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帝崩！
剧烈的疼痛令王谦全身颤抖，当吕蛟出手的瞬间，他带来的羽林军对其他毫无防备的羽林军突下杀手！
七成城头的羽林军顷刻间被诛杀，剩余的也被包围，围而杀之。
几乎是同时，城下吕蛟带来的人，对同袍突下杀手。
可怜训练有素的羽林军，就这样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吕蛟……你为何背叛殿下？”王谦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质问吕蛟，“你对得起蒙将军？对得起陛下？”
吕蛟嘿嘿一笑：“王兄，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还是那般天真。”
“新君登基，你我朝不保夕，与其等待他人的恩赐，不如自己争取！禁军副统领有什么出息？我要做禁军统领！”
吕蛟缓缓抽出钢刀，鲜血滚滚流淌。
“日后我还要进入军中，去边疆做更大的事情，更大的将军！你，还有蒙质，怎么会知道我的志向？”
“砰！”
吕蛟一脚踢在王谦的背上。
“收拾残局，清理血迹，快！”
吕蛟带来的人不算多，只有五百人，不过控制一个洪武门已经绰绰有余。
接着，他随手摘下了王谦的腰牌，握在手中。
“丁大人，这里交给我的人，你我立刻领兵动手！”
说着，吕蛟取下火把在城头来回摇晃火把画圈，一直画了三圈才停下。
黑暗中很快有了动静，十余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人快速朝着洪武门走来。
吕蛟高声喊道：“速速开门！”
吕蛟、丁昌二人快步下了城头，恭恭敬敬地等待。
“吱呀——”
城门缓缓地打开，黑袍人龙行虎步地走进来。
“末将吕蛟，拜见殿下！”
“下官丁昌，拜见殿下！”
吕蛟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眼前这个人，便是他未来荣华富贵的源头。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刚毅、瘦削，富有英气的面孔。
“不必多礼！”
齐王朱欢的眸子四下扫视，当见到正在处理尸体的羽林军的时候，他的神情更加阴郁。
“走！”
朱欢大手一挥，大步离去。
吕蛟未敢耽搁，带着丁昌以及三百人，紧跟朱欢迅速离去……
皇宫，乾清宫。
钟太医花白的眉毛抖了抖，手搭在皇帝朱晟的手腕上，摇了摇头。
“殿下，请恕老臣无能，陛下……陛下怕是撑不过一时三刻了。”
闻言，秦王朱玉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守在床榻边的贵妃与舒妃更是失声痛哭。
“快！快去坤宁宫将皇后娘娘请来！”
皇后徐妙音于昨日病倒，昏昏沉沉，如今朱晟大限已到，也顾不得徐妙音生病了。
蒙质得令领着人，赶忙冲出内殿去请皇后娘娘。
忽然，皇帝朱晟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变得空前明亮。
“三弟！”
朱晟喊了一声，朱玉连忙凑了过去。
“皇兄！我在！”
朱晟拉住了朱玉的手，声音急促。
“鱼！鱼！我们钓来的鱼，莫要被猫儿吃了！”
贵妃、舒妃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
“陛下，陛下您还认识臣妾吗？陛下，您看看我呀！”
朱玉已经泪流满面，旁人听不出朱晟的话有何特殊，他却明白。
那是十几年前，朱晟带着朱玉、朱欢第一次去金明池游玩。
朱晟钓上来的第一条鱼，他宝贝得很，再三叮嘱朱欢、朱玉要保护好了，莫要被宫里的猫吃了。
“皇兄放心，我……我已经收好了，二哥抱着呢！”
朱玉泣不成声，向朱晟说着。
“老二？老二抱着呢？”
朱晟的眼睛茫然地望着上空，忽然露出一抹安详的笑容。
“三弟，我见到父皇跟母后了，他们……来接我了……”
朱晟的手虚空地往上抓了抓，用尽全力。
他的双手无力地坠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皇兄？皇兄！”
朱玉放声大哭，整个内殿内所有人全都跪下，哭声震天。
“殿下！殿下！”
蒙质匆匆自外面跑进来，神情慌张。
朱玉转头一看，道：“蒙将军，皇后娘娘来了吗？你……你为何这般模样？”
蒙质全身浴血，似乎刚刚经历一番厮杀。
“殿下！吕蛟反了！”
蒙质快步走到朱玉身边，道：“吕蛟纠集了一群羽林军，已经杀到乾清宫来了！”
“什么？！”
朱玉脸色大变，其他人也是慌了神。
“蒙将军，叛军有多少人？”
朱玉定了定神，脑海里开始思索对策。
“叛军大概有三百人左右，殿下，乾清宫内守军不过百人，恐怕我们挡不住。”
说着，蒙质拱手道：“末将来挡住他们，派人从乾清宫后面翻墙出去，聚拢宫中羽林军支援！”
朱玉脑子里思绪翻涌，当机立断：“好！就依蒙将军所言，可再派人前往宫外，命五城兵马司入宫驰援！还有城外京军大营留守的五千人！”
当前京城的防卫力量薄弱，除了五千京军，就是巡城的五城兵马司以及皇城内的羽林军。
蒙质连声答应了一句，快速冲出去命人求援。
乾清宫正门，守军已经承受不住冲击，因为叛军之中为首大将，竟然是齐王朱欢！
朱欢是个勇将，虽然被北蛮关了许久，可一身功夫却未落下。
“众将士，随本王杀！攻破正门，人人有赏！”
朱欢是齐王，羽林军中不少人都认识他，有了朱欢这个金字招牌，守军都懵了。
为什么齐王领着羽林军，来打自己人？
“开！”
齐王朱欢一声暴喝，长枪刺穿守军的胸膛，顶着他们冲破宫门。
“轰！”
宫门倒下，三百羽林军鱼贯而入，杀得守军一片混乱。
忽然，蒙质领着十几人过来，稳住了局势。
“不要慌！稳住阵脚！”
蒙质大声疾呼，等他见到齐王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齐……齐王殿下？您怎么……”
齐王朱欢一身煞气，盯着蒙质，道：“蒙质！见本王还不放下兵器，尊奉正统！”
蒙质见到朱欢，再看了一眼朱欢身边的吕蛟，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当即紧握佩剑，冷声道：“齐王殿下，陛下已经选定秦王殿下为新君，您此举是在谋反！”
“吕蛟！你也在谋反！”
吕蛟咧嘴笑了：“蒙质，自古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陛下没有子嗣，这皇位自然该齐王殿下来继承！”
“齐王殿下为大乾血战沙场，勇冠三军，除了齐王殿下还有谁能继承大统？”
一听这话，齐王朱欢一抖长枪，血珠飞出好远。
“蒙质！再不让开，休怪本王枪下无情！”
蒙质一把拉住身边亲信，在他耳边耳语一阵，那亲信一溜烟地跑回大殿。
“蒙质忠于陛下！忠于大乾！无愧于列祖列宗！乱臣贼子要害殿下，除非我死！”
蒙质怒吼一声，提剑率领众麾下杀了上去。
顿时间，刀光剑影，生死搏杀的大戏，正式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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