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章 这演技，太到位了
他边说边笑出声，“一国太子都看不住，大理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小太监见他兴致高，心里也激动起来，仿佛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回督主，听说是吐蕃国师鸠摩智闯入天龙寺，想要借阅六脉神剑的剑谱。结果剑谱被天龙寺的老和尚们烧了，没想到那门功夫被大理段誉学会了，鸠摩智便把段誉抓走了。”
曹正淳听完哈哈大笑，“这鸠摩智是吐蕃国师，武功高得很，咱家跟他也有几分交情。为了六脉神剑带走段誉，的确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大理皇位本该由保定帝段正德继承，但他膝下无子，继承人是镇南王段正淳。而段誉，正是段正淳唯一的儿子，自然就是大理未来的皇帝。
“眼下皇上已经让六扇门发了文书，让各地官府一旦发现段誉下落，务必出手营救。”
小太监话音刚落，曹正淳轻轻点头，随即说道：“咱家总觉得，跟这鸠摩智有缘，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朋友。皇上只是让人营救太子，没有下令抓人，毕竟他是一国国师。你去传话，东厂的人见到鸠摩智，不许动手，要好生招待。”
小太监连连应声，记下了每一句话。
“督主，还有件事，您听了保准更高兴。”
小太监脸上带着笑意。
曹正淳挑眉，“哦？说来听听。”
“最近江湖上出了个叫观穹的神医，医术高明，名声越来越响。护龙山庄派人去请他，结果被他拒绝了。他还放出话来，今后凡是跟护龙山庄有关的人，他一概不救。”
小太监说得眉飞色舞，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曹正淳脸色变了。
眼眶居然红了？！
他把督主说哭了？！
“督主，您……”
小太监一时语塞，从没见过曹正淳这样的神情。
“咱家没事。”曹正淳声音微微发颤。
他心里明白，观穹之所以这么做，八成是因为他。
那位观叔，真的是太够意思了，够义气，够情分。
曹正淳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见观穹，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曹正淳神采奕奕，整理了衣袍，站起身来，气势十足，他要进宫，亲见皇帝！
刚迈开步子，曹正淳忽然顿住脚步，回身盯着那个小太监冷冷开口：“小东西，再让咱听见你直呼‘观穹’两个字，小心你这张嘴！”
呵，观叔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喊的？
“是，督主！”
小太监赶忙低头应声，心里却一阵发虚。
心里更是忍不住腹诽，这曹督主刚才还笑眯眯的，一听完那事立马变了脸色。
真像青楼里说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小太监心里嘀咕着。
“对了督主，关于那位……咳咳，观神医，还有件事，就发生在六天前。”
“嗯？什么事？”
曹正淳眉头一挑，停下脚步，神情凝重。
“西毒欧阳锋曾对观神医出手，被东邪黄药师拦下。乔峰也站了出来，放话只要欧阳锋动观神医一根手指，他便与欧阳锋势不两立。”
小太监刚想继续描述当日情景，话刚出口一半，就被曹正淳打断。
“观神医人在哪？有没有伤着？”
见曹正淳这般紧张，小太监越发觉得，这观穹，八成就是督主的干儿子。太监嘛，就喜欢认个义子。
“回督主，观神医安然无恙。”
曹正淳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喃喃道：“老天保佑……”
片刻后，脸色骤然阴沉：“老蛤蟆，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曹正淳已大步流星地离开东厂，直奔皇宫。
他现在就想见欧阳锋，不是为了别的，就为观叔出口气！
欺负观叔？算什么东西！
有胆子冲他来啊！有胆子，冲葵花老祖来啊！
——
皇宫深处，明德帝神色从容，手中轻轻摩挲着兵符。他年纪尚轻，却已显帝王威严。曹正淳站在一旁，脸上堆着笑，身子微微前倾，不敢有半点放肆。
“曹公公，你把兵符找了回来，朕非常高兴。朕要重赏你，你且说，想要什么？”
皇帝话音刚落，曹正淳正欲开口，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铁胆神侯到——”
明德帝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笑着说道：“皇叔来了？快请进来。”
片刻后，朱无视在太监引领下走进御书房。
“微臣参见陛下。”
朱无视进门，神情严肃，似有心事。
明德帝看着他道：“皇叔来得正好，曹公公刚寻回兵符，朕正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曹公公，你且说，只要不过分，朕都答应。”
曹正淳本想顺势说几句忠心话，可朱无视，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朱无视缓步上前，向明德帝抱拳行礼：“陛下，微臣有要事相告，事关大明根基，望陛下恕罪。”
曹正淳眼神复杂，心里冷笑，你倒是知道要请罪，陛下都开口了，你还非得跳出来讲话？
“神侯言重了吧？”曹正淳语气平静，实则带刺。只要是能让朱无视难堪的事，他内心就一阵畅快。
朱无视不为所动：“请问曹公公，若我朝有人居于高位，统数十万兵马，却身属辽国异族，陛下可知其中风险？”
曹正淳嘴唇微动，本想反驳，却一时语塞。事实如此，不容否认。
明德帝神色凝重：“皇叔此话何意？”
“微臣已查明，丐帮帮主乔峰，实为契丹人！”
“什么？！”
皇帝大惊失色。若真如此，此事非同小可。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若其帮主并非汉人，又身负重兵，一旦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曹正淳瞳孔微缩，震惊之后是愤怒。护龙山庄能查到的事，东厂却毫无察觉，简直是耻辱！
等回去之后，所有属下彻查一遍，不称职者，统统打入冷宫！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愿以性命担保。”
朱无视神色肃然，目光坚定，仿佛真是一心为国的忠臣。
曹正淳站在帝身后，看着他背影，心中默默点赞。
这演技，太到位了。
“皇叔认为，该如何应对？”皇帝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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