力运用之法，更是音律变化之术。通过不同曲调，影响内力走势，从而扰乱人心神智，达到制敌之效。
黄药师此时心中满是成就感。
在医术与毒术上，他远不及观穹，但在乐理方面，他却有绝对的发言权。更别说，观穹对这门学问几乎是一张白纸，现在才刚刚起步。
久违的感觉回来了，就像当年教徒弟们练武的日子。
或许……等日后游历四方时，也该去看看那些老弟子们。
黄药师继续耐心指导观穹学习乐理基础。
一转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黄药师的情绪有些复杂。昨日还一无所知的观穹，只花了一夜时间，今天清晨便能吹奏出完整的曲调。
教天才的好处是省力，但痛苦也恰恰在此。
因为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让你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出了问题。
比如现在的观穹，只学了一晚上，就达到了这个地步。再比如观穹还一脸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天资一般”，请黄药师多多包涵。
真是好得很！天资一般都能学成这样，要是真聪明点，怕不是一天之内就能飞升成仙？
黄药师心情复杂，干脆让观穹去城中买两张古琴回来。
按观穹的学习速度，两天后就能开始接触古琴。到时候触类旁通，学得只会更快。
人和人，真的没法比。
观穹拎着两张古琴刚回来，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花满楼轻摇折扇，笑意温和。
西门吹雪则是一脸冷峻，双手抱胸。
听到脚步声，两人一同转头。
花满楼是为了拆纱布而来，他感觉今日双眼会有转机。
而西门吹雪，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少有的战意。
“今日麻烦观神医，为我拆下纱布。”
花满楼拱手说道。
“昨天我听到你和黄药师的较量，剑法不凡，若有空，我想与你切磋。”
西门吹雪语气冷淡，却又补充一句，“只比剑术，不拼内力。”
昨晚两人回客栈后，院中响起叮叮咚咚的声响，正是观穹与黄药师的比试。
西门吹雪听声辨招，已知其精妙。
心中战意更浓。
观穹的剑法，确实超乎寻常。
所以他想试试，只比剑法。
“好啊，求之不得。”
观穹欣然答应。
他正渴望提升自己，也想看看西门吹雪的剑有多锋利。
他放下古琴，先为花满楼拆了纱布。
其实，这种小事花满楼自己也能做。
花满楼心里七上八下，始终下不了手。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搞砸了，前头的功夫就全白费。尽管麻烦点，他还是希望观穹能亲自来拆这纱布。
只要观穹在，他就觉得踏实。
听说观穹要给花满楼拆纱布，黄药师和黄蓉都赶了过来。
换眼这种传说中的医术，黄药师早有耳闻。这会儿拆纱布，正好能瞧瞧这新眼睛与常人有何不同。
“你先坐下。”观穹说道，“蓉儿，你去把厢房的门窗用半透明的丝绢封好，外面再用不透光的布遮一层。”
观穹得做些准备。
拆纱布本是小事，但也得谨慎处理。
花满楼十多年不见天日，若直接见光，眼睛恐怕承受不住，反倒再度失明。
门窗被黄蓉和观穹迅速封好。
观穹后院只有一间厢房，干脆就让花满楼和陆小凤一起进去。
反正只是拆个纱布，又不是过夜，很快就能完事。
一切妥当后，几人进了房间，观穹开始动手拆纱布。
“花公子，有什么感觉？”
观穹随手将纱布丢在一旁。
花满楼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对常人来说，眼下环境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对花满楼而言，这十几年的黑暗之后，他对光的感知比旁人敏锐太多。
他能察觉到，眼前有光了。
“我看到了！”
花满楼的声音都哽咽了。
一炷香时间过去，观穹对黄蓉道：“蓉儿，点蜡烛。”
黄蓉应声点燃，屋内顿时亮起微光。
花满楼眉头一皱，立刻用手挡住了眼睛。
观穹提醒：“先看暗一点的地方。”
花满楼依言而行，这次适应了半个时辰。
接着，观穹让黄蓉揭掉最外层的不透光布，只留一层半透明丝绢遮挡阳光。
此刻的亮度，比蜡烛强上百倍。
花满楼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适应。
最后，观穹将那层丝绢也揭去，花满楼静静坐着，继续适应着。
恢复完成。
花满楼嘴角一直带着笑，贪婪地望着四周，仿佛要把这十几年错过的景象全都补回来。
他本就擅长养气，调节情绪也不在话下，可谁愿意一辈子看不见天日？
还不等他平复心情，西门吹雪和黄药师已走到他面前，目光紧盯着他的双眼。
“果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黄药师盯着眼前的状况，神情专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真是不可思议！”
西门吹雪也忍不住感叹。
黄药师的医术本就高明，九花玉露丸便是他一手炼制，这种奇术自然引不起他的惊讶，但他仍被观穹这门“换眼”之术所折服。
西门吹雪同样震惊，他虽以剑术闻名，但家传的医道也不容小觑，对这种从未听闻的疗法更是兴趣盎然。
“你们两个，搞得这么严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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