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都死了，却还能自己吃东西
看过原书的林彦早就知道这些信息，当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甚至，在这些信息借着【蜈蚣】许佳期的嘴被说出来后，他心里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
终于不用再藏着一肚子秘密过日子了！
周川白只是现在刚刚入职不太久，没有多少刑侦经验，不代表人家的主角光环不够亮。
万一【桃花图腾绣面案】迟迟没有进展……林彦本就着急找到【绣娘】武香菱，再被周川白的主角光环照耀一下，不小心把与【明王牌】有关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话……
他一定会比武香菱先一步进安全局里喝茶，冷诗情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你和牡丹花苑小区，11栋2902的命案有没有关系？”
在林彦心结疏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防止自己不小心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来时，周川白忽然出声问了一句。
林彦有些诧异的微微侧眸，差点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
完了……
周川白这么一说话，可并没有经过【有问必答帝王绿】的增幅啊！
要是许佳期给了面子回答一下还好，她要是不回答，林彦身上的异常……就一定会被注意到的。
为啥他审这嫌疑人，人家就什么都说，别人不管问点儿啥，都两眼一睁就是吃瘪？
这能对吗？
但很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反派】身份使然，这个书中世界的【命运】就是喜欢和林彦开玩笑——
听到周川白的询问后，许佳期眸底的迷茫之色褪去了些许，对着他森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猜猜看呢？”
周川白：……
他看了眼奋笔疾书的徐如风，有些自闭的看向林彦，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样子。
林彦微微抿唇，即便再绷着几分神经、再担心自己的秘密，也有点儿扛不住这主角光环的照耀了，只能无奈道：
“许佳期，你有没有参与过，谋杀牡丹花苑小区11栋2902的那一家人？”
许佳期依然笑着，但眼神已经完全迷离了，甚至有点儿像是处在梦游状态。
她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嘴还没张开，脑袋就“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嗑在了审讯椅前方的小桌板上，晕过去了。
林彦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心底却是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许佳期精神值不够高，扛不住【有问必答帝王绿】这么久的“折磨”，晕的非常及时！
这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可算是沾了点儿人事！
周川白立刻上前检查了一下，随手将林彦放好的线香密封拧紧，才回眸道：
“晕过去了，应该是精神太紧张了，先别送去滞留室，我喊法医过来给她瞧瞧。”
留下徐如风继续把笔录记完，李晓生处理录像，林彦就和周川白一起去找法医了。
其实对于这种突然晕过去的人，林彦包里有【吊命固魂素银针】，是可以分分钟就把人救起来的。
但他不想。
许佳期说出来的信息已经不少了，大家都需要一点儿消化的时间。
而且……林彦估计，由【精神值】过低造成的晕厥，即便把人弄醒，她的清醒思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过来的。
要是醒过来的许佳期只会“阿巴阿巴”的，他们可能就得被扣上个“非法获取证词”的帽子了。
周川白当然知道林彦有救人的手段，也大概能猜到林彦没有主动出手的原因，便只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主打的就是一个善解人意+贴心。
二人一路无话，但他们才刚靠近法医工作间，就听见里面的法医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啊——啊啊——！！”
是一道有些年轻的女声。
林彦和周川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赶忙快步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
正常来讲，就算是刚入职没多久的年轻法医，都会在前辈的带领下快速地“见多识广”起来。
他们需要对各种形容可怖的尸体进行尸检，心理承受能力通常都远超常人。
尤其是李晓生这样的，一个正经法医能顶三五个他还不带拐弯儿的。
因此，凡是在刑侦部门工作的法医，都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基本上不会对需要解剖的尸体大呼小叫。
就这位年轻女法医此时的做法……已经多少有点儿有损警容形象了。
即便林彦和周川白已经走到了她面前，那年轻的女法医也依然瘫坐在地，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解剖台上那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尸体，整个人都吓傻了。
周川白弯下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张法医，怎么了？”
法医张灵熙身躯一颤，这才终于回神，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瑟缩着，脸色煞白一片：
“我……我不想干了……”
听了这话，林彦也疑惑转眸，看着这个上次质疑过自己的女法医，眉心极轻的皱了皱：
“这么多尸体，却只有你一个人在，说明现在局里闲着的法医只有你一个，你要是不干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尸检报告？”
周川白蹲下身，近乎轻柔地拍了拍张灵熙的肩膀，声音平缓：
“张法医，你和我们说说，你是发现什么了？”
“放心，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
大概又是主角光环那“该死的温柔”，张灵熙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几秒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我看这四具尸体的口腔、牙齿、咽喉部位都有比较新鲜的食物残渣，就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胃容物……”
“yue……咳咳咳咳……”
张灵熙痛苦地干呕了几声，别开脑袋咳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地说出来一个让林彦和周川白都有点儿不可置信的事实：
“他们的胃里……都有腐烂程度，完全不同的食物……”
“也就是说……”
“明明是已经死亡三天以上的人……他们却在死亡后的三天内，陆陆续续的还在正常进食……”
“咳咳……yue……！”
张灵熙满眼泪花，像是世界观被整个颠覆、还没来得及重塑一般：
“这不对！这根本就不符合人类身体的规律！”
“我检查过口腔、鼻腔、牙齿、咽喉……甚至食管我都剖开看了，可没有任何被强行灌下去的痕迹，也没有挣扎反抗的迹象……”
“他们就是自己吃下去的！”
“他们死都死了，却还能自己吃东西啊！”
林彦第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识地借着斜挎包的掩护，从【道具背包】里摸出【见微知著通透镜】，朝着尸体被剖开的胃部照了过去。
这一看，林彦也眼前一黑。
这些细碎的食物上普遍存在牙印，明显是被牙齿咬碎的，而不是被人打碎了硬灌下去的！
张灵熙说的居然是真的，他们确实死后还在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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